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德拉科担忧地看着暴饮暴食的安妮塔,以他对安妮塔的了解来说,一般只有安妮塔很不安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式发泄。不过安妮塔不愿意告诉他她不安的原因,他也没有办法强求,只好安慰安妮塔道,“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不可能有什么难度,有些一年级的麻种小巫师甚至从来都没有施过任何一个魔咒。再说了,奇洛教授是个十分聪明的拉文克劳,他不可能为难你的。”
“唔,我没事。”安妮塔一边以一点儿都不淑女的姿势啃着炸鸡,一边回道。
吃完午饭,安妮塔和德拉科去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即使奇洛教授还不在教室里,教室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安妮塔和德拉科不得不给自己施了封闭嗅觉的魔咒,才阻止了那股可怕的味道。
教室里的其他小巫师们都兴奋地讨论着黑魔法防御课,毕竟这是唯一一门教授战斗技巧的课,大家都对它十分期待,只有安妮塔显得有点儿坐立不安。
“大,大家好。欢,欢迎来到黑,黑魔法防御课。我,我是你们的教授,奇,奇洛。”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脸色苍白,戴着一条可笑的头巾,一副战战兢兢,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德拉科微微皱眉,他实在无法相信,爸爸口中的那个十分优秀的拉文克劳出身的教授是这个样子的。
安妮塔则是定定地看着奇洛教授的头巾,她知道这个头巾后面藏着的就是她的亲身父亲,伏地魔的残魂。但是奇怪的是,此刻她的心情出乎意料平静,就好像所有的复杂的心情早就在刚才的等待中消磨殆尽了。
“普林斯小姐。”奇洛的眼睛牢牢地抓住了安妮塔的视线,这个时候的奇洛不像之前的那么懦弱和害怕,而是冰冷又锐利的,他的声音也没有结巴,而是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你似乎有话想说。”
“呃,是的。”安妮塔觉得这时候和她对视的不是奇洛教授,而是附在奇洛身上的伏地魔本人,她以为她会慌乱,因为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奇洛教授视线中的危险和杀意。但是现实是,她出乎意料的镇静,脸色完美地保持了斯莱特林女生高傲的矜持和挑剔,“我知道这是个有点冒昧的请求,但是我实在受不了大蒜的味道,所以我可不可以把窗都打开?”
“哦,当,当然。”奇洛教授又变回了那个有点儿神经质的样子,“是这,这样的,我,我在罗马尼亚的时候,碰,碰到了一只强大的吸,吸血鬼。”说着奇洛教授惊恐地打了个哆嗦,好像想起了很可怕的事情,“大,大蒜是很不错的武,武器,不,不是吗?”奇洛的眼睛微微抽搐着,嘴角挤出一个有点儿扭曲的笑。
等到奇洛开始讲课的时候,德拉科诧异地发现,除了奇洛教授身上散发出的可怕的大蒜味和结结巴巴的说话声外,奇洛教授不负盛名,确实是个很优秀的教授。他显然对黑魔法有着很深的理解,而且很擅长引导学生,即使是对魔法并不了解的麻种巫师,也能很容易地理解他讲的内容,而已经有了不错的基础的小巫师,也能从奇洛教授的讲课中学到不少新的东西。
上完黑魔法防御课后,德拉科发现安妮塔似乎变得更加困扰了,“你到底怎么了?”
“德拉科,在什么情况下,你觉得你对一个人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但是在真正见到他后,却发现自己对他其实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安妮塔不解地问道。
“复杂的感情?对奇洛教授?”德拉科诧异地挑高了眉毛问道。
“和奇洛教授没关系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因为你曾经被一忘皆空过?”德拉科猜测道,“或者因为你本来就对那个人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安妮塔若有所思。
第47章 阿瓦达索命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安妮塔猛地转身,发现一道带着死亡气息的绿光向自己射来,来不及躲开,安妮塔下意识地向绿光射来的方向望去,发现迷雾中一双冰冷的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其中除了仇恨外,没有丝毫其他的感情。
这是,伏地魔?
安妮塔有点儿惊愕,又有点儿释然。她没有想到她最终是以这种方式离开的。不过,想想也并不奇怪,毕竟她在之前的黑魔法防御课上确实引起了伏地魔的怀疑,而以伏地魔的性格,为了以防万一斩草除根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伏地魔怎么敢在霍格沃滋杀死一个学生?他不怕引起邓布利多的怀疑吗?
安妮塔发现她出乎意料的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只是,好舍不得爸爸和德拉科啊。
想到爸爸和德拉科,安妮塔的心脏涌起一阵阵迟来的绞痛。
再也,见不到了吗?
汹涌的悲伤在安妮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瞬间淹没了她,她的眼中快速闪过她在巫师界中所有幸福的经历。
安妮塔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绿光射入她身体的地方,就这么失去她所爱的一切了啊。
死亡是那么的容易,她其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咦?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而且,人被阿瓦达了之后还能保留那么长时间的意识吗?不是说阿瓦达能立即置一个人于死地吗?
安妮塔不敢置信地再次向那双黑色的眼睛的方向看去,迷雾正好在此时渐渐散去了,露出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苍白的充满了仇恨和杀意的脸。
而安妮塔的周围也出现了战成一团的巫师和麻瓜们。
原来是梦啊。
安妮塔大大地松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的腿都软的站不住了,如果她现在有腿的话。
如果她现在有自己的身体的话,她肯定已经瘫软在地上了。虽然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受确是真真切切的。
安妮塔说不出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是虚惊一场的庆幸?
