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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内心冷笑。
他虽然骄傲,但并不会狂妄到对自己从者的能力也盲目自信,更别说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作为备用品的迪卢木多。若是圣杯战争正常进行还好,眼下超规格的英灵已经出现了两只,Lancer早已指望不上。
只有他亲自把御主们揪出来,全部除掉。
…
远坂时臣躲在地下室里,等着楼上的动静。地下室的工房正在全力运转,只要吉尔伽美什不用EA,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危。
可他等了又等,愣是没等到楼上两尊大佛大打出手,连一丝魔力波动都未曾泄露。
难道说没打起来?
可这怎么可能呢,那位王又不是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类型,性情冷酷不容许丝毫忤逆,恩奇都的存在是特殊的所以不算在其内,难道一天中还能冒出两个“特殊”的存在不成?
远坂时臣沉吟良久,决定带上全套魔术装备去一探究竟。
离开地下室,别墅内安静一片。远坂时臣驻足凝神,总算从二楼房间听到一些声音。他蹑手蹑脚地上楼,站在吉尔伽美什的房门外,将耳朵贴近门板——
做出这种事情似乎不太符合远坂时臣的优雅哲学,可在这种混乱的境地下,为了保住小命出此下策也是正常。
门板是木板,英灵们也没有下隔音魔术,远坂时臣刚一凑过去,就听到一串熟悉的大笑声。
时臣:?这位王听起来心情很好?
王的肺活量当然很大,声波震得远坂时臣头皮发麻,他很快从吉尔伽美什为主的声音中辨别出了“杂音”,听起来像是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这倒是在远坂时臣意料之中,事实上,这位王没有当场剥夺不敬者的性命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若是没有降下惩罚,肯定就不是吉尔伽美什本人了。
只听到房门内小姑娘哭得越来越响,一边哭一边嘀嘀咕咕——
“不算——刚刚那几次都不算!”
“真理大人才没有输呢,规则定好了要玩新游戏,吉尔肯定偷偷都练过了,吉尔赖皮,吉尔欺负人!!!”
偷听的远坂时臣:?怎么一会不见就叫上吉尔了?
女孩口中的吉尔心情听上去爽得不行:
“赖皮?恩奇都可都看见了,这游戏是你亲手下的,说好三局定胜负,三局后又五局,五局后又七局,现在都十局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玩游戏了!我要和你武力定胜负!小恩是我的呜哇哇哇哇哇哇——”
“本王的挚友可不是你的附属物,也不是你玩游戏的赌注,若不是感谢你把他从冥府带回来,本王哪有耐心陪你玩?”
远坂时臣心中一惊,骇得倒退两步。
——他似乎不小心听到了什么秘闻。
那小姑娘的身份究竟是什么?看起来并非英灵,却似乎和那两人生前便相识?
当下也不敢再听,急急忙忙地退走,与言峰商量对策。
…
房间内,被真理哭得不耐烦的王板下脸,训了小姑娘一顿:
“吾友纵容你,随便你胡闹,本王可不会被你哭两声就心软。恩奇都就是恩奇都,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就算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别想随便打上你的标签。”
真理打了个哭嗝,双眸控诉地瞪着金发王者:
“——拆人姻缘的恶婆婆!”
吉尔伽美什眼角一抽,磨了磨牙,揪住小姑娘的脸颊肉往旁边扯:
“还满嘴胡话呢?出去野了一圈,连基本的礼数都没了?嗯?”
恩奇都倒是心疼起来了。他一把将良心妖怪从金发王者手里夺了过来,轻轻抚了抚她发红的侧颊,不赞同地说道:
“吉尔,你怎么能欺负真理?”
吉尔伽美什:???
“吾友,本王替你说话呢,这个不懂事的家伙……”
接着,最古之王就看到了,一向个性独立、生前从未点亮哄人技能的挚友就像二十四孝好恋人一样,熟练地拿几位数的衣袖帮小姑娘擦眼泪鼻涕,一边柔声低哄,还顺势亲了好几下,总算把小姑娘亲笑了。
吉尔伽美什目光放空了几秒,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部分。
恩奇都似乎还嫌不够刺激王的心灵,又捧着真理的脸蛋,拿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蛊惑意味十足:
“真理,不用担心。我早就跟你发过誓了,我是属于你的,不是吗?”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真的吗?”
“真的哦,不管是吉尔还是谁,都无法将我们分开,因为我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归属于你的。”
真理破涕而笑:“太好了,真理大人最喜欢恩奇都了!”
那句甜甜的【最喜欢】把最古之王从恍惚状态中戳醒,他神色微沉,看着互诉衷肠、气氛黏糊糊的挚友与某人。
此时,要是吉尔伽美什再没明白过来,他就不是最古之王,而是最古二傻子村长了。
之前恩奇都之前的刻意隐瞒亦或是缄默旁观,无疑都是为了此刻铺垫。先让久世真理陷入即将失去他的恐慌中,继而又打一棒给一颗甜枣——敢情,自己是成了恩奇都巩固地位的跳板啊?
王眼中情绪涌动,定定地看向嘴角噙笑的绿发友人:
“恩奇都,你确定要这么做?”
忙于哄小姑娘的友人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挑衅意味十足:
“你说呢,吉尔?”
“你我虽为挚友,但也并不能什么都分享。中意的宝物就出手去抢,强者才持有话语权。”
“——这可是你教我的哦?”
