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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赤司又不说话了,宫崎优里叹息一声,认命似的扯开话题:“不是有话和我谈么?今天已经没有工作了。”
“嗯。”他应道,随后先一步离开了档案室。
留在档案室的人,独自站在那里好几分钟,然后才抬起脚步走出门外,咔嚓一声关门,落锁。
******
放学后,鲜少有师生来来往往的校园,少了些许吵杂和热闹,两个人一前一后,寂静地无半点交流。宫崎优里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走在前方的人身上,好像很久之前,她也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出神。后来,她不甘于只看着他的背影,无法靠前一步,于是努力做到与他并肩,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那时,她想,可以做到与他比肩的人,一定都是逆天的存在,或许,他根本不需要那种存在。
因为,由始至终,王座之上,只容一人独坐。
想到这里,宫崎优里望着他身影的眼神开始飘忽,不久前还会时常觉得出现在他身上的违和感,在这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同步了思想和灵魂。
“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二人出了校园赤司才为突然出现在档案室,却无意吓到她的举动表达歉意。
早已神游天外的宫崎优里立即回神,从表面上看,也没流露出自己因他而失神这个事实。她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这件事。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到档案室。”
二人停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汽车的鸣笛和路人间的谈笑风生几乎掩盖了赤司的声音。
可今日往她这边吹来的风向,依旧将赤司的话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假如错过了今天,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也会因此而错过更多吧。”
错过,更多么?
宫崎优里眸光微晃,随后神色黯然下来。
实际上,他们很久以前,就错过了。
……
也许一路上她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环境上,等她发现两个人走的方向并非她平时回家却又十分眼熟的路线时,她才犹豫着开口:“啊喏,你要去哪里?”
她较为关注的其实是赤司想去哪里,毕竟漫无目的的到处晃悠,明明是她的喜好。
赤司回头给了她一个你终于问了的眼神,宫崎优里才后知后觉反省起了自己的迟钝。
“这个方向好像是……”去医院的路。
“你想到医院看望你母亲,难道不对吗?”
说得这般肯定,似乎洞悉了一切也看穿了她的心理。
宫崎优里怔忪,她望了眼不远处医院的标志,勾了勾唇角:“太过自信,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这一直都是赤司征十郎的优点。
……
先去了花山院青木的办公室报道,并且拿到了一份新的检查结果,待站在半开的病房外,抬手即将敲门时,从病房内传来的谈话声让她抬起的手顿住了。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托北条先生的福,过得还不错。”
“北条先生这个称呼还真够生分的。”
“……”
常年一身西装外套的正装,黑色齐耳短发梳得一丝不苟,侧脸轮廓相当刚毅,和外表不同,他的内在软弱的毫无主见。与一些企业家的后代相比,他的气质更贴近普通的上班族。
那是她的父亲,一个并没有特别多感想和亲情关系的父亲。
放下举着的手,宫崎优里想了想,最后还是从病房外默默离开了。
赤司看着她的举动,没有问其理由,因为就算不问,他也基本可以理解她的想法。
作为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如果当时抛开顾及地走近病房,会让气氛更加僵持和复杂,所以不加入那样的氛围,才是明智的。她只不过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事实也的确如此,宫崎优里从来都不是冲动派,更不用担心除了血缘连陌生人都算不上的父亲会让母亲难过,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个父亲只是来慰问母亲的,没有恶意,她自然也不需要多加防备。
就当做,母亲今天会见的是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好了。
遗憾的是,连母亲的面也没见到,便要打道回府了,脚步停在医院苍白的牌匾旁,宫崎优里心中难免还有点小别扭。
“宫崎。”
“唔?”别扭中的人闷闷的回应声。
旁边的人低笑:“在想什么?”
宫崎优里抬眸,目光转向问话的人,轻眨了眨眼,表情是一直以来淡淡的:“你不是很会猜么?不妨猜猜看。”
很多人以为赤司可以那么准确的预料到一个人接下来的举止和行动,一定是洞察到了关键,其实并非完全正确。
“我能得知你的想法,不是全部靠猜测,还要凭借对你的了解。”
轻扯了下嘴角,宫崎优里无言良久,然后挪开视线,也不打算透露刚才自己在想什么,便说道:“我要回家了。”
“你认为……”赤司薄唇轻启,话语顿了顿,眸色稍微深邃了些:“我真的只是为了陪你到医院来吗?”
“……”宫崎优里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她明白,赤司所谓的谈话到迄今为止,都没展开。而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天色暗沉,日落星稀,夜晚降临后的医院内部被点亮了一盏盏明亮的灯光,照得平日里很清清冷冷的医院注入了一股暖流,也没那么凄凉了。
“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无论陪你时常来往医院或者去其它任何地方,和往日同样的不变神情,言辞间却轻易能听出坚定。
“……”
“今天会做到,明天会,以后的日子里,也一定会。”其意思很明显了,也就是说,有她宫崎优里的地方,必定会有赤司征十郎。
有点被赤司的宣言吓到,宫崎优里愕然:“赤司君……”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你知道的,我不接受妥协以外的可能性。”
宫崎优里顿时默然,过了两分钟,她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语气也十分纠结:“……赤司君,你这是在和我耍无赖么?”
