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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不走、剪不断。
他如今已经不是楚留香了,只是个为情所困的普通男人。
所以苏祈,不能嫁给别人。他就算是抢,也得把她抢回来。苏祈当然也是喜欢他的,他要将那喜欢,变成融入骨血里的不可割舍。
楚留香那句“你嫁给我”说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那么的理所当然。这句话说出了口,他两个月来紧绷的心绪都为之一松。让苏祈成为自己的妻子,这个念头一旦开启就像醇酒般灌满了楚留香整个心房,疯狂的渴望着,整个人晕陶陶的,醉了酒一般。
原来,这就是*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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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苑。
赵临风已经有好几日不理他了,见面也只是沉默,赵玉树有些心烦。
从来都是赵临风纠缠,他被动地接受和拒绝,他一直在等他厌倦的那一天。但是赵临风终于放手了,他又惶恐。
赵玉树恨恨推开赵临风的房门,他这日上三竿还不起的懒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今日要与李灵忱商议他的婚事,可恨他自己都不着急,他还得忙前忙后的跑。
赵临风睡姿实在不怎么美观,四仰八叉的,被子只盖了一个角,赵玉树不自在别过脸去。赵临风自小喜欢裸睡,怎么说他都不听,给他穿上衣服还能自己再脱了。
“赵二,起来了,今天还有事。”赵临风没醒,翻个身继续睡。
“你给我起来!”赵玉树声音提高,床上的人掀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继续睡。
赵玉树恼了,大步上前将蚕蛹扒开,“你给我起来。”
赵临风一脸呆滞看他,半晌才道:“哦。”
从床上爬下来找衣服穿上,出去洗漱了。
赵玉树将手里的被子叠好,又给他整理床铺,突然看见被褥下露出的白纸一角。
赵临风这几日做什么了么?赵玉树漫不经心想着,一边将白纸拿出来看。赵临风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褥子底下也是从小养成的毛病了,还自以为藏得很严实,其实他都知道。
白纸上赫然是赵临风与苏祈的成亲协议。
赵临风用冷水洗了脸,终于清醒了,刚才是赵玉树叫他起床?他心里有些窃喜,自从赵玉树知道了他的心意,就再也不进他的房间了。赵临风整整衣衫,想好措辞,才再进门去,抬眼正看见赵玉树手里捏的那张白纸。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要夺走,赵玉树将手举高,不让他拿到:“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赵临风压根不敢看他家大哥的脸,攀在他身上使劲够那张纸。
“真是我的好弟弟,居然还学会骗我了,嗯?”赵玉树怒极反笑,将唇凑近趴在自己身上的赵临风的耳边,最后一个字从鼻腔里发出来,极尽低沉诱惑,赵临风忍不住打个哆嗦。
“这,这是苏苏的主意,真的,不关我的事。”赵临风双手抱着赵玉树脖子,双脚攀住他的腰,也无暇去想两人的动作暧昧至极,脸埋在他肩膀上不敢看赵玉树的脸。
“你,别动。”赵玉树咬牙切齿,这人乱动个什么,有心拨开他又舍不得。
赵玉树将人扔在床上,欺身压上去,用双腿压住赵临风的双腿,双手撑在他耳边,脸颊与他的近的暧昧极了。
“你想被李灵忱打死吗?居然敢跟着苏祈瞎胡闹。”
温热的气息扑在赵临风脸颊上,让他心猿意马,□马上就有了反应。他已经二十多岁了,其实还是个童男,再加上早晨那档子事,全身都热了起来。
赵玉树冷笑一声,右手游走在身下人的腰腹间,动作缓慢又恰到好处,每一次揉捏都让赵临风舒服的发颤,眼睛眯起,双手在赵玉树发间穿梭抚摸,催促他快些。
赵玉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性感表情,也有些意动。但是。
“嗷!!!!”
