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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卫刑司处专管刑事纠纷;孙思行那个案子涉及人命;按理就归刑司处管;这个时候刑司处的出面也正常。
刑司处的处长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脸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白;双眼布满血丝;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一上堂;旁观席上的人立马后退数步;整个刑堂安静无比;无人再敢喧哗;由此可见血衣卫在东陵百姓心中;是何等的威武了。
见此景;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血衣卫的人一上来就喧宾夺主;占据了主动权;对他们十分不利。
宋状师踢了踢了跪在地上的佟瑶;以眼神寻问她;凤轻尘何时到;他们只是代主人告状;真正的原告可是凤轻尘;凤轻尘要是再不出现;对他们很不利……
正文 792证据;明知是她做的也只能忍
秀什么时候能来?
佟瑶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秀行事自有章法;而且秀也没有将详细计划说与她听;她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她只按秀所说的办事。
人没有出现;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可此时人在大理寺;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希望凤轻尘能早点来。
而凤轻尘何时能出现?这个问题就是凤轻尘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事情顺利就快了;不顺利她今天都没法现身。
她已经做好善后工作;可她还要想办法安置孙思行;或者说把孙思行藏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告状很重要;可孙思行的安全更重要;最主要孙思行的行踪也一定要隐匿起来;绝不能让人发现孙思行在凤府。
凤府现在可是状告血衣卫把孙思行看丢了;正理直气壮地问血衣卫要人;要是人出现在凤府;那事情就麻烦了;所以短时间内;绝不能让人找到孙思行。
术后固定已经做好;凤轻尘把孙思行推了出来;身上的手术袍还沾着血;可此时她却无心管这些;将暗卫招来;让他们抬着担架往外走;带着担架出府。
暗卫诧异地看了凤轻尘一眼;随即低头;按凤轻尘的吩咐;将担架抬走;以隐秘的方式;将担架抬上马车。
随后;一身着白色披风;身形与凤轻尘相仿的女子也登上了马车;她手上还提了一个手术箱。
一行人安定好后;马车朝城外使去;看车夫小心谨慎的样子;马车上应该重要的人。
“大人;凤府有可疑人出府;那木架上好像是人。”监视凤府的血衣卫情报处人员发现这一情况;立马报告给自己上司。
“跟上去;别让人跑了;必要的时候出手抢;绝不能让这一行人出城。”情报处的处长沉着脸道;一张脸隐在暗处;让人看不出他的长相。
监视凤府的人;有一半追着马车而去;别一半则继续留在外面;盯着凤府的一举一动。
马车走后不久;凤府倒夜香的人出来了;一个大木桶放在板车上;远远还能闻到那股臭味;血衣卫情报处的人虽然尽职;可也无法上前查看;看着两个身形不怎么粗壮的小厮;推着夜香车出去;血衣卫的人并没有跟上去。
孙思行的情况他们很了解;根本无法行走;这两人绝不是孙思行。
推马车的两个少年低着头;远远根本看不到他们样子;两人推着马车稳稳的往外走;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
而走出血衣卫监视范围;两人立马停了下来;将板车放平;抽出板车下的隔层;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近看会发现那个人就是孙思行。
“带着人走。”身形瘦小的小厮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清冷的声音有着女子特有的娇媚;这人赫然是凤轻尘;另一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左岸了。
