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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么任性而单纯至极的一个人,不是吗?
人随事走。
非墨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她双眼湿润地看着他说:“不可以咬,很疼的。”
被她如此看着,因陀罗一下把她抱进了怀里。
下次,他一定会注意,再也不会把她弄疼了。
被他抱着,感受着他精神世界传来的强烈地情感波动,非墨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
那么就要面对。
这个时候,她是还什么都不曾为他做过。
但是,从今以后,她会努力让她的所作所为匹配得上他对她的喜欢。
这夜,她没有回到羽衣身边。
羽衣也没召唤她回去。
第二天,是阿修罗成为忍宗继承人的一天。
忍宗上下,大家从早忙到了晚。
晚上,所有人齐聚一堂,欢庆阿修罗接任羽衣的位置。
他们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所有人都很开心。
但因陀罗并不在这些人之列。他并没有出现在忍宗内。
陪他坐在忍宗外围的一棵参天大树上,看着忍宗内的一片欢乐之景,非墨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失落与难过。
但这种事她帮不到他。她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么陪着他。不让他感觉他只是一个人。
他还有她。
在她静静地陪着他的时候。
忍宗大殿内。
羽衣看着阿修罗说:“阿修罗,我要把我的力量全部传承给你。”
“希望你能跟因陀罗一起将忍宗的和平友爱传承传递下去。”
“是,父亲。”阿修罗郑重的答应。
羽衣欣慰地点点头,他将他的手放在了阿修罗的身上,开始传递他的力量。
忍宗外围。
因陀罗松开非墨的手,他伸出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揽到了他的怀里。
揽住她之后,他又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他才安下心来。
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唯有这么抱着她,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然而,他刚抱住她,他还未来得及体味他心中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她的身影就突然之间消失在了他的怀中。
“非墨。”他从树上站了起来。
“不用找了。她被你的父亲召唤回去了。”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他认识那个黑影。
眼下,他没时间搭理这个黑影。
他要去父亲那里把她要回来。
“没用的。你的父亲已经把他所有的力量都传承给了你的弟弟阿修罗。”
“她也是你父亲传承力量中的一部分。”
“现在,她已经属于你弟弟阿修罗。”
黑影的话如巨石从天而降落入湖中一般,在因陀罗尚未彻底平静的心中掀起了冲天波澜。
波澜过后,石沉心底,让他的心变得沉甸甸地,闷疼的想要发狂。
他掠过黑影,双手结印,瞬身回到了忍宗大殿。
他回到大殿时,羽衣已经将他所有的力量全部传承给了阿修罗。
包括非墨这个十尾的主意识。
此时,非墨已被他用血脉传承式的封印,封印在了阿修罗的体内。
这种血脉传承式的封印,只有阿修罗的血脉才能继承。
除非阿修罗自愿以生命为代价解除这个封印。或是阿修罗不要孩子。
否则,只要他的血脉有所延续,非墨就会被这个封印所控,永远也摆脱不掉阿修罗血脉的控制。
这是个以自身生命灵魂为代价的封印。
它的强大毋庸置疑。
看因陀罗出现,羽衣微笑着喊了他一声:“因陀罗。”
“哥哥。”阿修罗也紧跟喊了一声。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欣喜之意。
父亲把忍宗,还有力量,及她全部传承给了他。他很担心哥哥因陀罗会因此不满。
看到因陀罗出现,他还以为因陀罗想开了。
无视阿修罗,因陀罗直接将视线对上羽衣。他声线平稳的问:“父亲,她在哪里。”
如果羽衣很了解因陀罗,关注因陀罗。
那么,他就会发现,因陀罗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样。但他的眼底已经充斥着焦躁之色。
问题就在于,羽衣他不了解因陀罗。
在他心中,优秀的长子因陀罗,从小到大都很懂事,无论做什么都无须他操心。
他坚信无论怎样因陀罗都能理解他的想法。
就算观念不同,只要目的一致,最终因陀罗也会走上与他一样的道路。
正因坚信这点,明白因陀罗有多强,阿修罗有多弱。
所以,他才把他所有的力量全部传承给阿修罗。
他为的就是希望变强的阿修罗能跟因陀罗一起好好治理忍宗。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能说他有错。
可他却又次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因陀罗不是他。
因陀罗是一个个性独立的个体。
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的坚持。
最为重要,他有自己的情感。
他不是无所欲求,对任何事都没兴趣,只知道追求世界和平的圣者。
因着这错误的理解。
羽衣犯下了一个大错。
他回答因陀罗:“我已经用血脉传承封印把她封印在了阿修罗的体内。”
“从今以后,只有阿修罗或阿修罗的血脉才可以控制她。”
这句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引爆了因陀罗波澜起伏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单纯的因陀罗…。… 。
第270章
血脉传承封印。
只有阿修罗或阿修罗的血脉才可以守护她; 控制她的血脉传承封印。
只要被封印; 除非承受封印之人甘愿以死换取她的自由。
否则就再也无法挣脱,只能终生受人所控的血脉传承封印。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昨日; 她还温柔地答应他,会留在他的身边; 陪他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
昨日; 他还亲吻她; 她神色娇羞; 容颜如花的被他抱在怀中。
刚才; 她还拉着他的手; 给予他温暖、力量、安抚他充满失落和难过的心。
刚才,还在他的怀中; 他还感觉她能留在他身边真好,他能拥有她真开心。
现在……
现在……
父亲,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忍宗我可以放弃。
您的观念我可以理解。
您因为我继承了您的力量,认为我不需要您的力量; 因此把您所有的力量都传承给阿修罗,我也可以不在乎。
众人对我的态度……
所有……所有……
我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您连我身边唯一的她也要夺走?把她留给阿修罗?
