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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白蓦的一怔,回神愕然,没答话,眼眸一垂,看了看她面前的方便面。
顾小鱼:“……”
只是一种直觉,她下意识地便追问:“二白你中午吃饭了吗?”
“没来得及,”江喻白答得坦然。
顾小鱼:“……”
所以二十多个小时没见,他就因为公事繁忙,饿了二十多小时肚子,好不容易下班却找不到吃食,默默泡了碗方便面就打算解决了?
红烧牛肉面不愧为经典,但吃进嘴里顿时就不对味了。顾小鱼心里又气又疼,赶紧撂下方便面,拽着人进了厨房。
江喻白不会煮饭,菜场什么的,从不在他行动的范围里。顾大厨一晚上没回家罢了,家里空空如也。
顾小鱼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宿,只找出了半根葱和几颗鸡蛋。面粉没有,好歹还有些米粮在,加上大葱和鸡蛋一齐凑齐凑合,一锅蛋炒饭还能拿得出手。
江队长是真给饿坏了。平时要吃三碗米饭加三盘菜,眼前没有菜,一锅蛋炒饭全吞进肚子里。
他狼吞虎咽地吃,顾小鱼趴在餐桌上看,顿时便有些庆幸:还好已经请了杨老板回来就职,只要酒吧步入正轨,今后便没她什么事儿,她有的是空闲时间。
不敢相信是什么样的压力才能让他一昼夜的功夫堪比三天三夜不合眼还要劳累?顾小鱼体味不了,只能暗自唏嘘。
以前的日子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事实就摆在眼前。至少在两个人的以后,至少在生活上,就江喻白这情况,不客气地说,一天都离不开她。
要说蓉城特别刑侦大队的江大队长“攘外必先安内”责无旁贷,那么身为他亲媳妇儿,替祖国照顾好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糙汉子,她也责无旁贷。
这样一想,顾小鱼顿时便乐了。
确实是个负担。不过无论怎么想,她都打心底地认为,这是个甜蜜的负担。
***
江队长下午又得去值班,熬过了一昼夜之后,早上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八点多钟还在床上躺着。
顾小鱼没和他一道。不到七点,顾大厨就兢兢业业地爬起来买菜。
或许是因为年轻气盛,偶尔一次“任性”并不碍事,又或许是因为昨夜莫名想了些雄图伟业之类的东西,莫名的,就有点上了道。总之,一晚上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第二天起床,除了两个熊猫眼,她精神状况居然还很好。
下楼时正赶上小区超市添购新鲜蔬菜,省去了去菜市场耽搁的时间。七点整,厨房里便开始动静。
鲜肉蔬菜都准备妥当,顾小鱼合上了卧室厨房两层房门,切碎了一级肉,撒上了葱姜蒜,细细地剁起了肉馅儿。
买回家的面粉倒了一半在盆里,鸡蛋清毫不吝啬,直接打了三个。剩下蛋黄和进剁好的肉馅儿里继续剁,依着顾妈妈亲传的手艺,每一步都无微不至。
两头赶时间,顾小鱼效率极高。尽管工艺复杂,十一点一刻,桌上依然整整齐齐地摆好了百十来个饱满的饺子。
左边一丢儿收进冰箱里冻着,右边一堆儿通通放进油锅里炸。饺子颜色适中便起锅,顾小鱼尝了一个。
即便过了油,包裹在内的鲜笋和青瓜依旧保持了相当清爽的口感,少量的柠檬汁浇上,连带着肉馅儿也浸润上了一份清爽,再加上蛋黄过完油后的独特浓香,“顾家秘制”炸饺子可谓是相当美味。
一早上炸出六十多个饺子,顾小鱼拿便当盒一一装好,放在餐桌上。
电饭煲里的米饭即将蒸熟。顾小鱼洗了油锅,剩下的材料刚好炒几盘小菜,供他吃顿午饭。
