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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家伙,还是要看我的。”一个声音自心底传来,龙葵眸色瞬间变成血红,不过这细微的变化,在深夜并不是太明显,所以在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之间那平素温柔善良的龙葵姑娘,瞬间移到花满楼和司空摘星身边,抬手便将那精钢制成的天机锁链扯成一堆破烂。
那速度之快,几乎堪比西门吹雪的剑。
钱老大那群乌合之众,手中举着到,被这一变故惊得忘了下落,纷纷被一波波刚密道前来的捕快制住。
“好你个四条胡子,你说丑时前让我见到哥哥,就是给我看被锁起来的哥哥吗?”
龙葵一向懂礼,不过……现在的她似乎有点不正常,一手掐在漂亮的小腰上,一手指着陆小凤,好个刁蛮娇俏的姑娘。
陆小凤着实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比那出手的速度还令人惊讶,尤其是那声“四条胡子”,她也真敢叫,还当这司空摘星的面叫,太让人憋闷。
果不其然,司空摘星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找到点欢乐,捂着肚子笑的连身边的钱老大开溜都不晓得。
直到屋内的霞儿一声惊叫,才让惊醒众人。
☆、名捕头的死
“霞儿,”花满楼对霞儿有些兄妹情分,自然关心,却不料,龙葵双手拉住自己,
“七哥哥。”这声七哥哥同以往不同,少了些温柔,多了些任性,有点娇嗔,这样的龙葵花满楼并不陌生,记得在极乐楼,她就是这样吓跑了那样多的陪酒姑娘。
花满楼并不怪龙葵,更不奇怪她受了刺激后的行为异常,因为他知道龙葵异于常人,一想到她曾千年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饱受欺淋,便很容易理解,为何她一受刺激,就会变得这样敏感而任性。
轻轻扶住龙葵的肩,
“小葵,同哥哥一起去看看霞儿,她是此案的受害者,我们应该同情保护她,对不对。”
正是那一声保护,一下子唤回龙葵本来的理智,她点点头,有些茫然,她并不知道红葵替她做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知道为何众人都掩着嘴暧昧的看着她和哥哥,更不知道的是,为何陆小凤那样无奈又无语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陆小凤的事。
霞儿房间窗户敞着,一个自称岳青的人抱着晕睡的霞儿,不停的抹眼泪,
“你就是岳青?”陆小凤再无奈,也知道孰轻孰重,还是先破案,再跟龙葵这个如此会骗人的姑娘理论,不是他较真,说实话,这世上能让他较真的还真是为数不多,偏偏最重要的就包括他的胡子和眉毛。
“是,刚才钱老大想带霞儿逃走,霞儿不肯,她早就不想跟父亲作恶了,她是个好姑娘啊,霞儿啊。”
这边这位岳青哭的伤心,那边无艳也踉踉跄跄的扑过来,
“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多年不见的女儿。”
那岳青先是愣了愣,随即练练点头,
“女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父女重逢,如此让人感动,可惜,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看来,真是一场笑话。
陆小凤不动声色的走到那个岳青身边,将相拥哭泣的二人点穴制住,
人皮面具下,正是那个岳青,正是钱老大假扮。
父女俩皆手执凶器,互相挟持在要害处,司空摘星这回是真心的赞叹,
“好你个陆小凤,只有你看得出来。”
陆小凤却笑道,“不,还有一个人,洛马,你当然看的出,因为你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洛马这才傻了眼,如同在极乐楼急迫的钱老大,
陆小凤不疾不徐:“洛马,我明明制住那个所谓极乐楼主,你为何要杀了他?”
洛马冷笑:“我一时气氛,失了准头,有什么好怀疑的?况且明明钱老大已经落网,你凭什么认为钱老大不是主谋?”
陆小凤仍旧没有一丝慌乱,他已经将所有的细节都掌握,只要他愿意,可以将洛马说的哑口无言。
“我一说出钱老大是主谋,立刻有笑面人对他灭口,如果没有人致使,笑面人凭什么拼了命杀钱老大?”
这的确在逻辑上说不通,洛马自知说不过陆小凤,不有怒道,
“好好好,就算还有人,凭什么冤枉那个人是我?你有什么证据!”
终于等到这洛马的这句话,陆小凤在这一刻,像个剥开糖果等待吃其中榛子酱馅的孩子,得意的摸摸自己整齐的胡子,
“这个问题,就要从无艳说起了。”
果然,提到无艳,这张最后的底牌,洛马终于不淡定了。
“无艳?她不是岳青的女儿吗……”
陆小凤道,
“谁说无艳是岳青的女儿?”
司空摘星忍不住,
“怎么会呢,无艳胸口明明有斧头刺青嘛。”
陆小凤还是淡淡一句,“谁说岳青女儿胸口有斧头刺青?”
