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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这般动作,似乎是要开门走出去,而一直与其对打的石观音身上却是不着寸物,自然不可能跟出去。
开门,需要时间。
这个时间可以短,短得只有一瞬间,然而高手之间的对决,有时候拼得就是这一瞬,石观音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她已胜了。
从娑娜退而准备离开的瞬间,便已经被封死了所有退路,也只能被她制服,随即做那其刚刚还强硬的说她办不到的事情。
毁了那张永远笑得温婉的脸。
然而……
却就在她即将碰到对方的那一瞬间,身前的人突然消失了,不是如同刚刚无数次一般莫名闪到了其他的地方,而是真正的消失。
琴声从屋外响起。
门未开,人却已经到了屋外。
这便是闪现,可以穿人,亦可以穿墙,区区一扇门自然也不在话下。若非如此,她又怎会主动站到一个那么危险的位置。
琴音已歇。
门依旧关着,石观音的声音却从屋内传出,“你以为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敢跟出去的,所以便选择了躲出去?”
娑娜摇了摇头。
做完这个动作她才反应过来,屋内的人此刻是瞧不见她的动作的,但是她说话对方也听不到,于是她选择转身。
四周围了一圈的女子。
这些人都是石观音的弟子,早在之前打斗之时便已经被惊动,此刻待她出来便已将她成半圈状围了起来。
她提笔写道:
“与你们师傅说,她又错了。”娑娜勾唇一笑,继续‘道’:“我早先便与她说过一件事情,那便是她这个人已经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说白了就是一个已经疯了的神经病,所以又怎会那般天真的那么认为。”
然而没有人肯接她的便筏。
那上面像是沾着剧毒一般没有人肯碰,那些少女们只是围着她,将她困在她们的人与身后的屋子之中。
娑娜瞧向其中的一位。
那名女子刚刚从外围走进来,然后平静的接过她手中的便筏,用那平淡而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陈诉般的将那句话念了一遍。
一字不差。
这并不是转诉,而只是陈诉,一点主观意识不带,只不过是平稳的将她看到的读出来,不带半点儿个人情绪。
屋内的石观音沉默半晌。
然后屋门开了,众弟子的脸色瞬间便变了,除去曲无容,她的目光像是瞧见的与往常见到的师傅一般模样似的。
娑娜也没有任何意外。
就像她之前提过两次的那般,石观音的思维真的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简直就像是一个疯了的神经病一般。
所以对方不论做出任何事情,她都并不意外。
“那么。”石观音冷冷的问,“你是准备出来打,还是准备先将我的这些徒弟们打败,再与我动手。”
“都不是。”娑娜摇了摇头。
她提笔接着写道:“我只是想要说一些话,讲一些事情,而似乎刚刚我并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我要自己找机会。”
石观音定定的瞧着她,似是在评论她这话的真实性,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现在已经开始说了。”
娑娜点了点头。
“我在神水宫呆过。”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石观音的脸色还未来得及有所变化,第二句话便已然落于纸上,“那里有个人想杀我,还有个人想打我的主意。”
娑娜停了一停。
她似在思考,后又显得十分权威的做了结论。“若是将其的身份换到这里,想杀我的人比不比曲无容身份地位高我不清楚,打我主意的那个,却是同你一样。”
她缓缓抬头,手中的笔却未停,“这,便是我要说的话。”
☆、第41章 占尽上风
世间的势力有许多;多到有许多娑娜甚至都不知道名字,但关于神水宫她却是要比江湖上道听途说的那些人多了解许多。
所以她认为神水宫的那个人,完全可以拿来同石观音比较。
果然;后者的脸色已经变了。
其实若是娑娜的观察再细微一些;或者石观音的表情藏得再浅一些;便能发现;从听到神水宫三个字之时,她的脸色就已经在开始变了。
与此同时。
沙漠之中;此间山谷之外;一男一女正望着此间的方向沉默不语;在许久之后,才听那道男声轻声道:“她进去了。”
那道男声温柔且熟悉;正是之前曾在书坊与客栈出现过的李玉涵。
他身边的女子很美,不同于娑娜的温婉,也不同于苏蓉蓉的娇俏可人,反而是一种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感觉。
其现在的目光也落在那沙漠深处。
那处隐有山谷却又似没有,之前有一艘‘船’急行而过,停在那处复又离开,正是娑娜目前所在的方位。
“嗯。”女子道,“她进去了。”
顿了顿,李玉涵似有些担忧的问,“就这么进去……还出得来么?”石观音的威名不提,单就是地利,也是尽被对方占尽。
“出得来。”
那女子的语气十分淡然,却不难听出其间的自信,她仿佛从未觉得娑娜会出事,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李玉涵忍不住再问,“为什么?”
