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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搞半天,你把我当苦情役倒追男神的逃家学生妹啊?」
绘梨香抱着有她大半个人高的兔子,在「用瞬移追上去解释」与「放着不管回去奉陪王通宵」之间犹豫了半秒钟——
她很快不需要选择了。
楼道的尽头,黄发少年跑下去的地方,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
“难波绘梨香!!!”
满是暴躁之意的吼声响彻在深夜的商业街。
「大、大庭广众之下大喊我的名字?」
绘梨香又怕又羞地用兔子脑袋捂住脸,自欺欺人地想倒退进游戏厅隐蔽起来。
当她刚退到游戏厅的台阶处时,脚下的视野中,正好出现了眼熟的皮鞋。
“……”
“……你还想给本大爷溜到哪里去,啊?!”
耳朵被用力地揪着,来者气急败坏地瞪着双恶鬼般的红眸,使得以绘梨香为中心的好大一块游戏区域,迅速变成了真空带。
「简直就像是抓到小孩子旷课打游戏的恶鬼家长!!!」
小姑娘哭丧着脸,试图拯救快被揪歪的耳朵:“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给你发了要晚回去的消息吗不用来特意找我了啊!”
一方通行见她不再想逃,总算将凶恶的气场收了收,手从被揪红的耳朵上松开,表情仍然不悦:
“哈?我怎么听SABER说,你是被「看起来就不像善类」的凶恶英灵给捆到了古怪的飞行器上,才被迫无奈发出人质宣言的?”
绘梨香讨好的表情一个硌顿。
「……Saber居然会跟一方通行告状?」
「糟糕,本来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现在……原本是怕Saber不管不顾冲过来让场面不可收拾才单方面切断了联系,结果她居然会跟看不上的一方通行告状!」
「她大概是……真的很担心我吧?」
对看似冷酷实则温柔的骑士默默道了歉,绘梨香抬头开始应对一方通行的怀疑。
“这个嘛,我可是有瞬移能力的!如果我不愿意,那些英灵完全困不住我哦!只不过是心情郁闷想逛逛街,难得像正常高中女生一样玩一下,放松下而已。”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绘梨香为自己点了个赞。
但一方通行却怀疑地扫了眼她身上,红眸微眯:
“你的衣服换了,新买的?”
“……是啊是啊,出门时我还没忘了拿卡,真是有先见之明呢,嘿嘿,嘻嘻嘻,哦呵呵呵呵……”
绘梨香僵硬地笑着,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还特意拿出吉尔伽美什交给她置办的卡晃了晃。
“哦。”
一方通行微微点头,表情平淡。
「……居然蒙混过关了吗?!」
绘梨香欣喜的泡泡开始膨胀——
“你什么时候有钱到能用上黑卡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发少年目光沉沉,语气依然平淡无波,嘴觉角却泛起和善的笑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这次又想瞒我什么,啊?!”
…
让我们温习一下。
难波绘梨香,性别女,人渣的父亲没有留下任何遗产,最爱的母亲是擅长拯救世界的家庭主妇,只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为了供养坐落于东京市中心的难波家老宅,维护与母亲留下温馨回忆的童年乐园,她很穷,超级穷,穷到到处打工,与一部分雇主结下了令人不快的孽缘。
也就是说,穷苦老百姓难波大人,是从来没见过黑卡这种有钱人家用来装X的玩意儿。
手里薄薄的卡片瞬间重逾千斤。
小姑娘痴痴地看着那张卡,露出呆兮兮的幸福笑容,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其塞回口袋。
“?!”一方通行看起来有点想掐死她的趋势了。
那充满威压的视线总算让绘梨香从穷人翻身做奴隶主的幸福美梦中醒了一瞬,她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开始慢吞吞地想了起来……
「啊,有了这笔钱,我要给妈妈买全世界最漂亮的裙子!做最昂贵的美容!吃最——」
「对哦,我还在找妈妈呢。」
绘梨香从美好的未来蓝图中收回视线,又慢吞吞地想起了当前需要解决的事件:【一方通行的怒火】
「嗯……我和一方通行……现在谁更有钱呢?」
「现在的话,我完全可以包下一方通行的研究费,不让他老是把身体借出去做实验——」
「对了,我现在是要……让他相信我……」
绘梨香开动着因为巨大幸福而变得迟缓的大脑,突然灵机一动。
「诶!有了!」
绘梨香眼前一亮,抱着兔子开心地蹦了起来:
“男朋友!”
“……哈?”
“男朋友哦男朋友!”
小姑娘开心地蹦跳着,沉浸在了能填上逻辑漏洞的喜悦中难以自拔。
像是跟同伴分享恋情喜悦一般,她将怀中的兔子凑到一方通行茫然的脸庞前,像是炫耀自己(想出这么完美的解释)一般,理直气壮地说着:
“难波大人找到超有钱的男朋友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绘梨香:嘿嘿嘿嘿嘿钱……钱……钱……(智力丧失中)
恢复正常的绘梨香:……通通给我失忆!!!
Emmmmm我写完这章发现内容还是好浪,不过是和主线无关的日常就……这样吧_(:зゝ∠)_
说好的闪闪主场不知不觉又放进了通通,因为游戏里我弹到通通了!我超得意!
