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对!问题大了去了!!!
绘梨香不安地调整下跪姿,用略带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观察着屏幕上的粉发青年。
【不用看了,我就是本人没错——证明的话, 就拿你小时候做梦最喜欢喊的那句魔法咒语来——】
【不!别说!我相信了!停!】
绘梨香声泪俱下地往墙上扑去, 总算在齐木楠雄喊出一生的黑历史前用诚意阻止了他。
她调整了更加乖巧端庄的坐姿,试探着问道:
【不过师傅, 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恰恰相反。】
看到小姑娘因为没猜中自己心思而变得沮丧的表情,齐木楠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他听着小姑娘意识表层欢快跳脱的声音,习惯性地向更深处探索——
那里掩埋着难波家族的恶灵,每时每刻,都会生成最新的恶念, 试图突破无形的屏障,占领宿主少女的表层意识。
恶灵的形体嚎叫着,破碎的肢体互相缠绕融合,构成地狱般的景致。
齐木楠雄毫无情绪的目光扫过在那黑色的漩涡中间,新生起的一团灵体,摇摇晃晃地爬了出来。
那是少女新诞生的恶念——齐木楠雄立时判断出,并从那扭曲的样貌特征中,依稀辨出这道恶念的来源。
“它”仿若少年的身姿颤颤巍巍的站稳,露出歪歪扭扭镶嵌于脸上的五官。身体微弓,向覆盖白色光膜的天空弹射而去——
【师傅?】
注意到齐木楠雄盯着自己看的时间过长了一点,绘梨香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
她的瞳仁细小狭长,竖于轮廓较圆的杏眼中央,专注地望向人时,有种猫科动物独有的纯粹狡黠感。
齐木楠雄注视着那道恶灵在触及到光膜的一瞬间露出痛苦的神情,挣扎着化为尘烬,这才收回沉降于少女意识深处的目光。
——迄今为止,所有的攻击都被压制下去了。
以对琴岛世界强烈执着的爱意为根据,又以【正义】的记忆浇灌,而形成的强大屏障,近乎完美地保护着少女的意识不断侵蚀。
但继续过着这种残酷而充满谎言、仿佛无止尽般的生活,对少女而言,也许并不比【被污染】好到哪里去。
而且,这样的平衡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世界的本能会收回那些被少女吞噬的【正义】记忆,还原魔王的真相,恢复记忆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此消彼长之下,琴岛世界留下的屏障将再难以阻挡侵蚀。
更何况,要是被她发现琴岛世界已经确认死亡的话——
齐木楠雄心中阴霾渐生,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盯得金眸少女越来越不安。
【师傅,我哪里不对吗?】
【……不。】
看着少女神情中夹杂着疑惑,齐木楠雄轻轻呼出一口气。
【圣杯战争快要开始了,saber状态如何?】
少女脸色蓦地一僵。
齐木升起不详的预感:
【你不会是……把她留在迹部景吾那了?】
在齐木楠雄锐利的眸光中,黑发少女涨红了脸,幅度轻微地点了点头。
…
大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潮湿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蝉鸣声从深绿的缝隙中爬出,钻入人耳。
已经黄昏了。
踩在草皮上,泥泞的质感将鞋底黏住,一方通行眼珠略偏,看向静候在那的相原里美。
“先别打!”
卷发凌乱的相原里美勾起一个狼狈的笑容,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个停战的手势。
“啊啊,虽然很嫉妒你这家伙居然没被赶走,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个吧?”
一方通行收回手:“rider呢?”
“顺势被那群哄抢的男人带走了,估计没榨干前是不会回来的,”相原里美无所谓地理了理碎发,“她留下了【士兵们】——我对她的要求也仅限于此了。”
大小姐狭长漂亮的红棕色瞳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一方通行:
“在谈话开始之前,我必须再确认一下:”
“一方通行,你确实是站在绘梨香这边的吧?”
少年的身形在黑底白纹套头衫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纤细,常年反射紫外线的皮肤苍白近透明,光从外形上看,比深闺的少女更为孱弱无力。
当然,这不过是假象而已。
恢复记忆以后,相原里美就立刻调动意大利那边的关系调查了难波绘梨香的“过去”,大量内容都模糊不清,其中为数不多的,就是与这个少年的关联。
屹立于学园都市顶端,7名中的最强,被认定为拥有绝对能力者潜力的怪物中的怪物,“矢量操作”一方通行。
想起关于眼前少年的能力评定与满是血腥气的过往,即便周围有几十个狙击手同时瞄准他,【士兵们】也在近处潜伏保护自己的安全,单独站在这个人面前,相原里美还是难以自抑地双手颤抖,她将手背到身后,鼓起勇气朝他看去。
略长的刘海遮住双眼,白发少年的神色模糊不清,半个身子隐没在屋檐投下的阴影下,隔绝断夕阳的温度。
蝉鸣不止,吵嚷得令人心烦。
“无聊。”
沙哑低沉的语句,不情不愿地从主人口中吐出,阴郁的,一如其本人浑浊黯淡的色彩。
“你以为本大爷在这里做什么,啊?”
相原松了口气,手搭在胸前,神情凝重地开口: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为,我们是可以进行情报互换的共同利益——喂!你要去哪里啊啊啊!”
目视着白发少年从身前经过,大小姐连忙追上去,一边努力跟上他行进的步伐,一边嘀咕着自己的目的:
“我也很想一个人独占美味的绘梨香,但是这次圣杯战争实在是太危险了,光靠我一个完全不够,所以看在你在糟糕的家伙里面还不算糟糕透顶的份上勉强和你合作的,不要不领情啊混蛋!”
