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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无崖子脸色一黑,皱起眉头,“你不是被雷劈出来的吗?这小孩也是被雷劈出来的?”说罢,他打量着御风身上的锁链子,“行啊大师姐,看不出你家里人都是人才。”
御风冷冷瞪着无崖子,一张脸沉得吓人。
我这才发觉,师叔祖们说的,这小鬼头身上的戾气不是吓唬我的。
我连忙挡在两人中间,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上山来了?”
无崖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我还上不得了?我这上来了,你就在这破地方养了个男人,我要是没上来,诶童扶摇,你是不是准备上天呐?”
我沉默了半响,然后对他勾了勾手指:“二师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少年傲娇地仰起脸,但是竖起了耳朵,我伸手抓住他的耳朵,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上天吗?”
“为什么?”少年下意识地问道,一旁的御风也凑近了过来,眼巴巴地瞅着我。
我大笑:“因为我是仙女触犯了天条!”
御风也跟着我笑起来,看着我的一双眉眼弯弯亮亮,好看得紧;而无崖子先是拂袖说了句胡闹,却绷不住脸颊跟着我们一同笑起来。
笑够了之后,无崖子又开始板着脸,傲娇地撇了撇嘴,将手中的大包裹扔给我:“师父担心你不习惯山上的生活,让我给你带些东西!这个鬼地方,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个麻烦精,就是在山上关禁闭也不安分!”说罢,还瞪了我一眼,还瞪了一旁的御风好几眼。
御风不甘示弱,就在我蹲下来翻着包裹里的东西,两人便陷入了大眼瞪大眼的世界里。我翻出一本秘籍:“哦?师父怎么还把《天山折梅手带来了》?”
他明明都给我开过小灶了呀!
“喂,天山折梅手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无崖子扬着自己的那张俊脸,别扭地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无崖子吃瘪,脚尖蹭着地砖:“我不是都已经……咳,满足你的要求了吗?”
包袱里便有一本《天山折梅手》,我顺手就给了他:“喏,你要的天山折梅手。”
没想到,无崖子这个□□桶又爆炸了:“童扶摇,你过河拆桥!”
这次,我有些发蒙,没理解这次给我安的罪名又是为哪般:“这不就是天山折梅手的秘籍吗?你不是一向号称天下无敌的聪明吗?”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无崖子这尊大神的脑回路了。
无崖子咆哮道:“东西是我给你收拾的,我要想看早就背下来了!”
我哦了一声,收回秘籍:“既然你都背下来,那就算了。”
在无崖子这个油桶被我彻底引爆之前,我扑哧一声笑起来,把身前的几根五彩辫子扬到身后:“既然二师弟诚心诚意地求了我,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成全你。”
见到少年偏着头哼了一声,我挑眉无所谓地一笑,足尖一点跃上莲花坛,转身时辫子甩成一片珠帘。我背着手看着两人,笑道:“那,我就教一次,看好了!”
师父一共收了四个弟子,每个弟子后来赖以成名的绝学都不同。
折梅手一共包括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一共六路武功,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变法繁复,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奥义。虽说威猛不及绝顶掌法,可论及掌法的风雅精妙,天山折梅手足以独步江湖。
我双手成兰,便是掌法起势。
无崖子从包袱中拿出我的玉笛,用袖子轻擦试了下便放在唇畔吹奏起来。
虽是出掌,可掌法却是轻灵飘逸,我配合着无崖子的笛声,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天上的飞雪飘下来,我以掌风托雪,倒也契合折梅意境。当武功招式慢下来,便更像一场舞蹈,而跳舞之人尚未意识到这一点,缓声念道:“暗香疏影,雪胎梅骨,寒梅斗艳,铁虬银枝,冰肌玉骨,梅开五福。”映着笛声的拍子,一招快似一招,优雅灵动可也暗藏汹涌杀机。
素雪绯裙,青丝明眸,倒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美景。
等少女收回手,无崖子才笑着放下了短笛。御风的眼神从红裙少女身上收回来,落在少年手中的笛子上,眼神晦暗。我出了一层薄汗,走过去:“怎么样,学会了吗?”
无崖子转着手中短笛:“放心,招式我都记下来了。”
我嘱咐说道:“师父说,天山折梅手必须要内力深厚才可练习,你练的北冥神功还不够火候。”
“知道了。”无崖子摆摆手,也不知道真听进去没有,只是下一秒他斜睨着御风,“小鬼,懂不懂江湖规矩啊?我师姐教我功夫,你不知道回避一下啊!”
御风别过脸,不想理他。
我拉住无崖子作势要打的手:“这小孩不会说话,你老跟他过不去做什么?”
然而没想到御风一把夺过无崖子手中的短笛,用袖子蹭了又蹭,却还嫌不够拖着铁链走到水池旁仔细地清洗着。
无崖子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硬邦邦地说了句:“我下山了!”
我蹲下身继续翻着包裹里面的东西,只听无崖子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我下山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觉得可能需要说一句客套话:“嗯,我知道了,二师弟你注意安全!”
