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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十分兴奋,回去告诉了婶娘,说她被元春表姐推荐为优秀学生代表,到时候还要到台上去讲话呢。能够在陛下面前讲话,这是何等的荣幸!
王子腾听说了也深感欣慰,亲自见了王熙凤,给她讲了陛下的喜好,让她千万小心,好好表现。
“我知道了二叔!我一定会不会给您丢脸的!”王熙凤心中满是豪情。在学院呆的时间长了,她也知道了大班生和小班生的区别。
大班生就是一个快速培训班,别的不学,只学一号营养液的配方、使用和管理。至于说为什么一号营养液要这么配,还有没有二号三号乃至更多,她们就不知道了。
王熙凤她们却不同,她们要学习九年。听秦助理说,前三年打基础,中间三年学习专业知识理论,后面三年就开始各不相同的研究。到时候安成县主会亲自教导她们,让她们每个人都学到独特的本领。
她们比那些大班生前途广大多了!
一天都处于兴奋之中的王熙凤在放学时,被人在学院门口拦了下来。
来人一身锦衣,面如冠玉,目泛桃花,手中握着一柄折扇,站在学院门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见和几个小姑娘说笑着走出来的王熙凤,他向前一步扬起了手臂:“王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熙凤看见这张脸,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不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贾琏吗?当初贾琏到金陵去,她家人还是偷偷让她看过的,贾琏这张脸长得很俊,她印象深刻。
“贾公子。”王熙凤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便示意他往广场边上的树荫下走一走,两人在这里说话,既不会被别人听见,又可以让大家看见他们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首尾。
贾琏笑着跟王熙凤寒暄,问她在这里读书是不是很辛苦,说他听说后老早就想来看她,只是学院不许外男入内,才没有去等等。
绕了个大圈子,他终于说到了自己想说的正题:“我听说过两天就是教育学院的第一次毕业典礼?到时候王小姐你要上台讲话?”
王熙凤点点头,对于他想说的话已经有了预料:“元春姐姐说了,我进步神速,表现优异,堪为楷模,所以推荐我作为小班生代表去讲话。这是元春姐姐的褒奖,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激励。能够在陛下面前讲话,更是我王家的荣光。我跟叔叔说了,他都在夸我呢。”
贾琏被她这一连串的话给噎得差点开不了口。
他定了定神,才努力继续说下去:“王小姐,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努力和优秀,不过这份优秀,就让我一个人独自欣赏不好么?”说着,贾琏给了王熙凤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足以将怀春少女心弦拨动,“我不想被那么多人看见你的美丽。想到他们可能会在背后想着你,惦记着你,我心里就不舒服。”
既然皇帝要来开学典礼,那么到时候教育学院里就不会和平时一样只有女子,还会有各种品级的官员,各种或明或暗的护卫士兵。如果王熙凤到时候上台讲话,岂不是被那么多男人都看见了?以后大家提起来,都会说贾琏的未婚妻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这就是今天贾琏听说了这个消息后立刻赶来的原因。
若是以前,贾琏这样施展手段,王熙凤很容易就会被他说动。可是现在的王熙凤已经一心只想着追上安成县主的脚步,一听说贾琏不让她上台发言,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这是学院的决定,也是陛下通过的,你有什么意见,就跟县主或者陛下说去。”想起前几天从秦助理那里借来的书上面提到的“自我价值”,王熙凤心里就更加有了底气。就算是她也知道,靠着别人的富贵都是冰山一般,只有自己挣来的才是长久的。
如果她现在因为贾琏的反对就放弃了这次机会,以后贾琏是不是还要反对她去做女官?到时候她要是还听贾琏的,那她这些辛苦不都白费了?要想让贾琏接受这个现实,从最开始他有这种苗头的时候就要打下去!
要是他执意不改,那她干脆去问问叔叔,到底她该听叔叔的,还是听贾琏的。哼!
王熙凤拿定主意,转头就走。贾琏连忙追上去,伸手去抓她的手臂。王熙凤早有防备,按照她们武课上教的顺势一拽一推,就把贾琏摔了个跟头。
等贾琏从地上爬起来,王熙凤已经扬长而去,坐上了自家的马车走了。
贾琏气得直跺脚,可是看看学院门口已经开始盯着他的护卫,只能咬着牙坐车回了城中。被自己的未婚妻毫不客气地拒绝,然后还摔了个跟头,这实在让人太窝火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跟谁说,索性去酒楼买醉去了。
喝得醉醺醺的贾琏一出酒楼门口,就差点摔了一跤,幸亏身边还有小厮跟着把他给扶住了。“怎么回事?”骑着马从旁边经过的谢鲲一眼看见贾琏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奇怪。
贾琏很少喝成这样的。
“谢统领,您快来劝劝我家公子吧,他喝了半天闷酒了。”小厮看见谢鲲如同看见了救星,他一个下人说什么贾琏都不听,说多了还被骂。可要是公子就这样回家,挨打挨骂的还不是他?
谢鲲下了马,一把就把小厮吃力地扶着的贾琏提了起来,拽到了酒楼包间里,让人给他送来热水给贾琏洗脸。
当初他在京城混日子的时候,跟他一起玩的那些世家子弟中,真心对他的没几个,大部分都在背后嘲笑他是个粗鲁王烈的傻大个。贾琏倒是其中少见的人前人后一个样子的人,对他也没有什么看不起的样子,所以现在谢鲲也不会对他视而不见。
“这又是被哪家小姑娘嫌弃了?”能让贾琏喝酒喝成这样的,除了女人大概没别的事儿了。
小厮苦着脸看看贾琏,又看看谢鲲,还是不敢提:“谢统领,您还是亲自问我们家公子吧,我不敢说。”
“出息。”谢鲲看着倚靠在椅背上满脸不舒服的贾琏,挥手让小厮出去,“说吧,怎么了这是?”
