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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大千世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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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到方衡艾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容变得意味不明起来:“然而,在我看来,你的爱丽丝却是无价的珍宝,普通人不明白你的价值,在我的眼里,却清清楚楚。我非常明白,你到底有多珍贵。”
  方衡艾被久远寺校长说得脊背恶寒,怎么有种感觉,他就像在说案上摆着的猪肉,一般的猪肉很普通,他不屑一顾,而她这块珍贵的猪肉,却被当成坏掉的猪肉丢弃。然后他无意发现并且捡了起来,告诉她自己是块与众不同的珍贵猪肉……虽然把自己比喻成猪肉很囧,但是她确实有这种感觉啊!太奇怪了!
  “校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方衡艾试探着开口了,心里直叫憋屈,大哥你敢爽快点吗?
  久远寺笃定地道:“被同学疏远,你不可能没有感觉吧,横艾。”他微笑着将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近乎迷醉地触摸着她的肌肤,道,“就算他人不能接受你,可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被久远寺校长这么说了一通,方衡艾浑身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这是毛意思?表白?不太对吧??
  她简直想泪流满面抱住大腿说,大哥您给个痛快吧,不要跟我玩猜谜了好不好,口里只能郁卒地说道:“……到底什么意思?校长,是想要我加入你们还是什么?”
  面对这样不合作的学生,久远寺也十分无奈。转身走回作为,他坐了下来,看着方衡艾道:“旁人不理解你的爱丽丝,但我明白,你的爱丽丝到底有多大用途。留在我身边吧,替我办事情,这样,你就可以尽情发挥你的爱丽丝,证明你自己的价值。忽视你的旁人,终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犯了怎样巨大的错误。”
  方衡艾:“……”
  搞什么啊?证明自己的价值?让别人意识到忽视自己的错误之处?这怎么好像中二少年们的想法啊?拜托,她的中二期已经过去很久了,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会的东西全部藏起来,有句话叫树大招风,还有句话叫枪打出头鸟,谁乐意傻不拉几地站出来啊喂!现在她满脑子就是赶紧完成任务,打通关卡,让这个该死的系统放自己下线!
  等等,完成任务……说起来,这次的长期任务,难道不就是干掉眼前这个人么?如果能留在他身边,帮他办事,干掉他的机会应该有不少吧?更何况,如果久远寺校长的所谓“办事”是给她发布任务的话,按照系统一贯的尿性,肯定会同步发布任务,这样又有一笔好赚!
  算起来,都是稳赚不亏啊……
  见方衡艾想了那么久,久远寺自己都有点不确定了。他很迷惑,按照一般被孤立的小孩子的心理,他们见到有人愿意接纳自己,让自己证明价值,难道不是非常开心并且感激的吗?眼前这位……到底在想什么?
  想了半天,方衡艾终于慢吞吞地开口了:“如果帮您办事……那我可以有随时不上课的特权吗?当然,保证期末考试一定没问题。”
  不错,其实这才是重点!这才是真正的重点啊!她已经快被小学生的课程弄疯了,不但要听课,还要非常认真地听课,不能睡觉不能走神,她坚持了三天,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哎呀,这个要求,可有点过分哦。”久远寺校长瞥了她一眼,忽然慢慢地浮起了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宠溺的笑容,“不过,既然是横艾的请求,我怎么能反对呢。放心,我会跟你的老师说的。”
  饶是方衡艾,被久远寺校长这样一提一放,都有了点紧张,最后才松了口气。心中感觉到久远寺校长果然是个老狐狸,老奸巨猾,吊人胃口的手段做的十足十,的确不大好对付。这个人还不知道具有什么样的能力,自己果然还是先潜伏一段时间,多多观察下他好了。
  “顺带一提,你作为特别学生的指导老师,是行平泉水老师,也是你的现任班主任。有什么问题的话,除了来找我,跟他说也是可以的哟。”久远寺校长笑着补充道。
  想起前天在就职典礼上大展歌喉以至于震惊全场的行平泉水,方衡艾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为什么有种到哪里都逃不开这个笨蛋老师的影子的感觉……
  从这天以后,方衡艾的逃课生涯开始了。一天中能来上一节课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以至于她在同学中的存在感越发变得低下。老师们对她频频逃课的行为一直在忍,只有不知道收敛脾气的神野逮着她就骂,搞得现在方衡艾见到神野,都直接绕道走。
  有的时候,她是躲在宿舍睡觉;有的时候,她是真的出任务去了。初等部校长给出的任务,比起当初她在FZ接受的各种满世界追杀魔术师的任务简单多了。无非就是在一堆大人商谈事情的时候,在边上站着警戒;要么就是政府运送些东西的时候,帮忙在旁边镇守;更多的,则是参与学院的警戒事务,定时定点巡逻,防止有外人潜入学园。
  最大的一次,也就是警察出动抓捕暴徒,她接到命令跟着去了,伪装成娇弱的小孩子,被匪徒抓住当人质。在她摸清楚匪徒内部情况后,便突然暴起,和警察里应外合,把那群匪徒成功抓住。
  就算只是这样的事件,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已经是危险事件了。真不知道久远寺校长在想些什么,居然会给孩子们派给这样的任务,如果她是真正的小孩子,可能早被这样的任务吓坏了吧。
  由此,方衡艾在心中下了定义,这个初等部校长绝对不是好人,系统让自己干掉他果然是正确的。有了这个前提,方衡艾心中更加无压力了。当然,面对久远寺校长时,方衡艾还是装出满脸信任的模样的,由于年纪的关系,久远寺校长并没有起疑。
  日子一天天过着,每天睡觉逃课出任务的感觉还不错,唯一比较糟心的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传出了方衡艾在参与各种地下活动,并且已经是个“杀人者”的谣言。
