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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逃亡国还是四处看了看,才重新把水花聚拢回来。
她注意到刚才基本上是她在说话,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有点太激动啦,所以你们为什么来找我?总不会亚特兰蒂斯带你过来就是想听我说话吧?她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
她似乎真的不介意这一切——看着自己失落,被困在沙漠之中,远离赖以生存的海水,日复一日只能数蚂蚁玩,连过去的友人都已经忘却了她,多年后的会面,却只是为了她知道的信息。
亚特兰蒂斯已经彻底忘记了逃亡国,所以在拉莱耶和逃亡国对话时,她只是安静地漂浮在空中,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的意思。
逃亡国的第二个问题回答起来没什么意思,拉莱耶也清楚她其实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真的想得到答案,于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说:“我们在追寻亚特兰王的足迹,寻找他和三叉戟的下落,根据目前的调查结果,线索指向你这里……”
逃亡国:“亚特兰王?我知道的。”
小水花跳起来,在空中变形成一顶小王冠,正正好好落在拉莱耶脑袋上。
逃亡国绘声绘色:“我记得亚特兰王最后一次来军械库,那次他在军械库的机关前捣鼓了很久,还留下了一只玻璃酒瓶,我就知道以后会有人能来找这个!不过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中途她还变了几次,一会变成酒瓶一会变成三叉戟,最后说亚特兰王再没有回来的时候,还变出了他的脸,接着模拟镜头拉远的效果,上演了一处亚特兰王漂流记。
拉莱耶:靠谱。
她问:“那只玻璃瓶在哪里?能取出来吗?”
逃亡国从她头顶跳下来:“嗯?没有关键部件的话,强行打开机关机关是会自毁的。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啦!我去看看瓶子里装了什么就好。”
拉莱耶:“……?”
等等,这个作弊作得有点太大了吧?
拉莱耶原本还在遗憾她们还要回去拿一趟文物,结果逃亡国连最后的麻烦都解决了。
她跟着小水花蹦蹦跳跳,一路走进军械库:“我好像还没有向你证明我的身份。”
逃亡国看不到亚特兰蒂斯,也不知道拉莱耶到底是谁,如果拉莱耶是个心怀不轨的反派,编出谎言来骗取逃亡国的信任,为的就是获知三叉戟的下落,那么只是因为对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帮助她的逃亡国似乎显得太轻信了点。
“你是说你可能是坏人吗?”逃亡国说,“但是我不在意啊。”
关于这点,逃亡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你要去找的是三叉戟,三叉戟只能被它所承认的人拿起来,如果你不是七海在等待的王者,你知道三叉戟的下落也没有用。至于我帮你看信息,嗯,拿到零部件的人可以正常地拿到地图,能和我说话的人也可以用简单的方式拿到地图,我觉得这两种办法没有区别。”
拉莱耶:“……”为什么你好自觉地就把自己放在了和文物一样的位置上呢,你好好反思一下。
话虽如此,有座友好型失落之城帮忙,简直不要太爽。
逃亡国很快看了地图,跳回来,给拉莱耶糊出了一张地图:“看!我不知道这么久过去地形有没有变化,不过地图就在这里啦。”
她又变了形态,变成了类似风玫瑰的方向图,海平线将圆形画面分割成两半:“还有,这幅方向图雕刻在瓶底,我觉得应该和亚特兰王最后留下的信息有关,可惜他是提前录制的信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留下了什么。”
看到地图的第一眼,拉莱耶就认出了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是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地图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标记,不知道是西西里岛的哪里。
但不管怎么说,她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已经确定了。
看到拉莱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逃亡国渐渐从自己的情绪里出来,不跳了。
水隐重新显出身形,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你要走了吗?”
她自顾自说:“好吧,我知道了,如果下次你还有事情想咨询我,记得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拉莱耶总觉得逃亡国下一刻就要哭唧唧了,但逃亡国又好顽强地把眼泪憋了回去,蹦跶着告诉拉莱耶:“你要走的话,从这里走,我知道这里有捷径。”
拉莱耶没有跟上去:“你愿意和我走吗?”
逃亡国转过头:“嗯?什么?”
“我可以解开这片土地对你的桎梏,带你离开这里,”拉莱耶斟酌着语言,越发这番话很像是在诱拐,“在大西洋沿岸有一座岛属于我,你可以待在那里慢慢休养,而且那里还有和你一样的失落之城,除了我以外,你还可以和别的失落之城交流。”
逃亡国不知道是不是关久了,思维方式都挺简单的,拉莱耶觉得和她谈待遇谈环境谈企业理念都没什么用,只要告诉她在岛上可以和别的城聊天就能轻松骗到手……
拉莱耶现在就像是游戏到了后期,资源和声望都堆积到了一个高得可怕的地步,游戏也自然而然进入了简单模式,以往和城市意志对话还需要小心试探,现在她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就算是不太熟悉的城市意志,也不会对拉莱耶摆出多傲慢的态度,拉莱耶也逐渐开始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来和城市意志相处。
果不其然,听到拉莱耶说岛上还有别的失落之城,逃亡国立刻静止了。
没等拉莱耶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她猛地跳起来,开心得一颗颗水珠都变成了小花:“我愿意!!”
她抢在拉莱耶回答之前,一叠声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们要去哪里?不知道现在大陆版图还和我记忆里一不一样……啊,不对,你们要先去地图上的地点,那我们快点,GOGOGO!”
说完,逃亡国就一跳一跳地跳远了,比拉莱耶还急不可耐。
拉莱耶看着小水花:“……逃亡国以前就是这样的?”
