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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奥创让我们来的。”旺达说道。
“这个我们都知道。”美国队长皱起眉，“你们与奥创为伍，就是我们的敌人。你们现在来这里，又有什么意图？”
快银与旺达对视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下去：“之前是，但现在不是。”
托尼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之前听从奥创，是为了借他的力量向复仇者报仇。但是我们渐渐发现……”快银顿了顿。
因为恐惧，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十分艰难，声音都是沙哑的。
奥创的目的不仅仅是向复仇者报仇，他更要毁了创造出他的托尼。斯塔克的一生，甚至以毁灭全宇宙来反驳托尼。斯塔克的理论，告诉他虚无才是真正的和平。
为此奥创利用快银和旺达的力量获得了塔迪斯，试图改变过去，逆转未来。
“奥创说……他看到了你最恐惧的场面，”回忆起奥创当时的表情，快银不禁打了个冷颤，“我想他会先乘坐塔迪斯回到那个时间点，我们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我们虽然憎恨复仇者，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美国队长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马克西莫夫兄妹两个的说法。
他转过身，看向托尼，只见后者居然在冷气十足的复仇者大厦中冒出了满头大汗。
“……托尼？”
奥创所说的是哪个时间点？
美国队长没能问出来。
托尼没有出声。
他正僵硬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眼神没有焦点。
艾德妮就站在托尼的身侧，一时间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有些慌。她担心地看着托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牵住了他紧紧攥住的拳头。
托尼被她的举动惊得一颤，随即居然像吃了一粒定心丸似的，因为这个动作而安下心来。
尽管不是真实的画面，但冬兵视频里的场景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噩梦，就像旺达。马克西莫夫让他深陷的幻觉一样。如果奥创干涉了这段历史……
托尼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反手握住艾德妮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了紧。
艾德妮被托尼吓了一跳，他抓得很紧，甚至让她觉得有些疼了，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不该抽出手来。
她抬眼看向托尼的侧脸，见他眼神挣扎，用嘶哑的声音开了口：“那个视频……”
“什么？”雷神托尔一头雾水，“什么视频？”
“难道是——”美国队长的眼神闪了闪，立刻转头看向巴基，只见后者愣了愣，沉重地点了点头。
“奥创所说的我最恐惧的场面，”托尼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继续说下去，“是我父母死亡的画面。”
“1991年12月17日，这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巴基站出来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名叫里德尔的孩子，恐怕我就会做出自己永远都不会饶恕的事情。”
“如果奥创的目的是报复托尼，他一定会回到这个时间点。”班纳做出了假设。
Doctor却摇了摇头，看向快银和旺达：“你们说奥创要利用我的塔迪斯跨越时间，对吗？”
姐弟两个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Doctor问这句话的意图，但还是点了点头。
“塔迪斯有她自己的意志，并不是什么人得到她都能控制她的。”Doctor的眉眼里落着小小的骄傲，将目光转向艾德妮，“就和你们巫师的魔杖一样，塔迪斯也会选择她的主人。而我想，奥创是不会符合她的标准的。”
“可是奥创的强大不可估量。”班纳反驳道，“要让塔迪斯为自己所用，他有很多办法。你说塔迪斯有自己的意识，那么如果奥创威胁她，或者能够直接控制她的意识呢？”
这下连Doctor也说不准了。
“先假设出最坏的结果，奥创成功抵达了1991年，向托尼复仇后开始对全世界的大清洗，那么我们将面临一个致命的问题。”最为冷静的娜塔莎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没有了塔迪斯的我们，该如何回到过去？”
美国队长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许我们需要寻求X战警的支援，他们那边似乎有变种人可以将人的思维送往过去。”
“那个时间点你还被冰冻在海里。”娜塔莎毫不留情地指出，“而且那种思维传送十分危险，能够承受那种毁灭性伤害的恐怕只有死侍和金刚狼了。”
“那就去找他们啊！”雷神托尔觉得这不是问题。
“不可能的，我们不能把X战警也牵扯进来，”班纳摇头，“他们自己都因为哨兵的问世而应接不暇。”
在众人沉默之时，艾德妮弱弱地举手：“其实我好像可以……”
“不行。”托尼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而且就算可以，我们也不会让你独身前往险境。”
没有得到艾德妮的回复，托尼扭头看向她。
她在对他笑，笑得该死的好看。他刚因为她笑容里的坚定而愣了几秒，艾德妮就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托尼掌心的温度还在，但面前的人却已经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艾德妮的选择震住了，唯有Doctor如同看一位故人一般看着艾德妮消失的地方，喃喃道：“我相信她。”
他相信作为时间领主一族的艾德妮。怀特，也相信塔迪斯不会轻易让自己为恶人所利用。
……
1991年12月10日。
在能力觉醒之后，艾德妮逐渐能够掌控自己的能力。她回到了那个时刻之前，提前了整整一周。
而此刻，她正与泡在浴缸里的人面面相觑……
二十出头的托尼。斯塔克一脸震惊地瞪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孩，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等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将浴缸里的泡沫往自己的重要部位乱扒。
