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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
艾尔莎摇摇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连忙抓住弗洛拉的衣袖,带着期盼,“殿下,你把他给买了吧!”
“不然落到别人的手里,就只有抽筋扒皮的份儿了。”
弗洛拉嘴角抽动,他倒是没有想到小宠物的脑回路这么清奇。
人鱼他养一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再养一条。
这世间的东西,一个才是独一无二,要是成双成对,还不泛滥成灾。
“你看到了,他这么贵,买下他,我还不得破产了,更何况,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鱼,我要他有什么用?”
艾尔莎一愣,好像说的有点道理,绞尽脑汁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他是人鱼啊,这么珍贵的人鱼。”
靠在沙发上的弗洛拉点点头,一副她说的很对的样子,“可是,我已经有你这条人鱼了,多一条也没用啊。”
“他可以唱歌,让殿下睡个好觉!”
“你不会唱歌吗?”
“他长的好看,殿下看着他可以多吃几碗饭!”
“那我每天照镜子就行了,你说呢?”
“哦……好像是的哦……”
艾尔莎最后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可以给殿下暖床!”
弗洛拉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亏你想的出来……”
人鱼除了会唱歌,长的好看外,好像的确没有别的优点了。
弗洛拉看她纠结的模样,突然凑近她,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
艾尔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仰头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停——”
硬生生的掰回了仰到一半的头,经典谄媚式笑意重出江湖,“殿下……”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花重金救下他。”
两个人离得近,说话时的呼吸交织在一块,热气喷到对方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酥麻,激起颤栗。
艾尔莎心脏猛地一跳,耳根处不知不觉的爬上红色,连带着软绵绵的耳垂也变得红色透明,眼神躲闪,不敢看面前的人。
弗洛拉一手按住艾尔莎的后脑勺,声音是不容忽视的认真,“我要你发誓,永远呆在我身边。”
漆黑的眼睛深处仿佛有一汪深潭,只有望进去了,才能看到潭面上的丝丝涟漪。
艾尔莎看着这双乌黑漂亮的眼睛,闻着对面传来的阵阵松木混合着柠檬的香味,一时间仿佛什么都不记得,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点头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弗洛拉懒洋洋的在包间中间的那块屏幕上按了几下,外面立刻出现机械的声音。
“十件矮人大师锻造兵器,万两黄金还有静静木一支。”
这个拍卖价格一出来,瞬间激起全场震惊,就连拍卖师也忍不住朝那个包间望过去,猜想着里头的人究竟是谁。
且不说那十件兵器是个多庞大的数量,就连后来拿出的静静木,也是市面上的珍宝!
静静木是用精灵一族的献血凝结而成的。
泣血养木,也只有精灵族这样的族群才做的到,所以根本不可能流传到外面,只有当精灵族选择与外人交换的时候,才能窥得一见。
这个报价一出,场内果真没有人愿意再与之角逐。
笑话,单单静静木的价值就已经同人鱼打了平手好吗?
拍卖结束,每一件拍卖品都会秘密送到各位的住处。
弗洛拉心情颇好的起身,虽然说今天花出去很多,但赚到的同样也不少。
敲了敲一边的轮椅,带着点懒散,“回去了。”
没有人回答他,弗洛拉转头。
原先精神活泼的某鱼脸上通红一片,嘴唇却惨白惨白的,低垂着头,眼睛紧紧的闭着,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软在轮椅上。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一片。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轻轻的,三长一短。
“进。”
费怡从外面走进来,“殿下,布鲁克殿下发烧,原因还不清楚。”
话音刚落,她才看到一边的艾尔莎,同样的面色发红和嘴唇惨白,费怡稍稍出神,眉毛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同小姐的情况一模一样。”
☆、第 23 章 天堂地狱
酒店里闹得人仰马翻,卡纽尔斯有名的医生都被喊过来,就连王宫里的都被惊动,提着药箱在外头等着。
房间里左右各摆着两张床,床上的人额头发烫,面色绯红,眼睛紧闭着,嘴里时不时低声呜咽几句。
两边出奇的相似。
侍女们端着水盆,不停的为他们换上湿帕子,借由这种物理方法来暂时降温。
两个医生一左一右,分别诊看两位病人。
莫西医生摸着胡子,看了看病人的瞳孔,两指压在脖颈稍后的位置。
那里的脉搏跳的很快,指腹下传来的跳动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
他疑惑的看了眼床上昏迷发烧的人,按照正常的脉搏速度,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莫西医生松开手,擦了擦自己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这……这速度根本就不对呀!”
“哪里不对?”
一边的角落里突然传出声音,伴随着声音,脚步声慢慢响起,在嘈杂的环境下也尤为突出。
嗓音压的极低,不仔细听,还以为是男人的声音。
莫西医生根本不敢抬头朝那边望过去,因为对方放出来的魔力压迫实在是太强了。
来之前他就听说了,这家酒店住的是法斯维亚的殿下,可是当年不是传出她一点儿魔法天赋都没有吗?
