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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看到了,不然就失去效果了……”
秦延的助力听得一头雾水,但看秦延那个不想再细说的模样,也不敢再继续问,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并随手帮秦延阖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完成,撒花~
送给羊羊的贺文,耽美向高能,有兴趣的请戳~
46那场复仇,终结
秦延从秦家祖宅的地下机关城跑出来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成功地从那里逃脱之后,他并没有脱离危险的轻松感;反而一天比一天地焦躁;那是一种直觉,对于危险逼近的直觉。秦延曾经被这种直觉救过很多次;但这一次他几乎要被这种直觉逼得几乎精神衰竭。
秦岚;曾经明明不过一个懦弱的女孩;虽然在机关术上有着叫人惊艳的才能;却终究被那过于温和的性格掩埋;成了一只只有观赏作用的花瓶。但是如今的秦岚却带着锐利的锋芒;危险得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割断他的咽喉。那个人……真的还是秦岚么?从开始的怀疑到那天机关城的确认,到了现在秦延又再次陷入了质疑。
扭头看向窗户那个方向;窗口被厚实的窗帘紧紧地遮掩着,但秦延仿佛看到了窗外舞动的黑影,犹如魑魅魍魉般朝着他张牙舞爪。
猛然将视线转回来,秦延惊喘了一口气,随后狠狠地阖上了双眼。
——那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秦岚,而是归来复仇的亡灵。
阖上眼睛没多久,便听到只有他一人的房间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秦延陡然已经,猛地睁开眼睛。
在房间角落的阴影处,有一张英伦贵族式的高背椅,不知什么时候,那张高背椅上出现了一个人,她挺直地背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派优雅端庄的贵族小姐的坐姿。她的脸隐藏在墙角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但秦延却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秦岚……除了秦岚不会再有别人了。
看到秦岚的瞬间,秦延焦躁不安的情绪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他用很平静的语调开口道:“你是来杀我的?”
“你说呢?秦延。”
“呵呵……以前的你绝不会那么跟我说话,果然是死过一次的人。秦岚,你终于不再天真得愚蠢了。”秦延轻笑道,“只是……即使你舍弃了自己的天真,你认为你真的能杀掉我秦延么?”
“为什么不能?”司徒悦缓缓地站起来,从阴影处走出来,缓步朝着秦延的床边走去,“我不觉得在这里杀掉你有什么困难的?”
秦延双眼盯着不紧不慢地走近,右手不动声色地真到床头柜的后面,按下后面墙上的开关。然而房间里没有出现任何动静,理应会出现的机关一点也没有要出现的预兆,秦延一愣,错愕地看着司徒悦。
“嗯,你这个表情不错,但也没有必要那么惊讶。”司徒悦在秦延的床边站定,用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道,“机关术,只要是秦家的技术,我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轻而易举地破解,这个……你大概不知道吧?”
因为那个时候她为了秦延刻意地没有展示过她在机关术方面的天赋,为了不让他难受,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
“看了是我当初看走眼了,秦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真的无能得像白痴呢?”秦延靠在床头的靠垫上,有些绝望地自嘲道,“你杀掉我之后便会重新取回你的东西了,动手吧……”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是需要取回来的么?秦家家主之位?那种东西我从来没有在意过,更何况是如今被你改革后的秦家……”
“你不要秦家?!”秦延的声音陡然拔高,等着司徒悦的双眼隐隐泛红,“我死了之后就只有你有资格继承秦家,壮大秦家了,我绝不接受秦家人以外的人继承秦家!!!”
司徒悦嗤笑一声,讥讽道:“秦家人,我现在还算么?拜你所赐,现在的我身上流的可不是秦家人的血液啊!”
“你想毁了秦家?你想毁了我好不容易壮大起来的秦家?!”秦延有些激动地直挺着身体,愤怒地喊道,秦家是秦延的执念,他的人生完全是围绕着秦家转的,开始的时候是渴望着进入秦家,他可以杀死秦岚的父亲,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然后是千方百计地得到秦家,他义无反顾地杀死了秦岚,再接着便是壮大秦家,他让秦家彻底换了血……秦延对秦家的执念可以说是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不,你不能那么做!你不能杀我!我一定要让秦家登上世家的顶峰,我一定要……”
“秦家不应该去争世家顶峰的那个位置,秦家……早该淡出这个时代的舞台,你却硬生生地逼着它往上爬,你才是毁了秦家的罪魁祸首!”
秦延突然平静了下来,从床上下来,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往方面口走去,“我的秦家必须站在那个顶端,我不会让你杀掉我的。”
司徒悦垂下眼睑,手一抖,从袖子里甩出一段金属片组装的,刀刃犹如蛇的鳞片一般的短刀。看着秦延朝着房门走去的背影,让短刀在手中打了个转,迈步朝着秦延走去。
然而,在司徒悦还没来得及踏出第三步,那房门突然被外面的一股力道撞开,门板正好撞在秦延身上,将他撞得狼狈地倒在地上。
司徒悦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秦延,站在门口的那个一脸不爽的云雀恭弥夺取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在做什么?”云雀恭弥站在门口,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你出去!云雀,我……”
“你到底在做什么?”
司徒悦不想被云雀恭弥看到这样的她,现在的她连她自己都感到丑陋得恶心,急切地想要让云雀恭弥离开,但云雀恭弥不为所动,固执地寻求着答案。司徒悦抿了抿嘴,良久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杀人……”
云雀恭弥冷笑一声,道:“你要让你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么?”
