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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您处罚。”莫璟川淡淡回答。
“好！好！”莫老爷子气得脸色通红。
“那我就随你的愿！”
355。拐杖被打断
莫老爷子听了，狠狠瞪着莫璟川，连续说了几声好，最后语气沉沉道：“那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爷爷！”莫晋尧喊了声莫老爷子，“您小心身体，别动气。”
“今天谁也不许为他求情！谁多嘴一句就滚出去！”莫老爷子真得动怒了，整个身体都被气得颤抖，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和蔼。
他冷冷盯着莫璟川，捻起拐杖指了指地面上，“跪下。”
所有人都注视着爷孙两人，一旁的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莫启文等人脸色也极为的沉重严肃。
只见莫璟川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却迟迟没有跪下。
在莫老爷子准备催促一声时，就听莫璟川说。
“我没错，所以，不该跪。”
话落，莫老爷子怒气增生，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扬起拐杖朝莫璟川的背后抡了过去。一声闷响回荡在寂静的客厅里，所有人神色凝重，几乎无法想象那一拐杖下去的力度。
莫老爷子军人出生，前几年才正式退休，虽然身体不似从前那般硬朗，可教训人的力气还是有的。尤其是他那根拐杖打下去，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了。
一般情况下，唯有莫家行使家法的时候，莫老爷子才会真的使劲。
而现在，莫璟川结结实实毫无躲避地遭了一拐杖，虽然他仍然是面无表情也不吭声，可方才整个身体明显跟着颤了一下。
莫老爷子杵着拐杖盯着他，嗓音沉沉问道：“现在呢，跪不跪？”
莫璟川动也不动，视线看着墙壁上的壁画。
“您继续。”
话落，莫老爷子顿了几秒，继而又是连续几下拐杖打下去，“长大了，能耐了是吧？老子的话都成发屁了对吧！”
连续的闷声响彻客厅，伴随着莫老爷子气急的声音。
莫晋尧不忍，欲上前来劝说，却被莫老爷子直接指着拐杖：“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和他商量好了！”
莫晋尧神色一僵，却对上莫璟川淡然的视线。
“不关其他人的事。”莫璟川不卑不亢道。
见他依旧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模样，莫老爷子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根本得不到回应。于是他甩下话道：“我告诉你莫璟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丫头就不准回来！莫家，永远都不会承认她！”
说着，又是一拐杖打在了莫璟川的背上。
而这一下，硬生生打断了那根拐杖。
‘刺啦’一声，拐杖断裂震惊了在场的人，半截拐杖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莫璟川脚步动了动，骨节分明的手握紧成拳。
就连一直沉默的莫启文见了，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上前望着莫老爷子，“爸……”
气氛僵持住，莫老爷子盯着手里的半截拐杖，又瞥了眼依旧站得笔直的莫璟川。他垂下眼帘，掩饰眸子里的汹涌，随后扔掉了手里的拐杖，慢慢转过身去，一边走着，一边道：“你们父子俩，没有一个是让我省心的，今后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在场的人，无人敢回话。
莫璟川唯有眸光动了动，背后疼痛的感觉仿佛变得麻木了。
356。那不是你的错
待莫老爷子上楼后，客厅才响起了说话声。
莫启文转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莫璟川，神情复杂，缓了许久才说：“你非得把你爷爷气成这样才甘心？”
莫璟川嘴角扬起一道冰冷嘲讽的弧度，慢慢道：“真正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您？”
“你……”莫启文欲反驳什么话，但见还有其他人在场，只能止住话语，最终也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踌躇了会儿，和莫璟川的叔伯交代了一声，随后拿着西装外套便准备离开了。
在他的眼里，唯有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临走之前，他还对莫璟川道：“改天我们谈谈，让她回来的事情，我劝你最好慎重考虑。”
话落，莫启文已经穿上西装外套。
莫璟川当做没听见他说的话，神情一片阴霾。
“璟，你没事吧？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莫晋尧提议道。
“不用了。”莫璟川摇头。
他抬眸，看了眼楼梯方向，“你今天如果待在家，就好好陪陪爷爷吧。”
“你也要走？”莫晋尧问了句，想了想，便继续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让颜夕回来，先找到她安顿好。然后再跟爷爷他们好好谈谈，就这么将人直接带回来，爷爷肯定接受不了。”
莫老爷子极为固执，又最见不得别人忤逆他。莫晋尧实在不明白莫璟川为何偏偏要在这上面跟爷爷较劲。
“再怎么谈，他们的想法都不会改变的。”
那种常年压抑埋在心里的往事，总会时而窜出来煎熬着他，有愧疚，有悔意或是不堪。
莫晋尧瞧见莫璟川眉间阴郁之气，与他记忆中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他心不由一惊。上前拍了拍莫璟川的肩膀，厉声道：“璟，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不是你的错。”
莫璟川抬眸，漆黑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浓郁的暗沉。
过了好几秒后，他拿过莫晋尧的手，语气淡淡道：“我没事。”
莫晋尧心里舒了口气，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好，那你想过没有，颜夕回来了，你该怎么安排她的生活吗？”
