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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妃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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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虽不愿与凤姐儿结亲,却也可怜凤姐儿小小年纪便见了世间丑恶,忙拦着笑道:“这屋里头属你年纪最小,倒由得你张狂孩子气,走哪儿去?像什么样子。谁说话冲了你,你只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贾琏其实早已知道自己做的好事被元春、凤姐所看穿了。他同凤姐本是青梅竹马,有些情谊在的,可他本性风流,虽喜凤姐妩媚娇俏,却也爱拈花惹草。今日的事儿一出,本来装着若无其事,想着爷们儿今后纵是收个通房纳个妾也算不得什么,可哪知道凤姐当场翻了脸,他可当真有些恼羞成怒,从前待她的那些心思死了大半儿。
  薄幸男儿,其实本也与坚贞烈女不相匹配。也好,也不算晚。
  但今儿这事儿不宜闹大,更不好叫贾珠知道,贾琏只好耐着性子做低伏小:“凤妹妹是瞧我不顺眼,我今后少在妹妹跟前儿晃悠就是了。盼妹妹将来有个好归宿。”说着一把搁下茶碗,起身便走。
  贾珠再耿直也瞧出了其中的况味,便忙想去劝,哪知道外头一个素日跟他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爷,快准备接驾吧!”
  大家听得一愣,冲口而出:“怎么,皇上来了?”
  小厮一挥手说哪儿呀,“太子殿下跟几位皇子在老爷处,正往这边儿来了,说话儿就进院子了。大爷、二爷,两位姑娘,快准备准备呀!”
  这下子可叫元春与凤姐慌了神儿,未出门儿的姑娘,岂有面见外男的道理?可现下若从大门儿出去,可不正好撞个正着!当下贾珠一拉元春:“去,上我书房里去躲一躲,皇子们待不了多久,你们先避一避是正经。”
  元春不敢含糊,忙拉着凤姐儿从侧门儿闪进了书房里,刚把门阖上,便听见外头院子里嘻嘻哈哈的笑声远远传进来。
  凤姐儿打小儿生在金陵,几次入京都是规规矩矩地待在贾府里头,哪里见过天子脚下真正的皇亲国戚,这下好奇的不得了,便将房门悄悄翕开了一个缝儿,朝外头瞧。元春自己也不曾见过皇子们,心中也是蠢蠢欲动,顾不得阻止凤姐儿,也凑在一旁,眯起眼睛往外看去。
  只见贾政引着四个年轻公子哥儿正往里进,贾珠、贾琏齐齐拜下行大礼,姊妹俩便将那四人瞧了个清楚。
  其中最大的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最幼的也有十一、二岁上下。这四人具是封神俊秀的龙凤之姿,一排齐齐站着,就连天光的七彩颜色也被他们夺去了华彩。凤姐儿低低惊呼一声,“是太子呢,姐姐快瞧,他多么神气,多么耀眼啊!”
