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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子。”我行了个天庭的礼,进房间参观。
他又带着大圣和天蓬去各自的住处安排。
把整个房间看了一遍,又认真地洗了把脸,我坐在帐幔华丽的架子床上,便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起来。不知这时候猴子在干什么呢?
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赶紧跳起来去开门:“大圣!”
结果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门外哪是大圣,而是——“小白龙,你能幻化成人形了?”
☆、为什么是胸?
“呃……是啊。”小白龙抬眼看了看我,又低下头,道:“我大哥渡了些修为给我,所以……”
“快进来坐吧。”我把他拉进屋,道:“你大哥真是个好人,一路上净麻烦他了。”
小白龙又垂着头不说话,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想他还是一条小蛇的时候,我跟他说什么都不觉得很奇怪,这变成个翩翩小公子了,倒是说什么都觉得别扭。
而且那晚在客栈里洗澡……哎呦呦,赶快出现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吧。
“凌书,”他不知从哪变出来一身衣服,递到我面前:“你不是一直想把斗木星君给你的衣服换下来。我找了一件原先母后穿过的,如若不嫌弃,你……你拿去穿吧。”
原来他居然是来给我送衣服的呀。刚才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拜托摩昂太子呢。我接过那衣服看了看,确实符合他的风格。一袭素白色的长裙纤尘不染,倒是像极了我被贬下凡时穿的那件师傅送的。
“谢谢你啊,小白龙。”我把裙子提起来放在身上比了比,道:“你看,大小正合适。只是动你母后的东西,太过意不去了。”
他赶紧摆摆手,说:“没关系的,你快换上吧。不舒服我再给你找。”
又要……换衣服吗?我看了看敖烈,希望他能自觉点回避一下。他也看了看我,半晌,才明白我的意思,赶紧往外走:“你换吧,我在门外等你。”
我总算舒了口气,栓上门,利索地开始换衣服。
穿到一半,便听得大圣的声音在门外道:“敖烈,你杵在这干啥,怎么不进去?”
“我……凌书仙子在里面换衣服。”
“太好了哼哼。”这是天蓬的声音。“她换下来趁早送给俺老猪,老猪好娶媳妇儿用。”
我往门外的方向一个白眼飞过去,心道,这么好的东西送谁也不送这个呆子。
都穿戴利索了,我理了理头发,开门道:“你们看,好看吗?这是小白龙给我找的他母后的衣服。”
大圣回过头瞅了瞅我,抿了抿两片薄唇,没发表意见。
倒是天蓬这呆子,一个劲儿往我屋里探头:“小仙子,你换下来的衣服呢?”
我瞪了他一眼,道:“别找了,不给你。”
“小气。哼,小气!”天蓬一甩袖子,转头对大圣说道:“猴子,咱走,咱找摩昂太子去。”
大圣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诶,大圣等会儿!”我伸手就要去抓他胳膊,想看看那衣服脱了我还能不能降妖除魔了。
结果大圣听见我叫他,便转回身子,就在这个刹那……
苍天啊,师傅啊,谁来告诉我我伸手摸他的胸做什么!?
大圣也是一愣,眉毛挑得老高。他低头看了看我的手,还不明真相地问我:“怎么了?”
“没……没事儿。”我一下子把手缩回来,脸上都能蒸黄花鱼了:“我就想看看我摸你你还疼不疼了……”
“哦。”他撇了撇嘴,丝毫不在意地说道:“大概没什么感觉了。我们去找摩昂太子问龙王的事。你去不去?”
“我,我就不去了……”笑容僵在脸上,我欲哭无泪地背过手,恨不得把自己左手剁下来。
可是回头想想,西海龙王的事,我也好想知道呀!
“算了,我还是去吧。”我阖上自己房间的门,灰溜溜地跟在他们仨身后。
小白龙颇有深意地回头望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便跑到前方带路去了。
我居然摸了大圣?而且是胸!
低头看看左手,透过麻质的布料,那暖暖的、毛茸茸的,还有点结实的触感仍然清晰在指尖。是肌肉吗?结实的胸肌?
天呐,凌书啊凌书,你好歹也是摸过仙桃、见过玉帝的小仙子啊,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邦,想着想着,脑袋又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小芝麻,你走路看着点行不行?”大圣回过头,一脸怒意地反手摸着自己的肩胛骨,大声道:“你脑袋是铁疙瘩吗?撞死俺老孙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捂着脑门赶紧给他鞠躬道歉。这是走什么背字儿了?!诸事不利,诸事不利啊!
“真受不了你,跟那呆子呆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吗?冒冒失失的。”
一只温热的手捂上我的大脑门,掌心力道正好地给我揉着:“撞疼了吧?铁脑袋疙瘩。”
“大圣,我们到了。”小白龙来到我们面前,指了指前方。摩昂太子正指导着几个虾兵蟹将把碎在地上的柱子抬走呢。
大圣拉起我的胳膊,正色道:“好好走路,别再摔个狗啃泥了。”
狗啃泥,是说踩果子上摔地上那次吗?妈呀,下凡几天啊,干了这么多丢脸的事儿了?
☆、太白之托
从摩昂太子看我们四个的眼神来分析——我们四个的表情都很奇怪。但是我也没有任何跟他解释刚才一幕的打算。
“大圣,住处可还习惯?”摩昂太子向虾兵蟹将交代完,便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俺老孙露宿山林惯了,上次睡这么好的房间,还是做弼马温时——不提也罢。”大圣三两步跳上龙王的宝座,蹲在上面划拉了两下,道:“你说龙王第一次失控是什么时候?”