“我会看着办的。”
见他执意如此，莫晋尧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也许曾经发生过的往事，唯有在莫璟川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所以，他才会坚持己见到现在。
两人沉默间，莫璟川转了步伐，“我先走了。”
“你还是去找医生看看。”莫晋尧在身后叮嘱。他可是对刚那根被打断的拐杖印象深刻，若挨打的是他，他都不能保证自己有没有莫璟川这样的忍耐力和定力。
从头到尾，几乎一声也不吭。
果然是莫老爷子带大的！
莫璟川背对着他轻轻嗯了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话，脚步依旧沉稳的向外走去。
……
到了老宅外，等候在外的厉擎见他出来，提前给他打开了车门。
在莫璟川上车的时候，厉擎给他关车门前，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溢出些许细汗，不由出声问：“少爷，你没事吧？”
“上车。”莫璟川只吐出了两个字。
357。给她的礼物
厉擎听他冰冷的语气，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上了副驾驶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刚驶出莫家老宅的大门，就听后座莫璟川沉声问：“今天是不是六号？”
“是的。”厉擎回答。
没等到莫璟川回话，他又问了句，“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莫璟川闻言抬眸，半晌才给厉擎报了一个地址。
厉擎虽不明白莫璟川怎么这个时间想要去百货大厦那边，但最终也没多问。
半个小时以后。
车子才刚停稳，莫璟川就直接下车往里面走去。
厉擎见他这么匆忙，不由也快步跟了过去，越发的疑惑是有什么大事。
而莫璟川最终在某个饰品专柜前停住脚步。
他才刚走进去，里面的经理就迎了上来，恭敬地喊了一声莫少。
莫璟川淡淡点头，眸子扫了眼店内的柜台，最终问道：“我要的东西好了吗？”
“好了，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送到店里了。在莫少您预订的当天，我们就联系了总设计师。她也提前了好几天就设计好做出成品了。”
边说着，那名经理边示意店里员工拿出莫璟川要的东西。
莫璟川的眼睛看向被人拿出来的透明玻璃首饰盒中。一条细小的项链摆在里面，项链素净雅致，穿插着一个形状独特的吊坠。吊坠低调精致，类似鱼的形状，却又没有那么形似。
看似简单的一条项链，下面的标价却是价值百万。其根本是因为，这是出自某设计大师之手，加上了其本身的材料价值。
店经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莫璟川的神情，也不知他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瞧着瞧着，视线定在他英俊苍白的侧脸上，不免感叹莫家少爷真是生的好。
莫璟川手指轻轻抚摸着吊坠，这才掀起眼帘道：“稍后会有人来结算剩下的金额。”
“好的，莫少您满意就好。”经理连忙回答。
“嗯，多谢。”
话落，莫璟川将首饰盒握在了手里。
离开的时候，厉擎跟在莫璟川身后走着，终于意识到他这是在给时予初准备礼物。
但看俩人今天的情况，时予初现在似乎很不待见莫璟川。
这样一想，他庆幸自己没有多嘴将时予初转告的那句话告诉莫璟川。不然，两人之间会离得更远。
正这么游神间，走在前面的莫璟川脚步忽地停了下来。
厉擎跟着顿住脚步，等待着他的发话。
就这么停了十几秒，他也不见莫璟川有什么反应。于是快步走过去，询问他：“少爷，你怎么了？”
这一看，就发现莫璟川的脸色已经不知不觉变得比之前还要苍白。
他心突得一惊，忙喊道：“少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璟川紧蹙着眉头，背后早已爬上许多冷汗。他强忍着不适，淡淡对厉擎吩咐了句“去趟医院。”
一路上，劳斯莱斯座驾在马路上急速行驶，期间连续闯了十几个红绿灯。
到了医院门口，厉擎欲上前扶住莫璟川，却被莫璟川摆手拒绝了。
令厉擎疑惑的是，如果只是因为没休息好，脸色何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直到医生为莫璟川检查，待看见莫璟川背后那几道红红绿绿的痕迹，厉擎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不仅如此，莫璟川的腹部竟然也被纱布缠住，雪白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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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嘴巴放干净一点
时予初从睡梦中惊醒，刺眼的阳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睛。
她将手背覆在眼睛上适应了一会儿，这才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了眼时间，比闹钟还早起了十几分钟。但她眼底下的黑眼圈，彰显着她昨晚的睡眠似乎并没有那么舒服。
时予初利索的洗漱完换好了校服，长发因为刚刚洗过还没全干，便随意的披散了下来。
她将散落在桌上的课本和琴谱收拾好装进了书包里，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早的餐厅里，时振南并不在。
时予初神色淡淡走了过去，也不坐下来，只是拿了块吐司，快速了喝完了半杯牛奶。
她不理会时茜薇她们的视线，放下杯子后就准备走。
管家见了，迎过来问：“予初小姐，你就吃这么点吗？”
“嗯，没什么胃口。”时予初慢慢回答。
管家点点头，便没在说什么。
时予初正要继续往外走，就听见从背后响起某人的嘀咕声。
“嘁，饿死得了。”
若放在平日时予初心情平和的时候，她可能也就当鸟儿叫听听算了。但此刻的时予初却不是心情平和，她有的只是来自于失眠所带来的焦虑，没有休息好的烦闷和不爽。又或者是另外的情绪牵动着她。
总之，她现在的感觉可算是差到了极点。
时予初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转过头，目光冷冷地望向坐在餐桌前的时茜薇。
接收到她逼人的目光，时茜薇手里的动作一顿，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