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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着肚子呢!外头冷,先吃点垫垫,也免得受寒,待祭过祠堂再好生吃点热的暖和暖和!”
傅怀柔惊讶地眨了眨眼,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踟蹰着咬了口,低声道:“很好吃,谢谢大姐……”
傅怀淑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抚,忽然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院子里的管事呢?”
傅怀淑掌管家事已久,身上自有一股威信,此刻冷下脸来,薄面含怒,颇能镇得住人。
傅怀柔吓了一跳,惶惶不安地看向她。
不一时,一个中年妇人就被领了进来。
傅怀淑冷冷盯着她,怒声喝道:“你是怎么照看小姐的!天气这样冷,怎么就给小姐穿得如此单薄?三妹妹身子娇贵,年纪又小,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如何担当得起!”
中年妇人吓得扑通跪倒,连声求饶道:“大姑娘恕罪……”
她不过是看着孙姨娘失势,又被逐出侯府,傅怀柔无依无靠,便起了不轨之心,暗中克扣三小姐的份例,中饱私囊,懈怠行事。
傅怀淑哪里不清楚其中缘由,根本不听她的辩解,一摆手让人堵了她的嘴,待两个粗壮妇人上前将她扭送出去,才冷声命令道:“跟大奶奶通报一声,就说三姑娘院儿里的管事不中用,服侍主子不尽兴,打发到外门当差!另外调一个嬷嬷过来,务必要可靠尽责,安守本分!”
傅怀柔惊惶不安地看着她,轻声开口道:“大姐姐,我……”
傅怀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不用担心,以后有谁服侍得不好,只管打发出去!你是侯府的小姐,金尊玉贵的,容不得丫鬟婆子的欺辱!”
傅怀柔怔了怔,眼圈一红,低下头轻轻应了声。
华老太太看了这半天,此时方出声淡淡地道:“正该如此!你们大嫂刚接手家事不久,有些疏忽也是正常。可恨的是一些奴仆仗着主子软弱便欺到主子头上,以后再有这样的,只管重罚!来人,将我新得的几匹大毛料子给三丫头,回头再让府里给她裁几身御寒衣服,免得冻着她!”
傅怀柔连忙道谢:“劳祖母费心了!”
耽搁这么一会儿,前头便有人过来催,说是吉时快要到了,宗祠都已经准备妥当,请老祖宗过去。
华老太太便领着众人起身,傅怀柔走在最后,望着两个姐姐一左一右搀扶着老人家的背影,心里渐渐有了决断,眼神也坚定了许多。
姚佐伊忙得满头大汗,她自家小门小户的,规矩不多,可傅家侯府门第就不一样了。这是她第一次筹办侯府祭祀,早几天就在老太太指点下忙了起来,事必躬亲,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傅怀远笑着递给她一盏参茶:“歇会儿吧,昨个儿就一宿没睡,早上又起得这样早,回头别累坏了身子!”
姚佐伊欣慰一笑,端过茶盏咕噜噜喝了大半,也顾不上自己的淑女形象了,擦了擦嘴角道:“我没事,倒是你,辛苦当差回来还被我吵得不能安寝……族中兄弟们都到了,你快过去招呼他们,别管我了!”
傅怀远只得无奈地笑笑:“那你注意着点,一会儿完事了我来陪你……”
姚佐伊心里愈发甜蜜,只觉得满身疲惫立马消散。嫁入侯府这半年,当真是琴瑟和鸣,事事顺心。小姑子们脾气豁达,很好相处,又没有婆婆需要她立规矩,内宅里就一个辈分最高的老祖宗,却是个再和气不过的老太太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丈夫体贴温柔,两人兴趣相投,闲来诗词书画,抚琴描眉,闺房中颇多乐趣。因此就是累点,姚佐伊也觉得舒心。
族里各人很快就位,傅怀安作为庶子,只能站在人后,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大哥光鲜意气的背影,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一次……必能让他在宗族面前出个大丑!祭祀全权交由新婚小夫妻操持,无数人盯着的第一次,若是出了乱子,难免有对祖宗不敬的嫌疑!
