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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妃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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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我是过身的归人了罢?”和孝猜测,她误踢了垫脚的圆凳,一根白绫吊在翊坤宫中,原该一命呜呼。但这死法儿也太过憋屈了些,她不过是想吓唬人,哪想得把自己赔了进去。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死亡面前,她却还是脆弱如丝。
  警幻仙姑却摇头道不是,“你的精魂尚在,但那肉体凡胎却已不属于你了。你方才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之地,那便是你如今精魂之所寄。她本是贾府的大小姐元春,今后她便是你,你便是她。”
  和孝听呆了,痴呆呆地念着元春的名字,脑中精光一闪,脱口而出:“这元春生在什么朝代,与我有什么渊源?缘何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警幻笑道:“她所生活的世界,游离于你所熟知的世界之外,乃是由一名旷世奇才创出,这世界名为‘石头记’。”
  和孝惊呼:“‘石头记’?那岂非是那本民间盛传的小说?”
  警幻说不错,“因他创设的这个世界太过真实,从而在三界之中有了实形。元春与你倒是颇有些渊源,但此属天机不可泄露,你多问也无用。”
  和孝急道:“我听那丰绅殷德说过,这贾府在书中的结局甚是不好,我虽不知元春,但想必也是悲剧收场。”
  警幻摇头:“神意使你来此,便是看中你是千古难遇的巾帼之才,必得改变贾府这荣极而衰的命运。你放心,你的肉体凡胎也自有上天安排妥当,必不使你留得千古恨。你只需尽你所能,替元春终她一生之志,自也会有人替你和孝恪尽孝道。”
  她言至于此,是毫无转圜的余地了。和孝生来痛恨被人指使安排,但神仙任性妄为,谁也奈何不得,当下沮丧道:“敢问仙姑,此事就没半分转机了吗?我未来的朝朝暮暮都将做这元春,永远回不去我皇阿玛身边儿了吗?”
  警幻微微一笑,却说未必:“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但从此后,你便是元春,可该记清了……”
  和孝还待再问,只见警幻身边雾气氤氲,眨眼之间化作白茫茫一片,什么仙殿,什么仙姑,早化作白烟消失不见。她不由心慌,在一片茫然的白雾间呼喊着奔跑,终于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
  像是溺水的人呛水而醒,她从床上腾地坐起,大口呼吸,仿佛这是最后的一丝活的空气。旁边儿的小丫鬟惊喜地喊:“姑娘终于醒了,那和尚说得果然不错。”
  和孝转眼望她,正是方才扶她喂水的丫鬟。她定了定心神,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碎发,沉吟半晌,抬头笑道:
  “这可怎么是好,一觉醒来,我这往日的许多事总迷迷糊糊的,想是我还没好全。劳烦你趁着没人,多跟我念叨念叨。——你叫什么?”
  

  ☆、声声慢

  这丫头原叫抱琴,打小儿跟她,从前是绒线胡同里一家儿姓徐的屠户家幼女,因这屠户素日里喝了些酒便动辄打骂妻女,一日撞了邪运,一脚踏空掉进了井里,竟一命呜呼了。衙门里疑是这徐寡妇不堪日夜受辱,因而一时激愤谋害亲夫,便捕去砍了头。
