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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屈膝,拿出戒指求了婚。
“你知道吗?据说有一种鲸鱼,会从寒冷的北极,不顾环境气候的变化,全力的游到温暖的太平洋,就是为了要跟命定的对象相遇。”
“我想成为那样子的鲸鱼,所以……无论隔了多少个海洋,我都会游到你身边。”
“嫁给我,好吗?”
梁媛觉得有点醉,不是无语的那种醉,而是飘飘欲仙的醉。
小狼狗说起情话真的是醉死人。
“我好像酒喝多了,”她醉醺醺的答,嘴角泛着甜意:“除了好,想不到其他的答案了。”
单均昊笑了,同样是泛着甜意的笑容。
接下来很简单,两人慢慢地靠近,先是亲,后是吻,之后是再加深这个吻。
再之后嘛……就很少儿不宜了。
反正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梁媛理所当然的赖床了,单总经理也差一点迟到。
倒不是体力不够,而是沉迷温柔乡,不能自拔。
梁媛餍足的舔舔唇,盯着某人穿衣服,看着白色的衬衫逐渐遮挡八块腹肌,匀称又结实的身材,在对方一个早安吻后更有些回味,可惜自己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歹势。
婚礼办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毕竟单家不是小户人家,办得小了长辈也不同意。
结婚当天来了很多的人,她的养父养母,小弟,还有不着调的哥哥,单均昊的父母,两个人的亲友,杂七杂八的商业伙伴,总之这一天比她工作一天还要累的多。
无论怎样,这也算个圆满的结局,两个人累也累的很开心。
就像范芸熙说的,女人期盼的爱情,是有过程的爱情。
他们的过程很完美,结果也很完美,剩下的就是继续享受这完美。
只不过,老天这家伙就像一个总是懒得更新的作者一样,只要一更新,总会有波折的。
这一次的波折,是他们在去欧洲新婚旅行时,好巧不巧该死不死的遇到了抢劫犯,为了保护梁媛,单均昊在和抢匪争执的过程中伤了头部,昏迷不醒。
哪怕是警察很快到来,他们去了医院,单均昊也依旧没醒。
梁媛……
梁媛快疯了。
她很冷静的办好了所有手续,很冷静的通知了该通知的人,很冷静的付账,很冷静的等待,她很冷静的做好了处在她的位置上应该做的所有事情。
但她知道,她快疯了。
如果单均昊不醒,她真的会疯。
医生说单均昊被打的得了脑震荡,海马体出血,比上一次更严重,必须要开刀手术。
她是家属,她签了同意书。
在单家人和范芸熙徐子骞赶来时,她也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
单妈妈更讨厌她了,不,可以说是厌恶:“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你这个扫把星!”
这是常理,两个人一起出意外,出事的人的亲属,总会怪罪还活着的人。
因为毕竟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一点事都没有,在某种程度上,不公平。
不管符不符合逻辑,从痛苦的人的情感上说,这就是真理。
单耀荣在劝阻哭喊着的单妈妈,范芸熙在安慰她,徐子骞想的多一点。
“如果做了手术,均昊是不是有很大可能恢复记忆?”
梁媛木然的点点头:“嗯。”
范芸熙跟徐子骞对视了一眼,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又望向梁媛:“那他还会记得你吗?”
梁媛目视前方,眼皮都没动一下,干巴巴的说:“无所谓。”
只要他能活着,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
——
万幸,手术很成功,单均昊很快脱离了危险期。
单家不是缺钱的人家,经过跟医生讨论,征求意见,在医生允许的情况下,他们把单均昊带到了台北,在最好的私人医院里开了间病房,专门供他疗养。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单均昊醒了。
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不倒霉,这次他又失忆了。
“你说……你不记得我们的名字了?”
范芸熙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还有她身旁的徐子骞。
单均昊懵懂的点点头:“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
他不记得所有人的名字了。
但他记得谁是谁。
他记得自己是个酒店总经理,但他不记得是哪家酒店的总经理。
包括家里也一样,他记得家在哪里,他却不记得自己的钥匙在哪里。
很古怪的失忆。
单妈妈再一次在单耀荣怀里哭得像个泪人。
“我记得,还有一个人……”单均昊歪着脑袋使劲想着。
在此之前,没有人提起梁媛,不是她不来,而是单妈妈不允许她来。
单妈妈也不许他们在单均昊面前提起梁媛。
她巴不得他这辈子都记不起她。
其实梁媛是可以翻脸的,她也不怕翻脸,就算她在台北无权无势,她可是单均昊明媒正娶的妻子,何况她还有个不要脸也不怕管的哥哥。
但她没有,她只需要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醒就行了。
很多事不需要纠缠过程,只需要知道结果。
如果他记得她,不用她过去也会来找的;
如果他不记得她,他们之间相处会很尴尬。
梁媛很清楚,所有人都很清楚,失忆前的单均昊对她是什么样子。
她不想看着他用他的脸他的嘴说出狠毒又伤人的话语。
以前无所谓,现在她会很伤心。
她一向知道怎么趋吉避害。
只不过这次单均昊又莫名其妙古古怪怪的失忆了,看了很多医生都不好。
单妈妈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只好把她找来了。
梁媛重新见到单均昊的那一天,他站在阳台上,听到动静回过身。
阳光就在他身后,他转过来时,看着她的神色依旧是茫然的。
一脸的傻白甜。
他皱着眉,扁着嘴:“我认识你,你叫……”
“你叫……”
“你叫……”
他想了好几秒,很努力的想,很用力的想。
单妈妈看不管用,又要拉着她赶她出去。
看到他没事,已经心满意足的梁媛任由单妈妈拽着走。
几步外传来一道熟悉又温暖的男声。
“两元钱,你干嘛跑那么快?不要单乌龟了吗?”
