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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赶紧退出来,心跳的砰砰,他饶是自认览遍花丛,也从没这样狼狈过。他一直将苏祈看做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哪里想过她如今已成了倾国倾城。
当下也不敢再进屋,运起轻功跑了个没影。
苏祈当然知道楚留香进来又走了,但她心里也是尴尬的很,谁知道这人进来之前居然不敲门的。
苏祈整张脸都红透了,整个人僵在那儿,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他......
苏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干她什么事儿,明明是那个流氓的错,凭什么她要难为情?
混蛋!她好像被占便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信号奇差,差点就上不了网了,抹汗。。。。。。
☆、李家女子
苏祈坐在树杈上出神的望着西方,神情似悲似喜。橘黄的暖光映了她满身满脸,像是触手可及的幸福。
那时她多爱这最后的余晖,只因为这虚幻的泡影。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平静的看过夕阳了,曾经答应要陪她许久的的那个人义无返顾的抛开她,一个人走的决绝。
那时的委屈、伤心、无助和恨意都已褪色成了卷边泛黄的画,再起不了波澜。
你看,苏秦,我没有很在乎你,我已经把你忘了。
她曾经有多爱师父,后来就有多恨,恨得几乎要成魔。
“我将你当做唯一,你最终弃我如尘埃。”
“我不懂,苏秦,我不懂。什么是爱?”她那时质问他。
那人憔悴着脸苦笑:“刻骨铭心,阿祈。”他眼中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灼得她不敢直视,“阿祈,对不起。”声音低的几不可闻。他眼里一丁点没有她的影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猫狗吗?喜欢就宠着,不喜欢就任其自生自灭......”苏祈不自觉喃喃。她不敢问,只怕那回答她承受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死了还这样折磨我许多年。
石观音看着坐在树上的人,心中疑惑更甚。
他今日与昨天完全不同。
黑色的窄袖束腰长袍,结实的黑牛皮靴子,披散着头发只随意坐着,便是一处风景,通身的风骨丑陋面具也不能遮掩。
此人是个变数,石观音调查过他,好像是一夜之间凭空冒出来的,全无痕迹。
她轻笑一声:“赵壮士在怀念谁?”
苏祈一惊,自思绪中回神,扭头看向树下的人,眼中闪过一抹了悟,她果然来了。
苏祈利索跳下树,淡淡道:“王妃好兴致,独自一人散步。只是男女有别,王妃不关心自己声誉吗?”
石观音柔声笑道:“姑娘玩笑了,此地并无男人。”
果然不愧是石观音。苏祈也不指望能瞒过所有人,笑道:“女子行走江湖不便,故而如此,王妃见笑了。”
石观音嫣然一笑,“自然不。。。。。。会。”
话还没说完,突然右手以分花拂柳之势向苏祈面上袭来,苏祈想要避开,但全身大穴无一不被她这一只手笼罩,竟然除了束手就擒一丁点都不能反抗。
苏祈一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连对面这人的一招也不能挡住。石观音武功之强,师父或许都不能及。
只一弹指间,她脸上的面具就被摘了下来。
石观音也没料到,面上现出惊讶之色,不由抚上自己戴着易容的脸颊。
石观音慢慢将脸上精致的人皮面具除下来,玩味望着苏祈。
苏祈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也不免吃了一惊。
面前这张脸,居然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只是那一双魔魅的眼,一身妖精般的风情,比自己更要夺魂摄魄。
时光好像格外眷顾她,岁月把她雕刻成了一件最美的艺术品。
与石观音相比,苏祈青涩的像还没成熟的青梅子,简直不像个女人。
苏祈微微福身行礼,道:“苏祈见过姑祖母。”
石观音一怔,声音带着怀念的味道:“好。你父亲还好吧?”
苏祈顿了顿,“父亲去世已久。”
石观音满脸慈爱,上前双手拥她入怀,抚着苏祈的发顶柔声安慰道:“这世上总归还有我疼你,我与你父亲自小一起长大,虽是姑侄实为姐弟,最是亲密不过了。”
苏祈眼睛一红,顺势偎进她怀中,心中暗道:信你才有鬼了,我岂不是得死的更早。
石观音满意:“乖孩子,随姑祖母去我那里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谷中景色审美,你一定会喜欢的。你看你,脸色那么憔悴。”
苏祈靠在她肩膀上的头微微点点,又抬起头说:“我去跟我朋友说一声。”
石观音微笑道:“不必,回头我帮你说就是了。就是楚留香吗?”
苏祈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轻咬下唇,低头。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
楚留香疾步走入帐篷,脸上再没有了温柔和煦的笑,皱眉道:“你们看见阿祈没?我到处找不着她。”
胡铁花本来懒洋洋卧在床上,闻言忙跳起身来:“我今天一直呆在帐篷里,她没进来过。你到处找遍了吗?”
楚留香着急的很,他们现在的敌人是石观音,她来这里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简单,若是她看见了阿祈,那可要遭了。石观音可不像是疼爱自己后辈的人。
姬冰雁走入帐篷,往常平板的声音也多了些急躁:“侍卫说她去了西边的树林,那里人平常没什么人去,此后也一直没回来过。阿祈一向知分寸,断不会不打招呼乱跑,恐怕,她现已出事了。”
楚留香心里再急也只能压下,沙漠之大,根本无从找起,只有从长计议。
话是这样说,三人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去驻地西边的树林,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三人若是拿着火把去找难免引人注意,楚留香索性告知了龟兹王。龟兹王很痛快给了他们一队士兵帮忙寻找。毕竟他们这些江湖人对他还有用处。
几十个人将不大的林子照的灯火通明,楚留香将每寸草丛都翻了个遍,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
要知道苏祈武功之高,已经能和无花打个平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掳走?