艾德妮将握着魔杖的手往身后背了背，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
这该怎么应对……
她可没想到这个时间点的托尼。斯塔克在泡澡啊。
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艾德妮才想到要移开眼睛。
她会不会长针眼啊……？
第63章
1991年。
这是一个没有口袋妖怪存在的年代，也是一个发生了很多事的年代。
这一年，皮纳图博火山爆发，美国向伊拉克发起海湾战争，南斯拉夫开始内战，苏联解体。
这一年，初入霍格沃茨的艾德妮被韦斯莱双胞胎揪着耳朵往跌进了黑湖，被黑着一张脸的伏地魔拽到岸上。
而回到这个年份的艾德妮没有经历这些历史重大事件，也没有重温在霍格沃茨的美好回忆，却在一间浴室里和一个裸男面面相觑。
而且这个裸男还是托尼。斯塔克。
艾德妮默默地移开了眼睛，只当自己在这若有似无的水蒸气中瞎了眼。
托尼慌乱地缩在浴缸的一脚，用泡沫将自己埋了起来，这才抬眼，透过水雾看向出现在自家浴室的不速之客。
她居然正在到处打量周围的环境，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这让托尼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的挫败感。他可是托尼。斯塔克，在极为年轻的年纪就登上各种杂志报纸首页的天才，正常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再一脸害羞地扭过视线吧？
……等等，这不是重点。
托尼觉得这蒸腾的洗澡水让他的脑子有些不清醒，思维都恍惚起来了。
他冷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揪出了这个关键问题：“……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种台词，艾德妮在麻瓜狗血电视剧中看到过无数次。她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应对的方法，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她开始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这显然让托尼萌生了怀疑的心理。
虽然知道这个人现在什么都没穿，根本不能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但艾德妮还是有点虚。毕竟她将要做的事情，必须获得托尼。斯塔克的信任。
她绞尽脑汁，终于在托尼皱起眉头的同时灵光闪现，急中生智道：“先、先生！我不是故意闯进你家浴室的……实际上，我是一个、一个……呃，变种人，我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能力……抱歉让你受惊了。”
……你才受惊了！
这是托尼的第一个反应，但不是重点。
他很快捕捉到了艾德妮这段话中的关键词——变种人。
在艾德妮的印象中，复仇者与X战警虽然互不干涉，但一直保持着联系，有必要的时候也会互相支援，那么在她不能拿出自己巫师身份的时候，用半个变种人的身份来当挡箭牌也不算谎言。
然而这种说法非但没有让托尼打消疑心，反而将眉头皱得更深了。
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让全世界意识到了变种人的存在。从那天起，变种人就饱受争议。被发现是变种人，就会受到生命威胁，但这个女孩，为什么毫不忌惮地在他的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
关于变种人的历程，艾德妮听死侍讲过一些。看到托尼奇怪的反应，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在想些什么。
说了谎，果然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圆。她咬了咬嘴唇，赌了一把：“那个……我知道你是托尼。斯塔克，X教授说过可以信任你和霍华德。斯塔克先生……所以，呃，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告诉别人什么？他泡澡的时候被一个妹子看光了吗？
托尼抽了抽嘴角，似乎是接受了艾德妮的说法：“……不会。”
艾德妮松了一口气。
死侍曾经无意中提到过，X教授在很久以前就与霍华德。斯塔克有过往来，斯塔克工业自那以后一直都向X战警提供制造交通工具和武器的材料。她因此做出了判断，而托尼的反应也说明她赌对了。
至于突然出现在他的浴室这件事，她含糊地说成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也不说明白她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他家。她并没有骗他，只是点到为止地提了一下，至于这是什么能力，全凭他自己来理解了。
托尼对她的能力并不是很感兴趣，她话语所指向的方向，大概就是瞬间移动之类的常见变种能力。
比起这个，他更关心的是：“抱歉……你能先出去一会儿吗？”
“啊？”艾德妮一脸茫然。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笨还是反应迟钝。托尼噎了一下，不得不补上一句，“让我先穿上衣服。”
“……！！”艾德妮埋着脑袋，一溜烟跑出了浴室。
还好他的父母都不在家，托尼一边穿衣服一边想。
等等这么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并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的担忧很快就成为了现实。
艾德妮刚冲出浴室站在客厅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看见霍华德。斯塔克推开大门走进了屋子。
离上次她和年轻的伏地魔还有Doctor见到霍华德已经过了几十年，此时霍华德虽然头发花白，但艾德妮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来。
霍华德也一样。
他对于艾德妮的印象虽然有些模糊，但再次看见她时，他一下就想起她就是那个与Doctor一同旅行的女孩。更何况，她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在霍华德的眼里，Doctor随时随地出现都不足为奇，于是他也没有奇怪为什么艾德妮会出现在他家。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是艾德妮。怀特。”霍华德笑起来，“这次你也是跟着Doctor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