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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那个冬夜,湿了
司徒悦被按在电线柱上,整个人几乎是被云雀恭弥那精瘦的身体压在柱子上,看上去就像被他拥在怀里一般。唇上温热的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鼻翼间是熟悉的味道,叫人心尖微微颤抖。司徒悦僵直着身体,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云雀恭弥没有接吻的经验,贴着唇只是依着本能地吻着,青涩生硬而焦躁。心头有些微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直冲脑际。焦躁的感觉渐渐地平复,生涩的吻开始染上了一种细腻柔软的温情,轻轻的允吻和舔咬透出意乱情迷的意味。司徒悦仰着头,眼中映出云雀恭弥微阖的眼,难得温驯的神情,司徒悦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回应了云雀恭弥的吻。微乎其微的回应,让云雀恭弥倏然加深了这个吻。深吻带来的窒息感让司徒悦一阵眩晕,随即陡然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和云雀恭弥接吻?脑海中突然出现秦延一刀捅死她后那扭曲的笑容,司徒悦感觉像是突然被淋了一桶冰水一般,从头凉到了脚。
胸口突然传来一股推力,云雀恭弥被毫无预兆地推开,那让他沉迷的吻就那么被打断了。云雀恭弥蹙着眉头,微恼地瞪着靠着电线柱子喘气司徒悦。
看着云雀恭弥那副仿佛被夺食了的表情,司徒悦扯了扯嘴角,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别开目光。话说,她是被强吻了吧?好吧,后来她是回应了,但那还是改变不了强吻的事实!所以……云雀恭弥,你那眼神的什么意思啊?错的人是她吗?
天已经完全黑了,在这个有些破败的古街上,借着昏暗的路灯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两旁老房子的轮廓,黑瓦白墙,极具江南韵味,在这片夜色中却显得有些阴森了。初冬的晚风刮过,寒得有些刺骨,司徒悦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一眼晦暗不明的天光,有些僵硬地对云雀恭弥说道:“这里是城郊的老屋区,离我们租在市中心的旅馆太远了,现在回旅馆是来不及了。在这附近我朋友有一幢房子,我们今晚就暂时去那里住一晚吧。”
云雀恭弥难得顺服地默许了司徒悦的建议。这次司徒悦走在前面,云雀恭弥落后两三步地跟着她身后,一路上他黑漆漆地眸子一直盯着司徒悦的看起来有些僵直的背脊。这只草食动物在最开始不过是他作为引来强者的诱饵,却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云豆一样的存在,脆弱而需要人保护,而他正好也不厌烦护着她而已。只是后来这只草食动物的行为竟然开始影响到他的情绪,而且是越来越强烈的影响,他开始不想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想要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想要在她的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将她……占为己有!
那种情绪云雀恭弥开始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只是一味地以为是自己的所有物收到觊觎是的愤怒,直到Reborn质问他,他对司徒悦的定位是什么的时候,他还是依旧对那份情绪朦胧不清。然而,在刚才那一个吻中,似乎一些东西被打破了,滋生那种情绪的东西也在瞬间清晰地看清了。只是看清与看不清对云雀恭弥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要做的事依旧是将自己的所有物牢牢地抓在手心,不管前面走着的那只草食动物再怎么逃避,他们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改变了的。
司徒悦走在前面,即使不用回头她都知道云雀恭弥一直盯着她,她有一种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一般,毛骨悚然的不安在身上流窜。
或许……她不该带云雀恭弥去那个现在正要去的地方,她应该打发他一个人会旅馆,虽然现在的云雀恭弥什么杀气都没露,而且相反地有种很听话的错觉,但司徒悦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比面对杀气四溢的云雀恭弥更加危险的感觉。
司徒悦带着云雀恭弥去的地方是秦家的祖宅,说是祖宅,但那房子并不大,在不大的房子里和现在的云雀恭弥独处,司徒悦觉得那是一件可怕的事。但现实的残酷的,她也清楚地知道,她现在根本不可能赶走云雀恭弥。
司徒悦怀着万分郁结的心情走走着,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突兀的泼水声。司徒悦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到的是云雀恭弥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从头湿到了脚,蓬松的黑发被水浸湿黏粘在一起,滴淌着水珠,头顶还冒着热气,可见那盆水还是温热的。
呆愣了一会,司徒悦才抬头朝云雀恭弥的头顶看去,二楼的格子窗大开着,一个端着铜盆子的老太太正站在那里,摆明了倒那盆水的人正是那位老太太无误。
“哎呦喂!真是不好意思,这天黑了,老婆子我的眼神就不好使。我真的不是有意把洗脚水泼你身上的!”
洗脚水……
司徒悦望着那老太太,抽搐了一下嘴角,感觉周身温度瞬间降到了一个新的冰点,顿感不妙。重新将目光转到云雀恭弥身上,果然看到这只并盛凶兽周身的杀气已经如同墨水便晕染开来,有种要化身为死神的感觉。
这样的老太太挨上云雀恭弥一拐子的话估计就直奔棺材了,司徒悦赶紧冲上去抱住正拿着浮萍拐要砸门进去的云雀恭弥,手忙脚乱地阻止云雀恭弥咬杀老太太的行为。
“放手!”
“不放!我放手你就要送那老太太上西天了!”
司徒悦抱着云雀恭弥的腰使劲往后拖,但云雀恭弥看上去一副清瘦的模样,力气却大得吓人,司徒悦几乎的用上的吃奶的力气,愣是没拽动他分毫。
“那老太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你不咬杀她她也没多久可以活了,你何必浪费力气?”