  这日贾府上的二房太太王氏恰巧坐轿经过绒线胡同,听见个幼女在里头哀哀地哭,一问旁人才知道原委:原来自徐寡妇死了,这家的哥姐也都各自走的走,逃的逃,只留下个幼妹无处可去,是以在家中面对着光秃秃的四壁饿得直哭。
  说来也巧,那日刚巧正值王夫人的斋日,她不由动了慈悲心肠,叫人收拾了女孩子带回家,交由自己的陪房管家周瑞夫妇俩照看。
  这丫头初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乍看上去没什么稀罕,洗干净了瞧着,却是极细白伶俐的样子。周瑞夫妇俩便爱之如己出。往日里周瑞媳妇往王夫人处回事儿时,常便带着丫头进来,久而久之,倒与元春颇为投缘。等到了六岁上,王夫人便做主许给元春做贴身丫鬟。
  抱琴这丫头倒也有些痴性,自跟了元春,便是满心谷儿里只有她一人,加之元春又是个宽和的性子,两人倒越发有了些知心的意味。
  这次元春落水病倒,抱琴早存了陪死的决心,后来见她苏醒,又是喜出望外不提。
  听抱琴讲完,和孝——不,从此便该改称元春了——也不由唏嘘:“好丫头,打今儿起你跟着我,将来我必定给你指一门好亲。”转不过弯儿来,还当自己是皇城里头说一不二的公主呢,如今莫说是丫鬟的亲事,她自己还是前途未卜。但她如若不想在府中露馅,叫人瞧出她乃是冒充,还需得有这丫头的帮忙才行。毕竟这孩子年纪尚轻,虽然冰雪聪明,但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糊弄起来倒也没什么难度。
  抱琴脸红扑扑的,笑道:“姑娘别胡吣,我才不嫁给旁人呢。我就守着姑娘。”
  元春一阵儿恍惚,从前也有个丫头这样笑嗔过自己——是玲珑,虽然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那事却像是前世的回忆似的了。
  抱琴见她脸上迷惘,还当她是因诸事记不清而气恼,便絮絮将府中情形一一说明。贾府的因缘诸位看官想必早已了然于胸,在此不做赘述。
  元春听了,不由笑道:“果然呢,听你说了这些,我觉得脑中清爽多了。只是我还有一层担忧,这次我只怕伤着神思,这人事虽清楚了,就怕见着人了,我又认不出,这岂不又是尴尬。”
  抱琴笑道:“姑娘放心,倘或遇见人认不出,我就在后头小声提醒姑娘就是。”
  元春心满意足,又拉着她问本朝本代的一些个风土人情。话匣子打开了说着正热闹,外头有小丫头通报:“太太来了。”
  一抬头,王夫人掀了帘子进来,见她好端端地坐在床上,不由喜极而泣:“好,好,那和尚果然是个仙人,他说你今日必醒,我本来还不肯信,哪知刚要睡下,便听人回说你醒了,这下子赶忙过来瞧你。”
  听抱琴的描述,这位王夫人便是元春的亲生母亲了。原先个和孝的亲额娘惇妃是个喜怒无常的妇人,早早失了君心,整日价便打骂宫女泄愤。和孝劝过几次,惇妃反倒骂她胳膊肘往外拐,直到后来皇帝爷听说了降罪,才让惇妃收敛几分。原先她还是和孝的时候,对待额娘的态度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气,多少个恨铁不成钢,若不是皇阿玛宠爱,仅凭惇妃的能耐,她不早早被发配去和亲才怪!如今做了元春,面对着慈眉善目的王夫人,她反倒不知该怎样面对了。
  颇有些手足无措,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太太快别这么着,我这不是好好儿的。”
  王夫人抱着她仔细打量了一遍,却有一丝疑惑:“怎么好像哪儿不对劲似的?”
  当然不对劲了,自个儿的亲闺女,哪有当妈的认不出的。元春不由苦笑,只怕就要穿帮。却听抱琴在一旁悄声道:“太太别恼,姑娘这是水溺着漫了心,伤了神思了。加之前儿又被妖术给魇着了,这前儿才醒了,一时不大认得人。”
  王夫人虽则是大户人家出身,但性子本是天真烂漫的,弯弯肠子不多,哪想得到这世上还有精魂移位的怪事存在,听抱琴这样一说,便也就信了。又问:“还说昨儿那些怪话不?”