一声震撼天地的嚎叫传遍整个凌云庄。
赵临风双手紧捂裆部缩成一团,疼的眼泪横流,一张脸像刚被蹂躏过的小媳妇一般。
“你做什么?好疼的,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他一脸的控诉和委屈。
赵玉树寒气森森,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用被单擦手,“给你个教训,让你清醒点。”免得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赵临风哀嚎:“真的不是我的错,苏苏硬逼着我娶她的。”
“李灵忱会相信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把错推给女人。”赵玉树一脸的不耻。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能不知道么?”赵临风弱弱反驳。
赵玉树一脸青筋狰狞:“你知道中原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就敢拿婚姻当儿戏!苏祈年纪小心思单纯不知事,你也跟着她胡闹?苏秦要是还在,到时杀了你我都不管。”
赵临风小眼泪“啪啦啪啦”地掉,苏苏才不是单纯年纪小,况且,他年纪也还小好不。
这话赵临风可不敢说,“我不敢了,那我马上去跟李灵忱说解除婚约,我以后离苏苏远远的还不成吗。”
赵玉树一巴掌拍上赵二屁股:“你脑子被狗吃了!李灵忱刚宣布你们的婚事,你转眼就要退婚?苏祈岂不是要被当成了笑柄,凌云庄的脸面往哪放?”
“那,那怎么办?”赵临风从没想过就一个婚事能扯出来那么多事,要不然被苏祈骂死他也不敢干那。
“实话实说。”赵玉树也没有办法,但愿李灵忱能手下留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37李灵忱的怒火
李灵忱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听见下人来报赵家兄弟来了;赶忙亲自到门口去请。今天他们要商议苏祈与赵临风的婚期,毕竟两人年纪都已不小;成亲就算不必太急,但是先下定纳彩是必须的。
李灵忱看见赵临风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一瞬,忙道:“赵兄这是怎么了?”他实在没想到赵临风,成了这个德行。
赵临风一瘸一拐走进屋来,脸上被打的红肿青紫,眼圈是黑的;只能半眯着睁不开,整个左脸肿的活像嘴里揣了个大包子,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狼狈极了。
听到李灵忱询问,眼神偷偷一撇后头黑着张脸,一身残暴气息的赵玉树,道:“哈哈,没事,我不小心摔的。”
李灵忱心下好气又好笑,谁家摔倒能摔成这样?看两人表情,分明是他家大哥打的,人家兄弟的事他固然不好再问,但是这几日李灵忱对这个妹婿的不满又弹了出来。单纯没心眼,整天笑呵呵什么正事都不干,那也就罢了,不要求他建功立业,但是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事事都要看大哥的脸色?他难道还是没断奶的孩子?
李灵忱觉得赵临风真的配不上苏祈,但是苏祈他师父挑的,苏祈自己也愿意,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兄妹俩才相处没多久。
自觉把脸转向赵玉树:“赵大哥,令弟与家妹的婚事……”
李灵忱刚开了个头,就被赵玉树打断话头:“李庄主,你先看看这个吧。”递给他一张白纸。
李灵忱有些恼怒,赵家人一提婚事就推三阻四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他凌云庄配不上他不归岛?拿起那张纸,李灵忱打眼一看,顿时七窍生烟。
“李三,去请小姐来书房,记住了,不管小姐在干什么,你绑也要把她给我绑来!”李灵忱声音冰寒。
