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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原来正常的庭院是这个大小; 稍微有一点不习惯了。”
“啊; 相对于苏驰小姐的本丸; 确实狭小逼仄了些。”少年挠了挠后脑勺有点腼腆。
“不过很温馨; 比起我那边,温情更甚; 是很幸福的三口之家呢。”花丸固然很温暖; 也和家别无二致; 但和夏目这本来就有血缘关系的家庭还是有些比不了的地方; 比如说孩子们还是叫她“主公”。?
这个时候一楼的门突然拉开; 走出来一名相貌和善的妇人,盘着头发; 身上还穿着围裙,看见苏驰之后惊喜地眼睛都开始发光,更别说眼角浅浅的鱼尾纹也笑得明显许多,看得苏驰也不由莞尔:“伯母您好,我是夏目的同学,我叫苏驰,初次见面请您多多指教。”?
“啊啦~!”藤原塔子轻轻一合掌,听见苏驰的话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她的声音就如外貌一样温婉柔和,带着毫不掩饰的慈爱和欣喜:“帮助我们家贵志学习的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还以为是辉夜姬下凡呐~快请进来坐吧,晚饭很快就好咯!”?
“打扰了。”苏驰笑了笑,礼数周到地欠了欠身然后走进了夏目家里,还不忘拿出两罐瓷罐装的陆羽茶叶来:“小小的见面礼,希望您和伯父喜欢。”?
“茶叶吗?真是太好了,我丈夫他很喜欢饮茶呢,您有心了。”
“哪里,只是听夏目说您家有自己制作茶具的习惯,便想当然地准备了一份茶叶送来,实在是有点轻慢了。”
“才不会呢,是非常体贴的礼物哦。”塔子笑得愈发开心——多么懂礼貌又温柔的女孩子啊,和贵志站在一起也非常般配,不过看起来有一点强势···嘛,雷厉风行的女孩子很帅气啊!她愉悦地想道。
“滋叔回来了吗?”夏目问道。
“恩,在餐厅看报纸呢,”塔子促狭地推了推夏目:“快把苏小姐带去给你滋叔看看呀,多漂亮的女孩子。”
“诶?”
“诶什么啦傻孩子,”塔子压低了声音:“这么好的姑娘一定要拿下才可以,不然被别的男孩子追走了可是有你哭的哦!”
夏目:“···///”他竟然无言以对。
“快快,你叔叔也很好奇呢。”塔子又推了推自己的养子,然后朝着刚脱了鞋子踏上台阶的苏驰笑了笑,那表情怎么看都很像满意未来的儿媳妇。
夏目无奈,带着苏驰走进了餐厅,他家的餐厅和厨房是一体的,空气里弥漫着味增汤的味道,桌上摆着一盘做好的天妇罗,还有正在工作的电饭煲,而一个穿着衬衫西裤还打着商务领带的男人正坐在餐桌旁,鼻梁上架着眼睛,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
“哦哦,你就是辅导夏目学习的那位女同学吧,你好,我叫藤原滋,很高兴见到你。”藤原滋看起来也有点激动的样子,甚至走上来跟苏驰郑重地握了握手:“谢谢你辅导夏目,他期末成绩进步了很多。”
“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苏驰笑得非常平易近人,夏目看得后背都有点发凉,毕竟他每次看到苏驰这个表情就代表有人要倒霉。
但是这次苏驰可以说是非常正经地在平易近人了,而她恰到好处的笑容和得体的举止都获得了两个长辈心底的欣赏,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碗筷就由我来收拾吧。”吃过饭,塔子就包揽了家务,苏驰道了谢,就跟着夏目上了楼。
“意料之内的整洁啊。”苏驰环视着整个房间的布置。
夏目的房间摆设非常简单。一个书柜,一张写字台,一把靠背椅,一套衣柜,是典型的日本卧室,衣柜里放着的是他的衣服和榻榻米,床铺收起来以后就显得房间相当空旷了。苏驰席地而坐,夏目走出房间又端了个果盘回来,她随意叉起一块水果,抬眼看向同样坐下的少年:“那个友人帐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把装在腰包里的绿皮本拿出来,递给了苏驰。
“看来是不小的工作量啊,你现在的灵力能支持吗?”
夏目摇了摇头:“归还名字对灵力消耗很大,我每次还完就会觉得很累,不过经过训练,上限提高了。”
“慢慢来吧,灵力增进不是几天之内就能做到的,除非用非常规手段。”苏驰翻了翻友人帐就还了回去:“最好不要挨到上限的时候,万一你那个胖猫保镖不在,有人图谋不轨,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是。”
苏驰只手在地上画了个符,寥寥数笔,突然就展开成了一个大阵,然后女子从袖中拿出一个玉质的雕龙手牌来,轻轻地放在了阵眼的位置。
“先前说过要带你去看热闹,准备好了吗?”
“诶?什么?”夏目看着地上银红色的阵图有些惊异,好像要去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一时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去、去哪儿?”