  元春顾不得瞧旁人,先被太子吸引。他一袭明黄色狄龙长袍,高高地伫立在那儿,不必靠近也只觉得气势逼人。他年已及冠,高高的长簪挽在头顶,一双狭长飞扬的眸子冷淡自持,更显得傲冠众生。
  好太子!当真是人中龙凤!元春心里暗赞,太子年少英雄,不比她爱新觉罗氏的阿哥们差,只怕样貌上还要更俊朗些呢。
  众人将皇子们引上座,又叫丫鬟上了茶。太子面色冷淡,语气却温和:“听世伯谈起大公子才进学便喜事将临门,孤很替你高兴,今儿来瞧瞧你,也是为当面贺一贺你。”
  贾珠不卑不亢,稽首谢道:“学生谢太子殿下厚爱。父辈们操劳了,其实学生有心考取功名后再谈家事,可这样似乎又耽误了小姐年华,两难双全,真是头痛不已。”
  太子摇头说不对,“大公子小小年纪,何必学人迂腐。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家国两全,本不矛盾。若都如大公子这般,男子们全都耗到胡子一把方敢娶亲,我朗朗大晟王朝岂非凋敝无人。”他顿了顿,颇具意味道,“似大公子这般青年才俊,须知应早日完成这些必经大事,才好一心一意为皇朝效忠。”
  贾珠面露愧色,“殿下教训得是,是学生冥顽不灵。”贾政见太子有意拉拢,心下暗喜,也忙切切表着忠心。
  外头说着大把的客套官话,元春在里头看得真切,她若没猜错,这位太子今日来,贺喜是假,拉拢是真。贾珠的才名已渐渐远扬,贾政虽有意保持低调,但珠玉之光岂有埋没之理?只没想到,他功名尚未取得,才名竟已传入了东宫。想来是贾珠那位做礼部侍郎的岳丈大人的手笔。
  人老来得女,好容易嫁了个如意郎君,自然也要好生显摆显摆。
  只是贾政呢?时局未明,贾政已要投太子的门下了吗?他有自己的算盘。今上育有十子,能顺利长大的只有六子,且均是骄人之姿。太子是嫡子,齿序却行二,他自小养在东宫,是傲然的储君模样,但若论实力,旁的兄弟一个也不输给他。表面看起来大局已定,但事实上未到最后,谁也说不准花落谁家。现在就忙着战队,是为不智,但却不妨碍贾政在太子面前多讨些喜欢。
  元春对于时政知之甚少,但瞧贾政的态度,却也能猜出个一二来。这太子来拉拢贤臣,却带着三个累赘,实属不智。哪知道这三个兄弟中,哪一个最后会反他呢?
  凤姐却在旁边儿笑:“大姐姐,你看,大哥哥素来是个学究模样,只有他训斥旁人,没有旁人教导他的。如今却也吃瘪了。”
  元春怕她笑出声来,忙拉她回到屋里,随手掩上门。凤姐笑道:“大姐姐怕什么,看到就看到了,有什么了不起。”
  元春不敢与她深说得太深,只是打趣:“妹妹有闭月羞花之貌,叫太子殿下瞧去了,只怕立时就要接回东宫呢。到时候你与舅母相隔两地,这个母女分离……”
  话没说完,凤姐便先抢着捂她的嘴:“姐姐说什么浑话?我告诉姑母去。”
  元春笑道:“你只管放心,只怕我们太太和我的心思一样呢。”
  外头只是絮絮不完,元春暗自腹诽,这太子只怕也是个话唠,怎么话说个没完没了。她们二人在书房里待着极为无趣,凤姐本不识字,只好拈着贾珠的毛笔在案上随手描些花样子玩耍。元春抱了本诗经读,却也昏昏欲睡。
  初夏的午后静谧着,外头隐隐开始有蝉鸣在聒噪。温柔的日头照进来,洒在贾珠的案上,照着饱满浓墨的一根根狼毫黑得发亮,透出些青来。
  “……那日凶险,幸得大公子无碍。”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却显然不是太子了,不知是哪一个年幼的皇子,声音清越郎朗,带着笑意,似乎有些耳熟,“怪不得三公子急着跑马回去寻你,后来听说你掉下马来才知道原委。——如今三公子还在府上吗?”
  外头一阵沉默,元春却觉得头大如注,耳鼓猎猎震着,像是被什么远处的闷雷所惊扰住,整个脑袋都带着嗡嗡的回声。
  只听外头贾政奇怪地问:“三公子?哪位三公子?”
  那声音似乎觉得这话问得不知所谓,理所当然道:“府上的小三爷呀,便是贾瑗公子。”
  

  ☆、抛绣球

  元春忽然记起了这个声音——两年前那次凌御跑马,在林中飞驰超越的青年公子,慕容七郎——慕容纶!他竟是当朝皇子?那么他的那位三哥,想必便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了。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脑中嗡嗡作响。
  怪她,她魂穿来此,自以为从此便将要过着大宅深院中的闺阁生活,纵然今后成婚,也不过是换一家府邸,当一家的主母,哪想到又会与皇城中的人牵扯关系?且不说她那日回来后,满心里只有贾珠的伤势,简直将林中的奇遇忘得干干净净,纵使想起来了,她也着实想不到这慕容家便是这大晟王朝的主人。
  凤姐儿瞧她浑身忽然冰冷,筛糠似的面如土色,忙问要不要紧,“姐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元春说不出话来,跌跌撞撞地扑向门口,从那条翕开的小缝儿里往外瞧——我的佛爷!正是那日那个话唠又热情的少年,另外那个年长些的公子哥儿,面如刀刻,目如寒渊,不是那慕容三爷又是谁!她恨不得锤自己一通,怎么这样糊涂,又怎么这样倒霉。好容易女扮男装跑出去顽一次,贾珠受了伤不说,单单遇到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皇子!这下怎么好,她若是败露了,岂不是要惹上个欺君的罪名?
