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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紫鹃和雪雁低低的笑声,黛玉不由羞得低下头。
转过身,水溶道:“好了,你们下去吧,没有吩咐就不用服侍了。”
一时间,随着细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房里慢慢静了下来。
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黛玉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见没有动静,不由歪头偷瞥了一眼,却碰上水溶似笑非笑的俊面。
“颦儿。”水溶微微俯下身子,低声道:“刚才你怎么能听出那箫不是我吹的呢。”黛玉清眸一转,低声道:“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假话。”水溶不加思索的道:“你嘴里的假话就是真话。”见黛玉没做声,水溶道:“好吧,不管假话真话我都听。”
微微直了直身子,黛玉低声道:“那人的箫声懒散而随意,有种让人轻松自在的感觉,不似你这样霸道无理,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水溶低低的笑道:“到如今你还敢损我,哼…。”
立起身来,水溶霸道的道:“王妃,过来给我宽衣,我要安歇了。”眼前想起嬷嬷嘱咐的话,黛玉的脸霎时红了一片,情不自禁的心跳几乎隐约可闻了。
见黛玉没有动静,水溶邪魅的一笑,低声道:“颦儿,你没听到吗,‘春宵一刻…。’”没容水溶说完,黛玉急急的立起身来,就要往外走,道:“我去唤下人来服侍你宽衣吧。”
一把拉住黛玉,水溶哭笑不得的道:“傻瓜,洞房夜还有要别人帮忙的吗。”把黛玉圈进怀里,看着黛玉羞怯慌乱的表情,水溶不由自主的笑了,低声戏谑的道:“既然你不好意思帮我宽衣,那我不介意帮你宽衣了。”
仰起头,把黛玉紧紧拥进怀里,水溶喃喃的道:“颦儿,你终于成了我的王妃,生也同枕死也同穴,你以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缓缓的低下头,满意的看着黛玉躲闪羞涩的样子,水溶低低的笑了,道:“颦儿,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可不知你何时也变得胆小了,当初牟尼院救我,乐善王府奚落我时,怎么也没见你这个样子。”
听着耳旁水溶急促的心跳,沉重的呼吸,黛玉小声道:“你还说我,你堂堂北静王爷的心跳恐怕比我还急呢。”
水溶忽的一下搂紧了黛玉,附耳狠狠的道:“你这个刁钻的颦儿,这时候了你还不服软,竟还敢损我,等着,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我的心跳的这样急。”
说完,一把拦腰抱起黛玉,层层落下的红绡帐,掩住了那一室的旖旎。
睁开朦胧的双眼,黛玉见帐外的红烛依然还在燃着,听人说,如果洞房的两只红烛能一起从头燃到底,那就寓意两人一定会白头偕老,不知今夜的红烛是否会如愿一起燃尽呢。
轻轻移了移有些酸酸的身子,黛玉忍不住转头望窗外望去,耳旁忽听得水溶喃喃的嘀咕声:“别动,再动当心我管不住自己了。”
脸色一红,黛玉不由自主的悄悄的移了回来,缩了缩被那双蛮横的手臂拥紧的身子,黛玉不由转头望向正在熟睡的水溶,透过红红的烛光,只见水溶风眉入鬓,薄唇紧抿,深邃的双眸轻轻地合上,留下一道长长地眼痕,有一种别样的慵懒和情魅。
正在目不转睛的端详着,水溶忽的一下睁开了双眸,清亮的眸子带着独有的自信和霸道,笑眯眯的道:“颦儿看什么呢,难道昨夜还没看够,还是…。”
黛玉羞得忙闭上眼,忍不住往下缩了缩身子,小声道:“没看什么呢,我看看天亮没亮。”
