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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把葡萄都抢了过来抱在怀里,道:“为什么不能说?如果你不说,我就不给你葡萄吃。”
“不吃就不吃吧,比被那猴子揪耳朵强。”天蓬抹了抹嘴,道:“俺老猪耳朵都被他揪肿了。”
“你不说,我也揪你耳朵!”我抬起手来准备吓唬吓唬他。
天蓬条件反射似的抬起两只猪蹄儿捂住耳朵,道:“猴子说了,你脸皮儿薄,我告诉你你该投江去了。”他转了转眼珠,道:“而且猴子还说了,小仙子是个心软的,不会揪俺老猪的耳朵的。”
我不屑地切了一声,道:“还想骗我?当我也是猪头啊?”
“俺这回可没说瞎话。”老猪放下猪蹄儿,往下巴上一撑,道:“猴子跟我说,那天你掉下悬崖,他拉着你,你跟他说你会游泳,他放手了你掉下去也淹不死。可是到西海边上时,你身上带着避水珠都吓得要拉着猴子才敢入水。”
我一怔,竟没想到生死关头,自己说出的谎言这么拙劣。
“小仙子,别看那猴子现在没了火眼金睛,他眼睛亮着呢。知道你是想着他呢。”老猪偷偷把猪蹄儿伸过来,想偷我怀里的吃的。
我把盘子都递给他,道:“吃吃吃。撑死你。”
“老说那猴子,其实你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猪哼哧哼哧把葡萄扫荡一空,道:“猴子说了,你醉酒之后说的话,他就当没听到,不会再跟你提起来了。”
好吧,虽然不是要给他生猴子之类的,想必也是叫人难为情的吧,不提就不提了吧。
☆、小女儿家怎么都好看
把盘中的糕点洗劫一空,肚子也舒服了很多。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侍女敲门进来,道:“凌书仙子,天蓬元帅,三太子有请。”
我们俩跟着她一路来到敖烈房中,见大圣已经翘着二郎腿在等待,而敖烈却不知去向。
见我们来了,大圣从凳子上窜了起来,问天蓬道:“她可都吃了?”
“嗯哼,吃了。”天蓬冲我挤了挤眼睛。
“老猪,你偷吃了吧?”大圣扳过他的猪头,仔细看了看。
“怎么会呢,俺没偷吃。”天蓬一蹄子打掉大圣的手,道:“猴子你可别冤枉好人。”
大圣又扒开他的嘴,道:“你牙里还卡着桃皮儿呢。”
“不可能,俺刚才只吃了葡萄……”老猪一下子捂住嘴,发现被算计了。他十分不爽地说道:“你看,小仙子她这么瘦小,弱不禁风的,怎么吃得下那么多东西。”
大圣剜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我,目光落在我脖子上地金箍棒上。
他走到我身前,耷拉着嘴角,眉毛挑得老高。半晌,他抬手托起那金箍棒,毛茸茸的手搭在我锁骨上,痒得酥酥麻麻。
他凑近来看,一脸认真的样子,鼻子上那点点雀斑都近在眼前……妈呀,又不争气地脸红了。不就是只帅猴子吗?至于吗?
“从前这棒子在俺老孙手里,就是个打打杀杀的物什。”他忽然直起身子,道:“天兵天将被它打得落花流水。黄泉鬼差也被它棒成肉酱……”言罢,他又抚了抚那红绳子,手背便在我的下巴蹭来蹭去:“如今绑上红绳挂在你脖子上,倒像小女儿家的东西了。”
“所以呢?”我不明白他说了半天什么意思,是嫌我暴殄天物,可惜了这根定海神针吗?
“红绳子白颈子,小女儿家鼓捣点什么都好看,好过在俺老孙这,只能掏耳朵使。”他粗糙的手指又在金箍棒上摩挲了一番,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
瞧他这副珍视的样子,看着金箍棒时眼睛都要滴出水来了。就算金箍棒不好使了,打死我也不信他会拿它掏耳朵。如今平白无故送了我……大概是对没了法力这件事有点绝望了吧。又或者送了我后悔了?用放我这比较好看来安慰自己呢?
“小仙子,愣什么神呢?猴子夸你白呢。”老猪伸出蹄子也要摸摸金箍棒过过瘾。
我赶紧闪到猴子身后,道:“我听见了。”
这时,敖烈从门口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道:“凌书,我大哥同意我到山的那边去找龙筋了!”