十二点整,大功告成。顾小鱼回了卧室招呼一声:“二白我要走了,酒吧等着排练呢。”
床上人没答话,微微动了动眼皮,看来是醒着。
顾小鱼猜他在听,便自顾自地交代着:“锅里热着饭菜,你睡醒了起来吃饭,饭吃了再去上班。”
“桌上有我给你做的炸饺子。你待会儿上班就带去,有空就当零嘴填一点儿。都包着肉呢,管饿,要是没时间吃晚饭,也不至于饿坏了。”
“有四个盒子,每个盒子里放十五个左右,一共六十个。你都拿去,我没放辣,也没放鱼腥草,口味比较大众,你同事应该都能蹭上些,应个急。”
“不过你得记得,再怎么也得给自己留两盒。不然你得饿着了。”
她说了一大通,床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反应。顾小鱼上前瞧了瞧,江队长似乎就在她几句话的功夫里睡过去了,呼吸声又沉又稳,休息了一晚上,依然相当疲惫。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一个人,睡着了也就跟个大孩子似得,乖巧又温顺,格外讨人喜欢。
顾小鱼看着看着,一个没忍住,凑上前亲了一下男人泛青的下巴。
呼吸只是不经意地一交缠,忽然间便是天翻地覆地一通折腾,胸前两团软肉也在他温厚的手掌下尽情变换着姿态。
“你不是睡着了吗?”顾小鱼问,说来有点委屈,不自禁拖长了尾音,“我跟你说半天了,你都没动静……”
她又撒娇。
嗓音只是一变化,身上伏着的男人立马就睁了眼,心情极好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没睡,在听我媳妇儿说话,”江喻白道,头埋在她颈间,细细地咬着她白净的颈肉,闷声发问,“这就要走了?”
“恩。”
“十二点半下班?”
说了十二点半下班,难道还骗他不成?顾小鱼乐了:“下班下班!我保证,最迟不超过一点,这可以了吧?”
江喻白不置与否,耳鬓厮磨了一阵,又沉声道:“等我,我送你过去。”
“谁要你送了,”顾小鱼真乐了。有空多睡一小会儿不好,他爬起来干嘛呀?
“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从上幼儿园起就不要家里人接送了。”
江喻白闷闷地哼了一声,没急着回话。良久不开口,他蓦一启唇,倒有点像是在闹小孩子脾气,语气相当蛮横:“就是我宝宝。”
顾小鱼:“……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二白你这么幼稚,你的粉丝们知道吗!
二白:(皱眉)我有粉丝吗?
小鱼:(点头)有啊有啊,你有很多粉丝的。特别是女粉丝!她们可喜欢你了!
二白:(抿唇)我只爱你一个,媳妇儿乖。
☆、第159章 噩梦和美梦
江喻白不愧是江喻白!
即便他一脸倦容,朦朦胧胧似醒非醒,护起短来口吻也一成不改,直像是给人脑袋上打个洞强行灌蜜糖似得,猝不及防的一口下去,甜得顾小鱼脸上都笑开了花!
安静的屋子里顿时飘荡起姑娘甜甜糯糯的笑声,可乖了。江队长还闭着眼,一听着媳妇儿笑了,唇边立马也染上了三分笑意。
他闷闷地哼笑了一声。
只是一声轻轻的鼻息,他附在耳边低声呢喃时,却总有些百转千回的宠溺蕴含。
已经被他迷惑过太多次,顾小鱼闻声却依然是一愣,耳朵立马不争气地发了红,脸上也火辣辣地发起烫,心里砰砰乱跳,万千只小兔子上上下下,始终不肯消停。
顾小鱼不敢看他,更不敢给他睁眼瞧见的机会,赶紧翻身下床,故作正经道:“不跟你闹了二白,我得赶紧走了,要迟到了。”
她一秒也不敢多呆。
好不容易方才推开他起身,正俯身去捡外套,却听见江队长一咕噜坐了起来,在身后幽幽地说着:“媳妇儿,我刚才做了个梦……”
好端端的,跟她说做梦干什么?
琢磨着他语气里若有似无的哀怨味道,顾小鱼会意问起:“你做什么噩梦了?”