司徒悦的劝说云雀恭弥不为所动,楼上窗口边的老太太却是先炸毛了,敲着铜盆,抄着一腔的方言口音就嚷道:“你说谁一只脚踏进棺材了?老婆子离死还早着呢!你个臭丫头怎么说话的?”
司徒悦眉峰跳了跳,有种想要就这么放手放云雀恭弥冲上去咬杀那老太的冲动。这个冲动最终还是被理智压制住了,司徒悦没有做出跨国际凶杀案帮凶的错误行为。
“好吧,云雀恭弥,我允诺你一个条件,只要你别计较,无论怎样强大的对手我都可以帮你找来。”云雀恭弥喜欢和强者对战,司徒悦很清楚,Reborn也经常拿着这点忽悠着他玩来着。
果然,司徒悦的话音刚落,就明显感觉到云雀恭弥身体顿了顿,绷紧的力道明显小了,司徒悦也不再想该不该把云雀恭弥带到秦家祖宅的问题,趁机连拖带拽地就拉着他往秦家的祖宅走去。
“哎!小伙子记得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你这样容易感冒!”身后远远传来老太太极其精神的喊话,让拽着云雀恭弥的司徒悦一个踉跄,差点头朝地磕死在脚下的青石板上。
不管司徒悦对那个老太太心情再怎么纠结,她最终还是成功将云雀恭弥带到了秦家祖宅的大门前。
看起来年代极为久远的木制镶铜大门上挂着一株雕刻着古怪花纹的方形铜锁,上面积了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是很久没人开过的原因。司徒悦抬手随意抹了抹,露出来的铜锁却依旧光洁地泛着属于金属的色泽,完全没有锈迹斑驳的痕迹。司徒悦不以为意,那是秦家特制的锁,曾经听还活着的祖父说过,这锁材质中混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她现在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这锁过个一个百年它也不会染上都铜锈。
环顾了一下四周,司徒悦走到一边的角落,拾起地上的铁丝,在锁眼里捣鼓了一会就把门锁撬开了。推开门,正要抬步进去,却见云雀恭弥站在一边斜着眼看她。
“怎么了?进来啊!”
“这是你朋友的房子?”云雀恭弥没有动,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
云雀恭弥把目光转到司徒悦手上,她的手中还捏着她撬锁用的铁丝,“你没有钥匙?”
“我们一向是这么开门的。”司徒悦目光飘忽到一边,含糊道。
“来到这里之后你说的谎言已经够多了,你最好不要骗我,草食动物!”说完,云雀恭弥越过司徒悦走了进去。
司徒悦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抬步跟上云雀恭弥。
从外面那锁的积尘,可以看出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但里面却出乎意料地有打扫过的痕迹,特别是天井处,干净得仿佛这里一直有人。司徒悦顿时心底一寒,据她所知,这里出来嫡系的秦家人不会有人来,她死了之后,秦家的嫡系应该已经没有了,那么会来这里的……只有秦延,那个她曾带着来这里看祖父的男人。想到这里,司徒悦顿时神经绷紧了起来,快步走到云雀恭弥前,先他一步推来客厅房间的门。
客厅里放满了各种方便面的包装盒子,一个穿着浴衣的银发少年,站在一地的方便面盒子中,正吸溜着泡面,透过架在鼻梁上被蒸汽朦胧的小眼镜直直地看着他们。
“你是谁?”司徒悦谨慎地盯着那少年,率先开口问道。
40那座祖宅,缘由
银发的少年盯着司徒悦看了一会,刺啦一声将面条吸进嘴里,随后用拿着筷子的手推了推眼镜,用日语说道:“这是我应该问的问题吧?擅自闯进来的小姐。”
“你不也是擅自闯进来的么?据我所知你并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吧。”司徒悦眯了眯眼说道。这个少年乍一看挺眼生,但他开口说话的口气却让司徒悦感到有些微的熟悉感。
“虽然我不是这房子的主人,但我和这个房子的主人秦岚关系不浅啊!”
和她关系不浅?司徒悦蹙起眉头,完全想不起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你和……秦岚有什么关系?”
那少年看着司徒悦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即认真道:“我们有过同床共枕的关系!”
——同床共枕?!
“谁和你同床共枕了?!”司徒悦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朝着那银发少年甩了过去,“我才没有和你同床共枕过呢!!!”
那少年侧身躲开花瓶,任其落在身后的八仙桌上,摔成碎片,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没说和你同床共枕啊!我是说和秦岚,这座房子的主人秦岚。”
是的,她现在不是秦岚,而是司徒悦。
司徒悦身形一僵,炸开的情绪瞬间镇定下来,看着对方问道:“你到底是谁?”
“川平,我叫做川平。”
司徒悦视线落在那个自称川平的腰际,那里晃动着的一块檀香木制的腰牌,上面确实雕刻着川平两字。这个名字让她感觉很熟悉,再次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那个人,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在瞬间被一道光冲散,司徒悦终于想起川平究竟是谁了。
那是她还是秦岚的时候,当时她不过六岁,有一年的夏天她就和她祖父住在这边祖宅避暑,那个时候遇到一个从日本来的老婆婆,似乎是她祖父非常要好的朋友,几乎每年都会来拜访她祖父。那一年,那个老婆婆身后就跟了一个银发的男孩,他也告诉她,他的名字叫做川平。至于现在川平说的那“同床共枕”的事,不过是他们在玩累了之后一起在院子里的竹榻上睡着了而已。
司徒悦看着上辈子有过“同榻友谊”的川平面色纠结,却没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云雀恭弥望着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