  只听外头贾琏道:“时日太久,七殿下想是认错了人,我们家只有我与大哥两兄弟,再有,便是襁褓中的幼弟了。两年前那会子,他还没出生呢!”
  “二公子说笑了。”慕容纶不以为意,热情笑容不减,“京中姓贾的大户人家,只有你们荣宁两府。我早跟马夫打听过了,那位小三爷是你们家的亲戚,还是大公子亲自带去马场的呢。”
  他说话直来直去的,稚气里颇有些皇族的骄矜,又带着些刻意学来的江湖气息,一旁太子恐他说话难听,忙喊他:“七弟,你这么心心念念人家的亲戚做什么。”
  慕容纶笑说:“二哥不知道,那位小三爷马术了得,我都差一点没跑赢他,可惜后来他急匆匆走了。今儿好容易来了,我是想好生与他再切磋切磋。”
  贾政心中狐疑,却不露声色:“七殿下,听您的说法,这位贾公子实是位马术好手。可是实不相瞒,我们家这两个不孝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并没有旁的亲戚能有这样漂亮的骑术。世上姓贾的豪杰千千万,又何止我们家,也未见得就是我们家的人。那日的确只有我家这两个哥儿在,并无什么亲戚来此,只怕是有人刻意含糊其辞,令殿下轻信了。”
  慕容纶不高兴了,“贾大人是说我受人愚弄了?”
  贾珠忙道:“七殿下误会了,家父并无此意。”
  慕容纶还要再说,只听一旁三皇子慕容绽突然开口:“纶,”他的声音极冷,带着些冰碎屑的温度,让人听了身上寒津津的,“够了。”他面无表情,只有鼻影深深,眼神毫无温度,叫人心中一凛。
  “三弟说的是,本来也是两年前的旧事了,想是七弟记岔了也未可知。老大人还能为了这个唬你不成?”太子打圆场,站起身来道,“叨扰半日了,也该告辞。”
  贾政听说,忙不迭起身相送,临出门前,留给贾珠一个眼神,命他待在原地,等他回来再有话说。
  元春一字不落地听完了,见他们走了,颤颤巍巍地扶着门框子出来,羞愧得不敢看两个哥哥。凤姐儿好奇地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怎么了?大家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贾珠板着脸,“时候不早,老太太那儿要放饭了,两位妹妹最好先回去罢。过会子老爷回来,只怕还要问我的书。”
  凤姐笑道:“大哥哥的学问这么好,姑父还要问你的书……”话才说一半,贾琏也冷着脸打断:“大哥哥既让你们回去,你们回去就是了。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二人偷偷在里间瞧皇子们,老太太、太太、舅太太知道,只怕不饶你们。”
  凤姐几时受过贾琏这样抢白,脸色一变,便要呛腔,元春将她一拉:“走罢,爷们儿的书房,将来少来。你才刚说了要避嫌,如今还是算话罢。”凤姐回答不了,只好跟着走了。
  前有因,后有果。元春只是悔恨,自己的顽皮淘气,会给贾府带来怎样的影响呢?只怕贾政也要知道这事儿了。
  强撑着陪贾母用了晚饭,浑浑噩噩回到自己屋里头,抱琴已给铺好了被褥。她也不换寝衣,只是呆呆坐在桌边,瞧着高高燃着的红烛发呆,盯着烛泪一滴一滴流下来,心里头也仿佛在流泪。
  抱琴见她如此,当下便有些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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