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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度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企图找出他身上某些特别之处,或者分析他的讲述真实与否,可是很遗憾,他除了特别胖之外,脸孔也毫无特色像是大街上某个穿着土气的暴发户。
正常人谁会全家来这种地方旅游,难道是脑子坏掉了?
“同行大多是商会的同伴们,在排队领号的时候,妻子说头有些晕,女儿便陪着她睡在飞船里,她们看起来对于山庄的黑暗力场反应很大,但是我花了钱,就这样回去实在血本无归,不得已,晚上得到号码的我只得一个人入住了安息旅馆的七号房间,我带着我的相机,打算拍些照片回去,给不能看到这里一切的女儿和妻子观看。
安息旅馆就在山庄的半空中,也就是我们的头顶,那里用禁制封印着建筑使之可以被固定在半空不会四散漂浮。
导游来自于鳄鱼星球,名字叫做鳄霸,它带我们参观了邪神留下的羊皮卷以及神所创造的各式道具,难以想象,那样伟大的人竟然写得一手好字。
午夜过后,导游安排我们自由休息,续次进入山庄便回去休息。
这时候,我们的机会终于到了,在第一天晚上,我们便抓到了一个落单的男性任务者,男性卖不出好价钱,我们把他就地杀掉,尸体丢进了谭水里。
我因为过于疲累,提前走了一步,留下同伴处理后续,继续蹲守。
回到房间后,我洗了澡冲掉了一身血迹,然后泡了一杯热可可,困意消退,我便打开了旅馆电视的直播节目。
不得不说,那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电视机,只能够观看直播,有且只有有十二个台可以相互调换。
第90章 安息山庄
但仅仅是这十二个,大多数节目都处于黑屏状态。
我用遥控器调频到了其中一个有画面的直播间; 画面中是一个女任务者在洗澡; 隔着毛玻璃能够看到女人朦朦胧胧的影子; 身材很好。直播间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观众; 有不少人发送弹幕并且打赏积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积分有什么作用; 是从哪里取得; 但我的屏幕画面里显示我有三千点可用积分。
那名女任务者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看到弹幕; 一直在和我们交流却不见她从浴室里走出来。我有些失望; 这种卖肉的主播大多数都是只打个噱头,吸引眼球; 不会真的吃什么亏。
这时候,隔壁忽然响起了一阵说话声。
住在我隔壁的是同一商队的葛文; 他经常为我们处理尸体等等善后工作; 人十分机灵。看来是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回来休息。
但是很快; 我就发现了不同,说话声一直在持续着像是嗡嗡乱飞的苍蝇,印象中,葛文似乎不是这么健谈的人。
由于害怕同伴背着我商量着利润分配的事; 我站起身,把耳朵贴在墙壁上。
可是起身的一瞬间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有站稳; 我撸起裤管; 发现右脚脚踝处有一圈极深的线圈缠绕痕迹; 不知是何时留下; 已经没有印象了。
旅馆的隔音效果虽然不好,但声音沉闷闷的,我无法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但是闲言碎语中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我已经坐不住了,我站起身,来到葛文的房间前,用力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葛文才拉开门,他的脸色很难看,苍白苍白的。
“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谁在你房间里,不要再吵了。”我看了看手上的表,很巧合的是,现在恰好时针与分针重叠,十二点整。
说完这句话,我偏头打算看看屋子里到底是谁,但他拉开的缝隙很小,屋子里又没有开灯,我实在看不清楚。
葛文点点头,然后赶紧关上了门,就像是怕被我看到什么。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回到房间,正打算关掉电视机睡下,但没过多久,那奇怪的说话声再次开始了。
已经警告过他晚上大声说话会影响别人休息,没想到他还是在吵个不停。
我气急败坏的跑出房间,来到了葛文门前,我用力敲了敲门。
门再次被打开,葛文似乎也很愧疚,低着头不敢看我。
“不要再说了,不然明天我就回去,你们自己想办法运货出去。”
我伸手顶住了门,企图看清里面的东西,一晃而过的某个东西像是老鼠一样飞快的窜过。小个子的葛文这一次力气突然变得很大,他快速的摔上了门差点夹到我的手。
关门后,葛文的说话声响起:“对不起,我会叫它不要再说了。”
回到房间后,隔壁房的说话声果然不见了,但是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传来吱吱嘎嘎拖动柜子和床的声音。
这时候,我心中对葛文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点,但我知道就算我再去敲门也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真是倒霉,遇上了一个晚上不消停的邻居,今天怕是别想睡了。
为了报复葛文,我把电视直播声音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流声充斥在房间之内。
但水流的声音还是有些小,我切换了频道,企图找到一个声音更大的直播间。
除了这位女任务者的直播间之外,夜里还开着直播的只有另外一个男任务者。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的模样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长得十分特别:尖脸鹰钩鼻上面镶嵌着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角色。
“今天是午夜的特别节目,出去打猎时,我抓到了几条小鱼。其中一个因为太能叫喊,挣扎过度,已经被我拔掉了舌头敲死。”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肩膀上扛着的几个黑色裹尸袋取下,其中几个还在动,但压在最下面的袋子并没有动。
男人把袋口解开,有血水慢慢流了出来,他慢慢展开袋子,一个黑色头发的后脑勺露了出来,紧接着是身体。这个人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眼熟,他的后背脊骨被敲断,身体诡异的扭曲着
看着屏幕上各种兴奋的弹幕,我的心中闪过一道不详的预感。
直到那人被男人扒拉着展露出脸,我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葛文,虽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血迹,嘴张开的大大的,里面黑洞洞的一片,舌头已经不见了。
我睁大了眼睛,几十秒之前,我还见过葛文,他怎么可能被这男人杀了?
