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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踏步离开。
无崖子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一点胃口也无,过了半响,再次啪地一声放下,起身跟着离开。
“你们遥系的弟子,一个个都是人才。”
李月红摇头,吹着碗里的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卜算子望着御风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闪过一抹光,恍若铮铮杀意。
白鹫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处屋檐上。
瓦片被人踩得咣咣作响,灵绝刚想骂人的时候,他挡在脸上的芭蕉叶就被人掀了起来。
俊俏的和尚啧了一声,手挡着阳光看向一脸冰冻三尺的少年:“喂,大清早的,贫僧我招你惹你了?真是,扰人清梦晦气得很!”说着,他僧袍挡在自己的脸上,“别打扰小僧的回笼觉啊,不然我生气起来我自己都怕哦。”
御风冷冷说道:“阿摇不见了。”
灵绝睡意盎然地咂了咂嘴巴:“估计是找到一个悠闲的地方跟我一样睡觉呢!”
御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碎发挡住他的眉眼,可仍然挡不住眉宇间的煞气:“这里已经接近苗疆,到处都是魔教的眼线,而且白鹫找不到阿摇!她从来不会不叠被子就出去玩的!”
灵绝一个机灵坐起身来,眼睛睁得挺大然后冷不丁问道:“你怎么那么关心她?”
御风蹲下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没工夫跟你闹,那个百晓生呢?”
灵绝俊脸皱成一团:“诶呀,扶摇没那么容易死的,她武力值那么高,你放一万个心好不?”见少年仍然不为所动,灵绝败下阵来,“好吧,我这就去找我朋友,如果有消息,我就去你们驿站找你,这样总行了吧?”
御风猛地抬起头,剑眉皱得不成样子:“不……不对!阿摇肯定出事了!”说到这里,少年猛地睁大了赤茶色的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他在撒谎!……他肯定在撒谎!”
白鹫振翅一飞,跟着旋风般的少年一同离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灵绝挠着后脑勺,自言自语:“不,到底谁在撒谎?”他长长地嘶了一声,估摸着不对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屋檐上一跃而下——
香炉袅袅,屏风上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花鸟上暗影绰绰,又像是屏风上落下的一点灰。
“你在对我撒谎!!”少年怦地一声推开门,对着正面朝着铜镜的男人这样说道,而他赤茶色的眼瞳里正凝聚着一场狂风暴雨。
独孤玑辰头也不回地继续描摹着面具上的眉眼:“我可什么都没说。”
御风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着牙问道:
“阿摇是不是被教中的人抓走了?还是说……是你抓了她?!”
似是觉得不满意,独孤玑辰拿着刻刀对着脸上的一张皮细细地刻画着,可语气云淡风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晦朔这样做,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在故意暴露我的身份。你我是血脉之亲,要说些话,也应就把门关起来说。”说罢,他猛地一挥袖,那打开的两扇门便被刮得重新关上。
“不懂?”御风冷冷地抬起眼,额发下的眼神带着狠绝的光:“舅舅,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撒谎吗?”
房间里流淌的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只剩下刻刀划着面具的声音。
少年几乎是怒极了,吼道:“回答我!”
啪地一声,刻刀被人摔在了桌上,而铜镜上映出了一张古树上树皮树根般错综复杂的脸庞,可几近喷火的眼神却与那张嘴角笑意盈盈的表情,南辕北辙。
似是再也看不下去铜镜中的丑脸,独孤玑辰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露出深邃好看的眉眼。他转过头,看着少年微微一笑:“晦朔,你这个样子,是在向我兴师问罪吗?就为了一个外人。”
他虽然是笑着,可是一双眼却充斥着怒气。
御风咬紧了牙关:“你这样说,是承认了?!阿摇在哪儿?”
独孤玑辰倏地收起了笑容,他撇过脸,淡淡说道:“她如今已经是圣教总坛的犯人,知道的,一旦她要逃跑,那就只有被送进蛇窟的下场。”
御风伸出手,言简意赅:“令牌。”
独孤玑辰嗤地一声笑:“她是逍遥子的弟子,在抓到她的第一刻我没剐了她的人皮,已经是看在她平日待你的情分上手下留情,如今那些个正道之士要去围剿圣教,这种关头,逍遥子的徒弟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发寒,仿佛轻易间便要了人的命。
御风当然明白自己的舅舅是什么脾气,更知道他将人命视作比蝼蚁还轻贱。
于是,少年不再说话,沉默地转过身,就在他的拉开门之前,听到身后之人平静出声,淡淡问道:“你知道你娘身为圣女,为什么练不成神佛斩吗?”
少年没回头:“……为什么?”
独孤玑辰的眼神如同寒夜里的星,看着自己玲珑的指尖,淡淡说道:
“因为她做不到断情绝爱!”
御风目光闪了闪,他放下拉门的手,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可舅舅,断情绝爱后就不是人,只是一个杀人魔头!”
独孤玑辰的目光落在了桌上放着的如同老树一般的人皮上,抬起剑眉:“晦朔,你忘了圣教等了十二年,被所谓的正道追杀了整整十二年,就为了等一个你!”
御风握紧了手,低声道:“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独孤玑辰蓦地低头笑了,“你别逼我,最后对扶摇下手!”
少年猛地一转身,一双赤茶色的眼瞳红得让人害怕,眉宇间俱是与生俱来的戾气:
“那我会先杀了你!”
