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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层层地往上升高,升到十九层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情。“叮——”的一声,电梯停住,门开了。没想到门外会站着一个人的时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啊”了一声。
对方显然是听到了这一声,原本一脸平静,现在却也微微蹙了蹙眉。鞠躬道了个歉,时夏连忙走出了电梯,快走了几步之后,她转头看了看,人已经没了。
总觉得,刚刚那个长发美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压下心里的怪异感,时夏甩了甩头,脚步轻快地向前走去。
穿过一条不算长的走廊,时夏终于站在了理事长室门口。整个十九层只有这两个房间,一个是理事长室,一个是会议室。果然最高领导者的待遇就是好。她摸出手机看了眼,然后惊讶地发现,wifi的信号居然满格,要知道她连接wifi信号最好的时候,距离满格还差一格呢,虽然也很快就是了。
在门外站定,森嶋时夏的脑内刷满了弹幕:马上要见到男神了,好紧张啊怎么办!她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敲了敲门,等听到里面的人说了“请进”之后,她才旋开了门把手,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悄悄地把脑袋探了进去。
宗像正在翻狗朗给自己送来的财务报表,听到敲门声之后,他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显示着的时间,心里已经明白来的人是谁了。只是他说了进来之后却没有听到别的声响,纳闷之下便抬起了头,结果差点儿笑出声来。
“不是说了让你进来吗?”宗像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朝着做贼似的时夏招了招手。
“嗯!”时夏点了点头,这才完全推开门走了进去。
宗像一扬下巴,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坐这里吧。”
“理事长先生您在忙吗?”注意到宗像手中拿着的文件夹,时夏歪了歪头关切地问道,“那我会不会打扰到您?”
宗像摇了摇头:“不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哦,那我就放心啦!”时夏这才听话地坐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数学书习题册以及作业本。
坐在时夏对面,宗像时不时地会抬眸看她一眼,看着她抿着唇一页页地翻着书本。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出声问道:“森嶋,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稍等,我先把会的做完,攒着不会的一起问!”时夏一边飞快地演算着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
“啊?”时夏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
宗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捏了捏眉心,说话都不像以往一样利索:“我是说,昨天伏见君说的那件事,关于黄濑,你不想问我什么吗?”他定定地看着时夏,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什么。
但是时夏的表情很平静,即使是在他说完之后,时夏也只是稍微有些意外。她说:“咦,我需要问什么吗?理事长先生,您已经是第三个这么问我的人了。”
“还有谁问过你吗?”
“伏见和迹部啊,他们都说我反应怎么这么冷淡。”时夏皱了皱鼻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
没想到宗像也赞成地点了点头:“确实很冷淡。为什么呢?”
“一定要说吗?”
“我很想知道。”宗像严肃地说,“明明我已经知道了□□,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惩罚花宫,难道你不会觉得奇怪或者生气吗?”虽然他有他的想法,但是……时夏能理解吗?
跟宗像的目光对上,时夏低下头,手中的笔在演草纸上画着没有规律的涂鸦。她轻声说:“因为理事长先生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啊。”
宗像心里一惊,眸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没注意到宗像的眼神变化,时夏只是面色平静眼神清明地看着宗像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是不知道理事长先生您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件事压下来,但是我相信您有您必须这么做的原因,就像当时您拦住我,不让我在操场上揍灰崎一样。我不想知道原因,因为没必要,但是我知道,理事长先生不是那种会偏袒那种所谓的优等生的人,所以我选择相信,您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听了时夏的话,宗像不由得一怔,最后失笑道:“是我小看你了。”原来她是理解的。他身体前倾,意味深长地对时夏说,“现在,我还不能动a班,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时夏睁大了眼睛,然后飞速地摇头。她怎么可能明白!
“没关系。”宗像倚了回去,面露微笑道,“你只要明白求等比数列前n项和的计算公式就行了。”
闻言,时夏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完了,刚刚那道题!啊啊啊您把我的思路都打断了!”她急急忙忙地低下头去扒拉演算纸,试图捡回还没有完全忘记的思路。
宗像摇摇头,重新翻开了被他放在了桌子上的文件夹。
做完了自己会的,时夏把自己不会的又工整地抄在了本子上,然后用本子遮住一半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坐在对面全神贯注看书的宗像。
哇,认真的男神好帅呀!睫毛好长,鼻子好挺,嘴唇的形状也好看——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实在受不了这种灼热的视线,宗像终于绷不住淡定的表情,将手里的书放下,一脸无奈地看向了时夏。
时夏嘿嘿一笑,十分爽快地回答:“因为理事长先生很好看啊。”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这次宗像的反应相当淡定,他伸手从时夏手里拿过了作业本,边翻着看边问:“会的都做完了吗?”
“嗯!”时夏用力地点头,然后跑到了宗像面前,像小狗一样在他面前蹲下,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强忍住摸头的欲望,宗像从笔筒里抽了支笔,将时夏写的三道题看了一遍,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始给她讲了起来。
宗像讲的条理很清晰,所以时夏很快就听明白了。她抓着头发苦恼地问:“为什么您给我讲的时候我就能明白,自己做又不会了呢?”
