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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诶,那个女人,究竟去哪了。
难道她不知道主子为她这般心力交瘁么?
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银魂淡淡的叹了口气,他向来不懂这男女之情,也实在想不通,看得出来,两个人,你有情我有意的,在一起如此简单的事情,怎么就被主子和郡主整的如此复杂。
主子昏迷已经二天一夜了,他偶尔的去看看,也能听到主子梦呓中,呼唤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守在一旁的女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明明是笑着的,那笑意却似乎从未到达过眼底。有时候,眼睛里又是蒙蒙的忧伤,看的连他的心都揪了揪。
银魂蹲在一角墙下,无比忧伤的感叹自己不能替主子解忧的智商。若是她女人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绑到主子面前不可。
这么伤害主子的心,他绝对不能容许。
孤孤暴雨身。夜里,春风渐暖,银魂依旧蹲在角落里,突然,墙头有一抹黑影掠下,他目光凝了凝,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那黑影一跳一跃以至墙角,看上去身量较小纤细,应该是个女子,而从她藏匿的方式来看,对于王爷府也是相当熟悉的,银魂突然觉得那黑影有一些熟悉的感觉,一种猜测在他脑子里形成。
郡主?
银魂的眼力极好,就算在这如墨的夜色里,隔那么远,她也能看得清那女子的装束。
那样一身黑色的衣服,将女子的身形勾勒的恰到好处,腰线处用一方丝带束起,盈盈一握。曲线优美如山峦起伏,一分不多不分不少。
而,那一把青丝简单的高束在头顶,那是林梓涵才有的特别。
他曾经见过,那个女子如此特立独行的装扮。
于是,银魂在迅速的思考一番之后,决定偷偷的尾随她,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林梓涵很明显已经将自己体内的一股真气运用的相当不错了,她从墙头轻盈的跳下,落地刹那,借力在地上滚了二圈,将自己的身子恰好的隐匿在一方大石之后,她抬头望了望那高墙,突地想起初来时,与姚子谦初见,便是因为这墙。心中一暖,尔后便有淡淡的忧伤掠过血脉,恐怕从此之后,便不复相见了,你是否在看到同样的景色时,还会想起那个女子。
记不起,更好吧。
她本是匆匆来客而已。11gir。
何必给其他人,图添一场伤心。
林梓涵在短暂的伤怀之后,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她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拿回自己的东西。
其实,只是为了再看一眼他罢了。
尘世间,相思最苦,而她在这相思里千回百转,相见而不能,明明几次的近在咫尺,却不得不擦肩而过,有什么比擦肩而过更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呢。
她迅速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猫着腰穿行在假山大树之间,巧妙地躲过巡逻的士兵们,银魂一路跟着,也无比的佩服这个女子的藏匿本事,若不是他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的。
银魂跟着她,一路来到了沁水阁外,银魂隐在夜色中,看着那个女子有些落寞的背影,她走进园中,似乎是在细细的欣赏着园里的 一草一木,园中开满了大片的二月兰,那是她初来时与他赌气种下的,他说等花开满园的时候,他就放她离开,独孤墨,你看,花开了,我也要走了,有些我们曾经无意说下的话,最后……
在岁月里。
都一语成箴了。
银魂看着那女子,不知为何,就有了些感伤。
她仰着头,脸隐在面具之下,看不清神情,那眼里有一丝晶莹,在朦胧的月色下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光亮。
既然不舍,为何要离开呢,银魂又一阵长吁短叹,哎,感情啊,幸好没有啊,我不懂啊我不懂。
林梓涵来到一棵大树下,那个秋千,她曾经和他二人在上面相拥着看戏剧,她喜欢昆曲,昆曲带着苍茫的绿和柔软的粉,这个时空也有戏曲,与昆曲有异曲同工之处,偶然一次在他书房中竟发现了一本戏曲书本,于是拿了来,和他在娴静的午后,慢慢的品着。
她悠悠的唱:“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他问:“什么曲子,真是要了命的温和软。”
她又唱:“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到这般都赋予断井颓垣。”
她唱的妖娆又温厚。
独孤墨那样水波荡漾的看着她,那样深情凝望,那样风流端然。
涵儿,真的,还有多少个你,是我不曾看到的,你总是有如此多的惊喜给我。
于是林梓涵跟他说那戏曲里姹紫嫣红,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那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靡外烟丝醉软的韶光贱。
她说:“你看,所以的爱恋,都如梦一般短暂。”
他说:“不会,我爱你,不要生生世世,只求这一生。”
她笑,那是她听到的最美好的情话。
那么直白白的,单刀直入的,兵不血刃的,不留余地的打进她的心。
一切宛如昨天。
一切如梦般虚幻。
醒来时,才知道,有多么的怅然,曾经那些打动你的时光,要有多逍魂,就有多伤人。
真真是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呐。
却原来,爱,比死更冷。
如果此刻,能看到林梓涵的脸,她一定是笑着的。
若是可以,她一定愿意,在戏中那样,花好月圆。
林梓涵的背影略显凋零,在这薄薄的有些雾气的初春时节里。
她伸手摸了摸那藤编的秋千,那秋千底下,安静的躺着一只彩色的毽子,林梓涵又笑了,她曾经想念的肯德基,那样一个不染尘世烟火的男子,为她抓鸡下厨,她何其幸运能拥有这些份爱恋。
她继续往里走,碧儿房间的那盏灯依旧亮着,她能听到浅浅的鼻息声,看来碧儿已经睡下了,她一向睡得早,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幸福。
她曾经对碧儿说过:“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熄灯?”