“没有。”江喻白却只是抿唇,牵过她的手,放在下巴上轻轻地蹭了蹭。
薄薄的一层胡茬不重不轻地摩擦在她手心里,酥酥麻麻的触感似乎就顺着手腕手臂一路蔓上了心尖。
顾小鱼总觉得不对劲,反反复复地打量了他的神色,更加断定是江喻白怕她担心,所以不愿开口而已。
“做什么噩梦了,二白你说给我听听。”顾小鱼又问了一次。
江喻白没急着回答,挑了挑眉,胳膊一伸,连人带衣服一并搂进怀里抱着。顾小鱼以为他这是要说了,一抬头,没等到他开口,倒是猛地被他吻住。
灼热的唇舌霎时重重地缠了上来,刚穿好的衣服又给他弄得乱了。
顾小鱼脑子顿时不太清明,呼吸一断,身子立马软乎乎地瘫了过去。江队长更是心情极好地一把搂住自家媳妇儿,在她脸上多吧唧了几口,有功夫顺着她脖颈细细地吻,都没工夫开口解释一句。
顾小鱼:“……”
他这哪里是说“噩梦”,他这分明是不让她走嘛!
身子给他折腾得酥酥麻麻,浑身使不上劲儿。顾小鱼又羞又气,实在是哭笑不得。江喻白倔起来跟头牛似得,她是真拿他没奈何。
摆明是给他吃死了,她管不了。可偏偏一瞧着这男人满脸的倦容,她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总是挠心挠肺地不痛快。
好不容易挨到江队长终于肯松口的间隙,顾小鱼赶紧把这牛皮糖推开,手上一摸,把大衣夹层里藏着的玉佩递给他。
玉料是再普通不过的次品白玉,绳子是再普通不过的棉线红绳。并不是什么优良的货色,但顾小鱼刚一摸出来,江喻白便是一愣,眉头一紧,脸上不太清明的神色,一见到这玉佩立马就亮了。
“你哪儿来的媳妇儿?”
“人家送我的。”
江队长眉头一拧:“谁送的!”
沉得发闷的嗓音配合着他公事公办的语调,出了门听着威严,但回到家里,无论怎么听,顾小鱼都觉得醋溜溜的。
顾小鱼忍俊不禁,在他腰上轻轻捏了捏,心里有多甜,下手就多软: “你记得我跟你说,我以前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了吗?这是救我那个警察叔叔送我的,听说是他们家祖传的,专保平安。反正我一直戴着,这么多年都没遇到什么坏事。”
还真不是顾小鱼迷信,可自从收了那老警官的玉佩,她后来的人生顺风顺水,没一件事糟心。就算有,也如同前阵子海洋酒吧的劫难一般逢凶化吉,通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确实不是什么好玉。玉料是再普通不过的次品,绳子是再普通不过的棉线,实在值不了几个钱。但说到底,无论是佛、神还是玉,这种东西从来都不能被金钱定义——重要的是“心诚”,心诚则灵,顾小鱼信它就足以。
“这个你拿着。做噩梦伤神,你这天天加夜班,经不起折腾,你放在身边我也安心点,”顾小鱼道,瞧着江喻白半天没了反应,又补充了一句,“救命恩人给我的,这可是我的宝贝,你要好好收着。”
这次江喻白倒是有反应了。他举着玉佩仔细端详了好一阵,终于微微挑了眉,抬头看她,不再严厉了,神色里有着说不清的朦胧:“都是宝贝了还送给我?”
顾小鱼脸上一红:“……那我担心你嘛。”
“傻媳妇儿,”江喻白沉声道,垂眸多看了她一眼,满眸都是笑意。先前攥着不肯撒手,这一刻却毅然决然地把东西还到了顾小鱼手心里,“玉你收好了。”
“你还给我干嘛,这是我送你的,”顾小鱼不依,急着要给他,却被男人一掌包成了拳。玉佩死死地恪守在她拳心,动弹不得。
江喻白微微一笑:“不是噩梦。”
“怎么不是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