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如玉给孩子擦了擦嘴角,笑着道:“咱们不是外人,清扬不用如此在意礼节,再说这孩子还小,听说多喊喊乳名好养活,清扬直接叫他垣儿就好。”
傅清扬笑着点头,奉上礼物:“垣儿长得可真好。”
华如玉笑道:“垣儿,这位是你四皇叔,这是你的皇婶……你不是一直仰慕皇叔的武艺么,等皇叔闲下来,你就可以请他指点。”
华如玉望着傅清扬笑着道:“瞧你一脸稀罕的样儿,若真喜欢,就抓紧时间自己生一个。”
盛舒煊立马眼巴巴地瞅着清扬:“听见么,皇后娘娘亲自下旨,咱们回去就要抓紧遵行!”
傅清扬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菜塞他嘴里,冷冷地道:“吃饭吧,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盛舒煊差点被噎死,奋力咽下食物,对着上位娇羞一笑道:“哎呀,在边关生活久了,那里民风开放,难免行为举止上有些出格……没办法,谁让清扬就是这么心疼我呢,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还望皇兄母后见谅!”
盛舒煜无奈笑着摇头:“看来北方风沙的确不小,不然也吹不出你这偌厚的脸皮!”
殿内的人纷纷笑了起来,气得傅清扬面色通红,狠狠瞪了眼身边的人,却被误会为眉目传情,盛舒煊暧昧的挤眉弄眼,差点没让清扬恶心地吐出来。
饭后,天色也不早了,眼看着宫门即将关闭,盛舒煊才得以脱身离开。
帝都端王府早就提前准备好了,两人一回来,便回了房间休息。
这还是大婚时候的院子,许久没有人住,即便早早修缮一新,却还是让人有种清冷的感觉。
秋葵体贴地提早将屋子熏暖,被子里又搁了两个汤婆子,还细心地备好了解酒的热汤。
傅清扬望着秋葵,轻叹一声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在帝都帮我打理,辛苦你了。”
秋葵淡然一笑:“小姐说哪里话,小姐待秋葵恩重如山,秋葵理应为小姐分忧。”
傅清扬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年纪也大了,我不想耽误你的终身……秋葵,你若有合适的人选,不妨跟我直说,我必为你做主。”
秋葵没有答应,却沉痛地道:“小姐可知……半夏没了?”
傅清扬一惊:“什么?半夏……怎么会?”
秋葵面露哀伤:“杜大人前脚刚离开帝都,半夏便被发现溺死在杜府鱼塘中……小姐,这些年我也看透了,嫁人有什么好,还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我知道自己身份注定不能得小姐全心信任,小姐就让我永远留在帝都,为您守着侯府,守着这处院子,守着帝都的家……”
秋葵泪流满面,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她磕了个头。
傅清扬疲惫地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淡淡地道:“我若不信你,就不会将帝都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你打理……算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忙了一天,你先下去吧。”
屋子里只剩下她,灯烛摇曳,清扬忽然开口道:“还没洗够?不会淹死在浴桶里了吧!”
一阵水声过后,盛舒煊挺着坚实精壮的胸膛,昂首阔步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傅清扬淡定地打量着他衣衫半露的身材,冷静地嘲讽道:“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这是‘女人划船不用浆’啊!”
盛舒煊情不自禁地搓了搓胸,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傅清扬冷笑:“全靠浪!”
☆、第108章 婚前协议
盛舒煊被这么别具一格的骂人方式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挨着她坐在床边。
“这阵子又是打仗又是赶路的,也没能跟你好生说说话……这些年你过的还好么?”
傅清扬淡淡瞥了他一眼,抽出被他状若无意拉住的小手,轻哼一声笑道:“好不好的,康平不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你了?”
盛舒煊尴尬一笑,讪讪开口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傅清扬淡淡地看着他,“知道你故意让人泄露重伤的消息给康平,好骗我立即回去,以便能跟杜赫分开?”
盛舒煊面色一僵,沉声问道:“你还惦记着那小子呢?”
傅清扬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盛舒煊眼中闪过一抹深切的不甘,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没办法,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我既然无法陪着你,就干脆放你离开……可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私心,得知杜赫自请调往云南的时候,我真想不管不顾地抛下所有去找你,但我是大盛的皇子,是数十万军士的将领,我不能将那么多条人命置于险地。可我也会怕,怕重蹈覆辙!当年若不是因为我远赴战场数年不回,也不会给了杜赫机会,让他伤你至深……”
“等等……”傅清扬皱了皱眉,“谁说杜赫伤我至深了?你别自个儿瞎捉摸好么,尽脑补一些有的没的!我和杜赫,那是有缘无分,命运捉弄。说来也不能全怪杜赫,大家各自都有错,更谈不上谁伤了谁……”
傅清扬说的是大实话,这些年她心中早已释怀,也想明白了很多。虽然当初的确是杜赫毁约在前,可若是她能更果决一点,早早为两人筹谋好,而不是瞻前顾后颇多犹豫,也许他们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傅清扬这样说,盛舒煊不由觉得更悲愤了,酸溜溜地开口:“哟,杜赫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到了现在还为他辩护……我可跟你说啊,那小子可不是什么良人,没瞧着么,你身边那个丫头跟他才几年就没了!长得就一副克妻样……”
傅清扬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我不过说句公允话罢了……”
盛舒煊一脸郁闷地躺在床上,背转身,宽厚的肩膀像极了委屈的大熊,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不理她。
傅清扬轻叹出声:“四哥,你当年究竟为什么要娶我?”