独孤玑辰缓缓抬起眼,看向愤怒的少年,眼神里带着志在必得还有隐隐的兴奋与期待:“唔……对了,这才是我要的你。”
半响,最终还是独孤玑辰率先让了一步:“这件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不过晦朔,只是这一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少年睫毛微颤,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着御风的背影,独孤玑辰不慌不忙地说道:“晦朔,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谁站在最顶端,谁才能做主……不过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太孩子气了些。”
“但是这最后一回,晦朔你记好了、记清楚,你的筹码都是我让给你的。”
少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再迟疑推门而出。
门被撞得框框作响,最后在一声悠长的吱呀声中,停了下来,像是一个讽刺。
屏风后的暗影缓缓移动,最后出来一个红裳的绝色女子,嘴角勾着一抹笑:“没想到,这个孩子同他母亲一样,都是痴心人。”
独孤玑辰怒气难消,冷冷说道:“痴心如何?薄幸又如何?到头来,姐姐当年风华绝代,可还不是芳华早逝。”
“既是痴心人,又怎能练成教中最高明的武功?”那女子懒懒一笑,呢喃道,“我一直很好奇,玑辰你为什么不去练那一刀神佛斩?你甘心,一辈子做这右使?”
独孤玑辰攥着拳头:“神佛斩需要魔刃来支撑,可魔刃是认主的。从前教主便说过,在武功上,姐姐刀剑的天赋远远胜于我,而那神佛斩需要的便是根骨与天资……玉儿你知道的,曾让那些名门正派闻风丧胆的连星阙从前使得那把剑有多快,便是连星阙他都不能驾驭那把刃,何况是不善刀剑的我。”
玉罗刹一个旋身倚在男子怀中,巧笑嫣然:“那你又怎知道,晦朔那个孩子能让魔刃认主?这么多年过去,那魔刃还不是封印着?”
独孤玑辰嗤地一声笑:“他是姐姐唯一的骨肉,是我的亲侄,我自然知道。”他俯下身在女子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脸,“晦朔没见过你,玉儿你回去,去告诉金舵主——”
玉罗刹偏头:“告诉他什么?”
独孤玑辰俯身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就说,已经有人要去救那个女孩子了……鱼饵已经放出去,小鱼我不太想继续养着,杀了便算了。”
玉罗刹惊得睁大了眼:“可是,晦朔他不应该喜欢——”
独孤玑辰手指放在女子唇上,轻笑:“我就是知道,所以,我才要扶摇死,甚至,”说到这里,男子长发掩住半个面容,一字一顿,“我要她,就死在晦朔面前。”
檀木桌上的焚香炉青烟袅袅,带着檀香的香气,可也扰动了人心。
半响,才传来女子的声音:
“属下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在逍遥派中隐藏的身份,你们Get到了吗?
其实前面有提示的,就在舅舅一出场的时候,有兴趣的童鞋可以翻翻前面的,不过属性隐藏得有些深。
☆、黄泉归何处
听着外面两个人睡觉的呼噜声堪比锣鼓喧嚣,我疼得满头大汗,然而还是要把手腕往尖锐的石头上面摩!在听到细微的声响后,手腕上的粗绳子终于被磨断了,而全身上下的绳子也开始松劲。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甚至能感受到我呼出的那口气化作了白雾,从我的面容上袅袅而上,消融在眼睛上蒙着的那块布中。
我第一次感谢原来生得矮了些,也不是一件好处全无的事情,比如降低敌人的警戒心,又比如很轻易地不需要钥匙就能走出一间牢房。
手指出手如电点中两个人的穴道,在两人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我掀开眼睛上的黑布,得意地一弯唇,只是眼神里面泛着冷冽的光:“啧啧,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诶,你们说现在,我是应该先把你们俩个弄成聋子和哑巴,还是先剐了你们的皮?放心,我很人道,你们若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先把你们弄得又哑又瞎,再刮了你们的皮!”
被点了穴的两个人瘫软在地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是两双眼睛透露着惊恐。
我蹲下身,抽出一个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看着两人:“我告诉你们,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也不喜欢听什么惨叫声。”仔细地看着那匕首的刃,我偏头笑起来,“所以放心,我虽没杀过人,可我下手会尽量快些的。”
两个大男人又惊又惧地看着我,恨不得把一双眼珠子瞪出来。
我嗤地一声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了。”说罢,我高高举起匕首,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吓晕了过去,只剩下另一个对着我汗如雨下,我停下来,“想让我放过你?”
那人猛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我笑,一抬手解了他的穴道可是下一秒我的大拇指就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如果想找人过来,我会在你出声前先杀了你。”我故意轻言慢语,“很简单,只要我手指一用力,就能抽出你脖子上最粗的那根筋,血溅当场。”
看着那个人一副怕到分分钟晕厥的样子,我笑起来,看来我真的有当天山老妖婆的潜质。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放过你。”
那人咽了一口吐沫,怯怯地看着我:“女、女侠您说。”
我凑近他,眼神发狠:“火毒蛙所在的蛇窟,在哪儿?”
那人更加哆嗦,估计从来没听过有人提出这样变态的要求:“那那那是我教处罚叛教教徒的地方,女侠您去那里,敢问有何贵干?”
我先是和善地笑了笑,随即面无表情给了他一个爆栗:“我想做什么,干你屁事!”
于是,在那人跟我说了一大堆东南西北如何走后,我一抬手再次点上他的穴道,顺便对着两人警告了一番:“记好了,这次我大慈大悲就放你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