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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这满城的风声是什么意思?死了我们也跑不了你的。”行至男子身前,小贩劈头盖脸的便吼道。
二人身后不远处的一堵高墙下,莫语晴正偷偷的潜于之后,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二人。
正如她所料,几日前,她故意派手下去全城放出风声,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按捺不住,自动现身。
“蠢货,你便这般没耐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找处地方先藏匿起来,过段时间我再与你联系。”男子阴沉了脸色,微微不耐的斥道。
*******
宜心阁。
一间颇为风雅的厢房内。
莫语晴独自坐于圆桌旁,小手托着脸颊,目光挑向窗台上的花草,眉间凝了丝微微的期盼之色。
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女子心中一颤,目光迅速转向了门口,眸中的流光紧锁。
一双玄色银纹靴踏了进来。
房内,弥散的并非薰香,而是这大旱时期极为珍贵清凝的花香气息。
不媚不烈,只是浅浅的盘旋于鼻息间,若有似无,却绵延不灭。
莫语晴起身,迎上他。
“请坐。”
男子微微颔首,迈着轻雅的步履朝圆桌旁行去。
缓缓坐落,便有一名女子端着茶水送了进来,搁下手中茶水,莫语晴便示意她先撤下。
女子轻轻退至房门处,将门带上。
莫语晴缓缓行至他对面坐落,亲自执起茶壶,替他斟了一盏茶,递向了他。
男子淡淡的瞥了眼她,并未接过,“莫姑娘约我来此,是有何事?”
坐于莫语晴对面,凤目墨瞳的男子。
正是连澈。
见他不接,她缓缓收回了小手。
莫语晴静静凝着手中茶盏,用指尖轻轻抚着盏沿,“公子可还记得夜探别院的黑影?”
“嗯。”连澈淡淡应声。
目光挑向置于圆桌的精致茶壶,她缓缓开口,“那日出现在清浅姑娘窗前的黑影,是贼寇。”
连澈并未惊讶,只是眸光紧锁于对面那个把玩茶盏的女子,“你既告诉我这个信息,自然是同你哥哥作对了。”他沉凝似水的嗓音蕴着一份笃定与微微的探究。
对面女子抚着茶盏的指尖忽的顿住,将眸中的惊异一抹而过,她目光投向了连澈。
未想到,他居然已知道这么多了。
沉默了片刻,她眸光微微一黯,垂下了眼眸,“我并不后悔。或许你不信,若是为你,我觉得什么都值得。”她缓缓的吐着话语,却字字执着而清晰。
“那日你与我说的,我都记得,你放心。”她接着补充了一句。
见连澈不应不语,她径自继续道:“这批贼寇,藏匿在城外山上的一片迷雾环绕的山林之下。朝廷拨款的银两也是他们劫走的。”
连澈轻轻打量着对面神色微凝的女子。她眉间轻蹙,脸颊微红,小手紧紧捏着茶盏。
*******
莫府。
一名小厮急冲冲的向一间厢房而去,待房内的人应声后,他几步跨至了男子身前,一揖,“三小姐与那小白脸在宜心阁密会。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男子眉间一拧,径自行至桌前,思虑了片刻,他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惯摔于地,“欺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秦一,替爷备马!”他眸中好似含了火一般,正狂烈的燃烧着。
跨上马匹,他猛的一甩缰绳,便朝城外奔去。
一路上,那马踏飞灰,就似灼烧过后的浓烟般,滚滚层层,一直蔓延至城外。
来到山上的房子前,他几步跨过去,重重的敲着门。
一名贼寇刚开门,他便风风火火的奔了进去。
找到贼寇的头领,男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戾开口,“我已忍无可忍,必须先灭了他,即便他是督察御史。”
贼寇头领看得他一副怒极的模样,微微皱了眉,“兄弟,先莫冲动。”
正文 110110。花嫁佳期
经历了如此多危难与险阻,此次出宫,终是顺利的追回了被劫的银两。
而连澈也终是明了。
一切的事件,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那批死士的死亡却是个谜。
对方这般处心积虑的引他出宫辶。
若教他查到是谁,他必不会放过!
