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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热的凯罗尔:“……你们真讨厌。”
在碍眼的敌人表现得这么大度、凯罗尔又撅着嘴一脸期待的情况下,到底疼*妃子疼*得不得了的曼菲士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松口放她走了。
“姆拉,我和姐姐说点话;麻烦你带着人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人来通报一下。”
“是,王子妃,那我们先出去了,请务必注意好生休息。”
“放心吧姆拉~”凯西笑眯眯地点点头,直到卧室的大门被小心翼翼地合上后才扭过头来,无语地再次见到个全身僵硬的姐姐。
“你至于这么怕她吗?”凯西有些难以置信,“她又不会活吞了你。以她一丝不苟的性格,当初也不可能有虐待你吧?怎么表现得一副有心理阴影的样子。”
心有余悸的凯罗尔缓缓吐出口气,辩解道:“你不懂啦!我最怕这种有威严的女性了,尤其她还是那个可怕王子的奶妈!”
凯西耸耸肩:“随你怎么说。但我觉得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你都完全不应该怕她,堂堂埃及王妃可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呀,该拿出你身为泱泱大国第一女性的气势来!否则,连曼菲士都会因此被人小觑。”
对妹妹的某句评语耿耿于怀的凯罗尔撇撇嘴:“就知道说教。哼哼~要是让赖安哥哥见到方才你和伊兹密眉目传情的一幕,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生气呢。好意思说我和曼菲士肉麻!”
然而,很快她就为自己的幸灾乐祸和一时的心直口快付出了代价。
对她的嚣张态度早就忍无可忍的凯西闻言笑容灿烂地伸出双手,大力捏住姐姐脸颊毫不客气地往两边扯:“总比某某人直接连孩子都已经准备要生了好得多。”
“痛痛痛,快放手!”
被偷袭的凯罗尔忍不住惨叫连连——自怀孕以来,她整天都被围着自己团团转、恨不得含到嘴里带着走的曼菲士捧得舒舒服服,哪有人敢胆大包天地欺负她?也就这近半个月的颠沛流离辛苦了点,可有无微不至的保姆哈山在,她也没真正吃过什么苦头——这不,以前被赖安哥哥扯到膝盖上打屁股还会留有余力挣扎个不停的她,已然退化到只会告饶的弱势地步了。
凯西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后又不怀好意地看着拼命揉脸、戒备不已的姐姐说:“你刚刚叫得还不够大声,曼菲士可是听不到的哟。不过,我猜守在门口的侍女们都一清二楚了呢。”
凯罗尔敢怒不敢言,半晌才组织起攻击性语言来:“你、你的行为方式真是越来越像伊兹密了!明明粗暴霸道,在外人面前又会装得温文尔雅的!”
凯西不怒反喜:“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真聪明,知道合该怎么对付你才最有效呢。”
凯罗尔:“……”
“好了好了,不跟你再幼稚下去了,你啊也该敛敛脾气,给我的外甥做个像样点的榜样才对。”便宜占尽的凯西大度地退出了战场,“你之前说的涅瓦曼是怎么回事?”
“噢,他呀,我真是讨厌极了……”眼见四下无人,凯罗尔开始了尽情的吐槽——这些话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太久太久了。然而不好对重视亲情的曼菲士抱怨,省得他夹在重要的亲人和妻子之间左右为难;更不好向已然冲新皇弟怀抱好感的塔莎等侍女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承受对方明里暗里的各种骚扰和强出头。
凯西越听越眉心狂跳,最后怒不可遏地狠狠一拳捶在软乎乎的绒被上,毫无疑问地令上头深深凹陷个小坑来:“你是猪吗?就这么任由他骑在头上?老指望曼菲士细心能体谅到你的心情,你就不会明里暗里去抱怨,或者言辞警告,实在不行直接出手整治他啊!”
“可我也想,会不会是我神经过敏了……他吃了很多苦头,才好不容易与曼菲士团聚的,曼菲士他自从*西斯的背叛后就对血脉相系的人都充满缅怀感,所以对涅瓦曼也保持着想补偿他的心情。”
“不不,你先安静,这件事情太乱了,我要疏离一下。”凯西复又站起身来,绕着床边转圈,思索着提出疑点:“一个来历不明,言行举止都粗鄙不堪的人,怎么就能让你们全部人都确信他是前法老的孩子了?你们整个王宫的人都放弃治疗了吗?!”
凯罗尔心虚地低头绞手指:“他携带着先王的信物,并且是经由卡布达大神官引荐而来的。”
“就这样?”凯西啼笑皆非:“凭什么?卡布达大神官一直以来就心怀鬼胎,你是不是彻底把他策划胖公主的婚事,整得你险些跟曼菲士分手的事情忘光光啦,说信就信?你怎么就不怀疑他或许是悄悄窝藏了相关证明然后找了个手下来演的一场妄图干预王权继承好戏呢?你是不是忘记如果你和曼菲士双双逝世的话,涅瓦曼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他不想方设法跟卡布达一起策划做掉你们才怪!偏偏你们还天真地让他跟卡布达混在一起,在神殿里培养自己的人马!”
“唔,其实他和卡布达的关系不算亲密啦……可他老打着关心王嫂的旗号来找我……塔莎居然觉得他是真心实意的,难道是我多心了吗。”凯罗尔支支吾吾道。
眼前发黑的凯西扶额:“多心个鬼!这很显然是不怀好意,打着做掉曼菲士然后娶你占王位的心思啊!你别告诉我,这次你们一起出门后,德贝城是由他做代理王来坐镇埃及的——哪怕是伊姆霍德卜这个大宰相都比他可靠!”
