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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身为御主却要让从者帮忙补魔,把你臊得抬不起头了?”
…
被抢走了。
又一次。
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地望着已经化为废墟的教学楼,走过去,捡起少女遗落的日记本。
我妻由乃被埋在砖瓦墙块下,身体不得动弹,但她完全没有紧张感,粉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跟着吉尔伽美什打转,时不时发出病质的哼笑。
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我说,你不把Berserker叫回来吗?”
“Berserker在解决Saber,我想应该快有结果了,”
我妻由乃望着天空,
“阻碍我和小绘的东西,全都会死去,一个都逃不了。”
“那你自杀吧,”
幼年王者从少女的神态中读出了惹他不快的东西,他神情不觉变得冷酷,与成人后的暴君越发相似,
“那孩子很心软,也许你可以趁她对你还有感情,凄婉漂亮地自杀,这样还能让她把你放心里一点。”
一阵沉默。
吉尔伽美什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去看她。
“……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做过吗?”
被砖瓦淹没的我妻由乃,让自己的声音隔着石块,闷而钝地传到吉尔伽美什耳中。
“我什么都做过了!!!温顺的我,贤淑的我,疯狂的我,变态的我,所有可能的我,即使是性格中最轻微的组成部分,都曾被我拿出来无限放大,只为了得到她的回头。”
“——可是看我得到了什么?!”
浸透了毒汁的控诉,哀哀地响起。吉尔伽美什听到石块下方咚咚地响,仿佛是那个女人迅速扭脸,朝吉尔伽美什的方向望来,她的话锋突然一变,
“可是看你呢?”
我妻由乃嘲讽的目光,仿佛穿过土块,直直射入同样身为“曾被留下”的吉尔伽美什。
他没有说话。
少年眸光微闪,他望向自己的手。
时间到了。
幼年的吉尔伽美什无法认同成年的自己,但唯有一件事是共通的。
金色的剑与戈与矛之雨,即将随着王的苏醒,制裁所有敢于挑衅他权威的存在。
无论是嘲讽他的,夺走她的,又或者是擅自脱逃的。
无一例外,王懂得赏罚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一方通行:???怎么全世界都算定了老子喜欢她啊?
鸣子:因为我说的!我现在就要给你加冕!给你买男主专属VIP爱的翅膀!……不过成不了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可爱了让我想推开女主和你求婚!
告恩梨党以外的全员书:
为了打倒邪教,我昨天开了本恩奇都为女主角的坑,预计2017。12。16开坑。
我还兴高采烈地存了一万字,写真狗写得得贼吉尔开心!快乐!愉悦!根本停不下来!
成为我女主角的嘟嘟已经不可能当男主角了!邪教徒你们死心吧!!!
请大家帮助我打倒邪教,踊跃收藏,谢谢你萌(厚颜无耻的我嘴角疯狂乱他妈地上扬)
第75章 幕三十二
那天的天气与任何记载都不同。
决斗已经持续了两天, 最初友好的假象早已粉碎。第三天清晨, 她外出准备战车时,遇上了费迪亚的赶车手。
“你起晚了。”对方说。
“至少没晚到来不及。”
年轻的赶车手凝视着她, 问道:
“今天他们会决出胜负吗?”
“这跟我们没有关系, 只有默默旁观就行,这就是不当英雄的好处吧。”
她注视着对方勾起了浅淡的笑容, 内心却并不轻松。
她是旁观者,又不仅仅是旁观者。她早已被剧透了结局,神勇的费迪亚,库丘林的义兄,将在今天迎来他的落幕,而身为赶车手里格的她, 也将成为他死亡终幕的参演者。
费迪亚有金色的卷发与蓝色的眼睛,他说话很俏皮,天真又爱笑——他与过往死于库丘林之手的敌人不同, 费迪亚是有声音、有气味、有色彩的。
有色彩的费迪亚, 即将在一个阴郁黯淡的雨夜死去。
雨丝如注,两人于渡口急流中交战,枪与剑搅起滔天巨浪,库丘林落于下风。他曾叮嘱赶车手用言语激励,她于是抱着兵器立于灰白的山毛榉下, 搜肠刮肚着刻薄的台词,叫骂中库丘林的怒火越燃越炽,直到——
黑色的怪物出现了。
浑身遍布角质物, 骨刺狰狞,他粗大的尾巴拍打着河面,击出一人高的水花,打湿了绘梨香错愕的脸。
费迪亚就那么死去了。
胸部被穿透,唇色惨白,他的色彩消失了,变成了灰色的尸体,静静漂浮。敌方的赶车手早已尖叫着逃走,绘梨香却动弹不得。
血色瞳眸中流荡着□□的欲念,怪物咧开嘴,向她走了过来——
绘梨香闭上眼睛,将讨厌的回忆从脑海中赶走。
她冷静下来了。
…
常年握着缰绳的赶车手,臂腕上或多或少会有些肌肉,但里格不一样,他瘦得惊人。库丘林的掌心甚至能够轻易包覆住少年的小腿,手底是仿佛未经过锻炼的柔软躯体,比那些从不碰杂务的贵族还要娇嫩几分。
——名为“难波绘梨香”的少女也是同样。
库丘林一手按着她的肩膀,桎梏她手腕的五指缓缓下移,少女校服的袖扣在外力下绷开,白色的布料顺着腕部褪下,滑落到臂弯处。
他忽然向后仰,偏头躲过刹那的一击,锋锐至极的刀刃擦过他的脸颊,鲜血流下。
“你摸够了没有?”
