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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一怔,而后摇头摇地跟个拨浪鼓似的,“没……”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小动物似的,贝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碗,“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虽然烧退了,但是她看着他的细胳膊细腿就于心不忍。
还,还有这种待遇?西弗勒斯眨了眨眼,“我还是自己吃吧,”嘴巴上这样说,眼睛却期盼地看着贝拉。
贝拉差点被他暗示意味不能再强的眼神逗笑了,她抿了抿唇,将笑意抿下,“还是我喂你吧,你才退烧,肯定没什么力气。”
嗯!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张开了嘴巴,看见勺子还没送来时又讪讪地闭上。
“啊,张嘴,”温热的米粥触到唇边,西弗勒斯注视着贝拉的脸,张开了嘴巴将米粥吃掉。
很熟悉的味道,甜甜的,温暖的,他苦苦寻求的温柔仿佛都在这一碗粥里,西弗勒斯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记忆中一片空白,他却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
“诶,你别哭啊!”贝拉慌里慌张地放下碗,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帮他擦眼泪,“是我做的粥太难吃了吗?”难道她的味觉不正常?还是今天粥变味了吗?她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西弗勒斯连忙摇头,“不是的,”他连忙抬手擦去眼泪,嘴巴喏喏地翕动,“我也不知道,”
贝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既然不是粥难吃,那你要多吃一点。”
“嗯,”西弗勒斯点头,贝拉喂一勺他就张嘴吃一勺,整个过程乖巧又软萌,看得贝拉心酸又心疼。
“妈妈你吃饭了吗?”贝拉才把空碗搁到托盘上,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手腕一抖差点把碗摔了。
“你……”她一脸懵盯着小孩儿,喉咙干涩的一句话都挤不出来,什么?什么妈?妈什么?贝拉心里掀起惊天巨浪,然而脸上却木然一片。
“妈妈?”西弗勒斯奇怪地看着贝拉。
我不是……贝拉想立即否认的,但是想到了小孩儿刚才的表现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句否认迟迟没能说出口。
这时候也巧,门铃声忽然急促地响起,贝拉咽了咽口水,她端起托盘,“好像来人了,我出去看看,你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贝拉像逃似的跑出了房间,当然没忘了关门。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妈妈刚才的情绪不对劲啊,他听话地闭上眼睛躺下,鼻间萦绕着被子上的清爽的馨香,长期处于虐待家庭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大病初愈宛如才修复好的机器,颤巍巍的还很虚弱,没过多久西弗勒斯就陷入了沉眠。
贝拉打开门,映入眼底的是凯特太太抱歉的微笑,她松开苦恼的眉头,“凯特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贝拉,我真的很抱歉,”凯特太太充满歉意的双眼看着贝拉,“我昨天拿给你的发烧药……是已经过期了的,很抱歉,我今早才发现这个问题,所以连忙来告诉你,想能弥补一些我马虎的错误。”
贝拉呼出一口气,“没关系,凯特太太,”
“你用药的人……没事吧?”凯特太太关心的问道。
“……没事,”人还是好好的,就是脑子……贝拉咬紧了牙根,心真的特别累。
“那就好,”凯特太太没听出异样,她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啊,”
贝拉点点头,看着凯特太太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明明是在24小时之内去找她拿的药啊……”为什么还会拿到过期药?贝拉委委屈屈地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贝拉,这只是一个意外,”
“哦~小家伙,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
“还好小不点好好的!”
“幸亏我们机智啊!”
“好什么啊……”贝拉瘫躺在沙发上,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他叫我妈妈诶!……而且看样子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哇!”
“那很好啊!”
“省了领养——熟悉——叫妈——真把你当妈妈等等多道程序了诶~”
“哇哦~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
“他的脑子,”
“真的,”
“烧瓦特了!”
“不是哑巴是瓦特啊!”
“唔!”贝拉拉过抱枕抱在怀里,“什么啊,你们不知道,我看着他觉得特别难过,”
“为什么啊?”
“他把我当妈妈,信任我,依赖我,这就说明在他心里妈妈有多重要,”贝拉面色沉凝,“不行,我不能这么随便应了他,我要出去找他妈妈!”
“贝拉酱,你还没吃早饭呢……”
“对啊,而且你看看你的眼袋,都要垂到地上了!”
“黑眼圈堪比大熊猫啊!”
贝拉挥了挥手,“趁现在他在睡觉,醒来之后把亲妈带到他面前,皆大欢喜多好!”她跑上楼换衣服。
“e=(o`*)))唉,别人的崽,”
“我觉得顺水推舟认下多好啊!”
“其实贝拉酱说的也没错啊,万一哪天小不点想起来了……”
“噢哟~那就要上法庭打官司的啊!”
“哼!╭(╯^╰)╮那我们小贝拉也不见得会输,小不点肯定会过的比以前好!”
“哎呀,人类还是很看重血缘的嘛,”
“万一以后小不点让贝拉伤心了……”
“所以啊……贝拉还是自己有个崽吧!”
“可是……贝拉如果有自己的崽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几个小脑袋还在讨论,贝拉换好衣服急匆匆地下楼穿鞋,“我出门了哟!”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贝拉出门小心哟~”
“小心天上小心地上小心你的前后左右哈哈哈哈~”
“贝拉酱戴条围巾嘛,已经冬天了啊!”
“知道了,”又返回去拿围巾的贝拉摆摆手,“我出去了啊!”