凯罗尔艰难地梗着脖子点点头:“他以前提过要去偏远神殿做小神官祭奠母亲,还是一次意外事故里他在刺客手里拼命保护曼菲士受了伤,后来养好了伤后就莫名其妙留下来给卡布达打下手了。他经常自动请缨来帮忙主持什么欢迎会的~”
凯西对此嗤之以鼻:“就是想藉此获得民心和威信!区区苦肉计你们就对他的来历不再过问还死心塌地了啊?换取你们信用的代价也太轻松了,经受一点小小的皮肉之苦就能换来滔天富贵,感动来得太多余。难道你那威猛强壮的夫君,还不能应付几个撑得上是家常便饭的小杀手?”
凯罗尔语塞:当时那场景,对曼菲士而言确实谈不上危险……
“也没有死心塌地啦。”她弱弱地辩驳:“曼菲士一直有一点怀疑的,派了西奴耶暗中调查,但由于相关证人都杳无信息要么早已死亡,很难找出证据证明他是假的。”
“看来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更危险了。另外,你说他长得很难看——这不是以貌取人,而这本身就是个最大的证据了好吗?姑且不论情商和智商,曼菲士和*西斯都可谓是千里挑一的气质美人,这固然跟他们的成长环境培养出了不可一世的气质有关,但本身优越的基因也有极大联系啊。先王的眼光至于那么差劲看上个没脸没出身的奴隶女吗?在没有整容业的兴盛、父母又都是俊男美女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至于长相那么抱歉啊!话说曼菲士不仅迷恋大胸,难道还很缺*吗?碰到个来历不明的弟弟就捧得死去活来了啊?”
凯罗尔:“快别提大胸了。我的确发现他的手臂很有力量,并且皮肤非常粗糙……但那不是他颠沛流离地吃了苦的关系吗?”
凯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是在埋怨卡布达没有找个英俊一点的演员吗?”
凯罗尔果断决定闭嘴听训。
“其实我也看出来,你谈不上百分百相信,对吗?”凯西见姐姐点头,总算小小地松了口气:“没笨到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算你有救。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都给我记住:迫在眉睫的是要在盟约完成的第一时间就赶回国安心待产,从此再也不要轻易踏出德贝城哪怕一步;二是尽力架空皇弟,哪怕在他这次坐镇后或许已经得到一定臣民的承认、难以轻易撼动也要动手:特别是如果他要争首席神官的职位的话,更是绝对不能允许——但你不要直接出面得罪人,而是要培养出他的有力竞争对手来让他疲于应付,离间他和卡布达的关系,比如把原本给卡布达的利益转给他——也就是尽可能地给他拉仇恨;三是拉拢他的那位贴身侍卫,要是我没料错,那位对你颇为崇拜的人是他的患难朋友,虽然出卖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想必经过不少传说的洗脑,是个宝贵的突破口。”
“当然,这些都只是短期的应急策略。”凯西补充道。
凯罗尔听着这长篇大论不禁犹豫起来:“我要跟曼菲士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凯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涅瓦曼定然是有野心的,这点即便是笨蛋如你你,从他的行为模式里也能看出来吧?他地位稳固,根基越扎实,对你和曼菲士下手的日子就越近。好在你们在文有位高权重的伊姆霍德卜,武有对你们死心塌地的西奴耶。尽管我很嫌弃那愚蠢的塔莎差点使得你被*西斯害得流产,可她到底没什么坏心,只是欠点教训——估计是顺风顺水惯了——最重要的是,你要一如既往地稳住她,好让西奴耶也起不了反心,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眼睁睁地看着首席侍女被损得体无完肤的凯罗尔嘴角一抽,不由得庆幸塔莎不在场,否则玻璃心恐怕都要碎一地了。
凯西忽然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埃及和比泰多是近东地区唯二注重嫡系血统和王权继承的国度。况且,在埃及庶出王子想要继位的阻力颇大,所以……”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略有所悟的姐姐一眼,“涅瓦曼想取缔曼菲士的话,就必须迎娶拥有下埃及继承权的你为妃,哪怕只是当个摆设。”
不由自主地想象起那场面的凯罗尔脸上开始风云变幻,过了会儿,她索性不顾形象地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
凯西:“……”
从姐姐的剧烈反应来看,她似乎该对涅瓦曼的难看和恶心程度又存在新的认识了。
“还有一点要注意。”继续阴谋论的妹妹慢条斯理地说:“这一切还建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否安然活下来的情况下——我相信涅瓦曼要么会想方设法地扼杀他,要么处心积虑要娶她。如果是后者的话,你能活着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凯罗尔对这样的妹妹略感不适应,忍不住辩解道:“或许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呢,他可能只是太渴望亲情了,凯西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阴暗。”
凯西摇头:“你似乎忘记了,你现在不是需要光对你自己一个人负责:要对盼着你幸福快乐、煎熬着思念你的利多家人负责;要对深*你,为你千里奔波耗费巨额资金乃至愿意向宿敌结盟确保你平安的曼菲士负责;要对期待着你带领埃及走向繁荣富强的埃及臣民负责;要对你腹中全心全意依赖着你的小生命、*情结晶负责。”
“你要保护好他,*西斯那次若不是有伊兹密意外的救援,你肯定就已经失去他了。要做妈妈的你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么多借口可以疏忽大意。你不是历来看人权非常重吗?那一定很在意这一点吧。”
“如果你担心自己怀疑错了他……你忘了还有个杀手锏吗?我建议你——当然,是等生下孩子之后了——分别取走涅瓦曼和曼菲士一两根带毛囊的头发,用防水的小罐子密封起来挂到脖子上,刻好小字提示失忆的自己届时记得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