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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间魔力缠绕,暗红色中所透出来的威胁让树叶哗啦啦的掉了不少。
弗洛拉慢慢的将手按到树身上,还没来得及靠近,凭空出现了另一股魔力与之抗衡。
达到目的,他直接就收了手,那股力量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从树里面扑腾出来。
“痛死我了!”
嫩嫩的少年音,扑出来的是个金色的小闹钟。
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它的身上,小闹钟也顾不上疼不疼的问题了,“咻”的一下飞上半空,本体突然放大了好几倍。
一个放大版的闹钟=挂钟
挂钟粗声粗气,“人类,我都已经放你们走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抱歉,我们还有一个朋友没从你的……额,肚子里出来。”艾尔莎冲着它大喊。
一时之间,弗洛拉也不知道该说这个时间之眼蠢,还是他的小宠物智商稍微有点低了。
时间之眼像是被噎了下,干巴巴的回答,“到了我的肚子里,就是我的货了!”
艾尔莎:“你这是耍赖!”
时间之眼:“什么是耍赖,我不是人类,我听不懂!”
一旁听得正起劲的众人——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这样毫无营养的话——突然看见空中的那个“挂钟”冲着树身飞过去,然后像是被一层魔咒阻挡在外面。
这个魔咒显然还带点弹性,因为那个“挂钟”被弹的变回了闹钟,还在地上翻腾了好几下,痛死了痛死了的少年音喊个不停。
时间之眼正好滚到了杰克的面前,杰克拔了根草,好奇的往钟面上挠了挠。
“阿嚏!”时间之眼打了个打喷嚏,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它面前的杰克。
“谁敢挠——卧槽,这么完美的身体!”
金色闹钟一个蹦哒立了起来,绕着杰克飞了足足三圈,最后满意的点点头,“把他的身体给我,我就把你们的朋友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甜不甜,就问你OK吗?
感谢心生剑浇灌营养液1瓶,洛愔浇灌营养液1瓶,棽然浇灌营养液5瓶,喵喵喵~
推荐基友陆尚恩的文文《'综'机甲时代》,粉丝团团长是我没错啦~
文案一: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的小孩居然在机甲时代相遇了。
降谷叶风:喂那个不靠谱的随军工程师!
赤井彻:亲爱的,什么事儿?
这位工程师总是打扰我上天扑腾,太烦了,麻烦组织管一管。
文案二:
二零三三年,人类终于在火星上开发出了第一个旅游区。“火星度假”一时成为大众焦点。
同年,人们实现了完全的虚拟实境,一款名为“机甲时代”的游戏一炮而红。
人工智能也已经得到广泛应用,有人称下一个“科技之春”即将来临。
但看似无关的几件事背后,却是暗流涌动,一齐袭来,命运齿轮开始转动——
☆、第 43 章 '番外2'小弗洛拉
弗洛拉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睫毛狠狠的颤动着; 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的掉出来,溅到地面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圈。
瞳孔里倒映的只有那堆烧焦的木头; 滴着血的十指垂在一边;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也遮住了里面所有破碎浓烈的感情。
他找不到任何关于那个人的痕迹。
“艾尔莎……”
支离破碎的话语; 再也拼接不出欢快。
他看着那堆木头,眼中渐渐升起迷茫,“艾尔莎,谁是艾尔莎?”
脑海中仿佛有东西被慢慢抽走,丝丝缕缕的从记忆中剥离,然后填充进新的陌生的东西。
弗洛拉捂着头,痛苦而疯狂,“不要; 不要这样!”
不要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
像是一个小雨滴落在池塘里; 很快就消失不见,只有一层层荡开的涟漪证明刚刚有东西落了进去。
可是时间长了; 涟漪没了,就也没有能够证明雨滴存在的痕迹了。
人们的眼中只有池塘,没有雨。
弗洛拉奇怪的看着他的双手,鲜血淋漓,地上的那堆木头上面有着血迹。
对比一下; 是他的手掌,看样子,应该是搬木头的时候印上去的。
一边的两个侍卫诚惶诚恐的弯下腰,“殿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刚刚处死了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
他还想问他们呢。
弗洛拉满心疑惑,他明明是在另一边的台上同王后一起,怎么一转眼就到了祭祀台上?
弗洛拉站起来,跪的时间久了,膝盖处麻到不行,脚下一软,他差点又跪了下去。
国王王后在祭祀台下等着他,弗洛拉看了那堆焦木头一眼,准备离开。
很奇怪,像是身体的自我反应,没走几步,他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就像那里是一大堆宝贝似的。
他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径直朝台下走去。
祭祀台很高,足足有一百个台阶,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前来打扫。
他走过一级级干净的台阶,每一步都踏的小心翼翼,生怕踩坏了脚下的台阶。
突然,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弯腰拾起,是枚天蓝色的鱼鳞,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弗洛拉怔怔的看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滴在鳞片上。
他赶紧把眼泪擦干净,鬼使神差般的将鳞片放好,这才继续朝着台下走去。
马车驶离祭祀台,他同王后一辆马车,吉恩和国王一辆。
眼前的女人美丽华贵,魔力深不可测。
他垂下眼,按耐下眼中的恨意,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除掉王后为母亲报仇!