“啰嗦,有空跟我扯这些,不如管好你的从者。”
“rider我自有安排,现在重要的是你的存在,本小姐的部署绝不可以被打乱!”
“真是的——不要无视我!”
“你要去哪?快停下听我讲!”
“——一方通行!!!”
跟在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相原里美,忍无可忍地大吼出声,引来四周众人奇异的窥探,被视线包围的大小姐愣了愣,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染上红晕。
糟、糟了,光顾着追这个家伙了,到底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丑态被看见了。
相原里美捂住脸,从指缝里看在冷饮柜前弯腰翻找的一方通行。
白发少年依然是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在大开的冷饮柜前直起身,手中多了粉红色的——
诶诶诶诶诶?!
…
由黄金与翠玉构成、以水银为燃料的辉舟悬停于灯火黯淡的豪宅之上。
端居于王座之上的黄金王者垂下眼,石榴色的蛇瞳中掠过一丝兴味。
魔力供应源似乎处于沉睡中,偌大的别墅中仅有两个生命气息,但除此以外,还有另一股不容忽视的魔压。
将宝具维摩那收回宝库,吉尔伽美什任由魔力构筑的**自由降落,周身带起的强劲气流,将庭院中心的大理石道路砸出坑洞。
他抱臂立于弥散的烟尘中,将目光投向五丈远处,浑身由黑色铠甲覆盖的金发剑士。
覆于额前的黑色护具后,剑士微闭的金眸猛地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绘梨香的恶属性,这里是alter。
其实saber老早就被召唤出来了,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被绘梨香藏起来了。
第30章 臣下
手持漆黑的极光之剑, 身材娇小的女性剑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从天而降的黄金英灵。
仿佛生而就为万众瞩目般、极其强烈的存在感, 让同为王者的剑士感到一丝不适。她握紧手中剑柄,脑海中回放着少女御主的嘱托。
“……护卫那家伙,直到他的从者回来。不过不用急着交战, 若是那名金光闪闪的英灵并未对其展露杀意,就先行离开。若不然……只需与他暂时周旋, 其余交由我处理。”
黑发少女垂着头, 声音低沉, 在剑士接受命令灵体化前叫住了她:
“……我很抱歉, saber。”
并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如是想。
以生前纯洁凛然的王者之姿现身, 又因为窥视到御主灵魂的一角,转化为如今的形态。剑士斩断了性格中那种近乎天真的理想主义,化身为冰冷寡言的暴君。
虽然在一般人看来, 是陷入负面的情绪中。可置身于这种理性狂化中的亚瑟王,对于生前的一切,反而有了更为果决的见解。
完全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为了实现理想, 可以尽情施展残酷又便利的手段——秉持着这样理念的反转者,对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抱有一种近乎嘲弄的趣味,并无条件地相信,“自己”才是正确的。
为什么将正确的她放出来,会是值得抱歉的事呢?
恰恰相反,对于这位近乎赋予“亚瑟王”新生的年轻御主, 剑士感激并爱怜着。
也因为这种微妙的情绪,剑士并未质疑少女下达的那些与“赢得胜利”毫无关联的命令,宽容着她千方百计躲避自己的行为。
不过,这场御主与从者间的心理拉锯战,大概要到今晚为止了。
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席卷心头,战场上磨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英灵超越了生前一切的强敌。虽然自己的御主在人类中相当强大,但与这种等级的英灵相比,落败可能性相当高。
想到少女即便认识到黄金英灵的强大,依然命令她维护相识的御主,saber心中掠过一丝不满,情绪激荡下,敛于体内的杀意泄出稍许。
…
在saber暗中观察并警戒的同时,吉尔伽美什也在打量着出现在召唤家中、意图不明的从者。
召唤时发生的人工意外,最初让高傲的王者震怒、准备立即抹杀那只不敬的蝼蚁。等把德国古堡的遗迹夷为平地,情绪发泄完后,他又对导致这场“意外”的原因产生兴趣,决定延缓制裁,先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将宝具维摩那召出,自动定位了魔力感应的方向,王一路欣赏着现世的景致,还顺手投了几枚远古核弹头制裁了几群看不顺眼的暴徒,接受了被救者以臣下之礼献上的宝物,游山玩水般地就找到了召唤者的府邸。
从者与御主间的关联,使吉尔伽美什轻易感受到了召唤者现在处于因外界袭击而昏迷不醒的状态。虽然也对不敬的杂种感到不满,但擅动所属物的人更令他恼怒。
黄金王者冷眼觑着意图不明的黑色剑士,捕捉到那一丝稍纵即逝的杀意。如血的红眸微眯,夏夜微凉的夜风中,十几枚金色的涟漪陡然出现,来自过去现在未来的珍贵宝具随着王的目光,一并指向魔压不祥的“闯入者”。
“哪来的杂种,在本王的庭院中撒野。”
在紧张的对战气氛中,吉尔伽美什疏懒的声音悠悠响起。
就像预备碾压碍眼的虫豸,他甚至连愤怒都懒得表现,犹如招来服务生般手掌微屈,背后的金色宝具便一顿齐射——
——在历史上具有威名的宝具,便以这种未曾解除真名的随意近乎浪费的用法,向娇小的女性剑士包叉而去。
…
面部护具下的金眸凌厉,saber身披沉重盔甲,以娴熟优雅的身法避过直奔要害的数柄宝具,手持漆黑圣剑,动作迅捷流畅地劈砍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