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甄英莲张大了嘴巴:“这两个……是鬼吗?”
她刚才下课回来,在路上莫名其妙地就被他们两个拦住了,问她为什么在这里,问她父母还好吗,总之举止十分奇怪。英莲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姐姐提过的拍花子的拐子,根本不敢让他们接近,自己撒腿就跑,那两个人也不着急,就那么跟在她身后,追到了姐姐院子里。
谁知道他们竟然能够凭空消失,还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是说姐姐改变了她的命运吗?
“以后看见他们就离得远一点。”楚天舒试探出了他们的实力,不再畏惧他们,但是其他人却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英莲毕竟年纪小,几句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被楚天舒说得决定要更加努力地锻炼体术,免得遇到坏人打不过。
谢鲲可不是小孩,他一个字也不说,就那样站在一边看着楚天舒。
楚天舒正在考虑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谢鲲就开口了:“仙师,你不想说的就不用说。”总之,他还是太弱了!
谢鲲咬了咬牙:“仙师,你看我能不能修炼?”听楚天舒说那两个人是修道之人,他若是也能修炼,才有可能超过那两个人。
楚天舒伸手:“要摸摸屁屁才能知道哦。”
谢鲲毫不犹豫地转身,楚天舒大笑,没事的时候逗一逗谢狗狗还是挺不错的。
根本不用摸任何地方,她早就发现谢鲲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天赋很好,若是在帝国时代很有希望成为S级的强者,只可惜他生在红楼世界,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她遇见谢鲲的时候,谢鲲已经十六岁,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如今就算是开始修炼锻体术,也很难有太大的突破。不过成为当世第一高手还是可以达到的。
谢鲲不问不要求的时候,楚天舒也不主动。不过他既然提出来了,从某种角度也算是机缘到了,楚天舒也就把初级的锻体术拿给了他。
“你说皇帝是不是知道了秦可的身份?”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皇帝居然会主动给学院的几位女员工授予有品阶的官衔,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当初他可是坚持,那几个去户部做事的女官都只能给编外的虚衔。
而且三人之中,秦可的品阶最高。与负责教学的元春和负责外联的王熙凤相比,秦可的工作都在学院内部,存在感比较低,偏偏皇帝却给了她最高的品阶。
结合贾珍被打了个半死的结果,楚天舒觉得应该是皇帝知道了秦可的身份。
“对。不过陛下不打算将她认回,也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对她有什么忌惮,所以就干脆给她点倚仗,让她能过得好一点。”皇帝虽然心眼小爱记仇,但是还不至于对废太子的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儿有什么忌惮。
元春带着贾宝玉在学院住了不到一个月,终于还是带着他回了家。这次的家就不是那峥嵘轩峻的国公府,而是一处四进院子了。
回到家里,还不如在学院里感觉自在。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嫂,都用一种看着仇人的冰冷目光看着元春。
王夫人看着因为经常和英莲追逐而瘦了几分的宝玉,立刻阴阳怪气地骂了起来:“你是怎么带宝玉的?看看他瘦成什么样子了?我就不知道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黑心肠的东西,跟家里人一个都不亲近。把你父亲告了,把你母亲害了,把你哥哥就要到手的爵位弄丢了,现在又要把你弟弟折磨成什么样?”
元春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母亲是不可能听进去的。她眼里只有爵位和金银财物,根本没想过这些东西都带着毒,谁接到手里谁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我就说不该让她抛头露面去那个什么学院。看看外面传的,那些学院的女学生个个都是母老虎,说不清楚就动手打人,这世道都被她们给败坏了!”贾珠正好拿着一卷书从外面进来,头也不抬地说。
李纨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元春刚想问她身体怎么样,只是刚向着李纨走了两步,李纨就立刻退后,扶着丫头的手匆忙坐到了一边,还把丫头拉到自己身前站着,好像元春会把她吃掉一样。
“那琏二折腾了这么久,连脸面都不要去给那些贱民赔礼送钱,被人吐到脸上都不敢生气,换了个什么?”王夫人冷笑着,“还不是没有爵位,就是被人空口夸奖两句,然后去吏部挂了名,竟然被发派到一个山旮旯的地方去当两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县令。我还当他折腾了这么久,能当上阁老呢!”
要说王夫人最怨恨的人,除了元春就是贾琏了。贾琏把她的脸皮都撕了扔在地上踩,闹得贾政这么多天都没有原谅她,每天都歇在那些狐媚子房里。
三个孩子中,她能够指望上的也就是贾珠了。
“珠儿,我给你炖了补汤,你喝了再去读书啊。”等到她儿子中了举,考上了进士,她还不是一样有凤冠霞帔?