*******
随着沿途景色的不断变幻与交替,清浅终是回到了与那人最初相遇的地方澌。
帝都。
缓缓掀开车帘,再次将这如烟如画的盛世之都收入眼底时,她的心境,似乎已有了些许不同。
往昔,她是带着一份陌生的探究与欣赏去观这座城。
如今,她却无形中带了一份淡淡的缱绻,再看这城,仿若一切都变的熟悉暖心。
目光轻轻远眺前方,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仍矗立在那朝阳最早升起的地方,一切都不曾改变。
变的,只是她的心。
未来的日子,或许并不好过。
但她仍愿选择留在,离那人最近的地方。
只要能静静的看着。
便好。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了太和门,清浅也重新回到了这座淡漠冷离的皇宫。
铜镜台前,她换回了女官的服饰,绾上了女官的发髻。
一切,都归于最初的模样。
*******
夜,重华殿。
环绕着淡淡龙涎香气的大殿中。
连澈合上手中奏折,温淡的凝向身旁的女子,“留下来陪朕用膳吧。”
竹烟摇了摇头,“你出宫多日,手中应有很多紧急事务要处理。况且,我是私自出宫,还是先乖乖回去,明日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希望她不会生气。”
看着她眉间微皱,小嘴轻撅的模样,连澈笑了笑,“也罢,那你便先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你要好生歇息,莫太操劳。”
竹烟轻笑,朝他福了福身子。
她刚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回眸,朝清浅扬眉一笑,“苏姐姐,替我看着。”
清浅微微一窘,她却笑吟吟的转身而去。
待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连澈便轻轻垂下了首,继续翻阅着手中奏折。
清浅则安静的随侍在他身旁,淡淡瞥了眼他神情专注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目光缓缓瞥向不远处,月华已将窗棂的碎影映的更加斑驳了几许。
“替朕备一份夜宵。”
若水般淡凝的嗓音从垂首注视着奏折的男人喉中缓缓逸出。
清浅微怔,目光深凝了他片刻,随即福了福身子,“是。”
在膳坊忙碌了半晌。
她怔怔的盯着白玉小碗内的食物,眸中满是复杂疑惑之色。
稍稍定了定神,她小心翼翼的将小碗置于木盘中,端了朝重华殿而去。
沿途花木的枝叶几乎都已教风吹落,满树透着淡淡的萧寒秋索之气。
她端着食物的小手,也有了些许微凉,温灵的瞥了眼重华殿的方向,她加快了步履。
轻轻跨入殿内,她缓步移至连澈身旁,将小碗放置于案角上。
连澈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开口,“摆到朕面前来。”
清浅微垂了眼眸,乖巧的将小碗端至了他面前。
连澈瞥了眼小碗内的食物,随即执起了勺子,挑了一勺放入了嘴里。
清浅眼梢偷偷的挑向了他。
尽管连澈的目光仍是盯着手中的奏折,可片刻功夫,那小碗中的食物,已教他吃净。
清浅眸光微微盈动了几许,那些日子以来,他从不肯碰的夜宵,却在今日,被他全数吃下了肚。
*******
翌日,永宁宫。
奢华富贵的大殿中,太后正靠坐于凤椅上与身旁探低了身子,眉眼含笑的女子在说着什么。
清浅一早伺候连澈起身后,便趁他上朝的空当来到永宁宫给太后请安。
许久未见,太后便急切的拉着她,让她将宫外发生的事一一详细道来。
此次出宫极为险恶,清浅怕她过于担心,很多事都三箴其口,并未提起。
太后神色轻凝的听着她的诉说,低头浅抿一口茶,她眸光一转,正瞧见门口跨进来一人。
她眸色略略一沉,放下了手中茶盏。
清浅见她似有微微不悦,忙侧过小脸,朝门口探去了目光。
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行至太后,盈盈一拜,“参见太后娘娘。”她轻柔的嗓音透着一抹紧绷与微怯。
正是竹烟。
太后眉间深凝,眸光缓缓挑向她,并未开口。
竹烟咬了咬唇瓣,一声不吭的静静跪在那处,垂着首。
太后神色慵懒的将目光移向了殿外,远眺着院中的秋露花草,眉间一片怡然之色。
见她似乎并不打算即刻让竹烟起身,清浅轻轻跨出一步,朝她福了福身子,刚要开口说什么。
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雅的步履声。
她转过头一瞧,连澈同连彦一前一后,跨了进来。
二人快步行至太后身前,施了个礼,便各自在红木椅上落座。
见皇帝来了,太后便示意竹烟起身。
竹烟谢恩,乖巧的站到了一侧。
接过侍婢手中的茶水,连澈眸光移向太后,淡淡一笑,“儿臣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母后身体可好?”
