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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妃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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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脚步一顿,刚想答话,只听皇后道:“也谈不上许了,只是他们两家里有个约定,说待夙老六回来再定呢。可惜呢……”皇后的声音带了些哽咽,“好好儿的男儿,只怕再也回不来了。那孩子打小儿跟太子一块儿长大,真是可惜了。”
  皇帝爷也有些唏嘘:“是可惜了——其实他还太年轻了,原本应该再历练几年再领兵上阵的,也是太子对他的期望太高的缘故。”
  元春在下头麻木地听着,夙寒铁骨铮铮的身姿和那次见面时腼腆无措的笑颜闪过脑中。夙寒在这些贵人们眼中,不过是个纸片儿似的影子罢了,死了或是丢了,总还有旁的代替,茶余饭后谈起来唏嘘一阵可惜,也就罢了。
  只听皇后道:“贾家这个闺女也是可怜,你上近前来,本宫瞧瞧。”
  元春忙趋步上前,行跪礼九叩,朗声道:“民女贾氏,叩见帝后圣安,愿吾皇万岁恒昌,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道:“好孩子,抬起头来。”
  元春心中不愿,却也只好微微抬起下颚来,羽睫一颤,双目一抬,从座上的帝后身上迅速一掠,忙垂下眼帘来。不过惊鸿一瞥,便早已被皇后的绝世容颜所惊艳。三皇子慕容绽是她的亲生儿子,母子俩实属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不过皇后的轮廓柔美些,带着玉碎冰清的支离感,更让人有怜惜之意。三皇子则刚毅些,棱角分明,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冰之姿。
  “真个儿好样貌,只是耽误了你了。”哪怕是夸赞,皇后也总是清冷的,“倒是尚仪局的不是了,既知道这层缘故在里头,怎么还按寻常公侯小姐的规矩办呢?若早早儿来回了本宫,本宫必定要免了她参选。”
  鹿尚仪想不到引火烧身,忙躬身道:“皇后娘娘责的是,臣虑的欠妥了。”其实贾夙两家不过口头约定,连庚帖也不曾过过,何谈定亲呢?但既然夙将军是为国捐躯的,把人家未过门儿的准媳妇拉进宫中为妃,似乎太不人道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中苛政□□,强抢民女。皇后为了王朝的名声,将这黑锅甩给鹿尚仪背,鹿尚仪只好毫无怨言地接过。替上位背黑锅,本来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皇后便问元春:“你自己心里怎么想呢?”
  这是个伪命题。元春心里知道,无论她愿意或是不愿都是错。谁说皇后是个冷淡无争的冰美人来着?她想把那人揪出来暴打一顿,这明明是个凌厉如刀的冰碴子美人!
  她想了想,道:“夙将军英勇为国捐躯,民女视之如英雄烈士般惋惜。但其实民女与夙将军不过隔着珠帘有半面之缘,所谓定亲也不过是长辈交好的口头之约,若硬要掰扯什么情深似海,也有些荒唐。”她的口才极好,一席话说得清楚明了,如珠玉在盘,典雅又疏离,“若说家国大义,其实无论男女,心中皆有之。是进宫选秀也好,领兵上阵也罢,都是对我大晟朝、对皇上的赤胆忠心,因此民女欣然往之。但人皆有私心,民女在帝后面前不敢扯谎:我与夙将军虽无定礼,但人人皆知此事,民女实在不敢腆为嫔御受人供奉。”
  她越说越顺,当下跪地下拜道:“民女自知愚笨,但恳请帝后首肯,许我留在宫中为女史,为我贾家再尽忠心罢。”
  一席话说完,殿中静得可怕,只听得见自己略气喘的呼吸声,鼓动着耳膜发出声响。她尽力了,以她的出身和资质,要想退回原籍几乎不可能。若硬是恳求放还家中,难免要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说不定不止贾家,连夙家也要受到牵连。还是自请为女史的好,既保护了初心,也能得家族两全。
  半晌,皇帝说话了:“贾政养了个好闺女啊!”这话意味不明,皇后问道:“皇上的意思是?”皇帝爷笑了笑,“这贾政的祖母原是先帝的乳母,论起来,这丫头还比朕矮上一辈儿,又牵扯了夙老六与太子,自然不宜册封。便如她所愿,留为女史罢。”
  鹿尚仪见机忙道:“是,回皇上的话,东宫尚缺一名伺候笔墨的女侍官,不如……”
  皇后此时却忽然想起方才甄尚宫对她附耳所言的话来,当下打断道:“不妥,太子是个青年公子哥儿,又和夙老六交好。东宫的女侍官,都是要侍候主子的,日后恐怕使夙家与太子和皇室离心离德。还是在凤仪宫罢,有本宫和甄尚宫调|教,将来也有个好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说三遍:今晚加班回来太晚了累屎,明天应该没有更!