洛马已经说话都不顺畅,
“陆小凤你是不是疯了,朱挺他不是明明说……”
“没错,朱挺是说过,岳青女儿胸口有斧头刺青,但那是我跟他合编的一个谎话,想不到,洛马你这次中了我和朱挺的圈套了。”
陆小凤一摆手,房间内所有人已经都将兵器对准了洛马,洛马这才知道,自己真中了个大全套,全来这些人,早就知道自己所犯的案。
花满楼摇摇折扇,
“洛马,当时岳青神秘死于疫病,是你组织人口火化,之后重号假银票才出现,所以我早就怀疑你,却没有证据,幸好有陆兄你。”说到最后一句,同陆小凤默契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此刻洛马才算真的急了,他狠狠道,“你们陪我好好唱完这出戏,多好,可你们偏偏不,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手下机关一转,洛马跳出房间,四面的立刻落下铁板,洛马远远声音传来,这房间下埋着许多火云霹雳弹,若出不去,真就一飞冲天了。
困在其中的捕快们可吓坏了,唯独除了龙葵不急,毕竟她已经是鬼了,总不会再死一次。
陆小凤也不急,因为他早就叫朱挺离开牢房,正是防止洛马这招,他相信,应该还没有什么机关难得到朱挺吧。
不过,这一次,陆小凤只算对了一半,因为在朱挺打开机关前,那个总是令他不是狼狈就是尴尬的小葵姑娘,居然先一步,打开了机关。
于是,铁板掀开的一瞬,外面的朱挺实实在在震了一下。
有人说就是因为这个,朱挺后来三番五次上花府提出什么要收贵府上的龙姑娘为徒,不过,据说他没有一次见到龙葵,就被花老爷和花夫人请走了,收徒收到自家的准儿媳身上,任那个公婆也不愿意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于是,在洛马兴高采烈,以为自己终于脱身的时,一回头,却看见一众该死不死的大活人。
洛马也算真急了,刚想提刀做最后一搏,陆小凤也打算会会这江湖人称“破马刺”的厉害,眼看就要动手,龙葵却开口了,
“洛马,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你今日阳寿已到,不如放下屠刀忏悔己过,或许,死后还能少受些业债之过。”
其实龙葵本不想说这些,但善良如她,总是悲天悯人,希望作恶者能早些悔悟,毕竟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龙葵向前一步,司空摘星有些担心,毕竟这也是自己的义妹呢,
“矮,我说小葵妹,你可别靠近,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花满楼摇摇头,依旧优雅的摇着折扇
“司空兄,我相信小葵,洛马伤不了她。”
龙葵继续道,
“洛马,你身边有好多冤魂,他们就等你阳寿尽时,好来报复,你对他们道个歉吧。”
洛马从不信什么报应轮回,但月黑天暗,听一个小姑娘说自己身边有许多飘来飘去的好朋友,估计胆子再大的人也会抖吧。
龙葵见洛马没反应,又走进一步,继续劝,
“你右边是个碧色衣服的姑娘,她叫碧清,你还是记得她吗?哦,你左边有个白色衣服公子,他说他叫安义,是个郎中,你可认得?哦哦,还有,你后面是个黄衣的夫人,她说他是你的原配妻子,叫如玉,害的别人你都不记得,总该记得她吧,她那时可还有着身孕,你为了官途,为了娶李尚书家的那个歌姬,不惜买下产婆让她难产而死,还有洛马,那产婆,你害死的产婆,她脸上有一颗痣,现在就在你面前,要你还她的命呢!我且不提假银票,只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洛马,我可有一件冤了你!”
这龙葵本来是想点化他,却没考虑人的承受能力跟鬼是不一样的。
却说洛马本来就心虚,直到听到如玉事情,他更加害怕,因为那件事绝无第二人知晓,那产婆也早被他扣了害他夫人的罪名鞭笞而死,由于害怕,洛马阳气更弱,竟然真的隐约看见一些白影,手中的刀当啷落地,竟然吓得晕了过去,可这一过去,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此事传到江湖,无人不感叹,也算堂堂一代名捕头的洛马,居然是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说死的,说死的……
☆、番外之 流年转
我是小葵。
这是小女初来大明在一所破庙中修行百年间的一段辛酸血泪史,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对于既闻又见者,可用要死要活来形容。
我一直在想,要是哥哥不离开,若是早些遇上哥哥,是不是就不至于被那群所谓知书达理的人类这样欺负?
四年前,那是一个春意烂漫的时节,在这深山中久了,我已经认不清人间到底是几月,只模糊还记住一句旧事,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看看破旧窗外那几株含苞待放的桃花,大概正是温暖的人间四月天吧。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在这个庙宇中修行,直到可以完全修炼出人形,就可以离开这座山,去寻找哥哥,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同我想的不一样,当年姜国铸剑是如此,哥哥出战亦是如此,可见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啊。
午后,阳光正好,我刚刚吐纳了一个小周天,就见一群土匪杀进魔剑栖息的庙中,还拖着一个头上套着黑布袋的年轻人。
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想打劫点钱财,这山下的小村子既闭塞,又少耕地,实在很贫穷,但也不能因此就做土匪啊!
我想给他们点教训,却又很为难,毕竟这些被人称为土匪的孩子们都是我看着长大。
从他们还在咿呀学语,被各自的母亲抱着上山采野菜开始,到他们会跑,会跳,会趴在庙前玩泥巴,商量着偷李阿伯的红果和蜜桃,再到慢慢长大,开始学着抢劫过路的商人,我都曾一一见证。
我想,连同他们的父亲母亲,都可算是在我的看护下成长的。
所以,我决定略施小戒,可,我刚从魔剑内化身而出,只说了一句“住手!”,所谓小戒还没施展,便把人全吓跑了,只剩那个套着黑头套的年轻人。
我想也算自己也算救了那个年轻人的,虽然,他的胆识也算令人佩服,都被绑成粽子了,却一声都不求绕,还能讲的出道理,好像一点也不怕的模样。
我帮他松绑,还帮他掀开罩在头上的黑布。但,若是我早知他将来如此的恩将仇报,一定对这家伙有多远躲多远。
那年轻人自称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我看他虽然被绑的落魄,却看不出一丝狼狈,不由感概,这倒有几分当年哥哥出入沙场,鲜血粘衣却不输坚毅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