这道理他非但不懂,更是不论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然而他却相信身边的女人,因为那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那名叫娑娜的少女,当真有这般大的能耐?”他不可思异道。
柳无眉点了点头。
之后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她这一生谁都不怕,唯独对一个人畏惧不已。”
原来她还是石观音的大弟子。
“这个人是谁?”李玉涵问。
柳无眉的目光又落回那一处似有非无的山谷之处,许久之后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道,“神水宫的水母阴姬。”
“……神水宫。”
李玉涵喃喃着道,随后又忆及他们现在的境况,之所以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大漠深处,无非也是因为……
“但这又和那位姑娘有什么关系。”他依旧不解。
柳无眉只说了一句话。
她说:“娑娜是从神水宫出来的。”
就这一句话,李玉涵已经明白,为什么妻子会那般自信这件事情一定能成,却原来其间还有这么一个秘密。
“原来她是神水宫的人。”如此一来,事情便清楚了。
然而柳无眉却依旧并没有点头。
“她虽是从神水宫出来的,却并非是神水宫的人。”她轻声道,“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她是突然出现在神水宫之内的。”
“突然?”李玉涵的面色终于变了,“神水宫的入口可是……”
他们二人费尽心思,才找到那么一个如鬼地一般的入口,而那样一个少女,又是如何找到,又是如何进去的?
“谁都不清楚。”
柳无眉说,“但唯一可以想到的便是,如果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神水宫,必然不会被当做座上宾来对待。”
李玉涵点了点头。
这本就是谁都能猜到的事情,然而事实却是娑娜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生理心理简直比任何一个正常人还要正常。
与其见过两面的李玉涵十分确定这一点。
所以,“如此说来……”他转身温柔的瞧着身边的女子,“我懂你当时为什么要让我上前去与她搭话了。”
柳无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柔柔的瞧着身边的男人,轻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待声音再稍大起来之时,便只听得一句:“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她定然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神水宫里立足,那么在石观音这里,也定然是可以的。”
李玉涵点了点头,问,“那条消息,我们什么时候送去。”
便在不远之外被他们放着的方向,娑娜根本不清楚有人对她报有这么大的信心,当然便更不清楚,自己正被人惦记着。
她只能看到目前的状况。
身前是面色不佳的石观音,身后是其名下由曲无容打头的数十名弟子,这状况……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多好。
只是她依旧笑得温婉。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我与她的状态未必能应在你的身上。”石观音已然缓缓开口,却是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曲无容却听懂了。
她能听懂是因为对其师傅的了解,娑娜并不了解石观音,但不防碍她粗暴且直接的理解这句话。
石观音不如水母阴姬。
或者说并不是不如,而是她们二人的武功路数刚好相生相克,且悲剧的被克得死死的那个人是石观音。
了然一笑,娑娜提笔继续道,“我也未必当真打得过她。”
不过不论是水母阴姬,还是其的弟子宫南燕,都让她完整的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武学模式,就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对战之中。
石观音冷笑。
“我说真的。”娑娜强调,并说:“有时候想要自己活着以及活得很好,不必要实力十分强硬,还可以耍一些小聪明。”
“所以你准备跟我耍小聪明?”石观音不可思异道。
似乎从见到眼前的少女开始,她的情绪便没有一刻在自己的控制之内,这种不可思异,觉得惊奇的状态更是频频显出。
就见娑娜点了点头。
“或者说不是小聪明,而是要跟你讲一些事实。”她‘说’:“一些你必然不能动我的原因,例如……”
顿了顿,她又写道,“无花。”
这个名字是另起了一张便筏,写得极大,可见娑娜觉得这是一个十分管用的理由,却不料石观音又突然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她问的似有些嘲讽。
娑娜却依旧平静,只不过稍微挑了下眉,紧接着道,“不知道。”她实话实说,“也没必要弄清楚,无非便是那么几种。”
“哦?”
轻轻笑了笑,手中的笔接着道,“一是合作关系,互惠互利,如此你自然不可能当真选择来动我。”
石观音笑开了。
“二是……”这两字一出,娑娜却是突然皱了皱眉,似在思考该用什么来形容,最后只是简单直白的朝一个方向一指,‘说’:
“二是,如那些人一样。”
在场的均是比娑娜还要熟悉这里的人,是以虽然隔着数道围墙,甚至还有一个若大的‘花园’,也依旧能清楚的明白眼前的少女指的人是哪一些。
正是那些在不停扫地的人。
他们穿着破旧,头发杂乱,面色也并不如何的好,然而却不难看出其以前都是些俊俏的男子,而之所以变成这样,答案显然已经不言而誉。
娑娜突然笑了开来。
“如果这样,就不难理解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似乎不打击得再没有半点自信便不甘心似的。”她‘说’:“毕竟听你之前所言,他似乎在你面前没少夸我。”
石观音失笑道,“你以为这是事实?”
“当然……不是。”
娑娜轻笑着写出,“如果当真如此,那么没有哪个男人会傻到这么说,这么做,所以这只能做为第二条。”
“而通常,有价值的都是第三条。”
“……”被耍了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