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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慕容馥那里没有送,像是完全无视了,显然是没将西武放在眼里,慕容馥遣人来请,定是来者不善,这样的举动完全在意料之中!
而君惊澜此刻若是去了,还有机会化解干戈。但若不去,那就是彻底跟西武对上了!
见那太监迟疑着没动,君惊澜的冷眸扫了过去,杀气尽显:“怎么?本太子的话说得不够清楚?”
那太监也是个硬脾气,一见君惊澜如此张狂,顿时一口气堵了上来,抬头道:“北冥太子,昨夜您的爱宠做下的那些个好事,难道就不该给我们女皇一个交代?女皇陛下亲自派人来请,您竟然还不给面子,未免……”
话音未落,君惊澜眸中戾气乍显,扬袖一甩!
广袖翻飞,劲风如箭!
这一挥之后,那方才还生龙活虎,巧舌如簧的太监顿时像风筝一样,自地面飞起!在半空飞行十米,又“砰!”的一声,以抛物线之态,落到地上,一口鲜血涌出!歪着脑袋,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带来的那些少监宫女,飞快跑到他的跟前,一探,已经咽了气!
此刻,正是暮春三月,春风拂面,烈日当空。皇宫之地也是绿茵遍野,百花竞艳,翠鸟齐鸣。如斯美景,象征着勃勃生机,不论是谁看了,都会心情愉悦。可,也就在这样的美景之下,一人殒命,只因多说了一句话……
而剩下的那些宫人,当即都吓得瑟瑟发抖了起来!他们怎么忘了,北冥太子的脾性,可素来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今日,一击而杀,已经是宽容了!
但,得罪了他的人已经死了,他们这些无辜的该怎么办啊!正在害怕之间,又听得君惊澜三分温和中带着七分冷冽的声线响起:“区区一个内侍,也敢对本太子大呼小叫!是本太子最近看起来太好说话了么?”
“奴才……奴才们知错,请北冥太子息怒!”众人赶紧跪下,牙齿发颤,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澹台凰见此,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这才明白这妖孽对自己有多么宽容!想想以前自己总是对着他大呼小叫、冷嘲热讽、甚至多次甩鞋子,而到现下还无忧无虑的活着,这真是个奇迹!
作为东道主的皇甫轩,看着君惊澜丝毫不给西武面子,眼见矛盾在即,心中一阵暗爽,却还是开口打圆场:“几个下人罢了,太子何必动怒!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宫人们一听这话,如获大赦,飞快奔逃。
“太子如此,恐怕西武女皇……”澹台戟迟疑着开口,再怎么说君惊澜也帮过他们几次,该提点还是要提点。
君惊澜眸中戾气隐下,眉间艳红似血的朱砂也渐渐淡了下来,目光状若不经意的掠过草丛,闲闲开口:“王兄不必挂心,慕容馥险些将本太子的爱宠烤了,自然也是要她知道些轻重!”
昨夜若是他晚了一步,小星星恐怕就没了。更何况,慕容馥的剑,正对着皇甫轩,哪里还有实力与自己为敌?
君惊澜这话一出,刚刚躲到草丛偷窥的某物,眼中绿光一闪,狼嘴咧起,当即幸福的笑了起来……果然星爷才是主人的最爱!想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澹台凰,那个卑鄙的女人,居然敢毒害它,难道不知道它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星爷,是世所仅见的珍稀动物,需要重点保护吗?不保护就算了,还……想着,伤心抹泪……
一旁的皇甫轩面色一阵尴尬,昨夜他也下令让御林军射杀了那只狼,君惊澜这话,指桑骂槐的意味也是足了!身为主人,要杀害客人的宠物,怎么说也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而澹台凰也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忽然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生命安全,让小星星发疯的罪魁祸首可是她。
也就在这会儿,君惊澜忽然往她跟前走了几步,浅笑着开口:“公主可否告知本太子,方才那太监刚来传话的时候,你面露笑意,是想到了什么?”
这声线十分温和,温和到澹台凰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方才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你为了国家利益,成了西武女皇、也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的男宠呗!澹台凰踌躇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的话不能说,说了八成也得死,于是胡诌道:“本公主是以为西武女皇对北冥太子倾心。乐见其成,故而笑了!”
“是吗?”尾调拖长,怀疑意味十足,显然不相信。随即又缓缓道,“公主既然不愿说,可否让本太子帮忙说?”
步步紧逼,终于让澹台凰的火又冲了上来!这货,给点面子就蹬鼻子上脸!想着,咬牙开口:“我说你这个人为人怎么这么猥琐,人家姑娘家心里想着什么,关你什么事?”
她这一吼,君惊澜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还好,即便见他动手杀了人,也不怕他。也还敢对着他大呼小叫。
倒是草丛里的小星星童鞋淡定不住了,飞快的窜出去,对着澹台凰一阵龇牙咧嘴,比爪画蹄:“嗷呜!”你竟敢这样对我主人讲话!
奈何它长得太小,澹台凰刻意微微看天,根本不低头看它,藐视意味十足。星爷非常郁闷,一把窜到君惊澜的身上……
君惊澜冷睇了它一眼,想着它方才躲在草丛,嫌弃它脏,一把扔走。
扔走没过一会儿,它又窜了上去。
又被扔走。
如此反复。直到皇甫轩、澹台戟和澹台凰,都以为这只坚持不懈、乐此不疲的狼疯了的时候,它终于登上了君惊澜的肩头,并成功的俯视了澹台凰,然后双爪放于身后,咧起狼嘴一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伸出中爪!鄙视之……
“……”澹台凰无语!原来它折腾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竖个中爪给她看见?仔细的看了看它的爪子,有四个指,竖的是第二根手指。
这真是一只用心良苦的狼!