左岸将孙思行抱起;在凤轻尘带领下朝九王府走去;而两人走后;凤府真正的小厮出现;将夜香倒了;把板车推回府;血衣卫的人根本不知;凤轻尘带着孙思行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无论九王府的主人在不在;管家都一样尽职;所以;当他看到凤轻尘带着两个男人出现时;并没有惊慌;把人放进府后;立马将孙思行安置好;并派大夫全程照看。
至于左岸;他就不用担心了;能避开九王府外的钉子;左岸不是普通人;到于左岸会不会和符临一样吃里爬外;这就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了。
将孙思行安置在九王府;凤轻尘便安心了;再三交待左岸;让左岸一定要保护好孙思行;凤轻尘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出去;让九王府的人烧水;她要沐浴。
咳咳;她好像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而九王府的管家听到后;更是不把凤轻尘当外人;屁颠屁颠的去准备。
“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水;凤姑娘要沐浴;你去把上个月准备的衣用给凤姑娘取来;没错;就是那套天空蓝的袄子;再配;再配同款的披风;对;就是那件金丝云勾边的。”
老管家活力十足;吩咐起人来;那叫一个顺溜呀;凤轻尘颇为尴尬的站在原地;她没想到九王府居然真有她穿的衣服;听老管家的话还不止一套;而且每个月都给自己准备了;这叫什么事呀。
可不得不说;听到这邪;她的心里还是有暖暖的感觉;九皇叔明知她不会常来九王府;还是替她准备好了一应的衣物;这简直就是把她当九王府的女主人看待了。
九王府的下人效率很高;凤轻尘刚回过神;他们就准备好了沐浴相关的事宜;凤轻尘只要放松;享受热水浴就好了;可偏偏凤轻尘没命享受;她只能草草洗个澡;保持表面的光鲜;不让人看到她的狼狈。
在凤轻尘沐浴时;大理寺官差已经来到凤府;请凤轻尘去大理寺公堂;当然不是作为原告;而是作为被告。
凤轻尘这个半夜劫囚犯的家伙;一大早就去大理寺告血衣卫把人看丢了;而作为苦主的血衣卫怎么能忍;凤轻尘告他们把孙思行看丢了;他们就告凤轻尘昨天晚上带人劫狱;把孙思行劫走。
至于证据?
凤轻尘昨天晚上的举动看心鲁莽;实则早有算计;血衣卫根本找不到一丝证据;就算宫里的人知道她昨天进城了;可除了血衣卫的人外;没有一个人看到她劫狱了;而且……
对外;她一直在凤府休养;她根本没有出城;如果她真要劫狱早就动手了;哪里会等到今天。
不过;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只要把凤轻尘骗出来;他们就能进凤府找孙思行;只要找到孙思行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到时候凤轻尘百口莫辩。
甚至今天早的小纸条;他们也可以说是凤轻尘做的;只要凤轻尘认了一条罪;再往她身上加一条罪并不难。
这事本身就与凤轻尘有关;只在凤轻尘没有认下劫囚前;他们还不能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小纸条事情查来查去;最后居然查出这事和他们自己有关;那纸条的墨与纸;都出自顺宁侯府与血衣卫。
正文 793我昨晚与……在一起
凤轻尘穿戴整齐后;便坐着九王府的马车;大摇大摆从九王府正门出去;出门时特意让许多人看到。
她要人证;证明她昨晚在九王府;至于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她要的只是证人与证据;能让官府相信;她昨天晚上在九王府。
世人大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们看到凤轻尘早上从九王府走出去;再结合凤轻尘与九皇叔之前的传言;就会相信凤轻尘昨晚在九王府;而名声上的受损;凤轻尘并不在意;这又不是第一次;她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大理寺官差在凤府没有找到人;阴笑着回了大理寺;当着所有的人面高声回话:“大人;属下在凤府没有找到凤秀;凤秀根本不在府上;而凤府有很多下人、护卫都不见了。”
前一句还没有什么;后一句就摆明了影射;果然官官相护;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本来有七成胜算的官司;因血衣卫反告一状只剩下五成;现在大理寺的人在凤府没有找到凤轻尘;这官司的胜算就只有两成。