这字据一看就是苏祈的手笔,字里行间带着股子得意,这事说她是被迫的,傻子都不信。李灵忱心里憋着气,勉强对赵玉树道:“请赵岛主略坐一会,等家妹来后,在下问清楚缘由。此事,实在是……荒唐。”李灵忱想了半天,才蹦出来一个词形容这件坑爹的事儿。
赵玉树道:“这事是家弟无知愚鲁,这才酿成大错,我来时已经教训过了他,万望庄主莫要再怪罪苏祈了。”
赵临风畏畏缩缩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可怜巴巴,他家大哥可是把他打得不轻,都破了相了。
赵玉树瞪他一眼,他吓一跳,赶忙弯了个大大的腰,向李灵忱道:“庄主恕罪,都是我出的馊主意,跟苏苏无关。”
李灵忱纵然生气赵临风玷污苏祈名誉,但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事有一大半是苏祈的过错。早在赵家人还没来的时候苏祈就信口雌黄说与赵临风有婚约了,说的时候还一脸淡定自若,难道这还能是人家赵临风逼她不成。
“赵二公子快快请起,是家妹太胡闹。不管事情如何,该怎么办,还是等祈儿来了再说吧。”李灵忱想起自己已经将两人婚事告知了天下人,掩都掩不过去了,不由得头疼,苏祈太胡闹了,怎么能拿自己的名声糟蹋。
此时苏祈还不知道她大祸临头,正与楚留香在云烟小筑对弈。
“阿祈,下棋不是这样下的。”楚留香一脸叹息。完全就是看见哪有空就放哪,连局都不看。
苏祈将手里的棋子随手就往楚留香脸上扔,“我下我的,你下你的,你管我!”苏祈这两天被这厚脸皮的流氓整的心烦意乱,这人一整天都赖着,赶也赶不走,骂也没用,打他就一脸笑意让她随便打没关系,就连晚上也是等丫鬟走了再偷偷溜进她房里,她现在被折磨的一肚子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好好好,你继续。”楚留香一脸不跟她计较的笑意,两指夹住苏祈扔过来的棋子,复又递还给她。
苏祈不理,伸手将桌上黑白交错的棋子挥落在地,抱着大而舒适的抱枕转过头去看窗外。
棋子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落在青石地板上,莹润的白玉和墨玉粒子滚落的到处都是。楚留香弯腰一一都捡起来分别装在在琪篓里,打不还手,骂也受着。
布置温馨淡雅的小室内,一角的瑞兽香炉里燃着安神香,袅袅的烟雾缓缓上升,有兰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
楚留香安安静静捡着棋子,不消一会就捡到苏祈脚边,“乖,抬脚。”苏祈穿着舒适棉布睡鞋的脚下半露着一颗温润的白玉棋子。
苏祈不理。楚留香单膝跪在苏祈脚下,将手放在苏祈膝上,仰头笑道:“还生气呢?天干物燥,小心上火啊。”苏祈将头埋在抱枕里,还是不理会。
“唉……”楚留香的手抚着苏祈的长发,“你这是在折磨我们俩。”
苏祈从抱枕后头露出来两只眼:“看不见你就不折磨了。”
“那你还是继续折腾吧。”楚留香飞快接道。反正他乐在其中。
苏祈一下子从椅子上扑下来,将大抱枕捂在他脸上,楚留香措手不及被压在地,苏祈骑跨坐在在他身上双手使劲挤压抱枕,让他不能喘气。
“把你杀了尸体抛到崖下去。”苏祈气鼓鼓的说。
楚留香被压在抱枕下的闷声笑,双手搂在苏祈腰上任她玩。
苏祈这几天气的很了,使劲压着身下的人不肯松手,准备等他呼救的时候好好得意一下。
苏祈压了许久也不见楚留香气短挣扎,有些疑惑,就算有内力傍身最多也只能摒息两刻的吧?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苏祈戳戳他胸膛,再戳戳,楚留香还是没反应,胸膛也没有起伏,她赶忙把抱枕拿开,楚留香双目紧闭,已经晕过去了。
苏祈不禁后悔,这个傻子喘不过起来不会说么?忙从他身上爬下来,跪在他身前拍他的脸颊,“楚留香,楚留香?楚大哥?”还是没反应。
苏祈有些慌张,赶紧握住他左手检查脉搏,长舒口气,还有跳动,还活着。
她早就将上辈子的急救措施忘了个干净,只记得要挤压胸肺和人工呼吸,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掰开楚留香的嘴巴给他渡气,又忙着在他左胸上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