傅怀安嘴唇紧抿,随着锣鼓声响,眉头忽然皱起,微微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祭祀用的案桌,眼中流露出浓浓疑惑。
不该的……明明已经事无巨细地安排好,孙万孚和他里应外合,定能确保万无一失,可如今怎么没有按照预料的发生?
祭祀完满结束后,姚佐伊立即得到了华老太太的赞赏,连带着族亲许多女眷也连声恭维。
傅怀安皱了皱眉,心中惴惴不安,努力维持着面色的镇定,若无其事地跟在大哥身后应酬。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佛教的……宝塔代表的是男性的那啥,莲花座代表的是女性那啥,有一个著名建筑物,就是宝塔倒扣在莲花上,象征着生命繁衍,生生不息啥啥的……
古人多有生殖崇拜,清人俞蛟的《临清纪略》记载:清乾隆三十九年,山东发生暴动,官兵守城,王伦的军队攻城。城上官兵看到王伦军队有个穿黄绫马褂的人,在离城墙仅几百步的地方坐着,口中念念有词,炮轰不死。然后一个老兵叫了一些妓女上城墙,裸露下。身,以那啥对准这人,再次开炮,就将人轰成渣渣了……这就是一些史书上记载的所谓“阴门阵”……
以后再也无法直视“托塔李天王”了_(:з」∠)_
简直毁童年啊!!
☆、第50章 护国寺
年前一起去护国寺上香;许是因为快到新年了,纵使天气十分寒冷,来往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护国寺为皇家寺院;长年香火鼎盛;这个时节;帝都百姓们更是蜂拥而至;求个平安。
安定侯府这样的大户,自然不必跟外头平头老百姓一般排队,马车直接停在侧门,自有大师带着小沙弥亲自前来接引。
护国寺巍峨气派;坐落在青山幽水地带;却因为人多纷杂,好好的佛门清净地弄得倒像是现代的旅游胜地了。
傅清扬以往是不信佛的;神神鬼鬼的都不信;可自打穿越过来,便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虽说不上是忠实信徒;但多少带了些敬畏之心。
可现在,望着宝塔庄严伫立,忽然就想起周敬才的那番话,怎么看怎么觉得无法直视,不由嘴角抽搐。
傅怀淑瞟见她的表情,还以为她不信这些,不由笑着道:“护国寺乃皇家寺院,自来皇室祈福还愿都是在这儿,就是太后娘娘,还时常请方丈大师入宫探讨佛法呢!可见护国寺名不虚传,也难怪香火鼎盛,必然灵验至极。妹妹有什么心愿,不如也在佛前求一求。”
傅清扬眼珠一转,笑吟吟地道:“那好,一会儿我跟姐姐一块,恳求佛祖给我个温柔体贴的好姐夫!”
傅怀淑嗔怒地等她一眼:“真是没个正经儿!佛祖面前可不许乱说!”
傅清扬无辜地耸了耸肩:“哪有乱说,这可不就是我的心里话么,自然要坦诚对佛祖说出来啊!”
姚佐伊在前面回头,看见她们姐妹俩落在后头打闹,连忙招了招手笑道:“妹妹们快点来,人多别挤散了!”
傅怀淑一手拉着清扬,一手拽过傅怀柔,笑着往前快走几步:“大嫂不必着急,老祖宗每回来,都要先去方丈大师屋里听大师讲经的!咱们在外头逛逛,等祖母出来了,再一起吃斋饭。”
傅清扬笑着道:“是啊,护国寺的斋菜味道很不错,山里泉水浇灌的菜,吃起来格外水灵!”
姚佐伊松了口气,笑道:“我以前陪母亲来,也有幸吃过,的确是和家里寻常斋菜不同!”
待几人随着华老太太见过方丈,便一起去给佛祖上香去了。
香火银子都是一早就备好的,因着庙里立了生母的长生位,傅清扬便出手大方了些,不想傅怀柔小孩子一个,竟也十分阔绰。
傅清扬好奇地看她一眼,笑着道:“三妹妹每月例银怕是都省下来捐给佛祖了。过年过节的,出门走动不好太过紧巴,若有需要只管说,别露出小家子气让外头人看轻你!”
