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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那位飘浮在天空中数十年的白银之王终于降落在地上。
皇昴流来得稍微早了一点,当时赤王还没有出现,阿尔柯巴雷诺和地龙七御使倒是先一步到了。这一群人甫一见面就迸发了一轮视线的交战,场中气氛无比僵硬,无论是天龙和地龙,还是彭格列和白兰,全都是过去数次交战的敌人。没有一见面就打起来完全是因为御柱塔中有黄金之王坐镇,而且白银之王看来也会站在黄金之王那一方。
几分钟后,非时院有人来通告赤王和氏族到了。
皇昴流看向门口,却没有看到之前见到过的那位有着火焰般长发的剑客,反而看到了他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下意识地问:“京君怎么会来这里?”
卡尔提克耶走到长桌边,在黄金之王给赤王安排的位置上坐下,这才笑着回答:“我当然要来,因为正是我拜托黄金之王召集了在场的人啊。”
刹那之间,皇昴流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半晌才说:“京君……从一开始就是地龙七御使?”
在场有人知道“耀光的神子”就是“赤王”,也有人知道“赤王”是“地龙七御使”之一,还有人知道“椎名京”和“耀光的神子”是同一个人,但是在此之前,最为接近真相的人也只以为最初存在的是“神子”,男性的“椎名京”只是伪装的身份。
直到这一刻,所有的假象全部撕开,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了皇昴流面前。
他多年的朋友椎名京是神子,也是赤王,更是地龙七御使。
卡尔提克耶深深明白揭开真相对皇昴流的伤害,但他还是狠心点了头。
“是的,从我认识昴流君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是‘地龙七御使’了,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昴流君是‘天龙七封印’。没想到昴流君之后会成为‘青王’,真是……相当有趣的命运啊。”
皇昴流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守着天龙的秘密,尽力让天地之战远离自己的朋友,却没有想到对方早已知晓一切,只是看着他低劣的表演。
“难怪……你一直不肯露面……”
“因为昴流君会很难受吧?我是你命中注定的敌人。我曾经希望一直隐瞒下去,即使我们其中一人死亡,昴流君也不知道最好。”
卡尔提克耶笑了笑,想到另一个世界中皇昴流坠剑而死,心中掠过一丝不忍,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今天,我麻烦诸位齐聚于此,是想要说另一件事——诸位王权者,我想要‘斩断王权’。这并非商议或者请求,而是‘告知’。我要让‘德累斯顿石板’对命运的干涉到此为止。”
这句话说出来,白银之王倏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说:“你能够破坏石板?那是不可能的!人类无法做到这件事!”
“你说得对,白银之王。”
卡尔提克耶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除了施加于自身的幻术,显露出黑发金眼那副阿修罗王族的容貌,也同样让自身闪耀的装饰见容于世。
一旦不加掩饰,阿修罗王非人的气息就会格外明显,或者可以说成神性的显露。
阿修罗王用那双金色的眼睛一一看过几位王权者,之后露出了微笑。
“我,并不是人类。”
第75章 拯救世界
此刻齐聚于御柱塔的人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 所以卡尔提克耶这一句“我不是人类”虽然出人意料; 还不至于会让人拍案而起不能接受; 只是他们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这种信息。
白银之王转头看向老友黄金之王,过了好些时间才感慨道:“看来我真的……老了啊……”
飘在天上,依靠着沉睡度过数十年岁月,结果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发展了。
黄金之王轻笑一声,“我可不那么认为。”
卡尔提克耶听到这句感慨; 顺口说:“是啊,无论是从实际年龄还是**的模样来看,白银之王都离‘老’很远吧。最多不过一百岁罢了。”
白银之王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几个阿尔柯巴雷诺也有点膝盖发痛。
严格说来,同样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保持了年轻的外表”,阿尔柯巴雷诺们细算起年龄可不见得比白银之王年轻; 因为这群人在“白银之王”登基的时间点前后接受到德累斯顿石板的“扫描筛选”; 落选后才会变成了“权外者”,也才有了之后的“阿尔柯巴雷诺”。白银之王成为王权者的时候很年轻,只是二十出头,而阿尔柯巴雷诺当时已经有人年近不惑了。
在场唯一一个还保持着婴儿外貌的阿尔柯巴雷诺里包恩发出一声嗤笑。
“看起来不再是人之后; 耀光殿下的世界观也出现了重大变化。”
这一句奶声奶气的发言招来了阿修罗家族的注视; 但卡尔提克耶只是笑了笑,抬手制止了有人想要动手的心思; 微笑着说:“里包恩不用如此提醒我; 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你的确遵守了约定; 不曾将秘密告诉任何人; 那么; 现在要解除诅咒吗?”
里包恩的确是基于这个原因才会特意从卡尔提克耶那么多称号中特意挑出了“耀光殿下”这种称谓,可他也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地做出了回答。不过,不管理由是什么,他没有错过机会的原因。
“好!”
“嗯,那就麻烦各位稍等片刻。可以请黄金之王借个空房间一用吗?如果还能再借一套成年男人的衣服就更好了。”
卡尔提克耶站起来,向着此间的主人做出征询。
这种小事对于黄金之王来说的确不是问题,有了正规的理由,他挥挥手就有非时院过来带两人出去。
本次事件风暴中心的角色离开之后,屋内出现刹那的冷场,过了几秒,桃生封真向着司狼神威露出笑容,低声说:“神威,你总算又能够出来了啊。”
司狼神威一拍桌子就想要站起来,硬是被旁边的有洙川空汰压下去,轻声劝他“不能在这里打”,最后他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愤怒地斥责:“封真!你真的不知道吗?!小鸟昏迷了很久,今天凌晨才醒来——你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了吗?!”
