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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我来到美国后的第一次拥抱,让我不由得鼻子酸涩。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到有人正抱着离去的家人痛哭,看到有人抱着团聚的朋友大笑。
突然觉得有些冷。
放在上衣内兜的手机疯了一样的开始振动,我却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
我随意的推开一家店门,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下。
隔壁汉堡店的香味在此时扑面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店家在这个时候重新开始了营业。而残缺的墙壁根本挡不住这样诱人的香味。
我吸了吸鼻子,终于从兜里掏出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的手机。
看了一眼名字,霎时间红了眼眶。
深吸了一口气,等彻底按压住汹涌而至的情绪才接通电话。
“丹妮斯。”
“我的上帝,爱丽森,你终于接电话了。”
丹妮斯略带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张了张口忍不住笑起来。
“纽约的情况怎么样?结束了吗?”
“结束了,很安全,我没事。”
我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生怕说的多了忍不住想哭的欲望,又得让她担心的不得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告诉我,听到没有?“
丹妮斯的语气轻松起来,我低笑着调侃她。
“那你该给我涨工资了,老板,我的画室被毁了三分之二,画展是没办法办了。”
“那我得压榨你的劳动力了,爱丽森,今年的圣诞系列,是不是该接手一下了?”
听到前一句话我还有些想笑,但是后一句话我选择了沉默。
我心里知道这是她想让我回去过圣诞节的托词,因为Fab的圣诞系列都会在英国总公司拍摄,这是十几年来雷打不动的规矩,毕竟关乎着年终大秀,而她不能再为我开先例了。
也许是我沉默了太久,久到丹妮斯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闭上眼,紧紧的皱着眉一声不吭。
“好吧,爱丽森,过几天恢复正常的时候去美国公司那边报道,我有事情给你做。”
我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捂着嘴后脑靠着墙壁拼了命的缓和情绪。
“爱丽森?”丹妮斯似乎察觉了什么。
“嗯?”我深呼吸了一下,语气依旧非常平稳。
“你还好吗?”她的声音有些严肃。
我笑起来。
“我还好,就是有点饿了,隔壁汉堡的味道太香了。”
丹妮斯几乎被我气笑了,叮嘱了我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被我哄着挂了电话。
而电话挂断的一瞬间我再也忍不住喉咙里面的呜咽,手机扔到一边抱着膝盖就哭了起来。
蜂拥而至的后怕彻底击垮了我的心理防线,我不知道如果我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丹妮斯会承受多少痛苦,她几乎是看着我从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儿成长到现在的人,亦师亦友不可或缺。
我拼命地压着声音,近乎是无声的掉着眼泪,除了差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哽咽的声音有点大,长久以来压制住的难过与伤心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就连我自己的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脑子里面过着一幕幕画面,包括在英国时人们对我的咒骂,包括那名大侦探眼睛里面的烦躁与冷漠,哭到最后我都不记得自己在哭什么了,汉堡都已经不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上伤口的疼痛换回了我的理智,我用手背擦去满脸的泪痕,捂着胸口不断的深呼吸着。
很好,哭出来就很好了。
哭出来总比一直憋着强。
我笑了几声又哭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现在跟个神经病一样。
眼睛胀痛的不行,不用看就知道红肿的不像样。
只能等一等再出去了,最起码不能这个样子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写了小半年了,存稿还是有一定量的,就是本人太随性,属于没感觉就不会下笔的那种,但是不坑,真不坑。
第2章 第 2 章
当我终于走出店门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已经快要夜晚了,我想着幸好自己家离市区有些距离,按照破坏面积算,尚且能幸存下来吧。
“怎么还是打不通电话?”