贾宝玉握紧了元春的手,他觉得这个家好可怕,他想回学院去。
晚上,元春还是和在学院一样,去看了贾宝玉,看到他睡得好好的才回去。她离开之后,贾宝玉把枕头下的美玉摸了出来,捧在手里,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他总觉得,他不应该过着这样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第40章 红楼40
元春在家里过了一个休沐日; 第二天清晨刚想准备继续去学院; 却被父亲叫了过去; 贾珠和王夫人也都在场。贾政板着脸宣布,他已经决定; 让元春在家好好学规矩; 不要再去抛头露面做那些有失妇德的事情。
“你年纪也不小了; 原本家中的筹划既然已经走不通,你就好好在家跟着你母亲学学执掌中馈; 来日为你择个人家嫁了也就是了。”贾政看着元春的眼神带着挑剔; “若不是你失心疯找人来告自家; 你现在还是国公府的嫡小姐; 也能找个好人家。可是现在……只能算是你自作自受吧。”
贾珠也接口:“女子总以贞静为要,每日里出入内外; 像什么话?那个什么学院眼看着已经将风气败坏; 迟早要被治罪的。元春你莫要到时候害得咱们一家丢脸。”
接下来轮到王夫人了:“我就说肯定是有人把元春教坏了,要不然她不能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糊涂事来。现在开始学规矩还来得及; 把那些坏毛病都改了,还能找个好人家,也好给家里增添几分助力,免得你哥哥一个人独木难支。”
“我不同意。”元春静静地听他们说完; 一脸平静地回答。她早就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孽障!轮到你不同意了吗?今天你敢出了这个门; 我就敢把你的腿打断!”贾政吹胡子瞪眼地喝骂起来。
元春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转头往回走。贾政抚须冷笑,对待这种子女; 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贾珠轻轻点头,王夫人感叹:“这就对了嘛,难道咱们还能害她啊?”
不过多大会儿,元春又来了,只是换了一身衣服,竟然是从七品的官服,手中还托着一枚银质虎钮官印。
贾政和贾珠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贾政已经失了官身,贾珠还只是个秀才,根本没资格选官,偏偏贾元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却已经是朝廷正选的官员。虽然只是从七品,却比他们两个强多了。那身青绿色的官服,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乃陛下钦点、朝廷所授从七品官员,于皇家教育学院任职,你们真的要阻拦我去履行公职?”元春肃容发问,声音不高,可是三个人却都愣在当地。过了一会儿,贾珠和王夫人都扭头去看贾政,等着他表态。
贾政本无急智,遇到了预料之外的突发情况,整个人就有点慌乱:“孽障,你这是用朝廷来压我?”
元春轻轻一笑,果然如院长所说,那些敌对势力很多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吓人,实际上毫无威胁。她不回答贾政的问题,只是向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回廊上就跑过来一个小身影,贾宝玉一下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大姐姐带我去。”他不喜欢这个家,地方小,丫头丑,大家都不关心他,反正一点儿都不好玩!
贾政刚刚回过神来赶出门外,就看见元春蹲下身子跟宝玉说话。宝玉不愿意,扭着身子撒娇:“不嘛,不嘛,我不要在这里!这儿才不是我的家!我要跟大姐姐去!”
贾政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抢过去一脚就把贾宝玉踢倒在地,口中斥骂:“这儿不是你的家,那你家在哪儿?养你这般的子女,还不如养条狗呢!至少狗都知道啃了骨头冲人摇尾巴,你这样的吃了喝了享受了,却把自己家人当仇人!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种孽障!当初就应该丢到池子里淹死你!”
宝玉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在贾母身边是被当成宝贝宠爱着长大的,从来没有被人动过一指头,突然被人一脚踹翻,又是恐惧又是委屈,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坏人!我不要在这里!祖母,祖母,哇哇,祖母救我,姐姐救我啊!”
元春怎么会听不出来贾政这根本是在骂自己呢?看着在地上翻滚哭泣的宝玉,她默默地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贾政看她抱着宝玉往外走,瞪着眼睛喝问:“你干什么?把宝玉放下来!”
“既然父亲看他不顺眼,要把他淹死,那不如让我把他带走,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元春头也不回,心中对贾政无比失望。以前还觉得父亲比大伯好得多,方正守礼,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习好,可是现在离了国公府,没有了那层华丽外衣之后,他所暴露的真面目实在是不堪。
“宝玉过来!”王夫人冷着脸叫贾宝玉,虽然这些日子她没有空去照顾这个幼子,但是也不能总是让元春带着他往那个什么学院跑,时日久了说不定也和元春一样生了反骨。
贾宝玉对王夫人这个母亲的感情远远比不上对祖母和元春的感情,加上现在王夫人现在表情这么凶,他更是抱紧了元春的脖子不松手,口中喊着:“走走,大姐姐走!回家,走!”催着元春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你们都是死人吗?”听了宝玉的话,贾政的脸色更加一片铁青,命令贾宝玉的乳母,“还不把他抱回去?”
乳母战战兢兢地过去,宝玉根本不理她,反而把头钻在元春脖子边上,一连声地喊着要走。乳母只能小声地请求元春:“大小姐……”
元春知道如果自己要带着宝玉,今天根本就不可能走出这个门。她狠了狠心,还是把宝玉交给了乳母:“看好他,要是有事就让人去学院里找我。”
看着元春头也不回地离开,贾宝玉哭得撕心裂肺,被贾政狠狠瞪了一眼,让乳母抱了下去。
元春坐在马车上,默默流泪。父母兄长,为什么都变得面目全非?是不是她真的不应该走出那一步?只要让他们继续享受着那表面锦绣的日子就是对他们好,哪怕之后贾家会化作飞灰也没关系?
可是当马车在教育学院门口停下的时候,元春就已经恢复了平静。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他们不肯面对现实,不肯脚踏实地靠着自己的能力站起来,那就让她来重新振奋贾家的荣光!
走在学院中,正是上课前夕,匆匆走过的女学生们一个个充满生机,看见贾元春都尊敬地行礼问好。
“贾先生早!”
“贾先生好!”
这些稚嫩却满是活力的声音和脸庞,将元春心中的犹豫和茫然清扫一空,她的步伐也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