贾琏憋了大半天的怨气没地方说,现在看见谢鲲,忍不住全盘道出。
“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备嫁,去读什么教育学院?先前我不管她,是因为学院里都是女子,读书长进也是好事,可是现在她竟然要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去抛头露面,说三道四,这像什么话?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放?我们荣国府的脸往哪儿放?”贾琏拍着桌子叫。
谢鲲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这就是你不对了啊琏二。”
“我哪儿不对?”贾琏想了想,才明白谢鲲这是因为他提到了教育学院,等于是在批评安成县主,所以谢鲲才不高兴了。
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绣衣卫统领谢鲲对安成县主情有独钟,有事没事就去献殷勤?
贾琏更是知道,谢鲲和安成县主认识很早,关系密切。他在姑苏就见过他们在一起。
“你就知道护着,也不看看她都干了什么?有什么营养液直接献给陛下,陛下给她封赏不就完了吗?好好在家享受县主的生活不舒服吗?非要搞一个什么教育学院,只招收女学生,搞得现在这些女人都要翻天了。”贾琏想起王熙凤居然把自己摔了一跤,气得差点哭出来,要是以后娶一个这样的妻子,一吵架就跟自己动手,关键是还能把他打翻在地,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谢鲲一巴掌把贾琏揪了起来:“琏二,要不是看在咱们过去交情的份上,这会儿我就揍你了!你自己没出息,就不许女人有出息?县主能做到这些,是因为她有这个能耐!你未婚妻能从那么多学生中被选出来,说明她优秀!你应该为她感到自豪!”
“自豪个屁!”想到王熙凤站在台上被人从头看到脚,贾琏就觉得心里燃烧着一把火。
谢鲲一把把他甩到一边:“你不自豪,是因为你是个弱者!所以你害怕她比你优秀,害怕你驾驭不了她!你这个废物!”
贾琏气得跳脚:“谢大个,你到底帮谁?你这是有女人没兄弟了是不是?”
谢鲲冷笑起来:“帮你啊。就你现在这处境,没个厉害媳妇,我怕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贾琏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我怎么了?我什么处境我就要死了?你个乌鸦嘴在乱说什么?”
谢鲲反倒不说话了,只是抱着胳膊坐在对面看着贾琏冷笑。贾琏被他看得全身不舒服,刚才那股子冲头的怒火也慢慢平息下来,开始想起了谢鲲的身份。谢鲲是不是知道什么?他真的有什么危险吗?
“行了行了。”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刚才的酒劲也过了大半,贾琏平时的机灵劲儿也回来了。他站起身来,亲自倒了一杯茶端给谢鲲,“刚才是我冲动了,谢统领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谢鲲喝了他的茶,看着贾琏眼巴巴的目光,才冷笑着提醒贾琏:“你不觉得你们荣国公府很奇怪吗?”
贾琏摇摇头:“不觉得啊,有什么奇怪呢?”
“别家公侯府第有像你们家那样,让二房居于正院,大房偏安一隅的吗?”
贾琏的目光沉了沉,这个问题其实他也隐约想过,那就是因为他的父亲贾赦行事荒唐,不堪重任,也不得老太太喜爱,所以才被丢在了偏远的院子里。而二房叔叔为人方正,行事公允,老太太看重他,让他主持家中事务。
虽然说出去有些丢脸,但是贾琏确实觉得自家老爹比不上二叔。
不过等到他成了亲袭了爵,这府中事务自然就会交到他和妻子手上,到时候二叔一家也会从荣禧堂搬出去。不过是几年的光景,他等得起。
听了贾琏的想法,谢鲲哈哈笑了起来。
真的是很天真啊。也不知道贾府是怎么教导后代的,明明是要承袭爵位的长房嫡子,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朝堂之事,只给他捐了一个同知的身份,每天倒是把他当成一个管家一样使唤。
“我说的不对吗?”贾琏被他笑得有些心虚。
谢鲲停下笑声,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拢过来,才低声说:“甄家大案,你有什么想法?”
“我听祖母说了,甄家跟我们贾家也算是老亲,可惜的是这种事情我们也帮不上忙,只盼着他们一家能有个好结果吧。”贾琏一脸赤诚,让谢鲲连连摇头。
“你们家就这个反应?你知道王家做了什么吗?”金陵王家趁着甄家倒下的机会,接手了甄家在江南产业的将近三成,一下子成了庞然大物,资产暴涨!
“而且,你想过甄家倒台对你的影响吗?”
贾琏茫然,对他有什么影响?
谢鲲叹气,拍着他的肩膀:“甄家倒了,义忠亲王一派再无翻身可能,你的父亲就完全没有了价值。荣国府的爵位离你已经越来越远了,你还没有一点儿感觉?”
贾琏大惊失色:“你胡说!我是长房嫡子,哪个能越过我去继承爵位?”袭爵是有规定的,只要他不做出什么谋反悖逆的大事,就不会失去袭爵资格。
谢鲲看着他摇头,叹气无语。
贾琏抱住了自己的头,觉得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
这么多年,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难道他那温良方正的二叔,心中竟然早有这种念头?
“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珠大哥根本没有必要那么用功读书,连娶的妻子都是国子监祭酒之女。”这样的人生规划,根本就是勋贵之家没有可能袭爵的子弟才会走的路线。
谢鲲面无表情:“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