这个时候,御风已经洗好了短笛递给我。无崖子气得一双桃花眼通红,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啧,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我看着被无崖子踹得梆梆作响最后吱呀一声垮下来的木门,摇头叹道。然而一旁的御风挑了一下眉,然后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我收拾包袱。
而素雪从塔顶上面温柔地飘下来,不知世间清愁。
☆、魔头未长大
师叔祖和聋哑仆人都好奇我是怎么跟一个从不说话又充满戾气的小孩和谐相处的。
本来,玉清以为等我好奇心过去了,便自然不会去招惹那个孩子,却不曾想,后来除了睡觉,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塔中度过的。
修炼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后,我睁开眼,连忙跑去墙壁上站着却发现和之前量的高度一样。
我虽比来时高了一个头,不再是别人眼中的侏儒可说到底还是短腿一族。
而现在师父的药好像不管用了,我又想从前那般开始停滞生长。我叹了一口气,翻开秘籍,估计长高这个任务还是要放在十级八荒六合任务的后面了。
目光缓缓下移,我定了下一个目标:生死符。
生死符作为天山童姥的必杀技,当然是越早完成越好。
【叮咚,欢迎为亲服务,我是系统38号。】
我问道:“生死符怎么制作?那是□□吗?”
【生死符:武林中一等暗器,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而成,附着内力进入人体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啥?”我一脸懵逼。
【叮咚,亲,这是需要亲作为主角自己探索的,系统不提供外挂。】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心里暗骂了一声。
【叮咚!不要在心里辱骂系统,再有下次,将扣除积分!】
我翻了个白眼,彻底关掉系统然后啪地一声把书往地上一摔,大声吼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就骂你了怎么了?”
本来以为关闭了系统就安全了,然而哪知道——
【叮咚,扣除一千积分。】
很好,保持微笑,保持咬牙切齿的微笑。
“到底怎样才能把水用内力凝成冰?”我抓耳挠腮地走回塔里,捧了一掌水在手心里嘴里大喊着,“阿尼玛玛轰,变!”手上丝丝寒气冒出来,我打开手掌满意一笑——
果然,水依旧是水。
此时,御风拖着铁链缓缓站起身,从莲坛一路拖着铁链到了第七层,只听铁链的摩擦声,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我又倒了一些水,合上掌心,一边念咒一边发功——
“芝麻开门,变!”
“阿里巴巴,我是马云,变!”
“巴拉拉能量,我是小魔仙,变!”
“古娜拉黑暗之神,呼噜呼噜,变!”
莲坛旁的红莲忍不住摇曳了一下,似乎忍不了我的愚蠢。
其实,我也快被自己蠢哭了。
就在我抓狂的时候,肩上被人用指头点了点,我回头便看见男孩拿着一本书。
我有些不高兴:“干嘛?”
御风翻开书递给我,然后盘腿坐下,眼神里带着些许笑意。
我狐疑地看过去,只见上面记载的正是如何倒置内力化水成冰的方法。
我惊喜地看向御风:“这楼里的书你都看完记得了?”
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天哪,他那副呆萌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扑过去,亲了一口他白嫩的脸颊:“哈哈,御风你真是太给力了!”说完,我便捧着书按照书上的内容一步步照着逆运真气,掌心里冰得厉害——
我眨眼,缓缓移开右手,便见左手掌心中两块鹅卵石大小的冰块放在掌心里。
“啊啊啊!你看!”我惊喜地抖着退,这才发现御风脸颊红得厉害,“你怎么了?”
男孩一本正经地摇着头,把脸埋着不让我看。
还挺害羞,我哈哈一笑,抓着两块冰贴在御风通红的脸颊上:“是不是凉快很多?”
御风无奈地看着我,一直到我把手挪开,他才俯身捧了一泊水。
我惊讶地看着他逆行内力的动作,挪开手时,便是一块薄冰放在掌心里,然后他将那块薄冰贴在手心里,俯身向前贴在我的脸颊上。
我怔怔地看着这个男孩,只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我突然觉得,御风的眉眼很像师父,每当触及那种目光,有一种暖缓缓滑过四肢百骸。
等冰全部融化了,御风才坐回去。
我一手撑在他的嘴角上:“啧,御风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趁着他发愣,我另只手将刚做出来的冰全部塞进他的衣领里,然后恶作剧般地拍手大笑,而御风无奈地静静看着大笑的我。
笑过之后,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御风,你要是愿意说话,就好了。”
……御风,你要是愿意说话,就好了。
半夜,少年身上盖着一件白披风平静地看着那一碗月色,久久不能入睡。
他坐起身来,看着那开得快要枯萎的红莲,张了张嘴巴,却仿佛被人捏紧了喉咙发不出声音。良久,他挫败地掏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象牙,抚摸良久才重新躺了下去。
可是过了良久,御风还是无法入眠。
他索性坐起身来,将身上的披风整齐地叠好。月光洒下来,流淌在少年沉静如水的面容上。
御风闭上眼睛,他伸出铁链锁住的手,掌中带风,素雪便在他掌心中飞舞旋转。他缓缓出手,赫然是当日扶摇所示的天山折梅手,只不过由他比划出来,少了女子的灵动缭乱,多了几分沉稳大气。少年的面容干净明朗,唇畔带着一丝弧度,而一套掌法演练下来,他觉得平静了很多。
御风伸出手,静静地看着素雪伴着月光落进他的掌心,然后缓缓地,收拢了手。
他想,也许他能说话,就好了。
此时从那塔口传来唧唧叫声,像是鸟儿的呼救声。而少年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那洞口,两手紧紧拽着那铁链,仿佛深陷泥潭中的人的苦苦挣扎。
他就那样维持了那个动作,很久很久,直到天光洒进了塔中。
抱着那只鹰雏进塔的时候,我颇为无奈地看着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