盛舒煊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闭着眼装死。
傅清扬微一挑眉,故意说道:“是因为你知道,娶了我,姨母和太皇太后才会罢手,不再往你府里送人吧?姨母若是再给你赐人,将我和她的情分置于何地?姨母如此周全之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落人口舌。而太皇太后,知道我是姨母的人,对她安插的眼线定然绝不手软,所以她不会傻的再浪费人手……当时的情况下,正好我也陷入困境,娶我,是双赢,还有助于维系你和表兄的情谊,对吗?”
盛舒煊忽然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这女人,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你以为谁都算计你身上那点价值啊?我告诉你,我还看不上!我娶你,只是因为我想要你,就像当年我对你的承诺,纵使你根本没当回事,我也从来不曾忘记!”
盛舒煊越说越愤怒:“莫非在你心里,只有杜赫是纯良真诚之人,其他都是心机满腹的不成?莫非你眼中始终只能看见杜赫一人,再也看不见其他!”
傅清扬沉默片刻,忽然出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看‘风菱洲’的话本?”
盛舒煊一愣:“你怎么知道?”
傅清扬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同情地望着他道:“瞧你说话,一串又一串天雷,滚滚砸下……这么琼瑶,我一猜就知道你被周敬才那小子给洗脑了!”
盛舒煊满脸不悦地道:“你少用我听不懂的词来骂我!”
傅清扬:“……”
盛舒煊一抹脸,露出夹带着一丝委屈的可怜表情,哀怨地看着她道:“不是说女人对这种事都很敏感的么,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呢?”
傅清扬无力吐槽,苦笑着道:“我又不是万人迷,也没那么自恋,总不能是个男人对我好点我就当他喜欢我吧?我还以为你对我好,是因为同病相怜,把我当妹妹呢……”
“哪个兄长会为了娶自己妹妹就早早地机关算尽?”盛舒煊愤怒地吼道,“那你怎么不误会杜赫也是把你当妹妹看!”
傅清扬无辜摊手:“杜赫当年可是直截了当地弹了一曲凤求凰,还明明白白表示了想要娶我的心意。”
盛舒煊的脸不由更黑了,咬牙切齿地道:“不就凤求凰吗?明个儿本王就找宫中乐师教本王,回头每天对着你弹十遍八遍,看你还能不能误会我!”
傅清扬连忙摆手:“别别别,这首曲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司马最后还不是负了卓文君一次又一次?换首喜庆的吧!”
盛舒煊皱了皱眉,迟疑地开口:“……要不,换成箫或者笛子?再不然画画也成……”
傅清扬扑哧一笑:“四哥你是不是不会弹琴啊?”
盛舒煊黑了脸:“闺房情趣,无外乎描眉梳妆、琴瑟相合。你会弹琴,我再学岂不是浪费?还不如学点其他,如今不就可以跟你琴笛合奏了吗?将来每日也能为你画眉梳发……笛箫作画,我都十分精通,这不就够了!”
傅清扬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盛舒煊的情意不似杜赫的风花雪月,却有种让人动容的温暖质朴。
“说了那么多,你还有什么要求?”盛舒煊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摆出委屈又可怜的表情道,“只要你说,我都会努力做到的。”
傅清扬刚要开口,忽然捕捉到他嘴角的小动作,心中不由冷笑,差一点又上了他的当!
“四哥,你很好,但我不想去做任何人的附庸……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过苛刻,束缚重重,一旦成为人妇,便有数不清的道德枷锁困在身上!”傅清扬面露凄楚,“我是在姨母身边耳濡目染长大的,难免会受到影响……四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够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贤良女子,我怕有一天你会后悔……”
盛舒煊连忙道:“你是什么样儿,我还能不清楚?我娶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求你三从四德!我知道你向往的是什么,我不会以世俗去约束你,你放心,我喜欢的就是你的与众不同!”
傅清扬摇了摇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等你得到了,你或许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四哥,我宁可嫁给平凡人家,至少我能当家作主,他也会平等待我。”
盛舒煊皱了皱眉,冷静地问:“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大不了以后你当家作主,我对你三从四德!”
傅清扬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四哥果真大丈夫,能屈能伸,清扬佩服至极!”
瞧这能够豁的出去的脸皮,就不是常人能比的啊!
盛舒煊哼了一声:“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可是……”傅清扬为难地看着他,“你是皇室贵胄,而我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将来若是有一天,你喜新厌旧,又要将我置于何地?你是男人,大可以拥有数不清的如花美眷,可我呢?到时候人老色衰,我又该如何自处?”
盛舒煊立马坚定地表明心意:“不会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害怕什么……我保证,这辈子不染二色,绝不辜负你分毫!”
傅清扬轻声叹息,幽幽地开口:“当年,杜赫跟你说的誓言,一模一样……”
盛舒煊脸色微变,眯了眯眼,锐利的眼神箭一般锁住清扬,忽然咧嘴一笑:“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傅清扬缓缓勾起唇角:“很简单,若真到了那一天,还请四哥大方放手,签下和离书,允我自行离去,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盛舒煊心中冷笑,还是嫩了点,就算他现在答应,谁又规定必须要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