碧儿笑着回答:“这样小姐晚归,就有一盏灯火为你亮着呀。”
原来,这丫头,亮灯已经成为了习惯,林梓涵轻手轻脚的进了她的屋子,替她轻轻吹灭了烛火。
碧儿突然一个翻身。
浅浅的叫了一句:“小姐。”
林梓涵的身子一怔。
第九十二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姐,吃。爱欤珧畱”碧儿声音嚅嚅的,原来是梦呓,这家伙真是没心没肺的生活着,多么好。
林梓涵的眼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但一定是带着温温的笑的。
她踏着碎步走了出来,消无声息的掩了门,这才往自己那间里屋走去,一切都如旧,连她走时那杯盏也还是那样放着,一样的位置,一样的角度。
打开雕花柜门,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金镶玉的楠木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鸳鸯戏水,细致精酌,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究竟是如何的宝物,才能配得上这样小巧却隆重的盒子。
一双纤纤细手慢慢的打开了它,入眼的并不是金光璀璨的珠宝,二枚手编的不那么好看的叶子耳环映入眼帘,林梓涵却笑了,笑的那般灿烂,仿佛那一张俊逸的脸就在眼前,她隔着空气,慢慢的抚摸上去,仿佛真的有温热的触感一般。
银魂蹲在角落里安静的等着。
朦胧的月光洒下一地银辉,照着无数个初春凉夜里的一帘幽梦。
此刻,独孤墨的眉淡淡的皱了一下,嘴中溢出一句:“涵儿。”
于此同时,姚家别院中。
热气弥漫,药味浓郁,袅袅雾气,升腾的水雾缭绕,浅水红色的彩绣半掩着帷幕,烟气渺渺,若隐若现间,一名温光华美的男子裸身而坐,好似仙台琼楼玉宇间的一憋惊鸿,水汽淡白莹润,他肌肤若深海之珠,凝聚万年日月精华般的明月生辉。
半掩在水雾中的身体年轻而饱满,线条紧致优美,起伏恰到好处。
真真是风情无限,只那淡淡的一眼,就几欲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水雾轻轻散开,露出姚子谦白希如雪锻般的肌肤,他闭目入定,脸色有些微微的白,脸颊间有些细汗,盈盈的光,他突的缓缓睁开双眼,发丝微乱,半掩着容颜,神情疲惫,目光起伏辗转,艳丽到惊心,一抹红唇一如往昔的色泽艳羡,此刻的他有些慵懒的气质,还是如此魅的动魄。
他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仿佛这灼心蚀骨的药浴之苦,与他也是甜的。
帷幕外,一个青衣女子,傲然而立,她望着那一轮氤氲的月,神色有些苍茫,公子这三天药浴,将自己十几年天山雪莲侵酝出的百毒不侵的身子精华全注入这药浴之中,再缓缓吸入自己的血液,然后将它们化作药丸,再加上公子师门的血碧泉水加以辅佐,若是幸运,林姑娘的毒便可清除,若是不幸,连他也无能为力了,那天绝老道的药,向来天下狠绝,无人能解,就算是公子师门,也只能用自己一搏。可是他明知道她不是以前的那个林姑娘了,或者,公子爱上的只是那个灵魂罢了?
但是,何苦用自己一生的修为去赌一场并没有胜算的博弈。
不管成与不成,公子都必须前往师门,闭关修养一段时间了,不然,任何一个打击都会对他的身子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如此,我便时时相伴,刻刻相随吧。
于我,亦是最好的恩赐。
就算你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羽扇公子,我依旧是你的红颜子婧,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公子,你说,说,比不说,更美。
那你可知道我的心意。
而城中的客栈中,一只无人注意的白鸽,掠过天际,飞往陈国方向。
矗立的高台上,锦袍金冠的男子,着一身深蓝色龙纹腾云袍,上面是黑色日照锦的暗纹阔边,衣袖拂动间,暗藏的锦绣光泽,若深海秋水般深沉,他冷肃的容颜上,一双眸子清亮如玉,深切幽邃却又异常明丽光艳,华贵清美,仿佛这山河经纬,日光纵横都在他眼底流过,刹那斑斓江山。
他摘下白鸽腿上隐藏的信笺,薄薄一眼,白鸽飞起,信笺在他手中成灰,男子手一扬,灰尘飘落,零落四方。
他的眉眼看不清喜怒。
对着那遥远的国度,轻启薄唇。11pbb。
“涵儿,若是不快乐,何不来朕的身旁,为了你和母妃,朕已经站在了这世间最高的地方,可是,没有你的笑颜,万千江山于我又有何意义。”
午夜梦回,一个帝王最深邃的忧伤,蔓延在这千波万渺的山水之中。
林梓涵将盒子收入怀中,她又流连的张望了许久许久,这个承载着她那么多记忆的地方,现在,终于要离去的时候,不知何时起,已经换了心境。
人生无常,不知是谁人说的。
竟是这般蚀骨铭心。
无常的何止人生啊。
她终于是踏出了这间屋子,从今以后,就像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样,彻底的与这里隔绝,从今以后,你们也要像往常一样生活,一样快乐。
走过长长的回廊,突有细碎的动静,林梓涵凝神看去,原来是角落里的木笼,那是她闲来无事,画出的图样,让木匠打造的独孤黑心的顶级豪华别墅。她蹲下身子,从来没有觉得独孤黑心如此的亲切过,捡过一丝菜叶,温柔的喂它吃完,从前她都是极不耐烦的扔进一堆菜叶,吃到它吐为止,要么就是好久不给一滴食物,让它在突胖突瘦间逍魂的转换着,还好,它承受能力惊人,也不至于被这非兔的待遇,折腾完小命。
林梓涵感叹,若是重来一遍,我一定好好对你。
独孤黑心转了个身,翻了翻白眼,心想,重来一遍,你丫的也还是那样对兔爷毫无人道主义精神。
像一场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