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这真的是巧合吗?楚天舒把拜帖丢给谢鲲看,漫不经心地说:“既然约好了,那就请客人进来吧。”
没多久,管家就引了一位年轻公子进门。
这公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颀长,满身书卷气息,朗眉星目,见人先笑:“在下卫殷,冒昧拜访,打扰了。”楚玉盈眼睛都亮了,扭着细腰就要上前和卫殷见礼,楚天舒眼睛一抬,两个侍女就把她拦在了一边。
“给卫公子看座,上茶。”楚天舒暗中打量着卫殷,卫殷何尝不是在暗中打量她和谢鲲呢?
其实陈留卫家和永宁县早有商业来往,不过楚天舒并没有对卫家有什么特别优待。这次卫殷来此,估计也是跟着卫家的商队过来的。
看着卫殷打量自己的目光,楚天舒甚至能断定,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永宁君,这次拜访的真正目标也是自己。甚至连楚玉盈的那些手段,卫殷可能也早就知道了。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楚天舒抬起头来,看向了卫殷身后的侍从。
那侍从三十多岁,个头不高,大概连一米七都不到,容貌也不算出众,但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却十分犀利有神,看见楚天舒望过来,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却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显出一点儿畏缩。
楚天舒心中一动,回头看了谢鲲一眼,谢鲲对她轻轻点头,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处。
“给这位兄台安个座位。”谢鲲一声命令,护卫上前就把案几和坐席摆放在了这个侍从面前。
侍从和卫殷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不过很快这侍从就对着谢鲲和楚天舒微微点头,毫不客气地入席坐了下来。
楚玉盈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一样,气得牙都咬碎了。
她推开两个侍女,转身进了内室。几乎是同时,堂上几人就听见了老夫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顿时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几个人哪个不是人精,谁不知道楚玉盈做了什么?现在楚玉盈居然还想通过折磨老夫人来让楚天舒就范,这样的心肠,实在是该死!
楚天舒冷着脸对着自己的侍女摆了摆手,几个侍女就进了内室把楚玉盈拖了出来。
楚玉盈奋力挣扎,哪里挣得脱这几个学过功夫的侍女?眼看着就要被拖出门外,今天的计划就要彻底失败,她也顾不得其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楚天舒,祖母快不行了,你也不去看看她老人家!你的孝心何在?”
楚天舒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楚玉盈按在一边跪下,自己转身进了内室。
不过片刻,她便扶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楚玉盈大惊失色:“祖母?”老夫人不是被她的母亲亲手灌下了那碗药吗?母亲可是说了,喝了这碗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躺在那里听着看着,只能呜呜发声。
她们的计划就是让楚天舒去床前看老夫人,到时候老夫人必然要向楚天舒求救,或者指责她们母女。可是老夫人呜呜的声音谁也听不懂,她们就说那是老夫人让楚天舒帮着自家妹妹,求她看在祖母的份上,给楚玉盈一个好姻缘。
若是楚天舒还是不同意,她们就拖到药效彻底发作,说楚天舒在老夫人床前忤逆不孝,气死了老夫人!
正好卫家七郎到时候会来拜访,就算是楚天舒想要利用手中的权力掩盖事实,也不能把卫家七郎给杀了吧?
听见卫家七郎来拜访,楚天舒说不得就得妥协。因为她一直把楚家的名声当成无价之宝珍惜着,只要自己警告她,让卫家七郎知道了老祖母是被毒死的,不管是谁干的,整个楚家的名声就都毁了。楚天舒还能怎么办?
到时候在卫家七郎面前,楚天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顶替了她的身份,和她的未婚夫温言笑语定下未来,她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她一定很难过,很屈辱,很痛苦!就算是封了个什么永宁君,她还不一样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计划得很好,可是如今为什么整个事情都没有按照她们的计划发展?楚玉盈无法理解,为什么卫殷进门之后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目光只管盯着楚天舒?
为什么听见老祖母的声音,楚天舒那么冷漠,卫七郎却没有一点不满?
楚家老祖母颤巍巍地走到楚玉盈面前,伸着手指着她,声音带着哭腔:“你这个没有人伦的禽兽!居然和你那贱妾母亲一起给我下毒!还想要把这些都栽到大娘子身上!我楚家怎么会养出了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子!”
楚天舒扶着老祖母,让她在席上坐下,亲手给她端了温水慢慢喝下。胡氏用的药很霸道,就算是她给老祖母解了毒,老祖母的寿命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儿了。
“把二娘子请下去吧。”楚天舒看都没看楚玉盈一眼,就吩咐人把她带下去。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楚家的家务事,没必要弄得尽人皆知。而且,卫殷显然对此也不是太关心。
“楚天舒!”楚玉盈却不甘心就此离开,她拼命叫喊,“你还是舍不得卫七郎是吗?你根本不想嫁给谢家郎君对不对?”
谢鲲的脸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得到那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侍从是谁吧?
