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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当今圣上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耶律玉儿身边一个侍女横眉,冷声道。
而林梓涵却所有的心思都在当今圣上那四个字上,当今圣上,当今圣上,陈翎峰,居然是你,是不是老天弄人,要给我这样的焚心难题。林梓涵只觉得胸口一甜,几欲吐出一口鲜血来。
在她心中,他们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馈赠,当初他郑重的承诺还在耳边,而她亦是发誓要为上官秋雅报仇,一尸两命,陈翎峰,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所有的上位者,都是如同这般的冷血无情吗?
“你再说一遍,陈翎峰是谁?”林梓涵的眼神刹那凌厉如刀锋,惊的耶律玉儿往后退了退。
她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气息与陈翎峰那么相似,这一个感受让她瞬间非常难受,好似有千片万片的刀锋掠过心尖,好像有一方天地属于他们,她自己怎么努力都进不去,她甚至在陈翎峰的脸上看到过属于她的样子,究竟是怎么样的深情和思念,竟让他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像她靠近,连偶尔的神情都那么的相似。
“林姑娘,本宫一直在皇上身边侍奉,也知道皇上心愿,皇上对姑娘情深义重,不知道姑娘可愿留在陈国,与本宫一同服侍皇上。”
林梓涵露出讽刺的笑容。
“贵妃说笑了。”
“姑娘留下,自有皇上照拂,不管姑娘曾是何种身份,都可安然无忧,从此富贵荣华有何不好。”
“小女不求富贵荣华,但求一心人,不似娘娘那般贤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人执手恩爱,娘娘的大度真是让小女万尘莫及。”
众人都没发觉在御花园的一角,一袭红色绣黑袍黑丝龙纹的袍子的男子,眼睛望着林梓涵的方向,由开始的惊喜变得逐渐黯淡,苍白的脸变得如此的寂寥。
我无法给你唯一,叫我如何面对你?
想不到,天涯的相似,如今咫尺的距离我亦是跨不过。
我怎么就让那些畜生伤害了你,我早该猜到是你的,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那么特别。还好,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改如何面对自己。
原谅我此刻不能见你,也请你,别恨我。
你身上的那些伤,定然很疼吧。
你当时送出令牌时,一定满含希望吧。
可是,我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你一定很恨我,一定恨。
当夜,陈翎峰下令,那一夜参与劫杀将军府新郎的侍卫官兵们一个不留,全部斩杀。
有野史后来流传,这一段时期的陈国,血腥迷茫,都说是由一个女人引起的血案,但也有人称其实是一个男人引起的血案,至少男男女女,后世人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关于这样一个暧昧的故事,却是流传出了许多惊艳的版本。
耶律玉儿听了林梓涵的话,眼神里面暗了暗,谁不愿执手一人,相伴白首,但是在皇家,这可能么?就算是平常百姓,也能三妻四妾,何况帝王将相。女子,向来就没有这样的期许过,如今却被她这么郑重又轻松的说出来,耶律玉儿对这个眼前的女子有了一丝丝的改观,可是尽管如此,她,依旧不希望她出现在他面前,只有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掉,也许他还会慢慢的忘记她。
那么休怪我无情。
“这世间,夫为妻纲,本宫但愿皇上开心,那么一切付出都值得,何况只是区区多几个女人罢了,既然林姑娘不愿,本宫自然不多勉强,只怕到时候也由不得林姑娘了。”
“我哥哥从该不会强人所难,皇嫂又怎会懂得,世间除了男女之情,懂得和尊重更加难能可贵。”
“本宫乏了,回宫吧,林姑娘既是客,本宫改日再好好款待。”
“那小女就先谢过贵妃美意了。”15174090
待耶律玉儿走远,林梓涵紧绷的身子跟泄了气般,往后跌了几步,陈嘉儿急急的扶住林梓涵。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恩义两相断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爱虺璩丣”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嘉儿心中一震,我如何告诉你,告诉你,岂不是让你更加的难过,你的身体还没好,我如何告诉你。
“哥哥也不知道,那是你啊。你不能怪他。”
“可是,他的令牌……”她那么焚心的等待,她以为他会赶来,那么上官秋雅就不会死,她一直在等着他的出现,一点点的希望变成绝望,一点点的看着生命从她眼前流失。
“那夜,哥哥他……”
“算了,别说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不该参加这什么武举大赛,如果我没有参加那个比赛,秋雅也不会因此而断送了性命。”林梓涵此刻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愧疚和难过,她其实恨得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大赛,恨自己为什么招惹那个肥妞。
可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
就算你选择另一条路,也许结局也会是这样。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你又何苦太自责。”一直默默在后面的钟易悠悠的说道。
陈嘉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一刻才觉得这个男人还有那么一点点顺眼。
“不用那么崇拜的看着我,哥不喜欢女人,你若是感激哥,给哥哥弄几个极品美男小受受来。”钟易风情无限的拨弄了几下他耳畔的残花。
林梓涵听到那句话,心中的阴霾散开了些,是啊,一切都是天意,要不然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时空,与这些人发生这样的交集,若是自己没有来过,是否会不一样?而此刻上天安排她在这里遇到了钟易是不是意味着她回去之时指日可待了。
是夜,将军府又收到密保,一个时辰之后,陈翎峰的面前送来一份加急折子。
陈翎峰的眉头深深皱起,拿着奏折的手用力的蜷起,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旁的近身侍卫郭超见状,低低的唤了一声:“皇上。”
郭超是随陈翎峰一同长大的,两人几乎是一起读书一起练剑,当时陈翎峰去荆都时,他留下来保护太后,如今又调到了陈翎峰身边。
“啪!”