安妮塔只知道,现在她只想把自己塞进爸爸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什么都不想,就这么感受爸爸的存在,感受自己的存在。
不过显然,不看完这段记忆,她是不可能从霍格沃滋的记忆中醒来的。
安妮塔再次回过神来向四周看去的时候,发现麻瓜和巫师之间的战斗十分激烈。
很难想象,千年之前的麻瓜竟然能和巫师们打得不分上下。毕竟,千年之前的巫师们使用的巫术比现在的巫术威力要强很多,而那时的麻瓜们还没有发明威力强大的热武器,只能使用十分落后的刀和剑跟巫师们拼杀。
但是,安妮塔看到麻瓜们握着十字架念念有词,巫师们发出的索命咒击中了这些麻瓜后,除了能击飞他们,竟然不能置他们于死地。而且,麻瓜们还有一种能够喷出火焰的武器,巫师们一旦碰到了之后,这些火焰就死死地粘在了他们的身上,在没有将巫师烧成灰烬之前,很难用普通的水或者魔咒熄灭,就好像这些火焰是以巫师的魔力为燃料的,麻瓜们狂热的称呼这种火焰为“神罚”。
虽然麻瓜们有着克制巫师的武器,但是四巨头作为当世最强大的巫师,而且还在霍格沃滋这个描绘了无数强大的魔纹的主场,本来应该是能够轻易克制这些麻瓜的。不过,这些麻瓜似乎对霍格沃滋的各种防守十分的熟悉,而四巨头和其他教授们需要尽力护住还没有自保之力的小巫师们。相反,麻瓜们脸上都是不畏生死的狂热,高喊着“为了万能的主,杀死魔鬼!”的口号,向巫师们攻击着。所以,对于霍格沃滋所有的巫师来说,这注定是一场十分艰难的战斗。
“小心!”萨拉查刚用索命咒击飞一个麻瓜,并乘机用粉身碎骨毁了他手中的武器,就看到一个小巫师即将被火焰击中,萨拉查下意识地挡在了小巫师身前,火焰击中了萨拉查的衣袖,并且飞快地向上蔓延,刹那间就萨拉查整个手臂都被火焰包裹住了。
“切割。”戈德里克默契地给了萨拉查的手臂一个切割咒,精准地切下了所有在燃烧的衣服和皮肤。萨拉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给了自己的手臂一个创伤愈合咒简单地止住了血,就又投入了战斗,显然对这种伤已经习以为常了。
即使四巨头拼尽全力保护小巫师们,但是他们毕竟不是神,安妮塔看到一个小巫师被火焰击中,瞬间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而四巨头和教授们都被麻瓜们缠住了,无暇分身。
什么人救救那个小巫师!
安妮塔看着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巫师在火焰中惊恐的脸,即使知道这只是记忆无法改变,还是不由自主地呐喊道。
就在这时,似乎是担心安妮塔无法承受接下来的战争中残酷的牺牲,安妮塔的梦境就像是镜子一样被打碎了,安妮塔死死地盯着碎片中那个小巫师凝固了的写满了恐惧的脸,直到那个碎片碎成更小的碎片,然后消失在虚无之中。
“那个小巫师,他会没事的对吗?”安妮塔喃喃地问道。
霍格沃滋并没有回答,安妮塔的眼前出现了新的画面。
战争明显已经结束了,四巨头聚在萨拉查的办公室,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戈德里克伤得最严重,他的左半边身体几乎都被削去了,甚至都能看到他暴露在体外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赫尔加和罗伊纳交替着一刻不停地用治疗魔咒笼罩着戈德里克的伤口,以维持住戈德里克的生命。
戈德里克的神色十分清醒,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他爽朗的笑安慰难掩忧色的赫尔加,“赫尔加,罗伊纳,你们不用担心啦,有萨拉查这样的魔药大师在我不会有事的,萨拉查可是能够从死神手中抢人的巫师呐。我的伤口也只是看着可怕而已,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戈德里克说着,仿佛为了证明他真的没事,还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暴露在体外心脏。
“梅林啊!”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XX的给我安分一点!”脾气温和的赫尔加难得暴跳如雷,用带着哽咽的声音怒吼道。
戈德里克乖乖地闭了嘴,其实他也没有太多的力气再说话了。
萨拉查的腹部有一道巨大的撕裂伤,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但是这个时候萨拉查完全顾不上这个一个创伤愈合咒就能初步止血的伤口。他在办公室的另一边的瓶瓶罐罐中飞速地跳出其中的几瓶混合在一起,作为一个有一双极稳的双手的魔药大师,此时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萨拉查三两步走到戈德里克的身前,捏着他的下巴直接把药灌进了戈德里克的嘴里。
“咳,咳咳。”戈德里克被呛到了,但是他苍白的脸色却瞬间红润起来。
“萨拉查真是一点儿都不温柔啊,我还以为你会用另一种方式喂我呢,毕竟我可是伤员啊。”戈德里克抱怨道,用完好的右手抽出了魔杖给萨拉查的伤口施了一个创伤愈合咒,脸色又微微泛起了白。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和罗伊纳异口同声地吼道,觉得戈德里克真是不停地以作死挑战着她们脆弱的神经。
戈德里克担忧地看了浑身是血的萨拉查一眼,然后虚弱地向赫尔加和罗伊纳露出一个歉意的讨好的笑。赫尔加和罗伊纳翻了个白眼,却不忍再责怪戈德里克了。
萨拉查感受到了戈德里克给他施的咒,他脚步不停继续配下一种药,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越发的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