宋状师还要庆幸;他们没有在凤府找到孙思行;不然这官司他们必败;不仅孙思行要死;就是整个凤府也要搭理去;劫狱抢囚犯可是杀头的大罪。
“桀桀……”血衣卫刑司处处长一听这话就奸笑了起来:“大人;凤轻尘昨晚带人劫狱;这伙不是跑了就是躲了起来;还请大人发海捕公文;捉拿凤轻尘归案。”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找不到凤轻尘;这罪名往她头上安;也不是什么大事;大理寺卿正准备下定论;宋状师一急;连忙踢了佟瑶一下;让佟瑶拖延一下时间。
佟瑶接到暗示;立马嚎啕大哭;让大理寺卿没有说话的机会:“大人;冤枉呀;冤枉呀;我家秀没有劫狱;血衣卫大牢守卫森严;我们凤府一群弱女子;哪有本事在血衣卫手上抢人。”
这话也有道理;去血衣卫劫人;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女人嘛;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佟瑶在大堂上喊冤也没有错;而她的话也的确让大理寺卿迟疑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顺宁侯府的人也到了。
顺宁侯府来的也是一个师爷;一来就拿着状纸往大理寺卿面前一递;状告凤轻尘损害顺宁侯府名声;状告凤轻尘包庇孙思行;侮辱顺宁侯府死去的秀。
一件件一桩桩;把凤轻尘和孙思行说成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孙思行贪恋顺宁侯府千金的美色;凤轻尘下药帮忙;最终害死他们府上的秀;凤轻尘还反过来诬告他们;实在罪不可恕。
好了;原本凤轻尘是原告;这一瞬间就变成了被告;告人的反被告;这个情况在宋状师的预料之中;可他没有意料到的是;凤轻尘不见了;而她的不见可以说是出了事;也可以说是畏罪潜逃。
最重罪的是;凤轻尘是凤府的主心骨;她要消失了这官司还怎么打;宋状师未战便已有败意;在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师爷的连番攻击下;宋状师无力招架。
佟瑶在一边看得那叫一个急;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她哭闹能解决的了;这些人三言两语就要定凤轻尘的罪。
“凤轻尘身为忠义侯之女;知……”大理寺卿看宋状师白着一张脸;无力反驳;便高声宣布凤轻尘的罪名;刚一开口佟瑶就不管不顾的打断了:“冤枉呀;大人冤枉呀;我家秀没有劫狱;孙少爷也没有奸污那什么侯府千金;孙少爷嫡仙似的人儿;就是娶王谢二家的贵女都使得;怎么会看上顺宁侯府秀。
我家秀一直在家养病;身体一直不好;孙少爷失踪一事让秀忧虑成疾;怎么可能去劫狱。大人;你没有证据怎么可以如此冤枉我家秀与孙少爷。”
佟瑶不顾体面;在公堂大喊大叫;一张脸布满了泪水;眼中全是惊恐之色;她现在就在赌;要是秀没有出现;他们就全完了。
佟瑶这么一闹;害得大理寺卿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凤轻尘罪名没有定成;大理寺卿气得一拍桌子:“大胆刁民;咆哮公堂;来人呀;给我打……”
“是。”令牌丢下;官差立刻上前;押住佟瑶;佟瑶不依、拼命挣扎;不停地喊冤;宋状师见佟瑶这般豁命的为凤轻尘争取;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可这个时候官差已经将佟一瑶压住;准备行刑了。
“住……”宋状师正想让官差停下;可有一个人比他快一步喊了出来。
“住手。”清亮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与威严凭空出现;让官差高举的板子停在半空。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身着天蓝色锦衣的凤轻尘;站在人群后;清冷孤傲;犹如在悬崖边绽放的梅花。
围观的人好像约定好了一般;在凤轻尘喊出这一声;纷纷后退给凤轻尘让出一条路;方便凤轻尘走进公堂。
“秀;秀你终于来了;血衣卫告诉秀你劫囚犯;顺宁侯府告秀你助孙少爷行凶;还说秀损顺宁侯府的名声。呜呜呜……秀;他们去府上没有找到你;就说你畏罪潜逃了;奴婢不相信说他们冤枉秀;他们便要打奴婢;秀;秀;你可来了;再不来奴婢就要生生被打死了。”
佟瑶立马挣开官差;哭着喊着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