太后微微颔首,目带关切,“甚好,倒是你,出去这一趟,似乎清瘦了不少。”
她皱了皱眉,细细打量着他,言语中蕴了一抹柔和与心疼。
“母后多虑了,儿臣很好。”连澈轻笑,语气中凝着些许宽慰与淡然之气。
太后轻叹,斜了他一眼,“好不好,哀家一看便知。”
连澈微怔,随即淡淡笑开,垂首抿了一口茶,“母后能凤体安康,便是儿臣最大的心愿。”
“你这孩子,又贫嘴。”她微嗔开口,眼角却是蕴着笑意与慈爱。
“此次出宫,你与彦儿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连澈抬眸,“此次出宫还算顺利,该解决的事,都已完成。”
“看来还是有险阻,你定是不会说的,彦儿,你来告诉哀家。”
太后眉间轻凝了几分,眸光缓缓一转,落向连彦。
连彦唇角一扬,调笑道:“母后真的是多虑了,以七哥的身手,哪里会有人能为难到他。”
太后轻抚额际,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越来越会替他瞒了,既然你俩执意要说无事,哀家也不问了。”
正文 111111。挣开你怀抱
“颜铭,原来是你,你怎会在此?”
清浅未等他开口,便径自道:“想必六王子也是来向皇上纳新妃道喜的吧。 ”
颜铭不语,只是缓缓行至了她身旁,眸光浅睐,远眺花海。
清浅深吸一口气,微眯了眼眸,看着满眼的浅粉如烟,她不禁感叹道:“这里的花海还是很美的。”她清灵似水的嗓音终是透出了一抹悠然。
颜铭唇角微翘,“这里的还不算,在凌曜国的暮雪崖,盛开着一种名为子薰的花,花期四季,凝白若雪,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盈盈而生。因为这花,那里才得名,暮雪崖。辶”
他悠悠开口,言语中尽是由心而生的沉醉与迷恋。
清浅轻轻阖上眼,在脑海中感受着他所描绘的那副如烟似梦的画面,微微一笑,她开口道:“若能有幸去到暮雪崖,看得一次这花。我想,那定会是所有人此生不忘的眷恋。”
颜铭并未言语,只是轻轻侧过脸,望向身旁一脸向往的女子。她浅凝的眉间此刻若水,唇角微微上翘,纤长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几许澌。
清浅缓缓张开眼眸,察觉到颜铭似乎在看自己,她将目光移向了他。
依旧是那双秋水昭昭的桃花眼,透着氤氲的薄烟与轻媚,她想,若他一笑,定能魑魅天下众生。
唇角微扬,清浅开口道:“你经常旅游么?”
“何谓旅游?”颜铭眼梢轻轻一挑,眸中蕴了丝探究之色。
清浅顿了顿,接着道:“就是游历。”
颜铭轻轻一笑,“六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