梁媛泪如雨下。
——
从此以后,单乌龟和两元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唔……单均昊终于没有再磕到过头。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是真的还是假装,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可喜可贺。
第37章 死而复生
周奕霏有一个很幸福的童年。
人都说; 童年过得幸福的人; 性格也比较好。
性格比较好的人; 家庭也比较幸福。
周奕菲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她这样认为了十五年。
到了第十六年;
她死了。
到了第十七年;
她活了。
既然她活了; 总要让自己过得更幸福一点。
第一集
周奕霏在做梦。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面她在做一个访谈。
虽然她是一个律师; 虽然她也经常参加访谈,但是这次不一样。以前是别人访问她; 她只要回答问题就可以了,这一次是她访谈别人; 是她在问别人。
她记得她做了很多的准备,调查了很多的资料; 详详细细的。这是她的习惯,无论做任何事,都要做得很好看; 做的令人赞叹。
她的访谈对象也很有趣; 不是政界名流,不是律界精英; 不是上层名媛,是个平民。
是个坐在轮椅上; 身体有残疾的平民; 六十几岁; 戴着一副眼镜; 看起来有点凶。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访谈;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编辑在身边陪同。
采访对象带她来到厨房,指着厨房的灶头给她看。
“我藏了一条尸首在里面,”他这样说:“她是我老婆,是我杀的第一个坏女人。”
他阴森森的语气预示着,她即将变成不知道第几个的坏女人,周奕霏想跑,对方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她可以跑掉的。
但是,她没有跑掉。
身后,她的编辑,一刀捅在了她的腿上,很痛。
虽然她在做梦,可梦里的她还是很痛,她似乎能感受到的痛。
然后她的脸被刀划伤,胸前被捅了好多刀,有多少刀她数不清了。
也不是,本来是数不清的。
后来她数清了,一共是十刀,每一刀都正中胸口。
最后一刀结束,周奕霏感到自己仿佛心脏骤停,眼前发黑。
她坐了起来。
像是往常一样,完好无损的,坐了起来。
这里是她家的卧室,房间很大,装修风格跟整间房子都很统一。简洁大方,典雅温馨,这些摆设,家居款式,都是她一手一脚挑选的。她背靠着的是她家的双人床,床的对面有一个梳妆台,安静的夜里,即使没有灯光,她也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轮廓鲜明的影子。
她捂住胸口,睡衣很干净,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上面没有任何血迹,胸腔里面的心脏依然在非常健康的跳动——梦里那种痛却好像还停留在那里,挥之不去。
身边熟睡的人动了动,伸手打开了另一侧的床头灯,突如其来的光亮有些刺眼。
“Eva?什么事?又发噩梦了?”
很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时的慵懒,不算太好听,可是很有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会有安全感的周奕霏,还没张开口,眼泪就顺着眼眶流出来了。
周奕霏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好强自负。好强自负的人当然也不喜欢哭,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哭的,甚至很讨厌哭泣的自己。
以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从来都不哭,因为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就连她生孩子的时候都没主动哭过,流出的眼泪也不过是生理性的眼泪。
只不过是他一句简单的关心,她就哭得像个傻瓜一样。
对面的那人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靠近抱紧了她,很温暖的怀抱,很熟悉的怀抱,她一直拥有的怀抱,独属于她的怀抱:“我不是说工作不好,但是工作影响到休息的时候,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如果压力那么大,不如暂时放下工作,我们出去放个假好不好?”
抽噎了一下,周奕霏此时已经没那么想哭了,她把头埋在布国栋的怀里。
闷闷地说道:“好,你等等我把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处理掉,我就不再接新job(工作)了。”
“好,”她这些日子每天不是失眠就是做噩梦,他看着也很心疼:“我还有假期没放,你准备好了跟我说一声,到时拜托阿爸帮忙看着雯雯,只有我们两个去二人世界!”
本来各自就有各自的工作,加上自从有了女儿雯雯之后,二人世界对他们来说真是奢侈。
周奕霏哭中带笑,扑哧一下乐了,搂住他的脖子:“阿栋,你最好了。”
布国栋忍俊不禁:“你现在撒娇这幅样子就好像雯雯一样。”
“不好吗?”周奕霏终于恢复了常态,开起玩笑来:“人家说女儿是老豆的前世情人,现在我既是你老婆,又是你情人,偷笑啦你!”
“我从来不偷笑,我都是堂堂正正的笑。老婆大人,睡吧,我在你身边,不怕,乖。”
帮老婆擦擦眼泪,看着她重新躺下,闭上眼,床头灯再一次关上。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布国栋感受到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