水溶自以为是的道:“又口是心非了,看来以后真的好好给你改改这个毛病,好了,别动了。”见黛玉果然一动不动的缩在自己怀里,水溶情不自禁的笑了,一抹邪魅的神色附上他朦胧的脸。
温热的身躯轻轻地附了上来,水溶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拂过黛玉肤若凝脂的脸庞,看着娇艳如醉的娇妻,水溶低低的笑道:“傻瓜,你不动我更管不了自己了。”
烛光渐渐的暗了下去,两滩残留的烛泪慢慢溶在了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第二章 、敬早茶甘苦与共
服侍着黛玉梳妆,紫鹃有些紧张的不时瞥一眼身旁的水溶,暗暗嘀咕王爷即使再闲,也不用守在旁看王妃洗梳吧。
终于洗梳好了,紫鹃长长地舒了口气,自打服侍黛玉,紫鹃觉得这是最紧张的一次洗梳。一时,黛玉抬起头来,低声对水溶道:“有没有不妥。”
水溶轻轻的一笑,道:“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黛玉一听,清眸顾盼,道:“何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水溶呵呵一笑,道:“我的王妃就是与众不同,夸起自己来也理直气壮。”随后俯身低声道:“看来昨夜还没把你调教好,竟然还有力气顶嘴。”
看着黛玉羞涩的低下头,水溶得意的笑了,接着理直气壮的道:“颦儿,来,你给我束发。”黛玉和紫鹃一时都愣了。
水溶等了一下,道:“怎么了,反正也不出府,简单一些就行。”紫鹃道:“王爷,要不紫鹃去唤安公公…。。”
水溶转头看着黛玉,蛮横的道:“你如今是我的王妃了,你不给我束发,难道还要叫旁人。”紫鹃有些为难的看了黛玉一眼。
黛玉没有做声,默默地看着背对的水溶,对紫鹃道:“你先下去吧,让我来。”说完,轻轻拿起案上的玉梳。
水溶的头发浓黑而又光滑,慢慢的扯起一缕墨发,只听水溶幽幽的道:“颦儿,你知道吗,那次在狱神庙送宝玉的时候,看到你那个二嫂子给宝玉束发时,我就想有一天我一定也要你来给我束发,不是有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诗句吗,我今天特别留意紫鹃给你梳头,等哪天让我也给你裹发。”
觉察到身后黛玉有一时的停顿,水溶道:“你怎么了,没关系的,好坏无所谓,只要我不嫌弃就行。”
有些感动的吸了口气,黛玉娇憨的道:“你也太小瞧人了,我虽比不上他们,但也不至于差到让别人笑话,何况以王爷的人物,也不能让人瞧低了。”
水溶满意的笑道:“好,颦儿的这张嘴真真痛快,那以后我只要你给我束发了。”黛玉清眸一转,应声道:“王爷可不要反悔。”
水溶戏谑的道:“听你答应的这么痛快,我怎么觉得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颦儿,你又想到什么了。”
黛玉道:“我能想到什么,我只要王爷记住今天你自己的话就行了,何况我嫁进王府,太妃那里…。。”
水溶低声嗔道:“你又乱想什么,你如今嫁进王府,就是我的人,我们甘苦一体,你还担心什么。”
立起身来,水溶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看看自己的头发,水溶道:“不怪你自夸,比他们弄得顺眼多了,你给我记着,以后天天由你给我束发。”
牵着黛玉缓缓往后堂走去,水溶道:“你不用担心,府里的人不多,母妃,三妹,四妹你也都见过,还有父王的几个姨娘,再就是我异母的二弟,其余也没旁人了。”
黛玉轻轻的道:“可本来太妃她们满意的是……。”“只要我满意就行,别管那么多。”水溶有些生气地道:“是我娶王妃,又不是她们。”
黛玉偷偷的看了水溶一眼,见他俊美的面上挂着一丝凝重,敏感的心不由沉了一下。
有些忐忑的来到后堂,黛玉见满屋翠袖环绕,当中北静太妃坐在那里,神色漠然的看着缓缓进来的两人,水琼满面笑意的望着黛玉,旁边的水瑶却带着一脸的不屑。