“难道?”姬冰雁皱眉,“她遇见的事石观音本人?”除了石观音,还能有谁轻易制住苏祈?除了石观音,谁会让苏祈乖乖就范跟她走?
“死公鸡,过来快过来!”只听前边胡铁花大声喊他,姬冰雁立刻闪身过去。
楚留香与胡铁花正站在一株大树上,楚留香手中拿着一串珍珠手串皱眉思索。
那珍珠个个黄豆大小,火光下泛着盈盈柔光,正是苏祈平常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
☆、唐门
明心居。
苏祈躺卧在窗下,手中拿着一卷古籍,似乎看得入了神。
窗外的阳光火辣辣灼人的很,室内却一派清凉,四个角落都置着冰盆,凉榻旁的小几上放着新湃好碧水晶莹的果子,看起来一室的安好。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美人手中的书一页也没翻,她平静美好的脸实则微微皱着,额角的青筋直跳,本来淡粉的薄唇被牙齿咬的泛白,握着书卷的手指几乎要将黄脆的古籍捏碎了。
苏祈长长叹出口气,她到底是为什么要乖乖随石观音回来啊,里应外合?她先抹脖子比较快。
正当苏祈胡思乱想的档口,小院的门被敲响了。
然后走进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美男子,手中提着食盒,正午用饭的时间到了。
这里的仆人都是石观音的旧好,自然个个都是养眼的,但是,这个不一样。
那些人被下了毒,像是没有魂魄的行尸,行动间也是机械的很。这个人,举止间跟其他男人并无二致,但,有种很微妙的直觉,他就是那个突破口。
自她来了这里,便被告知此地多凶险,不可随意出门。她自然不听,但门外岗哨众多,且多奇门五行,她此时又不能硬闯,石观音每次来时间都很短,言语间温和慈爱但就是不答应让她出去。她竟是被困在这里了。
她的一双眼睛直盯着眼前人,那人低头摆着碗筷,似乎无所觉。她观察这人三日了,完美的找不出破绽,难道是她直觉出错了?
苏祈似漫不经心撕下手中的书页,右手平平一递,薄薄的纸页便似利刃般迅捷向那人后颈间飞去,要取他性命。
这一招看似厉害无比,对内力的控制也要精准得很,但只要能及时躲开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但那个男子双目死寂,手脚迟钝,脚步也是虚浮的,怎么能发现弹指间的危险?
苏祈从没怀疑过自己,她觉得他是,他就必须得是。她赌的就是眼前这人以为她如石观音般狠辣绝情,他必须要自救。苏祈将目光又投回手中书卷,眉眼间满是惬意。
男子浑然不觉一般,背对着苏祈抬手从食盒里取出一碗碧莹莹的碧梗米饭,轻轻摆在桌上,而那利刃般的纸页就要割断他的喉咙。
他突然动了,身影瞬间闪开,斜身闪过,马上又一个扭身握爪如钩向苏祈天灵袭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串成了影,快得根本看不清人在哪里,只觉一股劲风凌厉袭来,吹得胸前发丝微动。
苏祈也长身掠起,化成飞影与那人飞快的交错而过。
这一交错,实则已交手了数十招。两人背对而立,像是静止了一般。
而这时,那纸页才堪堪碰到了对面的墙壁,慢慢飘落下来,那势必要穿墙而过的利刃,却没在墙上留下一丝痕迹,像一只翩然而舞的蝶,轻轻巧巧飘落在地。
原来,苏祈控内力只准,只让纸页碰到物品便再无一点力了。
她并无意杀人。
男子轻笑一声,屋内像无声默片一样的场景顿时又鲜活起来,他走到桌边坐下,提起筷子便吃桌上的食物。那食物精细的很,本是为石观音专门做淮扬菜的厨子。
他与这女子内力差不多,但他疲乏已久,体内还有余毒,他全盛时也没把握胜她,更别提现在。况且这人并无意与自己为敌。
男人饿了许久,吃的狼吞虎咽。石观音自然也不会好心为这群仆人准备很好的饭食,每天看着美食却不能入口的日子难熬的很。
苏祈转到他对面坐下,侧头看他猛嚼。这人虽然吃的快而猛,并没发出一点声音,看来是个世家子弟。他长得斯文漂亮如女子,沙漠的风吹日晒也不能掩盖他一身的书生气。指尖泛黄,虎口有茧,看来是个学医毒的武林世家子弟,这也就能解释这人为什么能逃脱石观音的毒,还保有清晰的神智。
男子将每盘菜都吃了个三成便不再碰,舔舔嘴,为自己倒了杯茶,边喝便看对面的女子。她们长得实在是像,说不是一家人傻子都不信。
苏祈满意一笑,看来还挺有脑子,亲切道:“苏祈。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得,连表情跟开场白都一样。他不会还没跳出火坑又进了狼窝吧。
不由打个寒噤。
苏祈不屑道:“我对不如我的人没兴趣,瞧你胆儿小那样,被吓破胆了?”真怂。
男子刚吃了个半饱,看什么都高兴,笑眯眯挥挥手也不在意,道:“唐芥,姑娘眼神好的紧啊。”
苏祈悠悠道:“听说四川唐门日渐没落,百余年未出过英才,唯唐家嫡系唐芥天纵奇才,二十七岁便名动江湖,是下代当家不二人选,可惜五年前暴毙,连个尸体都面目全非了。”
唐芥收敛了嬉皮笑脸,淡淡道:“苏姑娘见笑了,唐某如今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