第64章 三国22
听着楚玉盈这孤注一掷的嘶喊; 楚天舒抬了抬手让人把她拖回来跪在一边; 口中叹了一声:“总是有人想要软饭硬吃; 还无法接受算计成空的结局,真是执迷不悟啊。”
看着身边谢鲲的脸色; 楚天舒知道今天晚上这只小狼狗保准要借题发挥; 撒娇耍无赖也要痴缠一晚。
倒是坐在对面的卫殷脸上笑容微微有些尴尬; 而那位中年侍卫却饶有意味地看着楚天舒眯眼暗笑。
楚玉盈看到楚天舒把她留了下来,觉得是自己刚才的威胁起了作用; 便深深吸了口气; 换上了娇弱悲伤的语气:“大姐姐; 我根本不知道祖母是中毒……现在想来; 是……胡氏做的……”她哽咽哭泣起来,“此事虽非我所为; 却也是因我而起; 大姐姐要追究我的罪责,也是我该得的……”
唱作俱佳; 奈何无人捧场。
卫殷端着手中最普通不过的白瓷杯子上下端详,仿佛突然发现这是什么绝世宝物一般。
谢鲲嘴角挂着冷笑,若不是怕楚天舒责备,他此刻就已经拔剑把这个自作聪明的蠢女人斩成两段了。
只有那中年侍从抚须轻笑:“妙啊; 这位二娘子若是个男子; 说不得还真能做出一番事业呢。”
楚天舒却只是吩咐了一句:“将楚玉盈、胡氏和胡家人全都带去县衙,交给广浩按律处置吧。”黄瀚是如今渑池县令,正好给他一个开门红; 用这个案子帮他在渑池站稳脚跟。
楚玉盈大惊:“什么?你居然让我去过堂?你……你就没想过,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楚家的名声会是什么样子?”大娘子不是一直把楚家的名声当成命一样护着吗?怎么会把自家的丑事曝光于天下?楚家侍妾和庶女给老夫人下毒,楚玉盈自己逃不了一场极刑,难道同样是从楚家出来的大娘子自己能逃过世人议论吗?
“楚家声名狼藉,岂不正是你们母女的功劳?”楚天舒淡然一笑,“再说了,楚家还有几个人?那些虚名要了有什么用?”
跟在楚天舒身边的两个侍女早就按捺不住了,这会儿听到楚玉盈仍旧没有明白楚天舒现在的身份有什么不同,高个子鹅蛋脸的侍女就冷笑着问:“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在永宁君面前指手画脚?”
另一个个头稍矮瓜子脸的侍女跟着接了一句:“除了那些眼瞎心盲的蠢货之外!”
真当她们永宁县近十万大军是白吃饭的不成!
两个侍女鄙视地看着楚玉盈,她们姐妹为了求永宁君收下自己,什么都肯做,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贴身伺候永宁君、时不时受到永宁君指点的机会,可楚玉盈明明和永宁君是同父姐妹,却不知道永宁君的能耐,非要在永宁君面前耍点小心眼小手段,实在是太愚蠢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不过是命好,嫁个了好男人罢了!”楚玉盈被两个侍女的眼神和话语刺激得也不再伪装下去了,恨恨地看着楚天舒,咬着牙说,“偏偏自己都嫁了人,还是不舍得卫家郎君,难道你一个人还想嫁两家不成?”
谢鲲冷冷看了卫殷一眼,卫殷打了个哆嗦,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危机,连忙对着楚天舒拱手:“永宁君威名,殷在陈留都是如雷贯耳,天下英雄无不仰慕。这次殷本是专程到永宁拜访谢将军和永宁君,想要商谈大事,听说贤伉俪来了渑池,才追到渑池拜会的。”
谢鲲冷笑着看卫殷。当着他的面使劲夸他家仙师,还是不死心怎么着?
卫殷便对着谢鲲笑:“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永宁君这般非凡人物,也只有谢将军这样的英雄能够配得上。来来来,将咱们带的好酒搬上来,殷敬贤伉俪一杯,祝两位恩爱一生,白首偕老。”
楚天舒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谢鲲看着楚天舒的表情,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翘了起来。卫殷就和边上的中年侍从交换了一个眼色。
卫殷的护卫抱着几坛酒走了进来,拍开泥封,给他们一一斟上。
卫殷举杯:“这是我家自己酿的,虽然比不上永宁烈酒,但是也有一番醇厚之意,略表殷的心意。”
在永宁烈酒出现之前,卫家陈酿可是销路最好的美酒,但是现在和永宁烈酒一比,就有点温和绵软了。在中原地区这两种酒还算是平分秋色,不过到了北方苦寒之地,永宁烈酒可就是被人抢着要。
楚玉盈发现这几个人竟然就真的举杯对饮起来,仿佛把她给彻底忘记了!
“永宁君,所有人都已经抓捕归案,就在门外等着。”很快就有披甲士兵入内禀告。
现在永宁县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永宁君和谢将军两个人都在场,禀告汇报事情的时候,最好是跟永宁君说,免得他们谢将军还要再问一遍永宁君的意见,然后说不定还会骂他们没有眼色。
既然谢将军乐意,他们也就都跟着摸清了风向。
“不必带进来了,把他们都送去县衙吧。让黄县令依律处置。”楚天舒口气平淡,好像这就是一桩最普通的案件。
两个士兵将楚玉盈拽起,楚玉盈拼命挣扎:“大姐姐,大姐姐,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谢家郎君,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大姐姐有多冷血无情!她能这样对我,就能……”
谢鲲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疾步走到楚玉盈面前,张开五指狠狠抽了过去:“你哔哔的有完没完?要不是我家娘子拦着,我早就把你们母女剁成肉泥喂狗了!哔哔的,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心眼多?哔哔的,我哔哔的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而不自知的人!哔哔的,还觉得你能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啊!”
他一边骂着那些足以让和谐系统多处消音的话,一边噼里啪啦地正反抽着楚玉盈的嘴巴。蠢得让人恶心,也是一种本事。
楚玉盈被打得天旋地转,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谢鲲收回手抖了抖:“取水来给我洗手,真是恶心得够够的。”她才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一张嘴巴,几颗白色的小颗粒就随着血沫落了一地。
两个士兵架着她往外走,卫殷突然开口:“哦,等一下。”
楚玉盈睁大了眼睛,心中涌起狂喜。卫家郎君是看不过他们夫妻这么残暴冷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