司徒悦身体陡然一僵,拿着短刀的手微微发颤。她没有杀过人,从来没有,无论是上一世作为秦岚的时候,还是这一世成为司徒悦。杀人,她说得风轻云淡,却终究还是心存着畏惧……
“草食动物就该像个草食动物的样子,谁允许你做这种事了?”云雀恭弥眸光一转,视线落在秦延身上,双眼眯起,杀气顿时直直地冲着秦延而去,“你不适合做这种事……”
司徒悦陡然一惊,看出云雀恭弥想要代她动手的意图,几乎是用尖锐的声音喊道:“我不适合?难道你就适合吗?云雀恭弥,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的插手!”
“与我无关?”云雀恭弥面色不善,“哼!你想被咬杀吗?”
就在司徒悦与云雀恭弥对峙之时,原本倒在地上的秦延突然站了起来,双目无神,如同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然后扭头看着司徒悦用生硬的语调说道:“这是棉花糖的审判送给你的礼物……”
棉花糖的审判?白兰?!!!
司徒悦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秦延就直挺挺地从那个窗口掉了下去。司徒悦冲到那窗边,往下看去,看到的是被青铜的围栏上矛尖刺穿胸膛的秦延。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胸口和嘴角流出来,他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仿佛在宣泄着愤怒和不甘,在外面园子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和惨烈。
秦延就这么死了,那么简单的……
司徒悦看着秦延的尸体,神情怔然。
47那个结果,新生
司徒悦看了一会被围栏刺透胸腔而死的秦延;就那么轻易地结束了复仇,压在心头不甘是消失了;但却完全没有丝毫仇恨得报的快|感。
身上一直束缚的枷锁在这里终于断了;秦延的死算是让她彻底斩断了和上辈子的联系;感到一阵轻松的同时,司徒悦此刻更多的是茫然,那种骤然人生失去目标的茫然。若是秦延不曾出现,若是没有这次复仇之行,她或许还能顶着司徒悦的身份;将盗版进行到底。只是……她不但遇到了秦延,还让她在复仇之后毫发无伤地活了下来。但即使如此;她再次清楚地意识到了;她终究不是司徒悦,也不再是秦岚,她的定位在这次复仇中被抹得模糊不清。
司徒悦神情有些无措地转过身来,目光对上房门便的落地镜上,没有遮掩的落地镜清晰照映出她的身影。她看到自己毫无表情脸上带着漠然,左眼却毫无预兆地落下泪来,划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她感觉自己对身体失去控制权,灵魂似乎正在往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坠落,而那个落地镜里的她却突然嘴角一扬,露出尖锐而刻薄的讥笑,那个模样跟她在真正的司徒悦的照片上看到过。
脸颊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司徒悦一个晃神,清醒过来,看到云雀恭弥正皱着眉头,用手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表情明明很是不耐烦,手下的动作却意外地轻柔。司徒悦张了张嘴,随后将自己的脸埋入云雀恭弥的胸口,无声地拽紧他的衣襟。云雀恭弥愣了一下,便抬手将司徒悦圈在怀里。
天灰蒙蒙的,将亮未亮的时候,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抱着一个少女,就那么大摇大摆地秦家别墅的正门走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等在门口的银发少年,看到他们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川平少年看了一眼云雀恭弥怀里的闭着眼的司徒悦,蹙了蹙眉头,问道:“受伤了?”
云雀恭弥那眼刀招呼了川平少年一下,道:“我没有你那么无能。”
川平少年知道云雀恭弥在讽刺他跟丢司徒悦的事,但他完全不在意,继续问:“那她是怎么了?”
云雀恭弥:“睡着了。”
川平少年:“……”
她是去复仇的吧?是去复仇的吧?去做那么血腥的事居然在还没走出那人的别墅前睡着?川平少年怀疑秦岚借司徒悦的身体重生的时候神经被打了石膏——变得又粗又硬了。
川平少年目光在司徒悦面上扫了一眼之后,继续道:“那……那个人?”
“死了。”云雀恭弥答得干脆利落。
“秦……阿悦亲自动的手?”
“……他自己跳楼的。”
川平少年眉梢抖了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跳漏?秦延是那种会乖乖自己去死的人吗?还有,既然最终还是秦岚还是没有亲自复仇,那他之前按兵不动地算什么?他不知早就可以动手帮秦岚抹掉秦延那个人渣吗?
“真的是自杀?”川平少年有些怀疑地问道。
云雀恭弥不再理他,径直越过他往外边走去。
川平少年为秦延自杀的事纠结了两秒钟,随即转身追上云雀恭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进他口袋里。云雀恭弥恼怒地瞪他,要不是他抱着司徒悦,腾不出手来,他真想一拐子抽飞这个胆敢往他口袋里乱塞东西的混蛋。
“别激动啊!那不是给你的情书,那是给阿悦的情书哦。记得帮我转交哦!我有急事不能等阿悦醒来了,就在这里和你们道别吧。”说完,川平少年随意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在川平少年离开后,云雀恭弥也没有在中国多做停留,从秦家别墅出来后,他直接带着昏睡中的司徒悦赶往了机场,机票是草壁就安排好的,云雀恭弥到了机场没多久就顺利登机了。
在头等舱中,看了一会完全没有醒过来的预兆的司徒悦,云雀恭弥伸手摸出川平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