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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权志龙,在心里设下了一个目标,早晚有一天,他要跟权宝儿一样。他要做舞台的王者,而不只只是站在舞台上表演的艺人。
出道后的第一天,就有许多的行程。对于这个新人,外界有很多的好奇,很多媒体争先恐后地要采访她。公司当然乐意看到这样的情景,外界这样的关注,对她这个新人来说,是很好的肯定。
坐着保姆车到公司,宝儿径自下车,也没管身后小跑着跟上来的经济人。没有去自己的练习室,而是按了三楼的电梯。经济人喘着粗气问她:“去三楼干什么?”宝儿嚼吧着口香糖,悠悠说:“还钱!”她昨天问权志龙借了一千块钱,今天当然要来还啦!
权志龙今天到得比以往都早,对着镜子练习rap。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都觉得不满意。宝儿出现的时候,他还在为自己的不完美懊恼。权宝儿喊了一声:“喂,权志龙!”练习室里的所有人都回头看她,她挥挥手,跟大家说:“你们练着,别管我!”径自走到权志龙身边,又如昨天那样,勾住权志龙的脖子,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说:“喏,还你钱。”
权志龙没想到权宝儿真会来还他钱,愣愣地接过。他傻兮兮的模样,很是可爱。虽然权宝儿只比权志龙大了两岁,但宝儿身体里的林凡,其实已经二十几岁了。看到权志龙这幅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他的头发,笑着说:“爱一股,wuli志龙还没睡醒呢吧?”
权志龙嘟着嘴,从权宝儿手下逃出来,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权宝儿再次跳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揶揄道:“爱一股,小小年纪就这么臭美!”权志龙嫌弃地看她,这个屋子里的人,哪个不臭美啊?要出道,怎么可以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他本来就不是这里长得最好看的,当然更要在意。
从权志龙的练习室出来,经济人狐疑地看着宝儿,问道:“你跟那个小男孩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看起来好像挺熟的,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调戏完小男孩儿的权宝儿心情很是不错,吹着口哨,乐颠颠儿地走着,说:“昨天啊!我问他借钱买酒喝来着。小家伙挺好的,rapper说得也不错。”
经济人“爱一股”一声大叫,权宝儿揉着耳朵,听他抱怨:“小姑奶奶,你昨天居然去喝酒了!天啊!早知道就不让你自己下车了!你现在才多大啊,就学会了喝酒!爱一股,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怎么难管呢?”
林凡生前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念。就算是她的爸爸妈妈,她也受不了。那个时候,因为对着她发牢骚,被她揍的人不在少数。虽然做了权宝儿,但脾气性格,还是跟林凡一样。烦躁地翻了个白眼,说:“喝个酒而已,多大点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别再说了,你别这么烦了!”
经济人站在原地,看着权宝儿的背影,觉得这个孩子有些陌生。从前很乖巧的孩子,现在怎么这么叛逆?出道之后,人就真的变了吗?
宝儿被经济人念的时候,权志龙跟权宝儿很熟的消息也在S*M内部不胫而走。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很敏感。宝儿是公司刚刚推出的新人,是现在公司高层最在意的人。这个时候,权志龙跟她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很难让人相信,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巧合。
休息的时候,其他的练习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平时跟他比较熟的,跑过来,用暧昧的语气说:“哎,你怎么这么厉害,跟宝儿变得这么熟?”或者说:“哎,你小子挺机灵啊,知道攀上宝儿这个高枝儿。有宝儿罩着你,你早晚能出道的,以后别忘了提拔一下兄弟啊!”
权志龙在这里做了四年的练习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甚至是厌恶这里。他权志龙有自己的骄傲,不屑于做那种阿谀奉承的事情。他是早晚能出道,但绝对不是因为权宝儿!他权志龙有自己的实力,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
那天下午,权志龙离开得很早,老师上完课之后,他就不愿意在练习室待着了。他讨厌那些人的眼神,他们自己思想肮脏,以为靠着一个已经出道的前辈,就有出头的日子,总是去讨好前辈。可他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是凭着权宝儿的关系才能出道,那他宁愿不出道。他的梦想,没那么低贱。
权宝儿刚刚结束了一个采访,坐着保姆车回公司。远远地看到权志龙,小家伙儿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跟战败的公鸡似的。叫司机在路边停了车,也不管经济人的啰嗦的嘱咐,就跳下了车。
“喂,志龙!”权志龙的脖子再次被人勾住,他现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权宝儿了。有些懊恼地抬头看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她熟的,她干嘛三番四次出现在自己身边?
他不友好的眼神,被权宝儿认为是心情不好,而不是针对她的。拍拍他的头发,问他:“怎么了?垂头丧气的,谁欺负你了?”权志龙很想说,“就是你给我添的麻烦”。不过,就算年纪小,他也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不会跟女孩子说这样的话。只是撇撇嘴,说:“没什么。”
虽然活了二十几年了,但对于安慰人这种事情,林凡并不在行。抬头看到前面的便利店,勾着权志龙的脖子,说:“走,怒那请你喝酒!怒那跟你说哦,酒是个特别好的东西,能让你的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喝完酒,保准你就亢奋了!”