“再等等吧,应该没那么快就能恢复通讯。”
与我擦肩而过的两个人面色焦急的交谈着,我愣在原地,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之前还是满格的信号现在已经画上了叉。
忍不住捂着嘴,心里却异常地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闭了闭眼,握紧了手机忍着没有丢出去。
这种情况只有那位福尔摩斯插手才会出现,而我至今都不想面对他们一家人。却不成想在这里被帮了一把。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劫后余生让我对纽约产生了归属感,潜意识作祟,甚至让我觉得我可能这辈子都会待在这里了。
我的脑子里面都是那个被称作美国队长的人,金发碧眼,不同于英国人的健壮体格。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沦为粉丝的可能,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崇拜心理。
我向来对这些事异常敏感,冷静下来想了想,茱莉亚说的可能真的不是在调侃我,但我确实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头疼的捏了捏鼻梁。
当我终于回到家,只觉得一切都仿佛不一样了起来。
多么难得可贵的安宁,和平是这样的触手可得。
洗过澡后我打开镜子拿出放在里面已经许久未动的药瓶,即使情绪得到发泄我也得时刻注意自己的精神状况。
更何况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而我心里清楚,在那一瞬间,我其实是求死的。
这不应该。
坐在餐桌上,我将药物分类好装进了盒子里,打开电脑连接上wifi,鼠标剪头移向了ins网站。
“别做任何事,爱丽森。”
脑子里面突然一声炸响,我慌乱的直接扣上了电脑,两只手撑着脑袋,手指插入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去平复思绪。
第二天是被太阳晒得热醒的,我捋了一把汗湿的额头,望着窗外的阳光只觉得恍若隔世。
稍稍一侧身,浑身上下的酸痛让我皱紧了眉,勉强撑起身,脚上的伤口又疼又痒让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上帝。
我一圈一圈的拆开纱布,伤口看着愈合的很好,甚至生出了一层薄痂。
从小到大似乎都是这样的体质,伤口愈合的很快,找不到任何原因。
冰箱里还有一些备好的食材,足够一个星期的量,到时候纽约大概就能完整运转起来了吧。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意大利面,坐在沙发上调着台看,上面所播出的,几乎都是关于超级英雄的事情,人们称他们为复仇者,而复仇者们似乎掀起了一波圈粉狂潮。
无论电视上放着什么,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道蓝色的身影上,半响后我笑了一下,垂下目光。
茶几上依旧摆着我临走前放下的速写本,我伸手摸了摸纸张,突然决定去街上坐一天,这是个难得的可以观察的机会。
而当我坐在街边的咖啡座椅上,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我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这才意识到一件令人惊讶的事。
战后的纽约出人意料的繁华,似乎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的开始工作,掩盖伤痛,开始新的生活,我竟然在这座城市感受到了生机。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那样的鲜活,充满活力与生命力。
我异常专注的刻画着这一切,以至于当一束鲜花放到我桌子上的时候,我差点没能察觉到。
我抬起头,一个中年女人站在我身边。
“请你收下它,女士。”
我看了一眼花,是一束向日葵,花瓣上尚且沾着水滴。我放下笔摸了摸口袋。
“不用了,女士,我们花店的老板说送给您的。”
“你们老板?”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去,一个红发的女子朝着我挥手,她的笑容温柔而妩媚,令人遣倦。
我朝着那边点头,中年女子早已走了回去,我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花束,伸出手摸着花瓣,细腻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而当我再一次转头,那名红发女子早已不见了。
我有些怅然,为自己没来得及请她喝上一杯咖啡而沮丧。
心不在焉的在纸上描描画画着,手机的闹铃提示我该吃药了,我顿了顿,从包里拿出装药的盒子,随手倒了出来就着手边的拿铁一起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我的心理作用,心态异常的平和。
直到阳光开始斜下,似乎该回家了。
我拿起素描本抱着花束,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
几片松散的花瓣瞬间飞舞起来,我连声说着抱歉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带着帽子的美国队长。我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紧了紧怀里的花束只听他开口。
“很抱歉,我以为你会再画一会儿。”
我抿着唇角笑起来。
“你一直在看吗,后来没什么灵感了,就想着还是别画了。”
“那太可惜了,我也是刚刚才来。”
美国队长笑着侧过身让开了一条路,我挪了小半步却停下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史蒂夫,可以直接这么叫。”
他看出了我的尴尬,非常贴心的替我选好了称呼。
直接称呼名字对我来说亲密的有些突兀,但是无论是队长还是罗杰斯队长,亦或是罗杰斯之类的,都好像会使他的身份更为明显。
我顿了两秒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称呼了,只好顺了他的意。
“爱丽森,爱丽森·沃克。”
他点头,看着我的眼睛颇有些专注的意味。
我挽了一下头发有些尴尬,正打算抬脚逃离这片区域。
“咖啡我想你应该不想再喝了,”美国队长思索着,摸了摸下巴,“我无意间看到这附近有一个展,看起来很高科技,和传统绘画相结合的那种,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这大概是个邀约,我想。
于是我异常淡定的点点头,一副完全抵抗不了画展的模样。
美国队长笑起来,阳光的简直和我怀里的向日葵一个颜色。
好吧,我承认,我是抵抗不了他。
“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在走过一个红路灯时他突然问我,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脚伤。
“结痂了,口子不深,”我笑了一下,“其实只要不是脚心的伤怎么样都好。”
“不然太妨碍走路了,我理解的。”
美国队长笑起来调侃我,向日葵早就被他接了过去,他一身便服,抱着花束,怎么看怎么没有硝烟的气息。
“对了,那个女孩儿呢?她叫茱莉亚对吗?”
我点点头。
“大概和她妈妈在一起吧。”
事实上,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或者说这么几年,我活的都相当的与世隔绝。
“那你呢?这段时间也和家人在一起吗?”
脚底下步子一顿,我眨了下眼。
美国队长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歉意向我道歉。
“你误会了,”我低声说着,“他们都在英国,我是说我的家人,半年前我才来的美国。”
“这么说我可能比你还要了解美国一些。”
他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网上的资料,似乎美国队长被冰封了七十年,也是这一年内才解冻的。
我突然有点不服气。
“等你到了我的地盘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