第61章 幕二十一
一方通行的表情看上去像被人打了一拳。
他好半天说不出话, 茫然地注视着抱着兔子、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
仔细想想也知道, 名为难波绘梨香的笨蛋母控完全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谈起恋爱。
然而学园都市的最强大脑,能靠演算来抵抗核弹爆炸的白发少年,莫名其妙陷入了当机状况。
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地从难波宅赶出来寻找, 街道上人影稀疏,抱着碰运气的念头拉住一个黄毛路人询问, 意外地得到了答案。
金发蜜眼的少年语气支支吾吾的, 看他的眼神也有点奇怪,一方通行没有在意,只顾放任焦躁不安的情绪蔓延开去, 直到视网膜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失序的心跳才恢复了平稳。
啧。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啊。
平稳过头了吧。
一方通行自暴自弃地想着。
仿佛坠入深海, 周围嘈杂的背景音都逐渐远去,视野里少女的笑容却越发清晰,清晰到那种被他一直否认的阴暗情绪, 挣扎着就要从名为一方通行的黑洞中逃逸。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不受控地动了起来。属于恶党的手抓着少女的手,属于恶党的声音缓缓从「另一个」自己口中吐出:
“……说谎。”
言语中的虚弱, 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这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对母亲的执着, 这家伙完全可以过上与我毫无交集的,幸福又普通的生活。」
「……所以, 我一个人在纠结些什么啊。」
一方通行像在看外星生物一样,盯着自己紧握少女的手看。
骨瘦如柴、苍白无力,抓不住任何东西的, 弱者的手。
「……习惯了有人在泥潭里陪着,死拽着也不想让她求生成功?」
他红眸中翻滚的情绪,渐渐被更深的黑暗淹没了。
「这种无可救药的卑劣念头……真不愧是我。」
一方通行得出了结论。
他就像是辛苦奋斗了一生终于明白阶级不可逾越的老年人,意兴阑珊地松开少女的手。
没有成功。
呵呵傻笑的小姑娘,突然像被哽住一般禁了声,一手捂住脸,一手死死揪住他的袖管不放,没遮住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请你失忆。”
“……哈?”
“没错,我就是在说谎,请你对我刚刚的发言失忆。”
少女一本正经地请求道,但从她颤动的频率来看,显然心情没那么平静。
一方通行任由她提着自己的袖管,手伸在半空,慢慢眨了下眼睛。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以为自己是复仇的前任王子,为了报父之仇,提着剑,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刺杀新王时,杀父之仇的新王突然脱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死去父亲的脸,调皮地冲你吐了吐舌头。
“……草。”
“对不起?我没听清?”小姑娘依旧捂着脸,颤颤悠悠地问道。
学园都市的最强大脑又恢复了运转。
白发红眸的少年,将毫无情绪的目光落在忐忑不安的少女身上,然后张开一个颇为狰狞的笑容:
“你挺能的啊,难波绘梨香?”
他揪住少女没被遮住的脸颊肉,粗暴地拉扯着,手下少女发出呜咿唔咿的抗议声,总算将捂住脸的手松开,抗议施暴般胡乱挥舞着双手,试图格挡施暴者的面颊肉攻击。
白发少年丝毫没有心软,他看起像是个快要爆炸的河豚,平时软趴趴的发丝像触电般竖起,凶恶的眼刀毫不留情地往小姑娘脸上甩:
“居然敢寻本大爷开心,啊?你想好后果了?!”
“我错了!请原谅我!不要在这里揉脸……”
“驳回。”
“呜哇!!!”
…
降临到现在,吉尔伽美什乘坐着胃摩那观赏过欧亚大陆壮观的景色,也在迹部的介绍下,将各类体育运动都试了一遍。
不过再怎么发达的运动文化,与真枪实干的狩猎相比,都少了点味道。
王很快失去了兴趣,开启了他悠闲的散步生活,企图寻觅他钟爱的“愉悦”。
“这也太恐怖了吧!”
与他对战的年轻小伙目瞪口呆地望着屏幕上赛车记录。
即使夜已深,在俊美的金发青年身边,依然聚集着一群人,围观他神乎其技的游戏技术。
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完全掌控,并能以可怕的速度举一反三,这就是王的才能。
“呵。”
坐在视线中央,享受着惊叹与敬慕的吉尔伽美什,稍微提起了嘴角。
“有点意思。”
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记录上方,属于这个名为「P…On」赛车游戏的顶尖玩家的成绩。
「Sekai」
已经是十七前的记录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赛车游戏最初上线的时候,便达到了至高点。此后经历了诸多爱好者的挑战,地位依然稳固不变,最危险的一次记录是在两年前,名为「Oedipus」的玩家将记录差距缩短到3秒内,可无论如何不能再进一步。
这款赛车游戏,保留了最高记录保持者留下的游戏录像,可以选择以幽灵的形式,将录像调出来在与十年前几乎毫无改动的赛道上,与「Sekai」比赛。
相似甚至更为简陋的道具,十年前的「Sekai」,就是用这些,一次又一次地打败了后来者。
包括自信无所不能的王者。
吉尔伽美什品尝着这小小的挫折,注视着那两在耀武扬威般的红色跑车,与跑车中看不清面部的「角色」。
“能打败本王,虽然是在这种不入流的游戏上,不过也足够自傲了。”
他悠哉地等待着下一枚游戏币与少女恰到好处的吹捧,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嗯?」
王屈尊降贵地转身,身后除了围观的人群,没有那名少女的身影,面色陡然阴沉。
「居然敢让本王等这么久?那个杂种——」
…
就在难波绘梨香觉得自己的脸摩擦生热到可以擦出火花的时候,一方通行幼稚的报复行为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