另一位为布鲁克王子诊断的医生敬畏的低着头,“回殿下,除了身体发烫,症状为发烧外,实在是检查不出其他的症状。”
他们两位也算是卡纽尔斯里有名的医生,不仅在普通诊治方面颇有名气,也是城内首屈一指的魔医。
退烧的药早就给他们吃了,但还是一直发烫冒汗,像是完全没有作用一样,他们也检查不出半分不对劲的地方。
莫西医生心里暗暗想到,这药是给人吃的,除非吃药的不是人类……
一张手帕突然扔到他面前,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却像是一鼎钟,轰隆隆,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心上。
阴影从他面前掠过,走到床边上,继而不动,“莫西医生说脉搏速度不对?”
“殿下听错了,”他吸了口气,努力按压下颤抖的身体,“我说的是给两位吃的药不太对劲。”
上头突然轻笑一下,魔力压迫撤去,“来人,送两位医生离开。”
莫西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背上他的药箱,匆匆离开。
房间里的侍女全都被打发下去了,只剩下费怡,站在殿下的身后,目光落在发烧的两人身上,平淡而冷静。
弗洛拉认真的量了量艾尔莎额头上的温度,从一边的盆中拧干湿毛巾,盖在她的肌肤上,同她说到,“你去将路西找来,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
刚浸过冷水的手冰冰凉的,浑身滚烫的艾尔莎忍不住向着冰凉的方向凑过去,像是久驻沙漠的人终于找到了难得的水源。
将脸挨上去,冰火双重天的巨差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紧紧的抓着冰凉的来源,不肯放手。
弗洛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人捏着,小手一只钻进他的大手里面,十指相扣,像一对打造好的锁扣,永远也不会分开。
弗洛拉没有把她的手拿开,他看着还站在一边的侍女,“你怎么还在这儿?”
一向冷静自持的费怡破天荒的显示出几分犹豫,余光朝另一张床上望过去,“殿下,布鲁克王子……”
亚当睡在床上,额头上的湿巾早就不管用了,他又热又渴,脸色早就被烧的绯红一片。
弗洛拉这才想起来发烧的不止一个,想起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你喜欢他?”
费怡慌忙跪下来,低垂着眼,为自己辩解,“费怡不敢。”
他也不想同她争论些什么,“你只要记得自己在做些什么就好,快去请人吧。”
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弗洛拉定定的看着艾尔莎因为脱水而浮皮的嘴唇上,目光晦涩不明。
他伸出手抚了上去,重重的按了下去,恶作剧的将她的嘴唇按成一个凹形。
艾尔莎不舒服的哼唧几声,即便在昏睡中眉毛也拧了起来。
弗洛拉松开手,见她这个样子,唇边露出一抹恶劣的笑意。
突然,笑意凝结在了脸上。
手指被人含住了,口腔里面温暖湿润。
弗洛拉有洁癖,想要把手指抽出来,这种恶心的粘嗒嗒的感觉,他可一点都不喜欢,甚至说是厌恶的。
可惜,咬住他手指的某人似乎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死活不肯放口。
弗洛拉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松开口,艾尔莎因为发烧本来就难受的厉害,被他这样一捏,又痛又难受,身体本能让她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直接干脆的咬了上去。
他终于拯救回自己的手指,上面一圈齿印,还有血迹渗透出来。
盯着艾尔莎全然不知的神情,面色复杂,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
艾尔莎感觉自己一直在坠落,从天空一直到深海,不停的坠落,风在她耳边呼啸,穿过她的头发,带起一阵阵的温柔。
明明感受到了不安,却同时感受到了安抚。
一边地狱,一边天堂。
从中间拉扯着她。
海洋深处的无尽深渊,她躺在那儿,一直一直的躺下去,没有人来打扰她。
艾尔莎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这样睡下去。
可是,总会有人来破坏这份安静,耳边不再是海水轻柔流动的响声,而是……烟火的声音?
水里会出现烟火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艾尔莎强行睁开疲倦的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幽暗深沉的深蓝色海水,而是黑色天幕上炸开的一朵朵绚烂烟花。
像星星,也像宝石。
而她自己正浮在水面上,望着不远处巨大的游轮。
邮轮上灯火通明,歌舞升腾,华丽装扮的人们站在甲板上,合着音乐在跳舞。
甲板上站着一个人,倚着栏杆,手中拿着一杯酒,正百无聊赖的观望着。
她感觉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她想要游过去,可是画面突然一转。
她眼前一花,整个人就从昏暗的夜晚到了明亮的白天。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艾尔莎瞪大双眼,“谁打我……”的屁股!
发出来的声音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婴儿的啼哭声,哇哇哇,响亮的不得了。
有人温柔的抱起她,托在怀中,轻轻的摇晃着,“艾尔莎,妈妈的宝贝。”
随即,一个温柔到极点的吻落在了她的头上。
艾尔莎只觉得面前这个人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依偎在她的怀中。
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永永远远都不要醒来。
但美梦终究是有尽头的,什么温柔的怀抱统统消失,好闻的味道也消散在鼻间。
周身灌过来的是冷到极致的寒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白皑皑的雪原,望过去荒无人烟,大雪不停的飘落,落了一层又一层,将所有的踪迹统统覆盖。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站在雪地上,脚背被冻成紫黑色,脚下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有血迹缓慢的渗出来,逐渐的染红了洁白的雪。
她好像在找一个人,又好像在找一群人。
孤寂荒寥,永无终点。
她感到自己的眼里都是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