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哥儿见姐姐平安无事的下来,还采了蜂蜜,顿时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的崇拜起来!
回了家,锦绣把树枝泡在温水里。原本黏在树枝上的蜂蜜慢慢的划开变淡,她才有从树枝的一头轻轻的吹了一下!接着,一根如同软棍似的蜂蜜竟然慢慢的从中空的树枝里露了出来,等完全的掉进碗里,竟然有大半碗那么多!
梧桐树的树枝是中空的,在浓稠的蜂蜜里一戳就能留住不少!锦绣看了看到手的蜂蜜,掂量了一下,“今天晚上至少能做出五十颗糖豆子!”
云哥儿一听,高兴的差点叫了起来!
☆、5 糖豆惹上的麻烦
两个人做好了糖豆,就坐在门口的树下等着小孩子们过来。把八角收起来,又把糖豆给了他们,锦绣开始计划着要用这些香料做什么。
小孩子们因为拿到了稀罕的糖豆豆,从此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云家的锦绣姐。锦绣到后来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在同龄孩子里树立的权威。
第二天天不亮,云川夫妻就又出门去了。
锦绣把睡的正香的云哥儿往怀里揽了揽,接着就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开门,开门!”
锦绣一下皱起眉来,外边吵吵嚷嚷的会是谁?
赶紧披上一件衣服,锦绣站在屋门口,“是谁啊?爹娘不在,要是有事等晌午再过来吧!”
“锦绣,你给我开门!我是你二伯!”
蛮横的语气里带着焦急,让锦绣一下就皱起眉来。
“二伯,我还没穿衣裳,你先回吧。要是找爹,你就等晌午的时候再过来!”锦绣不想开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哎呀,你干啥呀!我是你二伯!你不穿衣服怎么了,就是你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我也见过!赶紧开门,开门!”说着手脚并用,对着大门又踢又踹!
锦绣被她说的脸上一阵骚热,又是生气又是害臊!
她这二伯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跟爹爹争家产的时候挺精明,可是这平日里说话也不管别人死活,全凭自己痛快!
屁股屁股,那女孩子家家,这种事情能乱说嘛?
锦绣赶紧把衣服穿上,跑过去给他开了门。要是再任由他这么胡说,还不知道会说出多么难听的话呢!
锦绣一把门打开,云老二就进来了。
“我说锦绣啊,你不会是还没起床吧!这大太阳都升老高了,你还躺着呢!”白了锦绣一眼,云老二二话不说就直接往里走。好像这里不是弟弟家,而是自己家。
“二伯今天来做什么?爹娘都去田里了,二伯来了也没用的。”锦绣不想搭理他,这个云老二天生癞皮狗,逮着什么好处都得往上凑!
当年跟爹爹争家产的时候就闹得撕破了脸,要不是看着还是云家的血脉,他们两家早就不联系了!
云老二见小侄女不上套,眼珠子一转,嘿嘿一声,“锦绣啊,昨儿你是不是弄了些糖豆子啊?”
锦绣一愣,瞪大眼睛看着云老二,很明显的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云老二尴尬的咳了一下,“你别这么看着我,说,那些糖豆儿从哪弄的,还有吗?”
看见他贪婪的样子,锦绣沉默了。
他不会是昨天见着孩子们手里有糖,结果去抢了吧?然后听说是自己这里拿到的,所以今天想来要一些?
想到这里,锦绣更是想吐他一脸唾沫!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从孩子的嘴里抢糖吃,她这伯伯还真是有出息了!
“没有。”锦绣冷淡的说道,“那些糖豆子是前些日子我去摸鱼的时候捡到的,就那么几颗,没了。”
“没了?”云老二顿时挑高了眉毛,说话的声调也高了起来,“怎么可能没了!那些孩子说你这里明明还有剩下,你!”
“二伯竟然从孩子的手里抢糖吃,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云老二一阵语塞,接着无赖的一甩手,“你赶紧把剩下的糖豆给我!要不然我就告诉你爹,说你偷我家糖豆子!”
云老二昨天看见小孩子们拿着糖豆欣喜的表情,刚开始只是想逗逗他们,就抢了一颗。可是没想到,等他吃到嘴里,顿时被那滋味给吸引了!
虽说岐山很穷,但是岐山外的集市上却不都是穷人啊!
他前些日子刚从各家各户的仓库里偷了些粮食去卖掉,光那么一口袋麦子就换了不少的钱!要是把这些糖豆拿去卖……
“你!”锦绣气的就要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的鼻子,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的嘴!
“赶紧的赶紧的!有多少给多少,我还有急用呢!”云老二只要想到昨天吃到的糖豆味道,嘴巴里就满是口水。
这岐山太穷了,别说是糖,就连盐都少的很!平日里吃到颗甜枣都不容易,昨天那颗糖,愣是让他回味了一晚上!
锦绣气的不行,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大意了。连盐都吃不上的人家,怎么会有糖豆呢?锦绣不说自己技术多好,就是她用的野蜂蜜也不是那些做糖的人家会用的。
这次不注意被人发现了事小,不过就是几颗豆子,瞒也就瞒过去了,那以后别的事情呢?想着想着,她的心就静了下来。
“那二伯等着,我找找。”锦绣提起裙角就往房里走。
这糖豆虽然有用处,但是放在她身上也不安全。不如索性给了二伯,让他担上这糖豆的名声好了。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也快了几步。进了房间,把枕头边上的小罐子拿起来,正好也看见云哥儿睁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他都听到了。
锦绣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云哥儿的脸,“以后姐再给你做,这些先给二伯,要不然他去找爹,会妨碍爹爹做事的。”
云哥儿懂事的点头,虽然很委屈,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二伯不好惹。
好几次他找爹吵架,都把爹爹气的晚上睡不着觉。
锦绣把糖豆倒出来交到二伯的手里,不多不少,就剩下十二颗。
云老二还不甘心的又把罐子磕了磕,最后把里面的碎糖粉都给倒到了手里。
“这就对了嘛!”云老二嘿嘿一笑,“这事儿别跟你爹说啊!要不然,你看我不打死你!”云老二抬起脚朝着锦绣的小腿踢了过去,锦绣一个没准备,一下就被踢倒在地上!