“妹妹……这可真是一个遥远的称呼啊。”
桃生封真露出一种古怪的透着怀念的神情。
“不过,我确实很难有真实感,毕竟我最重要的人是你。你的愿望决定了我的愿望。如果不是京君坚持的话,我们原本应该在都厅见面,不过,既然坐下来谈判是京君的愿望,那么我就会实现它。”
司狼神威越听越奇怪,眉毛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了。
“封真——你都不承认自己是封真了吗?!用这种语气来说话——你就没有考虑过小鸟的心情吗!她还在等哥哥回家啊!”
听到“哥哥”这个词的时候,桃生封真感觉到一阵毫无来由的头痛,他一手按住额角,只能感觉到心中仿佛有什么画面要涌上来,却无法仔细辨认,只有一片璀璨朦胧的金色。最后他惯性地笑了笑,回答:“那么,她注定要失望了。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了,从你决定成为‘天龙神威’那一刻,我就是‘地龙神威’,而不再是‘桃生封真’了。就好像——我可爱的七御使们也从知晓命运的那一刻远离了原本的生活。‘命运’是公平的,一直都被保护着的你有什么资格抱怨?你又知道什么呢,神威?”
在这一瞬间,地龙神威脸上的神情近似于过去的桃生封真。
司狼神威呼吸一滞,过了会儿才沉声反驳:“成为‘天龙神威’,也不是我乞求或者愿意的啊——!你们又知道什么?!”
因为他是“天龙神威”,所以母亲不得不带着他离开东京,又带着他回到东京,在他面前被火焰吞没。
他为此几乎失去了一切。
只是因为他是“天龙神威”。
眼看两位神威有动起手来的倾向,暂时还不想把御柱塔毁掉的天龙和地龙分开劝说了两人。
司狼神威背过身去生闷气。
桃生封真很快就满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哪吒收起他的绸带。
白兰一看打不成了,再次瘫在椅子上,顺便朝对面严阵以待无比紧张的泽田纲吉说:“唉,早就应该好好谈谈了嘛,一见面就喊打喊杀,谁都会为难吧。是不是啊,纲吉君?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哦,纲吉君。”
泽田纲吉被白兰那种熟悉的轻佻语调弄得差点点燃火焰,严肃地拒绝了他。
“不,我并不这么觉得。”
“啧,真是可惜啊,明明我很想跟纲吉君成为朋友……”白兰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忽然说了句听起来让人觉得像是诅咒的话,“若是纲吉君的话,说不定也会变成英灵吧,到时候会是Archer还是Ruler呢。”
狱寺隼人立刻站起来替首领挡住了可疑人物的窥探。
“白兰!我们可没有原谅你——!如果你再冒犯首领的话,我们会把你抓起来!”
白兰“咦”了一声,左右看看。
在他身边分别是哪吒和地龙神威。
于是他有恃无恐地说:“纲吉君想要对‘地龙七御使’宣战嘛?这样的话我就会很为难了,虽然纲吉君很可爱,但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啊,毕竟——难得京君这样费心把这么多人聚集起来。我也忍不住想要听听看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能够让‘天龙’和‘地龙’握手言和,还能够解决‘地球’目前的困境呢。”
泽田纲吉一惊,突然又想起了先前的困惑。
“你、你和那位神子殿下,你们明明是敌人,为什么现在又好像是一边的?”
白兰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我早就说过,我并不是‘未来’的那个白兰啊,每个世界的命运都不尽相同,不论是我还是京君,纲吉君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囚禁我并不会拯救这个世界,因为此刻要毁灭世界的并非我,而是‘所有的人类’啊。唔,京君还没回来,我先说几句好了。你们知道‘天龙七封印’和‘地龙七御使’各自的使命吗?如果我来说,你们可能不信,那就让那边的‘天龙七封印’或者‘青王’来说吧。”
他一摊手,直接把话题扔了过去。
司狼神威还在生气,自然只能是皇昴流出面了,他看了看同伴们,清清嗓子说起了“天龙七封印”和“地龙七御使”的由来。
第一次听到“天地之战”的人相继陷入沉默。
按照天龙的说法,地龙的目的是想要“保护地球,守望未来”,消灭人类是途径而不是目的,这就跟十年后的白兰完全不同了。
黄金之王和白银之王亦是第一次得知此事,都沉默地思考起来。
隔壁的沉默丝毫没有干扰到阿尔柯巴雷诺的心情。
解除诅咒会出现短暂的痛苦,重新适应成年人的身体也需要一点时间,这都难不倒里包恩。他站在光洁到可以当成镜子用的金属墙面前,看了一会儿照影,这才转身向着为他解除诅咒的人行礼。
哪怕是同样的礼节,在小婴儿身上和成年人身上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相比起过去会显得有些可笑的模样,如今的里包恩再次恢复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杀手。
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后,他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到底是女性还是男性?”
卡尔提克耶还以为里包恩会立刻追问“地龙”的事,没想到却是这么个问题,有些无语。
“当然是男性。”
里包恩沉默了一会儿。
卡尔提克耶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