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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魔法部有时间转换器的存在,伏地魔没有可能不知道。那么即使时间转换器能倒转的时间有限,食死徒们只要在伏地魔死后从魔法部抢一个时间转换器,倒转个一两个小时,回到过去,直接杀死哈利,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西弗勒斯告诉安妮塔,时间转换器只能最多只能倒转一两天的时间,再多的话就会引起时间的混乱,使用时间转换器的人会精神错乱迷失在时间中。而且虽然时间转换器由魔法部保管,但是最初它是出自霍格沃滋,大家普遍认为是四巨头时期的产物,也只有在霍格沃滋才能起作用。魔法部因为觊觎时间转换器能够倒转时间的强大力量,才找借口将它们都收上去研究了,可惜神秘事务司研究了几百年也没有发现它的工作原理,更别说让它在霍格沃滋之外倒转时间了。
安妮塔把西弗勒斯的话转述给德拉科,德拉科听了眼睛一亮,跃跃欲试地想要让西弗勒斯也给他申请一个用来研究,反正他也是“模范学生”不是吗?
“你可以去试试,不过我听说申请时间转换器需要教授给魔法部写各种信,我不觉得爸爸会同意。”
“安妮塔,你会帮我一起请求你爸爸的对吗?Please~”德拉科露出puppy eyes,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妮塔。
“好吧。”安妮塔无法抵御德拉科的卖萌,妥协道,“爸爸现在应该在教员休息室。”
安妮塔和德拉科进入教员休息室的时候,格兰芬多正在里面上黑魔法防御课,纳威脸色苍白地站在衣柜前面,卢平正在教他怎么对付博格特,“努力集中注意力,想着你祖母的衣服,如果一切顺利,博格特斯内普教授就会被迫变成一个头戴着顶上有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绿色衣服……”
“卢平教授!”安妮塔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卢平的话。安妮塔承认是西弗勒斯先针对纳威的—— 西弗勒斯欺负最多的人除了哈利就是纳威了,针对哈利是因为他是詹姆·波特的儿子,针对纳威的原因安妮塔推测一是因为纳威总是炸坩埚,二是因为纳威也是预言中的一个,西弗勒斯迁怒纳威 — — 安妮塔也承认在这一方面西弗勒斯确实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教授,但是作为女儿,她不能坐视西弗勒斯被任何人侮辱。
卢平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他不觉得他的教学方法有错,但是这种时候被安妮塔撞见了卢平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道歉道,“对不起,安妮塔。”
安妮塔没有说话,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一边围观这节黑魔法防御课。
卢平也没有赶安妮塔走,他转身继续对纳威说,“所以,纳威,记住要点,一,大喊咒语’Riddikulus(滑稽滑稽)’,二想象一个可笑的画面。”卢平看了安妮塔一眼,补充道,“呃,你可以忘记我刚才形容的那些画面,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准备好了吗?”卢平问。
纳威脸色苍白,微微地颤抖着,很害怕的样子,但他握好了魔杖。
“我数到三,一——二——三,开始!”卢平打开了衣柜,一脸阴沉的博格特西弗勒斯走了出来。
“Riddikulus!(滑稽滑稽!)”纳威尖叫着,胡乱地挥舞着魔杖。博格特西弗勒斯的黑色巫师袍瞬间变成了女装。
该死!安妮塔三两步上前推开了纳威,博格特西弗勒斯身上的女装又变回了巫师袍。但是安妮塔显然没有想过她最害怕的是什么,因为下一刻,西弗勒斯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洞,鲜血从中喷涌而出。西弗勒斯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他的手无力地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但是血还是不断地从指缝中涌出。
围观的同学看到穿女装的斯内普教授,正要大笑,却在转瞬间看到了一幅如此血腥的画面,纷纷惊恐地尖叫起来。
安妮塔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博格特西弗勒斯,脸色煞白。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也知道对付博格特的咒语是什么,但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她怎么可能想象得出任何可笑的画面?
卢平也被安妮塔面前的博格特惊吓到了,愣了一下才跑到安妮塔的面前,倒在地上的西弗勒斯消失了,卢平面前的空中悬挂着一个银白色的球体。
“Riddikulus!(滑稽滑稽!)”卢平击退了博格特,重新把它关进了衣柜里。
安妮塔深深地吸了口气,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跑过来的德拉科牢牢地接住了安妮塔。
卢平俯身担忧地看着安妮塔问,“安妮塔,你没事吧?”
安妮塔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喃喃道,“我没事,打扰了你上课,我很抱歉。”
“没关系,别担心这个。”卢平说,“你状态很不好,最好去一下校医院。”
“不要!”安妮塔激励地反对,“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安妮塔转头拉着德拉科的衣袖,有些脆弱地请求道,“德拉科,请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德拉科点了点头,半抱半扶着安妮塔离开了教员休息室。
第143章
德拉科把安妮塔带到了湖边,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湖边的草地上。
初秋下午的阳光正好,碧绿的黑湖上跃动着点点金光,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上隐隐传来一年级上飞行课的喧哗声,显得湖边愈发静谧了。
安妮塔把半边身体靠在德拉科的身上,愣愣地看着湖面出神。德拉科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陪安妮塔。
过了好一会儿,安妮塔才平复了情绪,德拉科试探地问,“你想谈谈吗?”