陈翎峰将那折子一摔,额头青筋暴起。
“皇上。”郭超担忧的看着陈翎峰,他甚少有这样发怒的样子,平日里都是温温和和,除了与那两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之外,他几乎都习惯了皇上喜怒不惊的模样。
“袁彬那个老东西,真是可恶。”
“皇上,是不是他有所动作,末将愿意……”郭超单脚跪地,剑举过头顶。
“你起来吧。”陈翎峰的眼睛划过那枚带血的令牌,眼里浮现出一丝温柔。
“臣妾拜见皇上。”耶律玉儿端着一碗银耳汤,微微的行了个礼,又遣退了郭超,郭超不放心在经过那折子时,迅速的瞄了一眼,果然又是因为那个女人,他的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耶律玉儿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臣妾睡不着,听闻皇上还在处理公务,就熬了晚汤,带过来给皇上尝尝。”耶律玉儿放下手中的汤,走到陈翎峰的背后,给他微微的揉着肩膀。陈翎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停下,然后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耶律玉儿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皇上,看你这般愁眉,不知道臣妾是否能分忧。”
“玉儿,你知道为什么朕封你为涵妃吗?”
耶律玉儿的心尖仿佛有尖刀划过,心中亦是微苦,而疼痛。
“臣妾知道。”她的声音微微黯淡。
陈翎峰有些许的歉意。
“臣妾只求能做皇上的红颜,为皇上排忧,不求其他,所以,皇上,你若愿意让臣妾为你分担苦恼,便是对臣妾最好的恩赐了。”
“玉儿,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是朕对你不住。”
“皇上,千万别这样说,臣妾能伴皇上左右,已经是三生修来之福。”
“你可知,前段时间将军府招的女婿?”
“臣妾有所听闻,据说还参加了武举考试,可是不知为何,成亲那日莫名失踪了,这个事情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11Fuf。
“是朕掳了她。”陈翎峰语气中有淡淡的怅惘和悔恨。
“朕不知,竟是她,竟是她,朕还杀了她的朋友,她一定是恨极了朕。”
耶律玉儿震惊的看着皇上,似乎是静静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玉儿,西方不败是女儿身。”
“啊?将军的女婿竟然是女儿身,皇上……这。”
“她就是朕此生最爱的女人,林梓涵。”
耶律玉儿垂在水袖里的手微微拢起,纤长的指甲在白希的掌心留下几道粉红色的月牙印迹。
“那将军大人若是知道,岂不是……”
为为牌哥如。“他还不知,只知道她人在皇宫。”
“她在皇宫?皇上可曾见过?”
“朕自觉愧对于她,终是不敢见她。”
“皇上,臣妾有一计,就不知是否妥当。”
“说吧。”
“皇上封她为妃,就算将军大人知道了事情真相,也无可奈何,皇上再为将军府小姐许上一门好亲事,时日一久,将军府的怒意也便消退了。”
“朕太了解她,她定然不会从。”
“皇上为了保她性命,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玉儿,难为你了。”
“为皇上解忧,是臣妾分内之事。”
夜色降临,林梓涵心情繁杂,郁结难舒。
一个人走出宫殿,走在寂寂无声的黑暗中,晚风有些微微的凉意,划过衣襟,落入她的肌肤上,惊起一阵阵颤栗。
天空中无星无月,像此刻浓重难以言明的心情。
你,还好吗?
独孤墨。
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真的,好苦。
陈翎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林梓涵,她抬头仰望着什么,身子朦胧的笼罩在宫灯之下,仿佛只要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如此,似琼瑶仙子般许是他一触碰她就会飘然远走。
他不敢走近,怕扰了那份静谧的美好。
“出来吧。”
陈翎峰坦然的走了出来,在距离她一丈的地方站定。
“你好像瘦了。”陈翎峰的语气有些苦涩。
“你也是。”林梓涵淡淡了笑了笑,看了一眼他,眸子中有晶亮一划而过,她从陈嘉儿那里得知他的近况,心里也颇有些伤感,他一定很难过吧。
一瞬间,二个人沉默。
林梓涵想,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曾经也一起走过那么多时光的朋友。
如今,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
“梓涵。”
“陈翎峰。”
二个人相视一笑,林梓涵心中的坚冰有一点点的破裂开来,好像没有那么多的误会,回到从前那样,林梓涵向他述说了自己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他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倾听着,林梓涵觉得他哪里变了,似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了,岁月到底是无情的。
又是一阵沉默。
陈翎峰才低低开口。
“梓涵,将军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林梓涵沉默。
“对不起,我不知,那是你。”
“……”林梓涵依旧沉默。
“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无法改变什么,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不要说了。”林梓涵不想再听,她只希望今天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像朋友一般对话,也许再一次见面,她就无法这么坦然的面对他了。
“袁将军必然不会放过你,他已经知道你在皇宫,所以……”
“所以,我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