  因为这个谣言,同学们都对她退避三舍,不敢接近,每每在外围指着她议论纷纷。偶尔她想跟某个同学借点东西,那个同学都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蹦出老远,满脸惊恐地看着她。方衡艾对此感到很无语,渐渐地也懒得理那些同学了。
  虽然本质上来说,方衡艾在FZ干掉的魔术师已经数不胜数,说她是个杀人者并没有错。不过,在这个世界里,天地良心,她还什么人都没杀过啊,就算是那些干过无数坏事的暴徒,她也只把他们制服,再交给警察而已。
  而且,这些任务都是保密的,除了初等部校长和一些相关的老师,其他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这些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
  难得坐在课堂上听课,上面授课的老师正好是行平泉水,方衡艾转着笔杆,毫无压力地开始走神,托着下巴思考谣言的起源。想到同学们的疏离与排斥,方衡艾突然想起来,当初与久远寺校长会面时,他所说过的话。
  “班上的同学,都很害怕你吧。万一爱丽丝失控,会不会把他们害死。”
  “就算他们不能接受你,可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在我身边,尽情发挥你的爱丽丝,证明自己的价值。”
  手中旋转的笔杆停了下来,方衡艾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按常理来说,自己出任务的事情,明明只有久远寺校长和相关负责老师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流传得几乎人尽皆知呢?
  而流言传出去的结果,正是让大家都开始排斥她、厌恶她。被所有人疏远的自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靠久远寺校长。自己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为他办事情,这是久远寺最乐意见到的结果吧。
  方衡艾几乎要笑出声来,就算她现在外表只有十岁,久远寺就真的把她当做一个又笨又单纯的十岁小孩来看了么?这种故意推波助澜的小手段,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吧。
  不过,久远寺如此急迫地想得到她的效忠,这件事对她完成自己的任务大有好处。不妨顺着他的意思来,等他真的完全信任自己那一刻,也是自己下手之时了。
  就在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时,蓦然破风之音传来,方衡艾察觉到有东西朝她面门袭来,本能地迅速偏头,躲过了那枚被投掷过来的粉笔。粉笔没有打中她,却正中了后排同学的鼻梁,无辜中枪的同学发出一声痛呼,哀怨地摸了摸鼻子。
  同时,讲台上爆发出一声大喝:“横艾!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面对平时频频逃课,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上课,却整节课走神的方衡艾,讲台上的行平泉水终于发飙了。
  方衡艾无辜地抬头看了看暴走的行平泉水,发现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不由叹了口气,道:“好。”


☆、爱丽丝学园(三)
  下课之后,方衡艾乖乖跟着行平泉水来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很多人,看见两人进来,均好奇的回过了头,看了两人一眼后,才转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教物理的神野老师一看到方衡艾,脸色马上硬生生黑下去一截,方衡艾察觉到后,朝他嚣张地做了个鬼脸,神野的脸色当即更加难看了。
  行平泉水在办公椅上坐下,沉着脸对乖乖站在前面的方衡艾道:“横艾,你多少天没去上课了?”
  方衡艾理所当然地答道:“老师,我今天才去上过课啊!哪有很多天没来上课?”
  行平泉水直接伸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办公桌上放着的杯子都被震得跳了跳。他眉头挑了挑,忍着气,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算你今天来上过课,但在今天之前,你已经有整整一周没来上过课了!”
  方衡艾嘟着嘴,不满地道:“久远寺校长答应我了,我有自主选择来不来上课的权利,行平老师,你应该知道吧?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责备我?”她顿了顿,道,“上课的目的,难道不是学到更多知识吗?既然那些知识我都早就知道了,那有为什么一定要来上课呢?”
  “如果不相信我已经全部会了的话,行平老师,你大可以考考我。”以这句话作为总结,方衡艾不满地扬起头,“我有不来上课的权利,也有考试通过的信心,那么行平老师,你又以什么样的理由来责备我?”
  行平泉水定定地望着方衡艾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上课,并不只是为了学习知识,更重要的,是学会如何与他人相处。”望着突然陷入沉默的方衡艾,行平泉水接着道,“横艾,你与同学接触太少了。而且,我总觉得,你很害怕跟同学接触。”
  被行平泉水一语道破心事,方衡艾默然不语。害怕,是害怕吗?可能真的是害怕了,害怕付出了真心,最后却受到伤害。明明只是玩游戏,目的也仅仅是通关而已,又何必在这里面投入太多感情呢?
  “横艾,我很担心你。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同学彻底孤立起来。”行平泉水叹着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传出这样的流言,明明听起来很荒谬,但却愈演愈烈。正是因为你跟同学们都没有接触,大家不了解你,也很害怕你,才会立即相信这种荒谬的传言。我觉得,你也该好好想想了。”
  “你不是什么坏人,大家也并不难相处,为什么要把自己隔绝在他们之外呢?”松开手,行平泉水认真地看着她纯黑的眸子,“横艾,和大家好好相处吧,在这个大家庭里面,你一定能收获很多很多东西。”
  “如果,这个传言在某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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