这下,既然冷傲如皇甫轩,看着这不知道是狼还是狐狸的动物如此发疯,嘴角也是一阵抽搐!
而就在这会儿,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这慌张之中,到了他们的跟前还险些绊了一脚:“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中毒了!”
“什么?”皇甫轩一惊,又高声道,“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皇上,太后中毒了!是御医诊断出来的,还有……还有,太后是吃了漠北三公主遣人送去的糕点才中毒的!”小太监一口气飞快说完。
澹台凰一愣:“我什么时候送糕点给太后了?”她跟那老太婆又不熟,为啥要给她送吃的?
“但大家都看见是你宫中的宫婢成雅送去的!”小太监又接着道。
皇甫轩顾不得再听,飞快往凤祥宫而去,并冷声开口吩咐:“来人,给朕将那个成雅抓来!”
“是!”御林军领命,飞快奔驰而去。
澹台凰正要开口辩解,澹台戟却抬手一拦,微微摇头,示意她先别出声。随即双手背在身后,抬步跟上皇甫轩的步伐,一齐往凤祥宫而去……
君惊澜好看的眉梢微皱,顿了一会儿,也举步跟在他们身后。魅眸中闪过一丝困顿。忽的,眸中冷光一闪,似是明白了什么……
难道……
……
而此刻,西武女皇的宫内。
“砰!”听完下人们的奏报,慕容馥一巴掌扬起,狠狠的拍到了檀木桌面上!
只是一瞬,那张桌子便四分五裂!而这位西武女皇,方才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着一身玄色龙袍,暗色的映衬让她多了几分威重!她的五官有着江南女子的秀美,扬州女子的温婉,可眉宇之间却透着帝王的刚毅与威严,此刻,她的声线也冰寒得惊人:“好你个君惊澜,欺人太甚!”
她这一声呵斥,身后一名随从打扮的男子赶紧抬步,上前开口:“女皇息怒,西武与东陵一战在即,不宜再得罪北冥!”
“朕当然知道,故而才没有直接发难,派人请他来,他倒好,竟然还当众杀了朕的人!如此得寸进尺,简直欺人太甚!”慕容馥怒意难抒,心头的怒气像是一把火焰,硬生生的烧起,直戳心肺!
随从咬牙,四处看了看,确定都是他们的人之后,附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女皇,既然这样,您不若釜底抽薪,除了君惊澜!北冥若是没了君惊澜,必然变为一盘散沙,届时,我们就可以……”
“好!来人,传朕的命令……”
……
凤祥宫,门口金柱立起,上面雕刻着九只腾飞的凤凰。
宫门冷肃,门口的宫女太监们分成两排站好,双手交握,微微低头,十分恭谨而整齐,一派皇家威仪!
而大殿的门口正站着一众太医,个个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面露焦急之色!
澹台凰等人也正到了门口。
门口的御医们偏过头,一见皇甫轩,当即跪下开口:“臣等拜见皇上!”参拜的声音是十分整齐,只是头却因为羞愧低的极下!
皇甫轩却不曾看他们,更没有注意到他们神态的不对,几个大步踏入殿内,一把掀开纱帐,入了寝宫:“母后怎么样?”
太医们赶紧爬起来,跟了进去,可好半晌仍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答话。
澹台凰,君惊澜和澹台戟出于礼节,都只能站寝殿的门口,隔着重重的珠帘看着殿内。只见飞凤秀榻之上,皇太后面色浮白,鬓发微乱,床边还有暗黑血迹,宫女们正跪在地上擦拭。这中毒之态,不似作假,而且这毒还中的不轻!
皇甫轩原本就心急如焚,意见此景,更是心下大悸!飞快上前,一把握着皇太后的手:“母后,您怎么样?”
“哀家没事,皇儿莫要担心!”皇太后咳嗽着开口,可这一咳,又有血涌了出来。
一旁的宫女赶紧将秀帕递上来,刚欲擦拭。却被皇甫轩一把接过,亲自伺候皇太后。而此刻,他灿金色的眸中满是戾气,偏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太医:“朕问你们,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的院判赶紧上前回话:“启禀皇上,皇太后这是中了毒,中的是鸩毒和穿肠散,三日内若是找不到解药,恐怕……”
这话未落,皇甫轩当即冷声呵斥:“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解药?难道还要朕教你们不成?”
“皇上!臣等……臣等……”太医们支支吾吾,互相看,眼神激愤,鼓励同僚发言,自己却不敢开口。
“太医令,你说!”又是一声冷喝,怒气蒸腾!酷寒的语调像是雪山终年不化的坚冰,戳得人脊背发凉!
帝王之怒,等闲不可承受!太医们皆吓得通身一抖,全体跪下,飞快磕头,太医令赶紧道:“皇上,臣等无能!鸩毒和穿肠散都是剧毒,若是分开或还有救,可混合在一起,臣等……臣等完全束手无策啊!”
皇甫轩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一脚对着太医令踢去:“束手无策?领着朕的俸禄,享着朝廷给你们的尊荣,遇事却说束手无策!束手无策?那你说说,朕要你们何用?朝廷要你们何用?”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太医们飞快磕头,只是一会儿,那额头便青了一块。
澹台凰偏头看了澹台戟一眼,澹台戟亦回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但剑眉却微微皱起,这件事,会有些棘手……
眼见皇甫轩的怒意越来越盛,皇太后飞快拉住他的手,咳嗽道:“皇儿,你责骂他们也是无用,御医也不是神仙,还能逆改天命不成?咳……咳咳,好了,哀家累了,你们先退下吧,让哀家休息一会儿!”
皇甫轩赶紧将皇太后扶着躺好,给她掖好被角,开口安抚:“好!好!母后,您先休息,不要担心,朕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