  抱琴道:“不说了,除了不大认人,一概都是好的。”
  王夫人这才放心,抚着元春的脸颊摩挲:“既这么,你便赶早儿歇着,明儿一早儿起来去给老太太、老爷请安。都惦记着呢。你大哥哥也惦记你,今儿往上房来了好几回,叫我给打发去学里了。”
  元春只得一一应下,笑道:“太太回吧,这晚晌儿的,又为我跑这一趟。我这就歇着,明儿再叙不迟。”
  送走王夫人,元春便自躺下,这几日里的变化何其大,她纵然有心来之则安,却也总觉得脑仁里胀得疼。不知此刻皇阿玛发现了她的自裁吗?仙君们究竟怎样安排和孝的命运了?自己能做好这元春吗?她当真能如仙君所愿,为贾府改变命运吗?她还有可能回去再见亲人一眼吗?思虑过多,反复周旋也是无果,不知何时,她也沉沉睡去。
  抱琴见她辗转反侧半晌终于安静,这才收拾了被褥,跟外间的暖橱也睡下了。这样一宿无话。
  ……
  次日晨起,元春仍觉得脑中胀胀,连着一双眼眶子发酸。不知是她昨儿晚晌歇得不好,还是这身子溺水的后遗。
  抱琴伺候她洗脸梳头,动作麻利熟练,手中编翻几次,一对双平髻服服帖帖地盘在脑顶上,簪上鲜花穗子,两边儿埋进去两只蓝宝石的蜻蜓头花儿,倒真显得俏皮,比从前工工整整的把子头更多了几分娇俏。
  元春抚鬓对镜,左右瞅瞅,暗自笑忖:这丫头好巧的手艺,想不到我作汉人打扮时反倒更俊俏了些,要是皇阿玛瞧见我这样子,不知道该有多乐呵。只是可惜,只怕我终其一生,却再也见不着怹老人家了。
  抱琴捧了胭脂来笑:“姑娘瞧什么?别是连自己也不认得了。”
  元春拧了盖子,拿到鼻尖儿上嗅,“拿鲜花儿汁子调的?你们心思倒巧。真跟……”真跟宫里头的一个味儿。不能想,想一想鼻子就发酸,赶忙转开话题来:“穿衣裳罢,时候不早了。”
  抱琴给她换衣裳,乳云纱对襟的衣衫,轻纱袅袅的,抚在手上,恍若流云划过;长长曳地的百褶如意月裙,层层涟漪次第漫开,颇有种山花烂漫间的意味。从前只知道汉人的姑娘温柔,又或许正是这样的衣裳,这样的涟漪,才使得人心格外的柔软。
  元春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呆住了,抱琴上来给她整理对襟的领子,见她痴痴的,不由笑道:“人家都说,大难不死的人,再醒过来都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想来姑娘也是这样罢。”
  元春不由看她,小小的人儿,嘴里倒是一套儿一套儿的,也笑:“你倒懂不少,一会子我去见老太太,少不得你得多费着心,没得我出了岔子,倒让人瞧了老爷跟太太的笑话。”
  抱琴连连点头:“姑娘放心,我省得。”
  打扮停当,便出门去。
  她心里头颇有些惴惴的。她原只从丰绅殷德的口中听说过荣国府的富庶和堂皇,可这园子究竟如何,却是一头雾水。满园子的亲戚姊妹,若不是昨晚听抱琴一通叮嘱,她也根本一概不知。倒有些后悔了,那会子丰绅殷德想与她细说石头记事,又谈起要送一本进宫给她消遣,真当应下来听他好好说才是。现下这样,她连自己的未来都懵懂不知,谈何要改变贾府的命运呢。
  心里头揣着心事,过了一个窄门儿,经过一道花廊,便来到了一所巍峨严丽的上房所在,正是荣禧堂。“这是老爷太太处,姑娘记得吧?”抱琴替她看着路,一壁小声提醒。
  “记得。”原来她与母亲的住处只一墙之隔,怪不得昨儿刚醒来,王夫人便后脚儿就到了。老爷贾政也同住在这儿,这倒给了她些新鲜的念想——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妻,两人同住一室,还就在她一墙之隔照应着,这是一种什么样儿的亲近呢?反正她从前从未敢想过,额娘若是能当上阿玛的正妻,那是痴心妄想。
  绕过上房,是一处雕栏画栋的垂花门,穿出去走过传堂,看见两头都是假山嶙峋的各色园景,小小的一处雅静厢房,却在门廊子上挂着各色的鹦鹉、画眉等鸟雀,里头小小的三间厅,物件摆设布置得个个儿都在最恰手的位置上,多一色嫌闹,少一物怕缺。正厅对面儿的额匾上三个大字“荣庆堂”。
  元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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