赤色的眸子里融入点点笑意,赤司此时的心情莫名地很愉快,他坦然承认道:“没错,就是耍无赖。”
“只针对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眼时间,我真的好久没更新了【扶额
可能是到了关键的地方,我心里也挺别扭的,然后就拖啊拖啊拖,拖到真正把剧情理顺了才摸了摸键盘。
转眼间,又度过了一年,感慨其实还蛮多的,唔,等到真正结束的时候再一起说好了,我相信你们也一定都会来围观我结束后的惯例解析心路历程2333
话说,这个时候应该挺多人放假了吧,我也期待放假,虽然只有春节的一周。
关于这章啊,耍无赖的赤司君也很帅呀,看到我们家优里无言以对的表情了咩
☆、不是替代,是腹黑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二人正确的结局本应心照不宣回到最初礼节相待又多了份疏离的关系上,甚至,再度成为陌路。这是她所能设想到最理想的未来。
如今的她,就像个可以预料到即将面临的结果的占卜师,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一切,因此她担心,同样的结局会再次上演。
她宫崎优里一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演员,没办法做到NG过后反复排练着一样的过程,也许会因为入戏太深,从此深埋剧情之中,继而失去自我。
况且,很久以前她已经亲手抹杀掉了他们之间的可能性。
首先放开手的人是她,于是也就找不到理由和借口去请求对方的谅解,然后再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心安理得留在他身边。即使,他们对调了身份,陪伴的那个人换成了他。
赤司的宣言让宫崎优里感到一阵无措,她也很意外能从这个人口中听到预料之外的言论,一时间仿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半响也没吐出一个字。
站在医院门外,望着正前方被一盏盏昏黄路灯点亮的宽敞街道,眼中却找不到所谓的焦点,目光有些悠远,更多了丝迷茫。
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而一些情绪有的时候又难以用苍白的言语来说明,不知过了多久,她翕动了下唇瓣,可是连个声音也没发出来。最终,还是吞下了到了嘴边,却会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的疑问。
在感情上,双方所付出的总归是不平等的,也不能使用天秤等工具去衡量,就如曾经她只期待有机会陪伴在他身边,但从没想过一定要收获同等回报一样期盼他的回应。
何况……
陪她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么?
“你做不到的。”现实总会逼迫他们每个人做不到言行一致,虽然明知他并非一个会随口承诺的人,然而家族早已成为他推卸不掉的沉重责任,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比如,为了获得更多的自由,站在无法被超越的高度。
没错,她应该用这个理由拒绝他的。于是不再茫然地望着前方,在收回目光后,回首直视着他那波澜不惊的双眼。
“所以赤司君,请不要轻易许下诺言。”
承诺的重量往往比想象的更为沉重,你负担得起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接受。在经历那些事过后,她早已不再天真地期盼‘坚定’二字除了自我安慰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在这个时刻,如果问是否有其它想对他说的话,那么,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三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了。
******
即便他说过自己只接受妥协,那天的最后她还是听从了心底的真实声音拒绝了他。
可是拒绝过后,她心里却感受不到任何轻松,压抑根本没有减少,她也不愿去考虑会这样的原因。
日子又恢复了一切都平淡如水的状态,时不时收集收集队员数据,偶尔被不死心的桃井请教厨房知识,极少情况会被以前在学生会认识的同学请求帮个小忙,源会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而最常有的却是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地点遇见相同的人。
他们也像彼此约好了似的不再提起那天的事。然而宫崎优里明白,保持距离在赤司眼中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决定。
或许,他们在某些地方真的很有默契,都清楚他们现在需要的其实是时间。
安安静静靠在走廊的窗台边,窗外午后的阳光直射着背部,感受着这份静匿的温暖,臂间抱着一份财务部的档案,这是前不久在路上偶遇急忙请假离校的财务部部长所拜托她上交给会长的统计。
虽然她当时就想抱怨,自己早已不在会长室做白工了,请不要再把她当成服役人民。然而一看财务部长焦急的神色,仿佛她不答应那就是天理难容,下一秒就可能哭给她看似的,只好不再多言,从对方手中接过了档案夹。
待来到很久未踏入的会长室门口,隐约听到办公室隔着门板传出交流的谈话声,一般在会长室谈起的都很重要,该有的礼节她也一样都不少,送统计不急在一时,于是便站在会长室门外,等待里面的人谈话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崎优里首先迎来的不是会长室的门被打开,而是一个,她觉得俩人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女生。
闲院真澄。
她和现在的闲院,没有过几句交流,熟识度,大概还停留在同处一个空间打招呼,路上遇到只点头的阶段。因此当对方在她身边停下时,宫崎优里心中才感到很讶然。
“很巧呢宫崎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