见大圣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儿,摩昂太子也不生气,只上前道:“据虾兵蟹将说,是十五年前。”
“是十五年前。”小白龙也凑上前,指着回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道:“在母后的房间里,父王突然一声狂啸,开始摔打,我赶到的时候,父皇甚至都没有保持人形——一对龙角与龙尾都露在外面,满眼都是杀气。”
大圣蹙眉,道:“带俺去看看。”
我们跟着白龙到了他母后的房间。里面显然已经经过二次修葺,一切都恢复原样。只是有些新换的家具与挂画难免显得突兀。
“母后去了整百年了。父王一直很珍视她的遗物,从不会乱动的。”小白龙下意识望了我一眼,道:“那天本已临近母亲忌日,父皇还与我商议要如何祭奠……”
“那便奇怪了。若是嫦娥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俺老猪每年都会黯然伤神。正所谓多情自古空余恨——”天蓬还没说完,耳朵就被猴子重重地拧了一下。
“猴子,你拧我干嘛?”天蓬抬手拍了猴子的肩膀一下,然后一个箭步窜出好远,道:“若是我为了嫦娥妹的事情发狂,只会有一个原因——”
“什么?”我们四个异口同声地问道。
老猪显然对我们的反应非常满意。他拍了拍肚子,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那就是,嫦娥妹和吴刚那个砍树的好上了!”
“去你的吧,龙后才不会呢。”我好歹穿着人家的衣服,怎么也得表明一下立场。我上前揪着老猪的耳朵给他拖了过来,道:“快给两位太子道歉。”
“哎呦呦,你这小仙子,不许换一边揪吗?人不大,手劲儿倒不小。”老猪捂着耳朵弓了弓身子,道:“俺就是用俺和嫦娥妹打个比方,未有所指,二位太子可别放在心上。”
摩昂太子剑眉微蹙,摆摆手,道:“无妨。”
小白龙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地最终也没说出来,只得叹了口气。
见气氛尴尬,我赶紧上来打圆场,道:“若只是龙王大人的家事这么简单,太白何必用心良苦地叫你们两个外人来查?未免太过大费周章了吧。”
“芝麻说得对。”大圣略显无聊地撇撇嘴,撑着后脑勺道:“太白那老头儿还没这么闲。”言罢,他敲了敲我的脑壳,道:“怪不得硬得跟个铁蛋一样,里头有东西。”
这是在夸我呢吗?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道:“那是为了什么呢?太白到底怎么跟你俩说的?到底让你俩查什么?”
“太白只说让俺老孙把他扔下去,等下了界再去找他。”大圣往天蓬那边怒了努嘴,又是一脸“不干我事”的表情跳上旁边一把太师椅,揪下旁边果盘里的一个葡萄,扔得老高吃进嘴里。
“天蓬——”我双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要将他屈打成招的样子。
“那老头跟我说,我水性好,去查查西边大涝的事儿。”天蓬一步步蹭到猴子身边,一把将果盘抢了过来,道:“真的,就这么多。”
“所以大概和龙后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点了点下唇,道:“可是无论如何,龙王发怒便罢了,为何要连累岸上百姓?”我转身问摩昂太子道:“你们可知敖闰大人现今在何方?”
摩昂与敖烈对视一眼,皆摇头道:“不知。”
我微微颔首,道:“这便奇怪了。龙王淹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天兵天将将他带走,玉帝却未明确下旨处罚——处处都有违常理啊。”
“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天蓬一股脑把果子都倒进嘴里,也不吐核,咕咚一声全咽了下去,只道:“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俺老猪回了天庭一定把太白的胡子一根根揪下来,给嫦娥妹做琴弦。”
“得了吧,你的嫦娥妹现在不知道在广寒宫怎么笑话你呢,老实呆着吧。”大圣从太师椅上窜下来,道:“敖烈,你可还记得你父王发狂前都做了什么事情?”
☆、大圣的耳朵萌萌哒
“父王他生活很固定。除了每日布云施雨,便是关注一下西海水族的情况……”敖烈转着眼睛仔细想来,道:“除非有玉帝的召见,他基本不离开龙宫。”
“你再好好想想,往二十年前想。”大圣挥挥手,表示对老龙王的日常生活丝毫不感兴趣。“只要不是招猫逗狗的,都说说。”
在听到“招猫逗狗”四个字时,敖烈的双眉以十分微小的幅度抖动了一下。虽然关心水族虾兵蟹将龙子龙孙的确有这个感觉,但是……
我只能说敖烈是个有修养的君子。
“若说玉帝的召见,倒是在父王出事前不久有过一次。”敖烈平静地回忆道:“但那是玉帝每百年便例行一次的犒赏,许多仙君都去了。且父王回来后也无甚异样。”
“说了这么多,不过杯弓蛇影而已,毫无头绪。”我叹了口气,用胳膊肘碰了碰天蓬,道:“老猪,你觉得呢?”
老猪一脸呆滞地顿在那,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意思。而大圣则是将目光随意放在天蓬身上,一脸专注地抠着耳朵。话说大圣的耳朵小小的,尖尖的,长在脑袋两侧,简直太可爱了!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太白真是脑抽了,请两个完全没有查案经验的人在这搞什么呢?!但说实在的,我也没有……
这时,弓着背满脸慈祥的龟丞相来到近前,给摩昂行了一礼,道:“大太子,救村民的船只都已备好。可以开始施救吗?”
“开始吧。”摩昂太子挥手屏退龟丞相。
“呆子,交出来。”在一旁专注地抠耳朵的大圣忽然朝天蓬伸出了手。
天蓬一惊,挑着眉毛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