权宝儿拿了一打啤酒,往权志龙面前一掷,说:“喝吧!”她自己率先打开一罐,“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权志龙歪头看着她,稚嫩的脸庞,柔顺的头发,看起来乖巧可爱的人儿,却可以这样不顾形象地在公共场所畅快地喝酒。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来,清新透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权宝儿侧头看他,拍着他的肩膀,说:“中国有句古话,叫‘一醉解千愁’。志龙,来,我们干杯,让那些闹心的事儿都见鬼去吧!”两个罐子发生碰撞的时候,权志龙手一抖,心里也是一抖,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头闪过,稍纵即逝,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不见了。
那天傍晚,在夕阳的照射下,他们喝了许多的啤酒。权宝儿告诉权志龙,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天塌下来,还有地接着呢!权志龙年幼的心里,一直记着这样一句话。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陪着他一路披荆斩棘。
第四章
权志龙终于还是离开了S*M,他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别人关于他和宝儿关系的任何评论。他自知自己和宝儿只是普通的朋友,并不涉及任何的利益关系。但他还做不到不去在意流言蜚语,对于别人说什么,他无力改变,但可以选择不去听。
权宝儿知道权志龙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这两天忙着参加活动,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也就忘记了要去蹂躏那个包子脸的小家伙儿了。等她想起来,屁颠颠儿跑去练习室的时候,人家告诉她,权志龙已经离开了。权宝儿当下“靠”了一声,然后被紧张兮兮的经济人拖走。
在那个年代,偶像是一点私生活都没有的,不管在哪里,都要做好形象管理。就算是在自己的公司,也不可以说粗话,这是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有人教育过的。只可惜,林凡从来没有这种自觉,就算做了权宝儿,也不可能跟粗话说拜拜。
经济人还在絮絮叨叨地教训,宝儿却只顾着给权志龙打电话。在还是林凡的时候,她看着许多练习生因为公司的不平等待遇,被压迫着离开。她在担心,权志龙是不是也这样被公司逼着离开的。虽然只是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权志龙是她成为宝儿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她这么讲义气的人,绝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地下练习室里,权志龙认真地练习着Hip…pop。从公司离开,不是放弃梦想,而是要为了梦想,更努力地前进。他跟几个朋友一起在地下练习室里练习,绝对不比在公司练习差。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练自己喜欢的rap,而不是还要被逼着练唱歌,和机械舞这些东西。他的梦想,其实只是成为说唱歌手而已。他没兴趣做男子组合的成员,唱一些没有意义的口水歌,跳一些华而不实的舞蹈。
强有力的音乐声,全部投入的情绪,让权志龙没有听到权宝儿的电话。权宝儿撇撇嘴,念叨了一句“臭小子,敢不接老娘的电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她不是那种会用夺命连环call追踪的女孩儿,人家不接电话,总有人家的理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经济人眯着小眼睛看权宝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宝儿仰着脑袋,看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叔,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话就说吧。”经济人大叔就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跟权志龙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那么关心他?你们是不是偷偷地在谈恋爱?”说实话,要问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儿是不是在谈恋爱,经济人都觉得自己思想有点龌龊,把人家孩子纯洁的友谊误会了。
权宝儿拱拱鼻子,仰着脑袋,靠近经济人大叔,无辜地说:“阿加西,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男孩儿跟女孩儿关系比较好,就是在谈恋爱吗?”最近不断地有人喊权宝儿“小朋友”,让已经成年许多年的林凡很是得意,作为小孩子,有很多大人不能拥有的特权。比如现在,在被问到恋爱问题的时候,就可以装无辜,装纯情。
果然,经济人大叔很尴尬地挠了挠脖子,说:“不是,当然不是。哎呀,宝儿,走吧,阿加西带你去吃肉。Wuli宝儿最近辛苦了,阿加西请宝儿吃肉。”表面上还是很乖巧无辜的模样,心里则是得意地挑眉:哟西,又白白蹭到了一顿饭!
权志龙在吃饭的时候翻出手机,看到未接来电,就给宝儿回了过去。几天没有联系,他还以为权宝儿这个家伙跟他玩决裂呢!
权志龙“哦波色哟”还没说完,权宝儿就跟机关枪一样开始扫射了:“呀,权志龙,你丫怎么离开公司了,咋都不告诉我一声?”权志龙擦着脸上的汗水,悠悠答道:“我只是觉得公司的练习模式不适合我,所以就出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但其实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辗转反侧了许多个夜晚,一直都在犹豫着。离开公司,虽然可以自己练习,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也有一定的风险,可能从此他就不能出道了。没有公司的包装和培养,其实很难成功吧?
权宝儿倒是并没觉得权志龙说这话是在趁强,在她看来,离开公司,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听权志龙这么说,她也就只能说:“那倒也是。喂,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晚上有录影,要不要来玩?晚点我们一起吃宵夜?”
权宝儿不会说她的酒瘾又犯了,要找人陪她喝酒的。目前为止,看到权宝儿坏女孩儿一面的,还只有权志龙。在别人面前,她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到底还是个年纪很小的初中生。别说是喝酒了,在家里,权妈妈和两个哥哥都只给她喝牛奶,让她快点长个儿,实在是腻得很。
权志龙已经有些了解权宝儿了,听她说要一起吃宵夜,就大概了解了,这个家伙是又要喝酒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在公司,就是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店。权宝儿对酒精饮品,有一种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