宗像翻着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公式背的不牢,不会融会贯通灵活运用,做题太少,就这样。”
“男神你好冷漠。”时夏幽幽地看着宗像,哀怨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向了他。
“随你怎么说。”宗像低头看书,嘴角却弯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不管是刚刚的称呼还是时夏难得没有对他用敬语,都让他小小的愉悦了一下。
时夏鼓了鼓腮帮子,从地上站起来,转身之际,伸了一半的懒腰顿住了。她惊呼道:“下雨了!”
“嗯?”宗像也扭头看向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雨,雨势看起来一时也停不住,外面已经是雾茫茫的一片。因为室内本身就开着灯,所以外面天变暗的过程,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
时夏喃喃地说:“我没带伞呢……”
“那就等雨停了再走,你很急吗?”宗像抬起头,顺手推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镜。
时夏歪了歪头:“也不是,不过我本来跟鹿岛约好了帮她对台词,现在看来要晚点才能回去了。”她摸出了手机,给鹿岛发了条短信。
“哦呀,台词?”宗像饶有兴致地问,“什么台词?”
“是《哈姆雷特》里的一段,话剧社最近在排,鹿岛说看着我比较有感觉,所以让我暂时担当一下她的奥菲利亚。”时夏一边编辑短信一边回答道。
宗像觉得,鹿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疑惑地问:“我没记错的话,辰也说过她是女生?”
“是啊,但是像王子一样帅呀,她都有米分丝后援团,每个女生都是她的公主,她是戏剧部的男主担当呢。”不知道为什么,时夏在介绍鹿岛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炫耀。
宗像不由得有些好笑,但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他问了一句:“那戏剧部这次排的话剧,要什么时候演出呢?”
“不知道,鹿岛说剧本刚发下来,不过他们部长好像很重视的样子。理事长先生,学院岛最近有什么比较大型的活动吗?”时夏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我以前念的学校里每年都会有很多节目呢,比如圣诞节啊,校庆啊,还有艺术节什么的。”
“当然有,不过也跟你说的差不多,离着现在最近的,也就是圣诞节晚会了。”宗像说完之后,起身走到了书柜前,从里面抽了本书递给了时夏,“这上面有写,你自己看吧。”
时夏面露欣喜地接过来,一页页地翻了起来。
上面有文字也有图片,都是近几年学院岛艺术节时的记录。
“哇——”时夏一边翻一边感慨,“不愧是学院岛,比我以前的学校举办的盛大多了。”
宗像饶有兴致地问:“你以前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的学校啊——”时夏合上手中的书,单手撑着下巴。她望着窗外,眼神渐渐变得悠长起来,“应该说,只是个很有趣的小学校而已吧。”
雨渐渐地开始停了,宗像斜瞅了一眼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的某个人,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让她看书,结果她居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望着外面半黑的天,宗像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时夏叫起来。
但是没等他叫,时夏自己就醒了。少女揉着朦胧的睡眼,迷迷瞪瞪地看着宗像。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哑,明明只是普通的问题,却莫名地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她问:“几点了啊?”
“已经六点了。”宗像起身,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递给了时夏,“喝点水吧。”
“谢谢。”时夏接过水杯,表情依旧有些呆。她盯着手中的水杯,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看起来有点萌。
宗像摇头,这傻丫头还没睡醒呢。
果然,过了没多久,时夏突然猛地喊了一句:“六点了!”
“看来你终于清醒了。”宗像颇为欣慰地说道。
时夏睁大了眼睛,抬起手腕看表,再次确认了一遍:“真的六点了!完蛋了,我又抢不到鸡蛋仔了!”
“谁让你睡到这么晚的,怪谁?”宗像一脸闲适地说道。他现在越来越喜欢看时夏时不时摆在脸上的一惊一乍的表情了。
时夏鼓了鼓脸颊愤愤地说:“那是因为理事长先生您这里太暖和了,啊啊啊我今天超想吃鸡蛋仔,我还想正好今天下午没有赶着饭点才下的课应该可以抢得到的。”
“但是刚刚下大雨,就算你没睡着,难道要冒着雨去吗?”宗像挑眉问道。
时夏严肃地点了点头。
真是什么都阻挡不住吃货的步伐。宗像满头黑线,再次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气。他想说“我送你回去吧”,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诡异的笑声。他狐疑地转头,就看到时夏正在捧着手机傻笑。
“哈哈哈,鹿岛居然帮我买了鸡蛋仔诶,理事长先生,我要回去啦,明天再来打扰您哦。”说着她就起身,把自己的书包收拾了一下,然后穿上了外套。
宗像有些惊异地问道:“外面还在下雨。”
“没关系,只是小雨。”一心只想快点去吃鸡蛋仔的时夏已经背好了书包准备离开了。
宗像无奈,只好跟着起身:“我送你。”
没想到宗像会这么说,时夏有些惊讶,她讷讷地说:“不、不用了啊……”
“外面还在下雨,淋湿了会感冒。”因为早上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今天有雨,虽然不知道准不准,但是宗像还是带了把伞。他走到时夏面前,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