傅怀柔脸色一僵,硬邦邦地开口:“不劳姐姐费心了,妹妹需要走动的不多,原就用不上什么银钱!”
傅清扬并不介意,笑了笑不再多说。
几个人一起进了大殿,小沙弥递了几支香来,便接过跪在了蒲团上。
姚佐伊闭着眼念念有词,满面肃穆,诚心十足,恭恭敬敬地拜了又拜,亲手将香插在香炉中。
再看落于人后的傅怀柔,小脸上也满是庄重祈求,大殿上钟声鸣响,听不太清,只偶尔听到娘亲两字。
傅清扬心下叹息,忽然就明白了,她的大方全是为了孙姨娘,不由有点可怜她,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亲妹妹,纵然她以往掐尖要强,没少折腾,却多半是因为有个那样的母亲,更何况那些手段到底无伤大雅。这段时间傅怀柔安分守己,乖巧老实,傅清扬心中对她的嫌恶也慢慢淡了。
傅清扬内里不是小孩,生母早逝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却也常常感受到没有母亲帮着筹划的艰辛,此时此刻,看着傅怀柔小小年纪诚心为母祈福,心下不由颇多感慨。
不一时,小沙弥捧着签筒过来,施了一礼道:“各位女施主可要抽签?”
姚佐伊笑着回了一礼:“那就有劳小师傅了!”
说着便招呼大家一起抽签。
姚佐伊第一个将抽得的签交给一边大师,大师展开签文念道:“枯木逢春尽发新,花看叶茂蝶来频。桃源竞斗千红紫,一叶渔舟误入津。是好签……敢问施主所求为何?”
姚佐伊喜形于色,张了张口刚要说,忽然看到身边几人,不由红了脸嗫嚅起来,再不好意思说出口。
傅清扬了然地笑起来,打趣道:“所求当然是我的小侄儿了!”
姚佐伊面色通红,不好意思地道:“还请大师解签!”
大师慈祥笑道:“此签说到枯木逢春,有时来运转的征兆,施主在子孙上恐怕略有磨难,不过若顺其自然,必能否极泰来,是儿孙满堂的上吉之签!”
姚佐伊大喜,忙不迭捐了大笔的香火银子,仔细将签文收好,这才笑着道:“妹妹们求的什么签?”
傅清扬心想,为了赚钱,估计你那签筒里全是大吉大利吧,不过还是将签递了过去。
大师看了一遍,立即唱了声佛号,笑着赞道:“这位施主当真好运道!此乃上上签……看得世事几浮沉,否去运兮泰运临。一旦凌霄扬自乐,任君来往赴瑶池。抽得此签者,定能左右逢源,事事顺心,得享尊荣!”
傅清扬心想,果然如此,少不得又肉痛地掏出大笔银子,还得扯出一脸假笑感谢佛祖庇佑。
傅怀淑扑哧一笑,随手将签丢回签筒里,笑着道:“我还是更乐得随性生活,心中也别无所求,这签不解也罢!”
大师面色不动,笑着赞一声:“施主好心性!”
大师好定力!
傅清扬默默吐槽。
傅怀淑看向身边人,笑着问:“三妹妹抽的什么签,也让大师解说一番?”
傅怀柔面带犹豫,将手中的签交给大师,低声开口:“有劳大师,我求平安。”
“内藏无价宝和珍,待玉何须外界寻。不如等待高人讼,宽心忧且更宽心。施主这签正中平和,若施主能顺其自然,不多强求,必能平安顺遂。”
傅怀柔面上喜忧不显,只恭敬点头道:“多谢大师!”
众人拜了佛祖出来,便在寺院后头四处逛了起来。冬日里山间萧索,并无多少美景,无非是林间空气好,檀香幽幽,古刹钟鸣,让人心境更添平和罢了。
傅清扬望着院中古老青松,淡淡地道:“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