这时候,我已经隐约猜测出另外几个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虽然眼睛酸痛,但是困意却全无。
男人捡起了眼镜样式的直播器,镜头恰好给到他的侧脸,我看到他脸颊上一道闪电形状的痕迹,突然想起了暂时遗忘的记忆。
……他是被他们杀掉的那个任务者,难道他并没有死,只是装死,等他走后,又从假死状态醒来,把他们商队所有埋伏在山庄蹲守的人一一抓住。
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唯一想不通的便是隔壁的声音。
挪动桌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叫人难以忽视的地步。
但此刻的我根本不敢开门出去警告我的邻居。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已经死去的人还能够开门,并且回答我的话。
男人用一把刀把葛文的尸体剁成小块,然后放进了冰箱里。
直播间的人数还在持续增长,有不少是从隔壁看过了洗澡又来这边看。
谢天谢地,隔壁的挪动声音终于消失了。
但紧接着,房门传来了急促杂乱的敲门声,我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走到了门边,我根本不敢打开房间,只能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查看外面的场景。
门外是葛文,他背对着门,由于尸体已经被肢解,他只有躯干的高度,但分离出的头颅手臂大腿都独立脱离跳在地面,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外门。
跳跃在地面的舌头呼啦啦的乱动着,竟然开口说话:“开门,开门,你是我最后见到的人,只有你能代替我受苦,我好疼。”
我根本不敢回声,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在床下。
我终于知道了葛文房间里那些挪动桌椅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诡异的说话声,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目的是为了引其他人过去做替死鬼。
至于刚刚过去的我为什么没有被杀死,很可能是因为男人的尸体处理还没有结束。
好在敲门声没有持续很久,一片安静过后,我再次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我很害怕从床底爬出,身上已经沁透了冷汗。葛文那张惨白渗血的脸回荡在我的脑海缠绕不去,这一切使我知道因为山庄的黑暗立场影响,我已经陷入了某个恐怖诡异的场景。
电视机的画面还在播放,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着屏幕望去。
男人打开的下一个袋子果然是我的另一位同伴,他是我们商队里最年轻的商人小江,也许因为年轻,他还活着,不过奄奄一息,眼睛已经被挖掉,原本帅气的脸显得阴森可怖。
因为看不见,他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由于腿已经被打断,他只能用手臂继续向外爬:“不,求求你,不要。”
我知道同伴已经难以逃过男人的魔爪,实在不忍心看他的惨状,但我并没有救他的能力。
干我们这一行,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从阎王爷嘴里抢饭吃。我早晚就预料到他们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是从这次旅行微薄的利润中分出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带回给他们的家人,但首先,我需要确定他已经死了。
男人阴鸷的目光里散发着复仇的火焰,他恶狠狠的拿起刀划开了小江的裤子。
此处省略一万字。
经过男子一系列非人的折磨,小江终于躺在地面,再也不会动了。
下一个袋子里果然是我的另外一位同伴大超,他已经死了,外套也被脱掉,身体的肥肉呈现出一种被压扁的状态,血液不再循环,有一大片乌青色的痕迹烙印在表皮上。
男人似乎对胖子没什么兴趣,他用染血的手抓起直播器,“你们想看我怎么处理他?”
弹幕十分踊跃的帮男人出着主意,有的说,吃了他,有的说,胖子肉不好吃,还是剁碎放到冰箱里,冷冻后可以卖给食人族……
我实在不忍心见到他这样惨,在弹幕上打下了一行字。
“还是烧掉吧。”
接下来,男人开始处理尸体,我的弹幕淹没在忙忙大海中并没有被注意到,男人选用了支持人数最多的弹幕,决定用观众打赏的巨大蒸笼把他蒸熟卖掉。
但首先需要把尸体在浴室里清洗干净。
直播间开始直播洗澡的画面。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些紧张,一旁的地面上还躺着小江赤|裸的尸体。在那堆破碎的衣物中,我发现小江竟然带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我放大了直播画面,走近去查看,怎么可能,那是我妻子的照片。难道他……
愤怒再次压过了惊恐,但无奈我实在不敢走出房间,我的目光落在窗边的红色电话上,伸手拨通了号码。
“喂,是谁呀。”
女儿的声音从听筒对面传来,她像是个小天使,我感觉心里暖暖的。“是我,是爸爸。”
但女儿好像并未听见我说的话,她再次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不说话?”
我愣住了,难道是安息旅馆的特殊立场屏蔽了电话信号?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对着话筒说了好多。
“你们要小心,千万要小心。死者会去找最后见到的人做替死鬼。”我知道我不该怀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