安妮塔摇了摇头说,“我不觉得这是个好的话题。”
“好吧。”德拉科也没有勉强,“如果你想谈谈的话,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嗯,我知道。”安妮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转身拥抱了德拉科,“谢谢你,德拉科。”
德拉科轻轻拍了拍安妮塔的背,问,“没事了?”
“有事啊。”安妮塔似乎已经恢复了活力,夸张地哀嚎道,“我简直不敢想象爸爸知道自己’惨死’的画面被一群格兰芬多看到了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这简直比他穿女装的画面还要糟糕。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死定了。”
德拉科想到了西弗勒斯的黑脸,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憋笑道,“这不是你的错。”
安妮塔呻吟了一声,无力地向后一倒,仰躺在草地上,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喃喃道,“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纳威想象的爸爸穿老奶奶的女装很糟糕,没想到……”
德拉科也像安妮塔一样躺在草地上,他转头看着安妮塔的侧脸,金色的阳光洒在安妮塔的脸上,使安妮塔的脸仿佛也微微散发着柔光。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近极了,德拉科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妮塔脸上极细的绒毛。
德拉科的手小心翼翼地向安妮塔的方向移动着,握住了安妮塔的手。安妮塔还在碎碎念着,并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举动。德拉科突然有一种想要微笑的冲动,他也那么做了,他的嘴角高高地翘起,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微风吹起几根安妮塔的头发,扫到了德拉科的脸上,微痒,似乎一直痒到了心里。德拉科没有将脸上的发丝拨开,他近乎目眩神迷地看着安妮塔的侧脸,只觉得安妮塔美极了,连微皱着眉苦恼抱怨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生动。
此时的湖边静极了,魁地奇球场上的喧哗声和安妮塔的碎碎念似乎同时远去了,德拉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个十分欢快的节奏,像春日打在屋檐上的雨滴,也像雨中蹦蹦跳跳的小男孩。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安妮问。
“……什么怎么样?”德拉科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问。
安妮塔转过头来,和德拉科四目相对,重复道,“我们在外面多躲一会儿,怎么样?”
德拉科一惊,猛地放开了安妮塔的手,他有些慌乱地收敛了脸上的傻笑,回答道,“行啊,没问题。”
然而安妮塔已经看到了德拉科脸上的笑,又看到了他慌乱的表情,她狐疑地皱了皱眉,“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什么?当然没有!”
安妮塔鼓了鼓脸,佯装生气地说,“好啊,你竟然敢嘲笑我。”说着,迅速地伸出手挠德拉科的痒。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安妮塔很清楚德拉科的痒痒肉都在哪里,下手毫不留情。德拉科一边躲闪,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我……我真的……哈哈哈……没有……哈哈哈……嘲笑你……我……哈哈……错了……哈哈哈哈哈。”
安妮塔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德拉科,德拉科不得已出手反击,同样的,德拉科也很清楚安妮塔哪里怕痒。两个人大笑着在草地上滚成一团。
直到笑不动了,安妮塔和德拉科才停了下来。看着对方衣衫凌乱,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整个下午,安妮塔和德拉科都待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即使两个人都静默无言地坐着,也不会觉得尴尬,仿佛有一种充满温情的默契流淌在两个之间。
直到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安妮塔和德拉科才回到城堡里。不出安妮塔所料,下午在教员休息室的事已经在校园里不胫而走,传得飞快,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怪怪,大家总是偷偷地看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和同伴们窃窃私语。
唯一让安妮塔稍微有点安慰的是,可能之后西弗勒斯“惨死”的画面冲击力太大,之前西弗勒斯穿女装的画面几乎没有人提起。但是安妮塔觉得,和“惨死”相比,西弗勒斯或许更愿意让人看到博格特版的他穿纳威奶奶的衣服?唔,这个答案安妮塔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敢问西弗勒斯。
这件事的后遗症之一,就是卢平和西弗勒斯的关系更加紧张了,本来西弗勒斯就不喜欢卢平,现在西弗勒斯更是每次见到卢平,眼里总会闪现威胁的凶光。还有就是纳威在魔药课上被西弗勒斯针对得更加严重了。西弗勒斯当然不会生安妮塔的气,所以纳威理所当然地被他迁怒了。
这件事的另一个后遗症卢平在下一个月月圆的前一周有幸品尝到了,那是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冒着诡异的紫色气泡的浓稠的狼毒药剂,散发像是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腐烂了一整个夏天的动物尸体的味道。卢平看着这杯魔药,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问戴着口罩的安妮塔,“你确定这是狼毒药剂?这和我以前喝的并不一样。”
“我调整了一下配方。”安妮塔的眼睛微弯,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很好,“我可以保证它的药效比你以前喝的要好很多,爸爸也帮忙了,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实验出一个有效的配方,狼毒药剂毕竟是一个挺复杂的配方。”
“辛苦你们了。”卢平无语地说,接过了这杯魔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最后挣扎道,“不需要那么大一杯吧?”
“为了最好的疗效,卢平教授。”安妮塔尾音欢快地向上翘着,像是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卢平将杯子挪远了一点,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卢平脸色紧闭着眼睛,脸色铁青,身体颤抖着。好不容易喝完后,用手撑着桌子干呕起来。
之前脸上还带着胜利的笑容的安妮塔见状,有点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