亚特兰蒂斯:“……我不知道,毕竟我也不记得。”
一人一城都感觉心情好复杂。
在逃亡国活泼的叽叽咕咕里,拉莱耶她们登上了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一到西西里岛,就有当地城在等着她们。
墨西拿是西西里岛的第三大城市,刚知道拉莱耶要来,塞壬就兴奋地绕着西西里岛转了好几圈,听说拉莱耶是带着亚特兰蒂斯和逃亡国来的,惊讶之后,立刻对逃亡国充满了好奇。
“逃亡国是什么样的?”
亚特兰蒂斯:“嗯……她是水隐。很活泼,而且说话很快。”
墨西拿惊叹:“啊,也是水泽精灵!”
她又认真地问:“她会喜欢游泳吗?”
亚特兰蒂斯想了想:“应该会吧?她一直被困在沙漠里,很多年没有接触过海水了。”
“这样?”墨西拿立刻同情起来,“那我带她去游泳好了!你们快点来,我带她去我最喜欢的水域,那里的水质是西西里岛附近最洁净的。”
“……”亚特兰蒂斯转头对拉莱耶说,“你可能会有麻烦了。”
她们的交流拉莱耶都听到了,听了亚特兰蒂斯的话,顿时无语凝噎:“……我也这么觉得。”
逃亡国和亚特兰蒂斯都没有让拉莱耶帮她们传话,但墨西拿就不一样了,塞壬是个特别喜欢粘着拉莱耶的小可爱,也没有客气的意识,拉莱耶刚一登岛,她就在拉莱耶耳边兴冲冲地问:“你和逃亡国已经到了吗?”
拉莱耶很想叹气,但还是对着肩上的小水花说:“墨西拿也在这里,她想和你打招呼。”
逃亡国:“嗯?你是说这座城市的意志吗?好的!天哪,我好多年没有和城市意志对话过了,她多大了?什么时候诞生的?是什么形象?有多少人口?还有还有——”
拉莱耶:“……”还能怎么办呢,同声传译吧。
墨西拿说话不太多,大多数时候都扮演着认真倾听的角色,所以才显得格外可爱,但逃亡国就不一样了,她恨不得一座城就热闹成一整个马戏团,一路上叭叭就没有停下过。
哪怕墨西拿看不到,她依旧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应景地变形成故事里的事物,一会太阳一会骆驼,在拉莱耶肩膀上精力无限地跳来跳去。
而墨西拿也听得很用心,不管逃亡国说什么,她都会配合地发出“哇”的惊叹,一个劲小海豹鼓掌:“好厉害!”
好在亚特兰蒂斯语速跟不上,所以没有加入谈话,拉莱耶也省下了多翻译一座城的话,专心按照地图的指示去寻找地点。
地图标记在西西里岛的一处雕像群上,这种雕像在意大利随处可见,拉莱耶转了一圈,没有看出来哪座雕像更特别一点。
她问墨西拿:“你知道什么信息吗?”
墨西拿正听故事听得开心,闻言有些迷惑,想了想,才说:“以前的我可能知道,但是现在我不知道了。”
她是古希腊殖民者于公元前八世纪建立的城市,但1908年的大地震和海啸将她夷为平地,墨西拿的意识也是在那之后重新孕育诞生的,对于之前两千多年墨西拿所经历的事一无所知。
看起来如果缺少了一段信息,就算拿到地图似乎也没什么用。
拉莱耶不想这么早放弃,她想了想,问水隐:“那只玻璃酒瓶是什么样的?”
逃亡国变成玻璃酒瓶的样子:“这样!”
她刚变成酒瓶,拉莱耶就握住了瓶身:“先保持这样,不要动。”
逃亡国:“呃?”
拉莱耶端着酒瓶,从瓶口望进去,看到了逃亡国之前说的方向标记,雕刻出的海平线和真实的海平线重叠,正中央是一支璀璨的三叉戟,被握在亚特兰王的手中,旁边还有两枚不规则的小三角,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标出的方向指向三叉戟,唯一的问题就是往哪里看。
拉莱耶放下瓶子,看向四周的雕像。
这里唯一特殊的就是这些雕像,再想想自己刚才的姿势……
这座广场上的雕像大多残缺不全,拥有完整的手的只有三座,其中还有两座正对着一堵古老的墙,拉莱耶把水隐放进每座雕像的手中,调整好位置,随后发现,在正对着海面的那一座雕像手中,三叉戟旁边的小三角正好能嵌入海中两块的礁石。
应该就是这个方向了。
拉莱耶记录下方向,然后询问亚特兰蒂斯:“这个方向有什么?”
亚特兰蒂斯听完描述,奇怪道:“那个方向是海沟国,通往地心藏海的道路就在那里……他最后去了那里吗?”
拉莱耶放下水隐:“看起来是这样了。”
下一站是海沟国,拉莱耶依靠着作弊一路走下来,感觉要不是不知道她肯定拿不起三叉戟,她恐怕真的能直接登基了……
“海沟国不太好去,”亚特兰蒂斯慢吞吞地说,“那里不在我的范围内,也不存在城市意志,海沟族会攻击所有拥有血肉的生命,而且……从几年前开始,他们就在躁动,似乎那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她说:“如果不尽快找到失落的三叉戟,他们很可能会变成另一种……无法被三叉戟号令的怪物了。”
拉莱耶在思考她现在做得够不够多,总不能让她直接把三叉戟带回来交给海王,那样亚瑟就真是一觉醒来天降王位,未免太幸福了一点,这样怎么看都行不通。
“那我回拉莱耶岛叫醒亚瑟吧,”她说,“你……”
“这个可以先放放。”亚特兰蒂斯平静地说。
她的声音像是风平浪