但如果榜单特别特别好(但几乎不可能),我有可能会在后天两更或者更个肥的、、、
对不起啦!
下章让三爷出来遛一遛

  ☆、折宫梅

  无论元春愿意与否,也不管贾政与太子在背后使了多少气力,皇后先发制人下了懿旨,牌子被挂起,贾氏元春,从此便是凤仪宫中的一名女史。
  女史自古以来便有,最早的记录在《周礼》中,名为“女官”,实则不过是后宫高阶的宫女。但女官与宫女不同,享俸禄,有品佚,负责宫中日常事务周转运作,也兼教导管理低阶宫女之能。在古代,有些女官也与嫔御的地位相似,只是女官不为皇嗣绵延子嗣。
  制度沿袭至大晟朝,只留下掖庭六局二十四司的规制来。六局为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功局和尚寝局,各局又自分为四司,归于六局各掌事,皆在掖庭令统御。女官不再是奉人巾栉的婢女,而是后宫中真真切切的为官者,维持宫掖周转秩序,是中宫管理后宫的助手。
  后蜀的花蕊夫人曾赋诗云:
  六宫宫职总新除,宫女安排入画图。
  二十四司分六局,御前频见错相呼。
  虽则不能如愿入东宫侍奉,但没被封为嫔御,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元春却对这位清凌凌的岳后颇为看不透,那样多的秀女留用为女史,被皇后亲口留在凤仪宫的却只有她一人。其余的皆入六局,由掖庭令分配各局。
  元春随着众人出了大殿,瞧着被留用的女史们被掖庭令带走,被留了牌子的嫔御则被统一送往映秀宫,自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似的傻站在原地。
  “咦,这不是贾府的大小姐嘛。”元春用不着转身,便知道又是七皇子那个小恶魔,“贾小姐站在这儿做什么?这儿可是后宫,宫女儿在这儿可是不能骑马的。”
  元春长眉一挑,回身便是一礼,“见过三殿下、七殿下。”她一抬脸,满面的笑意,“殿下说错了,臣不是宫女,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凤仪宫女史。永巷里不能骑马,是宫里自古以来的规矩,纵是丞相入宫,也需得在程光门换轿辇。”略一停顿,着重点明:“男女都一样。”
  慕容纶听了俊眉倒立:“放肆!本皇子说话,你还敢回嘴!”
  元春笑得慈祥极了,像个深宫里浸淫多年的老嬷儿瞧着不听话的皇子,“殿下年纪还小,尚未出宫建府,养在凤仪宫中,便是臣的主子。扶言正行是臣的职责,殿下说的错了,臣不得不指出,以免将来殿下在御前也失仪。”
  七皇子张口结舌,“你……你装什么老成,你不过就比我大了个一两岁罢了!何况本皇子自有太傅管教,轮得到你一届宫女指手画脚么?”
