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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笑道:“啊,这个我不否认。事实上,我也准备了另外一样商品希望能够弥补一下损失。”
黎塞留公爵道:“请问,是什么东西呢?”
“葡萄酒。”
“葡萄酒?”在场的人都惊呼起来,黎塞留公爵更是道:“可是公爵殿下,法兰西乃是葡萄酒的故乡。您手里的葡萄酒恐怕不能跟法兰西的葡萄酒相比。”
李嫣笑道:“我当然知道。实际上,我并不打算跟法兰西任何一家葡萄园竞争高端葡萄酒市场。我看中的,是军队里面的佐餐酒这一块。”
在场的人恍然大悟。
事实上,就是在法兰西,军队里面的佐餐酒就已经是最低等的那一档了,再往下就是底层农民酿坏了的、留作自用的葡萄酒了。
不过,就是国王路易十五和年轻的王储路易·奥古斯塔都知道,国库用在给中低层军官采购佐餐酒的金币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按照一桶五十个里弗尔计算,法兰西国库每年为这些军官支持的佐餐酒的费用在一百万左右。
黎塞留公爵看了看国王,眯起了眼睛,捏着手帕,道:“公爵殿下,请问您的葡萄酒是怎样的呢?如果不够好的话,陛下恐怕不能轻易更换军队佐餐酒的供应商。”
李嫣笑了,她示意侍女们为客人们上酒水。
大家这才发现,进入这间书房之后,大家被李嫣拿出来的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吸引住了注意力,都忘记了酒水问题。
在法兰西乃至整个欧罗巴,葡萄酒就相当于东方的茶,是待客的必需品。
法兰西乃是葡萄酒王国,每年生产的葡萄酒畅销整个欧罗巴,更准确的说,在这个年代,不只是欧罗巴每年消费掉的葡萄酒都是由法兰西生产的,法兰西的葡萄酒还远销远东和美洲。葡萄酒庄对于法兰西贵族们来说,不仅仅是地位的象征,也是他们的金钱的重要来源之一。现在法兰西最好的葡萄酒庄和葡萄酒园都在贵族的掌握之中,葡萄酒对于贵族们来说,不仅仅意味着收入,还意味着荣耀和权势。
贵族们喜欢攀比,而他们的领地上出产的葡萄酒,也是他们用来攀比的重要内容。因此,在法兰西,任何一个贵族可以不学无术,可以跟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连写信的语法都会出错,可是在这里,贵族不能不会跳舞,更不能不会鉴别葡萄酒。
跳舞和鉴赏葡萄酒,是每一个贵族的必修课,也是他们的修养和出身的证明,在法兰西甚至有不会鉴赏葡萄酒就不配称为贵族的说法。就连出身最卑微的杜巴丽夫人也是鉴赏葡萄酒的高手。
因此,只是一小口,杜巴丽夫人就叫了起来:“这是陈酿,而且是十年以上的陈酿!”
王储小声道:“十五年。”
黎塞留公爵叹息一声,道:“而且完美地融入了的橡木的气息。”
舒瓦瑟尔公爵也道:“醇厚,悠长。”
国王路易十五最后道:“果然是好酒。”
李嫣笑道:“啊,既然大家说好,那这些葡萄酒应该过关了。”
杜巴丽夫人摇着头,叹息着,道:“可是珠玑,我的朋友,这样的葡萄酒直接作佐餐酒真的是太可惜了!你应该囤积起来,一点一点地往外面卖的。它一桶至少价值一百里弗尔!”
就连银行家内克和代理人波尚都在边上连连点头。
虽然是第三等级,可是他们也是巴黎市民阶层的上流人物,对葡萄酒完全不陌生。至少波尚就觉得,如果这些葡萄酒交给他的话,他绝对能卖到一百二十里弗尔!
李嫣道:“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缺钱呢。就这样定吧。当然,如果有人能够利用机会偷天换日,把这批酒从军需的仓库里面换出来,然后囤积着,一点一点卖掉,或者干脆卖到国外去,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系统领地,一天就是一年。这让时间成本大大缩短。说是十五年的陈酿,可对于李嫣来说,这些葡萄酒真正的酿造时间也不过是半个月而已。
舒瓦瑟尔公爵和黎塞留公爵本来是想反对的,可是听到李嫣这么说的时候,他们都闭上了嘴巴。舒瓦瑟尔公爵的几个老朋友正是法兰西极为有名的重农学派的主要成员,因此舒瓦瑟尔公爵对经济和农业并不陌生。他也会担心大量的外来葡萄酒是否会冲击法兰西本土的葡萄酒生产,因此损害到法兰西农民的利益,可是李嫣这么一说,他立刻不反对了。
反正最后进入法兰西军需仓库的,依旧是法兰西的佐餐酒,而这些葡萄酒肯定会被那些酒商收购,然后一点一点地卖到国外去。对于农民来说,完全没有损失,他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至于黎塞留公爵,他则是少数能够偷换掉军需仓库里的酒的大贵族,他看到的,则是大笔大笔的金子!只要他跟杜巴丽夫人联手,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既然这些金子注定了会落到他的口袋里面,他又为什么要反对?