血脉传承封印!
父亲。
我的父亲。
您,到底在做些什么?
您; 把我当成了什么?
您……将我置于何地?
一个又一个的自问。
一个又一个的不甘。
一个又一个的愤怒。
最终; 它进化为了燃烧起因陀罗灵魂之怒火的滔天火焰。
轰的一下……
因陀罗心中积压的所有负面黑暗情绪彻底爆发出来。
随着情绪彻底爆发,他的双眼瞬间变成了勾玉相连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是唯有一种自身情绪达到极致,或是杀害最重要的人,领悟那种极致的痛苦才能开启的禁忌瞳术。
因陀罗; 他因极致的绝望、极致的不甘、极致的愤怒、极致的痛苦,开启了这样一双眼睛。
“父亲,为什么?”他终于问了出来。
那一双殷红的眼眸中,呈溢着叫人心惊的阴暗、疯狂与冷酷。
“哥哥。”阿修罗被吓到了,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因陀罗。
哥哥,他好痛苦。
怎么办?怎么办?
哥哥他好痛苦。
感受到这种痛苦的阿修罗,他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哥哥。”他上前,想要拉住因陀罗的手。
因陀罗一眼瞪过去。
这是一双充满了痛苦、阴暗、冷酷、杀意、煞气的眼睛。
阿修罗被这样的眼神钉在原地。
“因陀罗,你想做什么?”尚未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的羽衣问因陀罗。
因陀罗一眼望过去:“父亲,她是我的。”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向人坦诚他的想法。
直到这一刻。
明明已经痛苦、疯狂的不能自抑。他还在拼命地紧守着他心底的那最后一方净土。
这是一方有父亲、弟弟、忍宗、及她的净土。
他的灵魂因为想要留住这方净土,不想被黑暗吞噬而苦苦挣扎着。
挣扎时,那种来灵魂的灼烧之痛让他的眼神变得愈发疯狂。
望着因陀罗充满疯狂、阴暗、冷酷、等一众负面情绪的眼睛,羽衣说:“因陀罗,她不是可以让人肆意拥有的东西。”
她是守护这个世界的关键。
也是毁灭这个世界的关键。
看因陀罗这个样子,他觉得他把她留给阿修罗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若他把她留给了因陀罗,以因陀罗性情,他一定会利用她的力量推翻这个世界的秩序规则,从新建立起一个全新的秩序规则。
推翻=毁灭。
这个世间还太稚嫩,它经不起这样三番两次的折腾。
因陀罗不是羽衣,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羽衣。
一如羽衣不是因陀罗,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因陀罗一样。
他们无法相互通融,无法相互理解。
羽衣不能理解因陀罗为什么非她不可。
因陀罗不能理解父亲为何如此偏心,为何要如此否定他。
心结已经种下。隔阂已经产生。
在因陀罗快要压制不住内心翻滚不停的黑暗,任由黑暗将他吞噬之时。
刚刚适应了封印带来的不适的非墨在阿修罗的意识中说:“阿修罗,打开封印,我要出去。”
她虽被封印着,但她却能透过阿修罗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纵使眼睛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出来。
因陀罗,他现在十分绝望,极其痛苦。
如果她不能出现。他一定会像原来那样与他的父亲和弟弟拔刀相向,走上一条充满黑暗与痛苦的孤独道路。
听非墨这么说,阿修罗没有任何犹豫地双手结印,打开了禁锢着非墨的封印。
封印打开的瞬间,非墨凭着感知出现在了羽衣与因陀罗中间。
她打乱了他们父子两人僵持在一起的视线。
不要说因陀罗任性。
羽衣任性起来也是无人可以阻挡。
若非羽衣任性,一意孤行,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此时此刻,非墨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
出现后,她最先做的是精神意念全开,用她充满温暖与温柔的精神意念,悄无声息地包裹住了因陀罗充满黑暗的精神世界。
当她的精神意念包裹住因陀罗充满各种负面情绪的精神世界时,她尚未恢复的精神意念受到了很强烈的冲击。
这冲击让她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
但她却并没有因着这疼痛出现什么异样。
她努力地,用她的精神意念紧紧地包裹住因陀罗的精神世界。一点点地将她的温柔温暖传递了过去。
这些都是瞬间的事。
这么做时,她走到因陀罗的身前,拉起他的手,笑颜浅浅地喊他:“因陀罗。”
她的声音是如此地温柔娇软。
她的笑容是如此地娇美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