  元春看智障似的看着他:“殿下又忘了,臣不是宫女。”
  她面如春花晓月,色若夏波潋滟,嬉笑怒骂都端在眼神儿里,那星子般的双眸亮晶灿灿,再恭谨的外表也掩不住它的锋芒。慕容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好奇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十四年来在公侯深院里藏着,如今能这样在脱颖众人。她是那种无论到哪里都会绽放华彩的人,只做个东宫的女侍官,太也委屈她了。
  元春感觉到慕容绽探究的目光,侧颜一瞥,便与他对上。她心下不由一颤,只觉得他的眼神儿像穿透了自己的外壳,直刺心底。奇怪,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从未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瞧过她,仿佛她是个急待开采的金矿,或是待价而沽的玉石。本当是羞辱的,可不知为何心底里又有些暗暗地得意,她知道慕容绽眼神里探究的不是自己的美貌或是身世,而是内在一些更为珍贵的东西,譬如才华、智慧、勇气这些女子本不该有的。她觉得得意,是因为头一回有人对她充满着好奇,企图探寻她的潜力。
  慕容纶还在一旁道:“宫女、女史,不都是奴才罢了,你以为到了东宫你就不是奴才了吗……”
  元春的脸色一变,才要出声询问,却被一把沉稳干练的女声打断了:“臣甄琰给三殿下、七殿下请安。”
  三人回头一看,才发现甄尚宫早已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正低低地伏蹲着行礼。七皇子有些惊慌,忙道:“甄尚宫请起。”
  那甄尚宫却纹丝儿不动,静得似一尊泥塑。七皇子想来颇为敬畏这位年长的女官,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半步,手略抬了抬想去扶:“尚宫快起来呀。”
  哪知甄尚宫忽而抬起了头,目光如闪电一般扫过少年稚气的脸,将他的动作一下子钉在原地不敢动换。此时一旁的慕容绽方好整以暇地弹弹衣袖,淡淡道:“免礼。”
  “谢殿下。”甄琰端然起身,平静地注视着七皇子,“七殿下,你可知臣方才为何不听你的话起身么?”
  慕容纶再没了方才面对元春时的嚣张气焰,嗫嚅道:“兄长在前,我不该逾矩出头。”
  “只是兄长?”
  “是……是上位。”
  甄琰的语气柔软下来:“殿下心里一定在怪臣,殿下与三殿下亲如同胞,怎么还分上位下位呢?岂不是挑拨了兄弟关系吗?可是殿下应当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符合自己身份的话,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对吗?”
  慕容纶其实是个聪明灵秀的孩子,他自然知道甄尚宫此举并非在强调兄弟尊卑,而是在暗指他方才与元春说话时的轻浮鲁莽。他自幼养在岳后膝下,对这位岳后从前的贴身侍女有极深的感情,旁人的话轻易劝不动他的,唯有甄尚宫是他真心敬服。
  他当下脸红道:“尚宫说的是,方才我轻浮了。”
  甄尚宫温柔地注视着他,眼神与方才元春刻意装作的温和是那样不同,叫人如沐春风:“殿下知耻而明理,将来必成大材。”
  “多谢尚宫,我这就去寻太傅领罚。”慕容纶被她夸得面红耳赤,当下自觉地认错,又觉得在元春面前被人耳提面命极丢面子,连忙脚底抹油,说完便走。
  “三殿下难道便没错了吗?”甄尚宫转向慕容绽笑嗔着。
  慕容绽清冷的脸上微微一笑,“请尚宫指教。”他像极了岳后,与生俱来的寒冰气息打骨子里透出来,他又更多了一分天之骄子的高贵,身材颀长挺拔,平常站在那里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此刻元春呆呆望着他的笑容,却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寒冰迸裂的极致美感,就连刀刻似的冷峻的五官也柔和起来。
  甄尚宫笑道:“你这当哥哥的,寻常时若不多点醒着兄弟,难道真要瞧他到了御前或是太子面前丢脸不成?知道的说你们兄弟感情好,你总是纵着他,不知道的,还当咱们有负霖妃娘娘临前的嘱托呢。”
  慕容绽笑道:“我不是纵着他,只觉得他这样有趣罢了。”
  甄尚宫嗔道:“三殿下!”
  慕容绽息事宁人,举掌投降道:“是,我听尚宫的就是了。”他收了笑容,朝甄尚宫略一欠身儿,眼神儿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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