此时他已换了一身新衣服,仍旧是纤尘不染的白色,称得本便神采奕奕的脸更加气宇轩昂。
“是吗?”我也跟着高兴起来,道:“那真是恭喜啦。”
在龙宫白白住了好多天,总算有些事情能看到点眉目了。
“这还要多亏了孙大圣在大哥面前替我美言不少。”他对着猴子福了福身子,又道:“多谢大圣。”
“不必。”大圣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驼着背指了指身后的我,道:“要谢就谢这丫头吧,天天念叨着带你去化龙池,听说你的事儿有眉目了比恢复仙身还高兴。”
“我哪有?”我一脸嗔怒地撅了撅嘴,又问小白龙道:“你大哥何在?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小白龙摊手,道:“大哥去东海南海北海拜会三位伯父了,不知何时回来。不过他交代了,只要我们准备好了就能出发。”
“啊?”我看了看天蓬,道:“怎么这么匆忙就走了?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俺已经帮你们都谢过了。”大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再住两天,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
其实这两日在龙宫也称得上是高枕无忧了。吃的睡的都十分舒服。因而我本意是想转天一早就出发的。
但天蓬舍不得这里神仙一样的生活,一脸不舍地拉着我的衣角,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简直——如果这里的好吃的看得懂,都得感动到流泪了。
加之方才大圣那不快的表情——说什么听说敖烈的事儿有眉目了比我自己恢复真身还高兴,明摆着并不很愿意我上心这件事。所以我只能憋着,他说啥时候能出发我们再出发呗。
我点点头,道:“都听你的。”
大圣满意地挑了挑眉毛,道:“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看你表现。”
“二位,打扰一下……”小白龙上前一步,道:“西海仙气流转,加之大哥渡我修为,我方可保证人形,但若我离开……”
“你还得变成小白蛇吗?”天蓬憋着笑一脸落井下石的表情。
小白龙听后,面上都挂不住了,还得强颜欢笑地点头。
☆、演技太差
又在龙宫住了两天,大圣果然说话算话,主动提出来说我表现不错,可以朝山的另一头出发了。龟丞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相送百里,还连夜给小白龙制了个篓子,拴了两根麻绳叫我好生背着他家三太子。
大圣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是又不愿意自己背着他,所以这种苦差事还是落在了我的脑袋上。
再次回到山里,一切仍旧是那么熟悉,熟悉得好像我第一次被隼精扔进五指山一样。但朝着那方向看去,早已不见那五座耸立山峰的身影了。
此时已是盛夏,蝉鸣如噪,林子里的花木正是争芳之时,小动物也多了起来。此山僻静,甚少人烟。偶尔可闻得樵夫唱着山歌砍柴,却不见其人。泉水叮咚一路相伴,越往源头走去便越是甘甜。
快行至半山腰已是日落时分,总算见了村庄。袅袅炊烟自一间间朴实的木屋升起,一片宁和。村子里的人亦不排外。出出进进的村民见到我们几个外人,尤其是长相奇特的怪人,竟也丝毫不惧怕。村口坐着一个老人,正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划拉着教一个女孩识字呢。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由我这个长相最为可人的上去搭话。
“老伯,请问此地唤作何名?”我弯下腰大声询问。
老人抬起头看了看我,道:“不用那么大声,俺老头子耳朵还不背。”他扔下木棍,指了指村里,道:“此村名为安卢。”
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请问老伯,您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女大王,还号称自己有一根盘龙丝?”
老人抬头望了望山顶的方向,道:“龙丝蚕丝的俺老头子不懂,女大王,山顶倒是有一个。”他瞧了瞧我,又瞧了瞧后面装作不认识我的猴子和老猪,道:“你们仨也是来应征的?”
我立刻为了后面那俩人的演技感到头疼不已。“应征?征什么?”
“山贼啊。”老人拍了拍女孩儿的头发,道:“说是山贼,也怪了,从来没下山抢过粮食。可来应征的那些一个个神头鬼脸的,都跟后面那俩似的。”
这年头,山贼也要应征了?难道不是生活失意官府所迫才当山贼的?不过这个消息倒是好,我们仨要是也去报个名——说不准这就是接近那女大王的最好时机呢?我赶紧拱手道:“谢谢老伯!”
“不必不必。”老伯拾起木棍,在地上写了山贼俩字,然后跟小姑娘说道:“丫头,念,山贼……”
“老猪,大圣!”我朝他俩招了招手,道:“打听到了!”
他俩跟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自脚底升起,我大声道:“别装了,赶路了!”
这时,二人才一先一后地走了过来,道:“赶路?不在这住一宿吗?”
我将手掩在嘴上,小声道:“那女大王就在山顶,好像在招小喽啰。这老伯说,已经有很多妖怪上山应征了,我们也装作应征的样子,连夜上山,看能不能先混进去。”
“那山贼窝子可不是好地方,混进去,没好果子吃。”老伯抬头看了看我们仨,道:“就你们这个熊样,够呛啊,够呛。”
这老伯的耳朵也太灵了吧?“谢谢老伯,我们说着玩儿的。”言罢,我看了看大圣,把他俩拉到一边,道:“咱们走?”
大圣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夜路难行,你个腿脚不利索的,拉着点俺老孙。”
我无力反驳,抓着他的袖子往山上走去。
然而我对困难的估计总是不足,爬到近山顶都快天亮了。好在山顶并不如下面陡峭,反而像个平台似的,又行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了高高的放哨的塔楼。塔楼后面是一个看起来蛮有威严的寨子,寨子的旗帜上原本是个李字,被人拿笔划去了,在旁边画了个杯子的形状。这是个什么意思?李家寨变成杯家寨了?太不严肃了吧?
我们仨排成一列,猴子在最前面,我在中间,老猪殿后,沿着寨子的外墙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口。
天愈发亮了,里面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的人声。过了会儿,一阵敲锣声响起,山寨里的人全部开始起床洗漱。
这时,身边咕噜一声巨响,天蓬捂着肚子瞪大了眼睛。我刚要下手拍他,闻得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声道:“谁在外面?”
接着,一个身着紫色劲装的女子自寨子里一个跟斗翻了出来,轻盈落地:“你们是谁?”
等等,这位姑娘的眼睛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琉璃,你怎么在这?”我惊了个目瞪口呆。
☆、别对大圣动手动脚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同样疑惑地蹙着眉,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半天,道:“凌书?你也下凡来了?而且……你的仙身呢?”
“被贬为凡人了。”她一双七彩琉璃眼波光流转,与当年无任何差别。我耸肩道:“我以为你从天庭掉下来,摔碎了……”
“等等——”未等我说完,她蹭地一下窜到大圣身边,一脸崇拜道:“这位,毛脸儿的,莫不是他们口中大闹天宫的那位——齐天大圣孙悟空?!”她绕着猴子走了两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