巨大的祭祀台渐渐远离,弗洛拉摸着心脏,那里跳的很快,急促而没有规律。
侍女收拾偏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木雕玩偶。
偏殿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里面的东西都落了层灰。
这还是快要过年了,侍女们打扫的时候,才翻出来。
弗洛拉摩挲着那个有着人鱼尾巴的木雕,金色的长发,蓝色的鱼尾,木雕开心的样子让他也不由自主的勾唇。
他摸着那头长发,却觉得手下触感不对。
但不过一个木雕而已,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触感?
弗洛拉没有再深究下去,将木雕同那片拾来的鳞片放到箱子里。
木箱沉沉,他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箱子。
十岁的弗洛拉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那两样东西对自己的特殊影响。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他应该毁掉那两样东西,防止王后抓住他的把柄。
但心中却仿佛一直有个声音,于是他将它们藏了起来,放到了最深处。
别人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
王后很强大,他必须学会沉默和蛰伏,才能在将来反咬一口。
于是他学会了说谎,学会了掩藏在笑意下的冷漠,学会了一切他小时候觉得厌恶烦闷的东西。
十五岁的弗洛拉同便宜弟弟吉恩一起为国王准备礼物。
他们到王宫外寻找新鲜的小玩意,王宫内的已经厌烦了。
弗洛拉看见街道上有人在表演杂耍,他愣是站在那儿看了一个小时,直到人群散去,他才梦中惊醒一样的走开。
晚上的晚宴,他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坐在宫殿门口,望着天空。
月亮弯弯的,像一把钩子,勾的他心里难受的厉害,像是有蚂蚁在里面啃噬,一点一点的蚕食他所有的理智。
弗洛拉喝的大醉,醉梦间似乎看到了他一直想要看到的人,可是酒醒后,什么也没有,他忘了自己曾经看到过什么。
他又将那个藏起来的小箱子打开,看着里面的木雕小人和依旧亮晶晶的鳞片,保存完好一如当年。
指腹下传来的凹凸不平的触感,心里那块破掉的地方总算填补了一些。
所有哭的笑得,好的坏的,仿佛在十岁的那个下午,通通都被一阵风吹向远方。
留下的人还在原地,离开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十七岁的弗洛拉逐渐强大,已经能够摆脱王后的控制。
世界冷漠的看着他,他也冷漠的看着这个世界。
在卡纽尔斯他交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也不能算是朋友,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路西那副蠢样。
可是,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羡慕路西的。
因为他失去了一个以为亲近的大哥,却又得到了一个二哥。
弗洛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好像什么也没有。
这些年,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这样的,掌心空落落的,像有把沙子从指缝间漏下,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记忆很对,很完整,没有任何缺失的部分。
他总认为自己忘了什么,总认为丢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重要的东西?
也许是他记错了吧。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这个也就显得不足为道了。
只不过每一个打雷下雨的晚上,他从梦里醒来,一摸脸,泪痕斑驳,他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护住些什么,护住的只有冰冷。
白天的弗洛拉冰冷无情,阴晴不定。
晚上的弗洛拉却像个没人爱的小孩。
二十岁的弗洛拉从王宫里搬了出来,他手上有了王后的把柄,对方不敢轻易动他。
王后没有想到,乖巧温顺了那么久的兔子竟然也会亮出锋利的爪子。
他选了一座靠近海边的城堡,推开窗户就能望见那片碧蓝的海域,就像……
像什么?
他摇摇头,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
没有事情的时候,他喜欢坐在窗边,望着那片海域发呆,脑袋里空白一片。
猛然间总觉得身边应该有个叽叽喳喳的人,吵闹也好,聒噪也罢,就在那里,就在他边上,把这里的空气都染上欢快的温度。
据说域曾经有人在这片海域看到过人鱼,坐在礁石上,迎着海浪海风,美妙的嗓音是诱惑人的根源。
他嗤笑,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他经常扮成其他样子游走在光亚大陆各地,见过许多的风景,体验过不同的人生。
他的魔力飞快的增长,他的魔咒也运用的越来越熟练。
但他总没有归属感,一点儿没有,不管身处何处,总是陌生大过熟悉。
二十二岁的弗洛拉,更加的隐忍深沉,叫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沉默的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便能让人感受到上位者的强大气息。
他与王后之间,差的只有时间。
但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时间留给他的只有孤独和寒冷。
路西告诉他,他已经联合了以卡纽尔斯为代表的北方的一些国家,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带兵前来提供帮助。
不管是国王还是王后,他都不想再和他们扯上关系。
肮脏的血脉,冷漠的人心,脆弱的感情,就在最后这场战役中光明正大的消失吧。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如同往常那般眺望那片蔚蓝的海域,手边摆着路西新传来的信件。
突然,两个小点儿出现在视线里,小点儿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一条人鱼拖着一个人上了岸。
浅金色的长发,天蓝的鱼尾,鳞片在光线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弗洛拉看着,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疯狂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比他过往的二十几年还要剧烈,急促而没有规律。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鱼尾变成一双人类的腿,看着她呆愣的摸着那双腿的可爱模样。
他按耐下所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