云老二哼着小曲儿满意的走了,走到门口,还又踹了木门一下!
锦绣目光暗了暗,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哼了一声。
早晚,她都会让这些人还回来的!
当年她嫁给二牛,跟这个狗屁倒灶的二伯也少不了干系!他先把她当牲口似的嫁掉换了钱,说是把钱给了爹娘。
可是后来,她爹娘竟然在大冬天的活生生被冻死!
该讨回来的,她绝对不会放过的!
眼下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糖豆没了没关系,本来这也不过是小玩意。不过二伯的做法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法子,或许能够帮忙改变现在的困境……
不过眼下,她似乎是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才行。
☆、6 凤离天
锦绣因为这次的事情以后,做事的时候更加小心了。锦绣边收拾着屋后新开辟的小园子,边想着如何能改变现在家里的情况。
这天天气还不错,锦绣拉着云哥儿在后院除草,正在忙着,突然听见大门嘭的一声。
岐村到了晚上都夜不闭户,自然不会有人在白天里在别人的大门上碰碰直打。云哥儿吓得一下拽住锦绣的衣裳,“姐姐,外边怎么了?”
锦绣拍了拍他的小手,“云哥儿别怕,姐姐去看看。”
让云哥儿在小园子里继续待着,锦绣小心翼翼的向着大门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门内流了一滩血!
看样子,出血量很大,而且血迹还在不断的扩散!
锦绣看着门口的血,犹豫了。
“门外,是谁?”如果是同村的人还好,能帮的就帮了。如果是外人……
皇帝驾崩,新皇还未等级,外边算不上兵荒马乱,也已经有了不少的流民了。锦绣怕惹上事情,现在家人自己活下去都困难,这……
“救,救命……”十分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像是怕锦绣听不见,那人还伸出手又在门上“怦怦”两声。
锦绣又怕又急,他躺在自家门口,现在还没人管他,就说明没人发现。自己救了他,万一惹上麻烦怎么办?若是不救他,一会儿人死在门口,或者是被乡里人看见,误会了怎么办?
锦绣到底没见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小,小姐,我,我是路过的,身上有伤,求求你,救,救我……”门外的男人听上去似乎是受了重伤,说几句话都十分吃力的样子。边说着还边拍着门,非逼着锦绣救他。
两个人对峙了几分钟,锦绣实在是无法,只能把门打开。
一开门,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当即就向后倒了进来,而他怀里竟然还有一个男孩!
锦绣把成年男人拖进了柴房,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塞进炉灶里烧了。接着又找了一件爹爹的衣裳给他换上,把他随身的包袱藏在柴堆里。
男人疼的快要晕过去,看着锦绣忙来忙去,没有说话。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精神还算可以。尤其是伤口的剧痛让他更加的清醒,所以也得以十分清楚的看到锦绣有条有理的安排。
锦绣把男人处理好以后,又把男孩拖进了云哥儿的房间。
云哥儿害怕的要命,尤其看见姐姐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来的时候,吓得差点叫了起来!
但是锦绣拍了拍他的手,“云哥儿是男子汉,是不是?”
云哥儿瞪着大眼睛,眼角挂着眼泪,咬着牙齿点头。
“那就不要怕,真正的男人不会怕这种东西的。以后云哥儿要做大事,做将军,做大官,不能怕。”
云哥儿抱住锦绣的脖子,使劲的抽了抽鼻子,“不怕,我给姐姐帮忙!”
两个人把男孩弄进了云哥儿的房间,接着锦绣又赶紧到门口去把那些血迹给处理掉。
收拾了半天,两个人总算把家里的痕迹给去的差不多了,这才一起去看那个男孩。
锦绣把他身上包着的外套给解开,摘下帽子,看见男孩的样子,接着就愣在当场!
美,他比女孩子还要美……
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说的便是这样的妙人儿。
男孩看上去要比锦绣大一些,一头檀木一样的乌发垂在肩上,只是用一根金丝带子束着。高挺的鼻子看起来十分的英气,薄情的嘴唇紧紧的闭着,红润又性感。
一袭水蓝色绸缎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不胖不瘦,刚好透出男孩的青涩和刚劲。已经开始发育的男孩,脖子上已经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喉结,身上的肌肉纹理也渐渐明显。
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与生俱来的体香,又像是熏香太久而染上的冷香。
锦绣只是那么一看就愣住了,她活了这两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云哥儿不乐意了,嘟着嘴拽了拽锦绣的衣服,“姐姐……”
锦绣脸上一红,轻咳一声,赶紧从床上下来,蹲下身来,“怎么了?”
“哥儿不好看吗?”即使是小孩子,云哥儿也知道姐姐定然是被这个男人给迷住了!一时间打翻了醋坛子,“哥儿也漂亮!”
锦绣脸上的红云越发的红了起来,小声的哄着云哥儿。
躺着的男孩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睁开眼。
如果说男人睡着的时候像是堕凡的天使,那么现在睁开眼以后就是如冰一样的精灵。
原本面容上有些青涩的气质,此时完全被那一双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睛给很好的遮盖了。剩下的,只有怎么也穿不透的冰墙。
“你们是谁?”男孩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