黑发少女冷冷淡淡地问道。
在她未被束缚的右手中,横卧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红色的血液从锋锐处滴落,同样的颜色也沾在少女淡粉的唇边。
英灵神色危险起来,但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怀中就陡然一空。冰冷尖利的物体紧贴着他的颈动脉少女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我相信你就算变成这样,骨子里的愚忠也不会改变,怎么,马尔福小姐把你赶走了?”
少女的声音很低,近乎耳语,是包裹在丝绒下的冰冷警告,
“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库米,但你最好搞清楚,我可是很难杀的。”
“里格”很少会叫大英雄库米,他喜欢直呼全名。
讽刺地、矜傲地、冷漠地、嫌弃地,又是信赖地、真挚地、温柔地、亲密地,“库丘林”的发音在他的舌尖打转,又幽幽地吐出,无数种矛盾情绪融杂其中,比任何发音都要悦耳。
但“库米”不同。
这更像是程序化地表达友善,她不情不愿地将台词念得死板僵硬,如同最差劲的戏子。
少女在以两人间独有的方式,向他展露敌意。
库丘林笑了,他的喉管因笑声振动,似乎毫不在意随时可能收割他性命的锋锐。
“你可真是差劲又迟钝的御主,里格。”
“……什么?”
“马尔福小姐已经退场了。”
“?!”
“我现在还站在这里,会因为什么,让你联想到什么画面了吗?——比如召唤亚瑟王的时候。”
黑色的怪物很少说这么多话。
他几次出现的时候,都一言不发。
战斗,战斗。除了战斗以外,这种姿态的库丘林没有任何存在价值。
他仅仅就是为了'胜利]而生的。
仅此而已。
然而心中残留着奇怪的情绪,催动着他对曾经的伙伴、现在的御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一定是“那家伙”留下的无谓的东西,怪物漠然地想。
“还察觉不出来?你脑子里的'那东西]正肆无忌惮地指使我,命令我毁掉这世间所有。”
“这种姿态的我,你应该很熟悉。”
他不用回头,就可以嗅到少女身上的动摇,
“回答我,御主,你想毁掉全部吗?”
“你在说……?”
“回答我。”
怪物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一声短而急的吸气,他几乎可以想象少女此刻的神情。
想要相信又不敢确信,想要拒绝又无法逃避。
刀没有挪开,少女迟疑着开口:
“我不要这样,库丘林。”
她就像最初看到那个因为'梦境]陷入疯狂的Saber时一般,痛快地举起手,毫不迟疑地下令:
“以令咒之名——”
…
一方通行在急速奔跑。
他的心脏因剧烈跳动而超负荷,本来就苍白的面孔变得更白。
这不是因为运动激烈所致,白发少年操作了矢量,与其说是奔跑,不如说是在滑行,并没有耗费过多体力。
口中弥漫着铁锈味,他咀嚼着远坂凛的话语。
(“这次圣杯战争……其实是驱鬼仪式。”)
(“即使赢得胜利,也没有任何奖品,只是把那个不存在的人抹消掉。”)
(“说白了,我们看似有七组主从,实际上唯一的参与者只有一个。”)
(“世界意志——你身在科学侧,听说过这个词吗?”)
一方通行赤红的眸光焦灼地搜寻着那名少女。
(混账!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难波绘梨香的存在是异常的。
某些试图被他忘记的记忆,渐渐浮上脑海。
在研究所的那个房间里,幼小的女孩一度丧失生气。心电图拉平,大脑一切活动停止,研究员们叹着气拽下口罩,将失败了的实验动物丢弃在手术台上,纷纷离开。
那个时候,站在门扉后方的一方通行,神使鬼差地留了下来。
他注视着苍白的尸体,回想起那双金眸的璀璨瞬间。名为一方通行的男孩曾经用恶意拒绝她的温度,现在,她的光之火已经永远熄灭了。
然后,下一秒,确认死亡的女孩,突然茫然地睁开眼睛。
她歪过头,软软地叫道“一方通行”。
那就是一切的开始。
白发少年紧紧咬着臼齿,他听到不远处树林中传来的钝响,于是划拉开枯枝败叶,循声望去——
瞳孔骤缩。
少女被兜帽男人压在身上,双手交叠着桎梏在头顶上方,半张小脸包括嘴巴都被男人的大手覆住,只能挣扎着晃动脑袋,发出破碎的抗议声,又一次次被男人按了回去。
古铜肤色的男人倾下身,几缕深蓝色的长发从兜帽下滑出,扫过少女沾血的唇瓣。
他轻声说了什么,然后将手松开,随意地向一方通行投去视线。
两双赤红的瞳眸撞到一处。
“啊。”
男人咧开嘴,像抢到猎物的野狗般,傲慢地炫耀着,
“是你啊。”
绷紧的某根弦,“啪”地断了。
白发的最强面目狰狞地扭曲,从他喉间溢出粗重的喘息声,他恶鬼般的视线飞快地掠过少女错愕的面庞,然后提起脚,将全部力量一口气灌入脚底——
一方通行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攥起的拳头中裹挟了微型飓风,五花八门的情绪一口气在胸腔处炸开,他不再克制眼底疯狂的戾气,全力往男人的脸上打去。
“下地狱去吧——下三滥!”
最强恶狠狠地诅咒着。
那是过往敢于窥探少女的恶徒,唯一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黑狗是想打断她的令咒,然后绘梨香刚用了瞬移,这次没法逃。
然后清清白白的一幕被我们的第一顺位男主看到了。
这里的设定是黑狗自认为战斗兵器,认为绘梨香于自己不存在任何特殊,然而身体非常诚实……某种意义上的暴娇吧。
黑狗:老子才不在乎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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