彼此见过礼后,紫鹃端过茶来,旁边的丫鬟忙将大红的地毡铺了下来,却见水溶一把拉过黛玉,两人一起跪了下来。
众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水溶,连黛玉也有些纳闷,北太妃不由脸色有些变了,道:“清儿。”水溶不紧不慢的道:“母妃,王妃既已嫁给孩儿,就是水家的人了,以后就会和孩儿甘苦与共,一起孝敬母妃,相亲弟妹的。”
北太妃道:“好了,这些我知道,你先起来吧。”水溶对紫鹃使了眼色,紫鹃忙把茶递了过去。
领会到水溶的苦心,黛玉心领神会的轻轻捧起香茶,低声道:“儿妃给母妃敬茶。”水溶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黛玉,然后定定的望着北太妃,眼里是一片坚定的神色。
轻轻叹了口气,北太妃缓缓地道:“如歌,接下来。”水溶脸色一松,长长地舒了口气,弯身扶起黛玉,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北太妃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漏痕迹的的不甘之色,想了一下,轻声道:“王妃既然嫁到了北府,我也放心了,以后府里的事就交给王妃,我也正好清闲清闲,人哪,一上了年纪就有些力不从心,虽然府里的事大都有琼儿料理,但毕竟她是个未出阁的人,有些事也还得我去照应,这下可好了,王妃呀,这两天你熟悉熟悉,以后就把府里的事管起来吧。”
黛玉轻轻地应道:“儿妃就依母妃的吩咐。”水溶在旁微微一顿,转头对黛玉道:“你看母妃对你多器重,一进门就没把你当外人,我说什么来着,母妃真是个很随和的人,你不用担心的。”
接着走到北太妃跟前,水溶轻轻的道:“孩儿也知道母妃的心情,没把王妃当外人,不过孩儿觉得母妃是不是也太心急吧,总的让王妃先适应一下王府,虽然王妃聪明伶俐的,也不能一下就把府里摸得清清楚楚,再说三妹既已管了这么多日子,也不急在这三五天的,母妃向来是个疼人的,王妃嫁到府里,就和孩儿一样,也成了母妃的孩子,莫不成母妃还会偏心不成。”
明似亲切平淡的话里,对北太妃尊敬而又孝顺,但细细体味起来,却有维护也有劝告,隐隐还含着自己与黛玉已是共同进退的意味,北太妃微微皱了下眉,还没应声,水瑶在旁酸酸的道:“王兄刚娶了王嫂就知道心疼了,三姐管了这么长日子了,也没见你问一下,母妃这才说了几句,就听你讲了一大通。”
只听一个懒散的声音道:“王兄不疼王嫂难道还能去疼你这个蛮横的四妹。”话随人落,只见一个年轻的兰袍公子风姿翩翩的走了进来。
乍然一看,黛玉心里一怔,原来他正是那日在白果园碰到的那个醉意阑珊,满口诗词的年轻人,不过此时没了那天的醉意,却显得人如青玉,风度潇洒。
水泞一看到黛玉心里也是暗自惊疑,清雅如玉的脸上竟有一时的失神,随后不露痕迹的带上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轻轻的施了一礼,道:“见过王兄王嫂,恭祝王兄王嫂百年好合。”
水溶轻轻拍了拍水泞的肩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喜爱,道:“你这小子何时学的喜欢奉承人了,这可不似你平日的作为,等着,昨天你和老九难为我,等你娶亲时,哼哼…。。”
两人站在一处,同样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黛玉不由暗叹,水家的人都有一种卓然天成的气质,在人前永远都是那么鲜明,水溶清贵霸气,水泞清雅飘逸,即使口无遮拦的水瑶也有一种娇憨俏丽的神韵自然而然的流露。
看着水氏兄弟轻松的说笑,一直没有做声的水琼走上前来,轻轻的对黛玉道:“王嫂,你不知道吧,王兄难得有这样的神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