才一出门就从台阶上摔下去的贝拉,“……”
听到外面动静的小脑袋们,“……”
“贝拉可真是……”
“倒霉蛋啊!”
“幸好冬天穿得多……”
从地上若无其事爬起来的贝拉拍了拍手,又拍了拍风衣上的灰尘,她哈出一口白气,小八说的没错,已经冬天了,乳白濛濛的雾氛厚重地宛如化不开的阴霾,贝拉理了理衣服,抬脚朝蜘蛛尾巷的尾巴上走去。
她记得,两次遇见小孩儿都是在木桥边,说不定他家就在附近。
这次想到可能会和这边的人打交道,贝拉还是比较警惕的,驾轻就熟地避开总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脚下的果皮,贝拉停驻在蜘蛛尾巷的最后一幢房子前,敲响了努力抵挡寒风的木门。
“叩叩叩,”贝拉有些紧张,她抿紧了唇,平静的眼波微动,“有人吗?”耳畔只有冷风呼啸的声音,她的耳朵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一旁的窗户上贴满了灰尘,从外往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看来这家没人啊,贝拉转身离开,敲响了倒数第二家的门,“干什么啊!啊!没钱!”一个干哑语气却火爆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有人!贝拉心底既是松口气又提起了警惕,“叨扰了,请问一下您有孩子失踪了的吗?”
女人打开了门,一双深陷进眼窝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干瘦的身体笼在一个宽松的大袍子里,她一双死水般的眼睛盯着贝拉,语气却恶劣暴戾,“没有!”。
贝拉被她看得后背一凉,“那您知道附近有谁家丢了孩子吗?”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僵硬。
“不知道!”女人盯着她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冷血动物,贝拉小小的后退一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您知道,附近哪几家是有孩子的人家吗?”
“哈哈哈,这里的孩子还不如不出生,或者就应该……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女人的眼中闪现一抹狠厉,而后眼底便涌出了深重的悲哀,“对啊,我的孩子……我有好多孩子的,可是他们都死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她看着自己枯槁的手,宛如最粗糙的树皮,“我掐死了他……哈哈哈!”
贝拉心底发毛,阵阵寒意从背脊攀附而上,她垂下眼帘,掩下眼中的同情与难受,“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您……”她转身离开,不敢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她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呢?是一直都住在蜘蛛尾巷吗?她是不是也曾娇俏可人,也曾红酥小手,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命运的翻覆中化为一朵开败凋零的花朵,贝拉沉沉呼出一口气,她按了按心脏,感受到手下的跳动,她才踏实些许。
贝拉大着胆子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便不怀好意,贝拉没有得到一个关于小孩儿的有用信息。
“你说孩子?多大?”终于有个拾荒的老婆婆听到了贝拉的问题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动着。
“大约四五岁,是个男孩,”贝拉大致描述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样貌,她低头看见阿婆手里似曾相识的麻袋睫毛一颤,“他之前也拖过一个类似的袋子捡空瓶呢。”
“哦,那就是西弗勒斯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老婆婆点了点头,颤巍巍的坐下,“那个麻袋还是我找给他的,他自尊心强,没有说什么,但是谁不知道呢,托比亚就是个混蛋,没钱买酒就会拿妻儿出气……”
贝拉皱着眉,“他家住哪儿?”忽然想撩袖子干一架怎么办?
“他的家……哦,我想起来了,他的家就是蜘蛛尾巷的最后一幢,”
贝拉眉头拧的更深了,“我去敲过门,没有人。”多巧啊,她敲的第一户人家就是小孩儿的家。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会回来的,还能去哪儿呢?”
贝拉抿了抿唇,“那我过几天再来,谢谢您,”贝拉的脚步一顿,耳边似乎响起了女人疯疯癫癫的话语,她踌躇地问道,“您觉得,孩子回家后,会怎样呢?”其实这个问题,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小姑娘,这种你心里门清的事,还需要来问我吗?”老婆婆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朝巷口走去。
贝拉咬着下唇,满怀心事的重新停驻在蜘蛛尾巷的最后一幢房子前,灰扑扑的砖房破旧斑驳,门前乱七八糟还遗留着许多垃圾,贝拉叹了口气,转过身打算回家。
一路上的每一步都沉沉地踏在贝拉的心上,她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想要汲取一点温暖,“我回来了。”贝拉打开门,小脑袋们却反常地安静如鸡,贝拉一抬眼,对上了小孩儿仓皇的眼睛。
“妈妈,你去哪儿了?”西弗勒斯连忙跑了过来,醒来后没有看见贝拉让他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装死看好戏x7。
贝拉将西弗勒斯抱起来,“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好吃了的,我做饭不好吃的。”
“没,妈妈做什么菜我都爱吃!”西弗勒斯乖巧地摇头,小手紧紧攥着贝拉的衣服,生怕她跑了似的。
“只喝白粥没有营养,”贝拉神思不属,嘴上东拉西扯地找话和小孩儿聊。
“没关系的,只要是妈妈做的,而且白粥也很好吃啊!”西弗勒斯仔细观察贝拉的表情,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妈妈你在想什么?”他冷不丁地问。
“西弗勒斯斯内普,”贝拉一晃神就把心里念叨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那是谁?妈妈为什么要想他?”西弗勒斯眸光一闪,黑压压的睫毛下的眼睛逐渐暗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