所以,黎塞留公爵便道:“哦,公爵殿下,感激您的慷慨。我想,法兰西的士官们一定会因此感激您的。”
国王路易十五看看黎塞留公爵十分赞成,而舒瓦瑟尔公爵也不反对,便道:“好吧,我的朋友。你得到了这份军需订单。”
“感激您的仁慈,陛下。”
第38章 倒v
用东方话来说就是宫墙之内连石头都会说话,用法兰西俚语则是凡尔赛没有秘密。很快,关于利穆赞公爵低价出售葡萄酒只为了手头有足够的资金用以修筑领地内的水利设施这一消息,又一次进入了公众的视线,并引起了广泛地讨论。
巴黎的街头总是有很多的小册子、传单,上面的内容,往往都是攻击王族成员、讽刺贵族的漫画或者文章,在李嫣出现在凡尔赛之前,从来没有例外。可是现在,这些小册子、传单上第一次出现了赞美贵族的话,而且对象只有一个:异国公主&利穆赞公爵嫣·珠玑·李。
只有李嫣获此殊荣。
在一群穷奢极欲的王族和贵族之中,李嫣的出现就好似一股清流,把凡尔赛所有的王族成员、贵族都比到了泥地里。
虽然这个时代的王族和贵族们没几个在乎第三等级的想法,可是这不等于他们就愿意看到自己被人比到了尘土里面。所以,没过多久,巴黎街头的那些小册子、传单上的内容就出现了变化,赞美李嫣的文章依旧不少,可是拿来跟李嫣对比的,却成了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
只要关于李嫣的文章出现在这些传单、小册子上的时候,那一天,巴黎街头其他的传单、小册子上的人物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名声大坏,简直就跟坐了滑梯一样,飞速下滑。
一年前还是深受人民爱戴的王妃,如今却成了巴黎市民心头的女巫、恶魔。
——连利穆赞公爵都知道自己现在是法兰西人,可是您的心为什么还向着奥地利呢?
诗人们在那些册子上如此哀叹。当然这种话肯定是那些小册子上最轻的话了,更严重的,无论是韦尔蒙神甫还是梅耶尔大使都不会送到年轻的公主的面前。
毫无疑问,这些册子上在提到李嫣的同时,难免会提到杜巴丽夫人,因为她们是密友。
跟一年前不同,以前巴黎市民们提起杜巴丽夫人的时候,总说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凡尔赛和巴黎公认杜巴丽夫人曾经是个妓j女的话就是这么来的。可是现在大家提起杜巴丽夫人的时候都这样说:杜巴丽夫人出身卑微而且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她为穷人做过不少事情,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遭遇了太多的不幸,因此只能用飞扬跋扈来遮掩自己的脆弱。
以前的攻讦变成了冷静性的、同情性的评语。
可巧,那天韦尔蒙神甫和梅耶尔大使拿来的那份小册子上正好包括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杜巴丽夫人和李嫣。而那份册子上,提起另外两位女性都是好话,唯有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好话,年轻的王储妃会好受才怪!
她才十五岁!
可怜的公主,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地帮助她、给她正确的建议,就是她的老师和她的臣子只会认为,只要她跟王储圆房、只要她怀孕了,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玛丽·安托瓦内特躲起来偷偷地哭了一场。
一年前,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人们安排杜巴丽夫人跟她一起用晚餐,那个时候,杜巴丽夫人脸上的尊敬、讨好和被冷落之后的尴尬,至今还在她的面前晃动,可是不过一年时间,不,没有一年,应该说短短的半年,这个女人就变得彻底,就跟法兰西人一样:
半年之前,这个女人还在想尽办法讨好她,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在公开场合对她抬起下巴、露出鼻孔了;
半年之前,人民还在对她欢呼,称赞她举止高雅,可是现在,人民已经开始咒骂她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当然,她忠心的女伴蓝贝尔王妃这样对她道:“夫人,您完全不用担心。凡尔赛每个人都在穿戴上挖空心思,好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这就是凡尔赛,这就是法兰西!大家都这么干!就是利穆赞公爵,她每天的衣服也没有重复的,珠宝首饰更是多得数不清!您不过是做了跟大家一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难过呢?”
而且王储妃又不是两手空空地来到凡尔赛的,奥地利女王玛丽亚·特雷西亚给女儿准备了很多嫁妆,只不过碍于凡尔赛的传统,这些嫁妆并不是跟着王储妃在同一天达到凡尔赛,而是迟了些日子达到而已。
王储妃的确是在法奥边境上脱光光,然后穿戴上法兰西方面为她准备的衣服佩饰踏上法兰西的国土,这是嫁入法兰西的新嫁娘必须遵守的传统,可这不等于王储妃是两手空空地来到凡尔赛、来到法国。
蓝贝尔王妃也觉得公众攻讦王储妃非常没有道理。
“可是……”
“夫人,大家攻讦您,只是因为您迟迟没有怀孕而已。我记得王储喜欢锁,喜欢精巧的机关。您为什么不在这上面花点心思呢?”
“您的意思是?”
玛丽·安托瓦内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蓝贝尔王妃的视线扫过壁炉上的座钟,灵光一闪,道:“哦,夫人,您看,王储殿下喜欢钟表,而钟表到点的时候,会有一只布谷鸟出来提醒大家时间到了。您看,把布谷鸟做为新发型的装饰怎么样?”
不得不说,从时尚的角度上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新奇的主意。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招来了她的发型师和服装设计师,经过整整两个星期的精心准备,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穿着新衣服、梳着又创了新高的发型来到大特里亚农宫求见国王。
众所周知,国王讨厌凡尔赛的生活设施不齐全,所以每年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国王都不在凡尔赛主楼,而是呆在大特里亚农宫。尤其是经过上次被巴黎市民围堵凡尔赛主楼,国王呆在特里亚农宫苑的时间更长了,而现在,尤其是李嫣经常借用大特里亚农宫的花房、温室的缘故,国王也十分乐意在这些地方跟李嫣讨论园艺和花卉。
出乎法兰西人的意料却在李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