女子展颜一笑,眸子里满是骄傲。
“盛世大唐。”
一声响指,没等夏目明白过来,眼前就骤然变了地方,是个略有些狭窄的小巷子,泥土味扑鼻而来,还有掺杂在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有几分过年放鞭炮的气息。
转头望去,身边女子竟然已经换上了当时夏日祭的红色襦裙,身段袅娜,随云髻上点缀着金色的蝴蝶钗,这让她看起来妆容精致,妩媚多姿。
“这是哪儿?”夏目茫然地看着一键换装的苏驰,还没有搞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女子轻笑一声,在他背后柔柔地推了一把,夏目便顺势从这个小巷里走了出来,天色已晚,但面前的灯火阑珊把他脸上的惊讶照映地淋漓尽致。
“这···这····”
面前是一片车水马龙的繁花盛景,街道两旁是摆设整齐的摊位,在道路上方悬挂着许多样式精美的灯笼,将整个集市照得亮如白昼,灯下又有长发垂髫的孩子提着动物形的纸灯笼在人群中撒欢着跑,而那些大人,许多穿得和苏驰别无二致,他又看了眼自己身上,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直裾,而且还很合身的样子。
“这是开元元年的仲秋节,人们走出家门,赏花灯,猜字谜,然后再回到家里赏月吃月饼,享受天伦之乐。”苏驰走上来,看着眼前的灯火在夏目的耳边轻语:“大唐的盛世由此开始,我带你来看。”
夏目怔怔地走出来,离他最近的是个酒肆,站在门口的小二手里拿着一只酒盏非常热情地递过来,眼中满是殷切:“这位公子!尝尝我们店的桂花酒,又香又甜,正适合赏月的时候喝哩!”
少年稀里糊涂地接过酒盏,一股脑儿地喝下去,只觉得一股子花香气并酒的烧灼感顺着喉管一路滑进了胃里,把他整个人都给烧清醒了,而那小二还在笑呵呵地:“公子您酒量真好,香不香?来一壶不?”
“来一壶吧。”苏驰看夏目一杯下去就涨红了脸觉得十分好玩,就从腰间解下了荷包:“怎么卖的?”
“回夫人,可实惠了,一壶一钱~”小二看苏驰同意,喜滋滋地就拿起了木勺开始装酒液到容量少说也有500ml的瓷壶里,用红绳系着颈子拎在手上。?
“好,打一壶吧。”?
“苏驰小姐要喝酒?”
“想去看日出,有酒作伴岂不美哉?”苏驰接过酒壶,展眼看向绵延不绝的集市:“今天要玩的可多了呢。”
两人融入人群,夏目不曾想会这么的摩肩接踵,何况他心里还纳闷着,更是不太敢走道儿,小心翼翼地拉住了苏驰的袖口,怕自己走丢似的,苏驰看了眼自己袖子上那只俊俏的手儿,弯唇笑了笑,一个翻转将那只手握在了掌心:“跟紧我,可别走丢了。”
“···嗯嗯。”少年颊上飞红,一时间都不敢看苏驰的脸了,只觉得她掌心薄而微凉,手指十分纤瘦修长,跟那些女孩子秀气的手有点不同,格外地有力量。
“别低着头呀,好好儿看看这盛世景象,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得见的。”
夏目闻言抬头,面前有许多丰腴的女子,画着浓艳的妆容,穿着鲜艳的襦裙在人群中穿梭,发髻上是栩栩如生的珠花,有的坠着金步摇,苏驰说那都是富贵人家的打扮,平民百姓穿的要素淡些,但总归是干净整洁的。
“那里是什么?”夏目错眼一看,发现有个台子被许多人围着,上面有穿着华丽的女子在笑着旋转舞蹈,黑发上金色的穗子随着动作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是胡旋舞。”苏驰睨了一眼,而夏目已经被舞女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台上有许多姑娘,领头的那个穿着金色的胡服,眼神挑逗,身段妖娆,一个笑容就体现出了作为女人的妩媚,她的手臂软得像弱柳在身前摆动,大多数时候都在极速地旋转,就是现代的芭蕾兴许也不及她的旋转速度,就是旁观的人看的都眼晕,可是又更觉得她舞技超绝,胡服上的花纹被她转成了成片的色彩,让她像是一只华丽的陀螺。
“苏驰小姐,她好厉害啊。”夏目不由得赞叹。
身侧却传来一声轻哼,他讶异地看过去,女子正斜着眼睛瞟他,朱唇轻启,语气听起来很是不乐意的样子:“这舞我也会跳,你为什么不夸我?”?
岂料一旁围观的人闻言率先嚷嚷道:“这位娘子为了夫君爱见珮娘吃醋哩!说她也会跳,为何夫君不夸她!”?
众人闻言“哗”地笑了起来,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看看热闹,而台上的舞女珮娘也把她那善睐的明眸转了过来,看着苏驰笑盈盈地说:“这位娘子,还不快给你夫君证明证明?”
苏驰饧着眼儿看她,忽地一笑:“行,我要是跳的好,回家就能教他跪搓板儿跟我认错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几个男人挤着夏目调侃他惹了漂亮娘子生气,回家不仅要跪搓板儿还得交公粮,不然娘子铁定饶不了他的云云,直撺掇的他更加面红耳赤了。?
苏驰被人领着换了身红色的胡服从一旁的台阶上了台,一站到珮娘身边,众人都“嗬”地抽了口凉气,这在台下没人仔细看的,她一亮相,立马就把方才看着风姿卓越的珮娘给比了下去,天上的仙女瞬间成了地上的野花儿,就是珮娘自己都不由得打心眼儿里服了苏驰这姿色是绝顶的。那罕见的银蓝色眸子,乌黑的秀发,纤细却并不干瘦的袅娜身段,胸前饱满,腰肢盈盈一握,红裙将她的皮肤衬地愈发白皙,把台下的男人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不少人回头看着夏目啧啧感叹。
珮娘由着他们骚动了一会儿,这才拍拍手:“起乐吧。”
胡旋舞是从西域传来的舞蹈,在配乐上也充满了西域的风味,曲曲折折灵动的节奏变化,红衣女子就在音乐中游走起来。
她的眼眸乍一看清冷,再一看却能把人吸进瞳孔中去,那罕见的冰蓝色也染上了无法忽视的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