吉尔伽美什气得冷笑一声,红眸中情绪翻滚,视线如利器般刺向神色甜蜜羞涩的良心妖怪:
“久世真理。”
小姑娘歪头,看向他。
“先是沙姆哈特又是恩奇都,看来你确实偏好这般样貌啊。”
真理厚着脸皮点了点头,恩奇都轻笑出声。
混着三分之二神血的王者自然拥有令世人惊叹的容貌,只要王愿意稍稍收敛凶戾之气,那双石榴色的蛇瞳会蛊惑任何涉世未深的花痴少女。此刻那双眸子仅仅注视着真理一人,愣是把良心妖怪看得心脏一抽,模拟人类的肉身整个都不好了。
眸子的主人向她走近,唇角勾起,眼中却不带笑意:
“无妨。”
“吾友确实不错,可论到世间第一,还要属本王这副完美无瑕的身躯。”
“本王也不介意多花点时间,矫正你过于狭隘的审美。”
第93章 为你献上圣杯(十一)
吉尔伽美什说要矫正真理的审美; 就说到做到。当天晚上,真理刚盖好被子、乖乖等恩奇都洗好澡一起睡觉; 就被连人带被子裹走了。
真理:?
王随手把她丢在维摩那的御座上; 驾驶着炫酷骚包的飞行工具嗖嗖嗖地穿梭在云端之上; 垂首往下看:“怎么样?”
真理一脸懵逼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倒不是她无力抵抗; 而是完全被吉尔伽美什一连串的骚操作给闪懵了,她把被子裹紧了点,慢吞吞地反问道:
“什么怎么样?”
“本王的庭院,比之从前怎么样?”
吉尔伽美什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并非人类; 也并非此世之人; 这些本王过去便已知晓。当时离别得太过匆忙,倒是忘了问问你对这世界的看法。”
这个问题倒是新奇。
真理思忖片刻; 道:
“我只知道对吉尔与恩奇都的看法、对人类的看法,对世界的看法——这个命题太大了,我也说不上来。”
“如果说是对世界意识的看法,这倒是有。那些家伙坏得很,以前欺我贫弱; 各种想把我赶走,现在倒是好; 巴巴地把自己手下往我这边送。”
吉尔伽美什闷笑一声。
真理困惑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笑的?”
“盖亚那家伙竟然是这样的性格;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世界里也有吉尔不知道的事情啊,你不是自诩庭院的主人吗?主人连管家的性格都不知道?”
尽管听上去很像在怼人; 但真理还真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好奇地提问。
好歹曾经共处过那么长时间,吉尔伽美什很清楚她的性格,因此也没有动怒,只是平静答道:
“世间的宝物都归本王所有,这是毫无疑问的事。但就算是本王,也没必要记住每一样物件,那是看守者的工作,不是我的工作,王只需尽情取用即可。”
“至于盖亚,那不在本王的支配范围内,就算是王,国土也有疆界,疆界以外的东西,本王也对其不感兴趣。”
真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还以为吉尔会说‘万事万物都被在本王支配下’呢,你原来没有傲慢到这种地步啊。”
金发王者哼了一声,用力捏了把小姑娘的脸颊:
“傲慢?本王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若是真的傲慢到支配万事万物……当初便不会放你与恩奇都离开。”
真理拍开吉尔伽美什作怪的手:
“不许再捏啦,再捏真理大人就带着恩奇都跑路。”
“我警告你哦,真理大人现在超强的,谁都打不过我。你要是乖乖哄我高兴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也帮你准备一具肉身。”
她眼神微妙地游移了一下,
“毕竟当初放了你那么久的鸽子……好嘛,我现在承认,确实是真理大人操作失误,给你赔礼道歉啦。”
吉尔伽美什垂眸凝视着她,良久,嗤笑了一声:
“倒真敢说。”
“除吾友外,只有向本王请罪的,还没有人敢用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敷衍过去。”
真理不开心地撅起嘴,扭过头:“爱听不听咯。”
她没有听到回应,视角突然挪高了一点,吉尔伽美什把她连被子带人抱在怀中,像抱着个大型暖手壶一样,还恶劣地把下巴磕在她头顶上。
好久没和恩奇都以外的人这么亲密了,真理有点不适应地扭了扭,被王按着脑袋不让动。这一扭,就勾起从前的记忆。
乌鲁克的高台之上,吉尔伽美什抱着她,两人一起看祭典上的演出。那时候漫天星光璀璨,一如此刻他们脚下的冬木市——人造的光河倒映在未远川之中,静静流淌,那厚重凝重的光泽令人产生一种幻觉,仿佛时间可以永远停驻一般。
真理阖上眼眸前,仿佛听到耳边有人说——
“原谅你了。”
…
真理做了个梦。
良心妖怪的肉体模拟人类,做梦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他们并不是真的需要睡眠,因此梦也与人类不同,并非是平常琐碎勾勒牵连的臆想,而是过去、现在、未来中发生的某一件事。
而真理的梦又与寻常良心妖怪不同。
她的梦的主角,永远只有那一个人。
创世神在轮回的箱庭中,日复一日地重温着过往的光景,而唯一的观众就只有真理,这也是不该活下来的灵魂活下来的代价。久世真理必须去见证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残酷的美好的一并接收。
但最近的梦与以往不同。
箱庭里似乎多了一点生气、一点变化,那是真理从别的世界里抢回来的一点生气,硬生生塞进了自己的领域中。真理托着腮,眯眼看着在庭院中嬉戏的茶发女孩,坐在她身边的白发男孩抬起头,遥遥地看了她一眼,表情看起来相当生气。
“你喜欢他们吗,艾可露露?”
她问道。
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应。
创世神早已死得不能再死,就连灵魂也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